第七百五十六章 被冥塵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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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替換章節。先不要點,等沒了這行字再點開。)

    來回了幾個念,林千藍到底舍不得放棄弄清真相的大好機會,選了留下來看夙無衣的尾羽會發生什麽變化。

    被發現了再說被發現的事。

    “唔……”又一低沉的聲音後,夙無衣變回了人形形態。

    不再是之前的平靜的睡相,而是身形微動。

    他的麵色也不再是白皙如玉,而是變成了粉色,如同敷了桃花粉。

    她釀製的靈酒後勁有這麽大?都過了三天多了,這酒勁還往上湧?林千藍下意識地想到。

    人長得好看,醉酒的樣子也好看。

    林千藍的負罪感更強,這個灌醉貌似比下藥對夙無衣的影響還大,她決定以後決不再灌醉夙無衣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聞到房間裏多了一股極為清淡的竹葉香氛。

    但她的大腦還沒當機,隨即否定了這個下意識,那天剛醉酒時,夙無衣隻兩頰飛了紅,沒跟現在這樣,整個人變得粉嫩嫩的,生生拉低了他的麵相年齡。

    夙無衣這是……

    林千藍有個想法快要脫出而口,被夙無衣兩弧微顫的羽睫截了下來。

    兩彎羽睫顫了幾顫後,緩緩半睜,幽藍的眸子不似以往的清亮,朦朧惺鬆,沒有聚焦。

    他的頭往榻外轉了轉,沒有聚集的眼眸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林千藍的位置。

    還是像酒勁沒解。林千藍心虛地看著夙無衣。

    冷不丁一條白色的帶子從夙無衣指尖飛出,纏在了林千藍的腰間,再一收,林千藍被卷回到了榻前。

    一則夙無衣出手快,二則林千藍對夙無衣心懷歉疚,沒有反抗,被夙無衣一舉得手。

    “夙無衣,你沒——”林千藍的話被夙無衣抓她手的舉動打斷了。

    夙無衣的一隻手與她是十指相扣!

    幾股細而綿長的暖流從指縫間傳遞到她的手上。

    林千藍呼吸頓住,懵了下。

    初見時咬他的臉一口不算,林千藍與夙無衣最親密的接觸隻是握手,還是一握即鬆,何曾與他十指相扣過!

    暖?

    夙無衣的手總是清清涼涼,這會太暖,可稱得上熱了。

    “千藍……”夙無衣的聲音不再清亮,而是略為低沉。

    上挑的尾音撓在了林千藍的心口處,讓她的呼吸繼續停頓。

    長長的羽睫下是浮了水色的惺鬆藍眸,意欲綿綿地望著她,“千藍……你,允了我?”

    又是勾人的上挑尾音!

    林千藍差點下意識地點頭。

    要命!

    夙無衣太會撩她!

    有過親自經曆的林千藍在她從一懵後回神,就知道夙無衣怎麽了。

    夙無衣對她起了欲念了。

    大概,可能,或許……是因為她摸了他的尾羽,挑起的他的欲念……

    “千藍……”夙無衣放出的信號分明是隨她對他予取予求。

    林千藍的腿軟了下,幸好遮在了長袍內。

    腿一軟,林千藍僵直的身子向床塌方向微微栽了下。

    也讓林千藍呼出了那口停頓多時的氣息。

    不行!她再不離開,哪裏還把持得住?

    她猛得把手從夙無衣的手中抽出,瞬移離去。

    夙無衣盯著林千藍消失的地方,眸子裏的水色漸漸散去,臉上的粉色沒退,卻蒙上了一層傷悲。

    ※※※※

    說好不再在夙無衣麵前落荒而逃的林千藍,這回又落荒而逃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夙無衣水色藍眸繼續在她眼前不斷地浮現,讓她的心不由得產生了悸動。

    她會這樣,是因為她對夙無衣尚有情在,他對她依然有著殺傷力。

    但她卻做不到順水推舟,所以她選擇略帶狼狽地逃離。

    林千藍取出紅玉壺來,喝了一杯玉瓊液,悸動的心不再悸動。

    能增長神識的玉瓊液,也有靜心寧氣的功效。林千藍借口玉瓊液都用來執行他的手下雪飛彤了,從倪非那裏又要來了不少。

    林千藍舉杯在唇前,聞著玉瓊液的清幽香味,讓她想在夙無衣房間聞到的那股竹葉香氛。

    她的手一抖。

    不少妖族發情時,會從身上散出吸引異性的氣味……

    竹葉香氛是從夙無衣身上散發出來的。

    夙無衣不止是對她起了欲念,還要加上他發情了!

    她是始作俑者。

    讓她唯一感到還慶幸的是,夙無衣是孔雀一族,而不是龍族。

    為了尋找夙無衣尾羽的秘密,林千藍翻看了大量與孔雀一族有關的典籍,其中有對孔雀一族發情期的記述。

    嚴格來說,孔雀一族不能稱之為發情期,特別是孔雀妖修,他們的情欲起落與人修相似,不會象龍族一樣,一旦進入發情期,便難以自控。

    人修是怎樣動情動欲的,孔雀一族就是怎樣的。

    要說不同的地方,就是孔雀一族的情欲沒有人修退的那麽快。

    林千藍放下杯子,喚來芷音,把桌上的紅玉壺給了她,“芷音,把這個給夙無衣送去。”

    她惹起的火,得負責幫夙無衣滅了。

    芷音出來,問道,“主人,是把壺裏的玉瓊液都給夙無衣,還是倒出一杯再把壺拿回來?”

    林千藍想著後一種場景,顯得她怪小氣的,“都留給夙無衣吧。”

    “我這就去。”芷音捧起了紅玉壺,想了下,問道,“主人為什麽不與夙無衣雙修?這次主人又沒有給他下毒,是夙無衣自願的。”

    芷音的孩童模樣,讓林千藍不想與她討論雙修的話題,“這事不是一兩句能說完的。你快去送東西。”打發走了芷音。

    林千藍把杯中剩下的玉瓊液一口喝光,閉目把玉瓊液帶來的靈力在體內運行一圈,頭腦徹底清醒。

    “冥塵!”林千藍惡狠狠地念著冥塵的名字。

    冥塵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知道冥塵是聽不到,感應不到,可她怎麽能氣順?恨不得追到上界去,揉冥塵個十年八年的毛才能順了氣!

    冥塵臨了臨了,在走之前坑了她一把。

    現在想來,哪會是冥塵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他是故意不把話說完!

    冥塵深知她的脾氣性子的,知道她聽到了半句話,必定會想辦法追查個清楚。

    她是追查清楚了,夙無衣的尾羽是夙無衣的敏感區域,她這個被坑的,逮著夙無衣的尾羽不停的摸啊摸,相當於在人修的耳後不斷地哈著氣,這是強撩啊!

    嘴上說不跟人結成道侶,結果摸著人敏感之處強撩,她這手表裏不一的猥瑣幹的漂亮!

    “咯嚓嚓……”玉杯在林千藍手裏碎成粉末,“冥塵!別想著飛升了我就找不到你!”

    她是多信任冥塵啊,可以說冥塵是她最信任的人,從沒往冥塵會坑她上想過,對他所說的夙無衣尾羽的事深信不疑。

    可事實在這裏擺著,冥塵就是坑了她,還是大坑!

    隻是一念間的事,她剛才要是沒選擇離開,這會,跟夙無衣已真成了道侶了!

    要是全出於她的自願還好說,正好讓她認清她對夙無衣的感情。

    但不全是。

    夙無衣是受了她精準無比的強撩才起的欲念,而她,也部分受到了夙無衣散發出的香氛影響。

    冥塵為什麽要這樣做?把她跟夙無衣拉作堆?

    倪非看出了夙無衣是仙靈之體,冥塵沒道理看不出來。

    林千藍覺著,冥塵不僅看出來了,還早看出來了,所以才會做個她與夙無衣結成道侶的推手。

    冥塵是為了她好。

    冥塵知道她的目標是飛升,成仙,跟夙無衣結伴修煉,會讓她的成仙之路變得通暢。

    他沒告訴她夙無衣是仙靈之體,也是因為了解她,知道她得知這件事後會怎麽想,怎麽做。

    倪非告訴她了,是因為倪非以為她與夙無衣是貨真價實的道侶,告訴她隻為錦上添花。

    冥塵在臨飛升前擺了她一道,是想給她提個醒,以後在修煉一途上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更多,對誰都不要絕對的信任,包括他。以後遇到他,不要連防備都沒有,或許她會因此送命。

    冥塵每覺醒一次冥王之道,性情就要冷上幾分,會忘記許多凡塵事。

    他覺醒兩次了,在覺醒中丟失的記憶幸運地找回來了,可冥塵不敢保證他以後的覺醒中丟失的記憶都能找回來。若是以後哪天再遇到了,冥塵忘記了她,而她本著對冥塵信任而不設防,真有可能被冥塵殺了。

    冥塵用坑她的方式提醒她,是說兩人再相遇,冥塵不認識她的可能性很大。

    “冥塵,你別想忘掉我!”林千藍牙咬得色厲內荏。

    與冥塵小墨作別後,傷別離的情緒到了現在才得以宣泄出來。

    冥塵於她,亦伴亦友,亦師亦長。

    她不想失去他。

    冥塵在飛升並沒有與她解除契約,因界麵的隔離,她感應不到東西,但就她單方麵的隱約感知,冥塵與她的契約還在。

    冥塵,等著吧!

    林千藍摩拳擦掌。她不相信冥塵給她挖下這個坑,沒有看她笑話的意味在裏。

    摩了幾下拳,擦了兩下掌後,林千藍犯起愁來,她以後還怎麽麵對夙無衣?

    冥塵坑她的事件中,夙無衣無辜中招。

    林千藍記起在萬獸山脈的夙無衣臉紅的事來。她以為夙無衣的麵色變粉是妖丹有傷痕的原因,卻沒想過是被她撩的了。

    她自以為趁著夙無衣沒醒,偷偷摸他毛的奸計得逞,誰知被夙無衣察覺到了,才會在麵對她時麵色發粉。

    “被她坑了兩回啊。”

    林千藍站了起來,逃避和冷處理不是辦法,她得給夙無衣一個交待。

    這一站起,才注意到自己的腰間還係著一根白色的帶子。

    “夙無衣……”夙無衣知道她要逃走!

    是夙無衣把她拉到塌前的羽繩法寶。

    林千藍知道怎麽收的,捏著羽繩的一端,輕輕一抖,白色的帶子化成一根白色的羽翎。

    察覺到她想逃離,夙無衣鬆開羽繩,任她離去。

    沒想到她逃的這麽快,沒來得及收回,夙無衣幹脆地鬆了手,羽繩纏在了她的腰上被她帶走了。

    ※※※※

    走出房門外,林千藍躊躇了,她現在進去,要是夙無衣的情緒還沒平息下來,她不是白逃了。

    她遠程指揮著,“芷音,夙無衣怎麽樣了?”

    芷音傳音道,“我把玉瓊液給他了。”

    聽到夙無衣收下,林千藍莫名地鬆口氣,“你多看著點,夙無衣那裏有什麽事,及時跟我說。”她沒讓芷音回浮音宮,而是呆在夙無衣附近,以防他有事。

    “我會的,主人。”

    出了院子後,去了她最喜歡的觀煙台。

    她沒站到觀煙台上,而是上到了觀煙台旁觀的兩棵交纏在一起的鳳棲木上。

    上麵的大師兄三件套還在。

    林千藍斜靠到了玉榻上,背後靠著厚厚的靠墊,望著對麵奇雲峰上的滾滾煙龍,相當的愜意。

    坐不知多久,林千藍覺著時間差不多了,問芷音,“夙無衣怎樣了?”

    “我正想找主人,夙無衣不在房間裏了。”

    林千藍站起,卻是感覺到背後有人上來了,回過頭去,卻是與夙無衣的眼眸對上。

    夙無衣的臉透著粉意,但不再是桃花色。

    林千藍理虧,“夙無衣,剛才那事,我可以解釋。”

    夙無衣道,“你不肯原涼我?”

    走出房門外,林千藍躊躇了,她現在進去,要是夙無衣的情緒還沒平息下來,她不是白逃了。

    她遠程指揮著,“芷音,夙無衣怎麽樣了?”

    芷音傳音道,“我把玉瓊液給他了。”

    聽到夙無衣收下,林千藍莫名地鬆口氣,“你多看著點,夙無衣那裏有什麽事,及時跟我說。”她沒讓芷音回浮音宮,而是呆在夙無衣附近,以防他有事。

    “我會的,主人。”

    出了院子後,去了她最喜歡的觀煙台。

    她沒站到觀煙台上,而是上到了觀煙台旁觀的兩棵交纏在一起的鳳棲木上。

    上麵的大師兄三件套還在。

    林千藍斜靠到了玉榻上,背後靠著厚厚的靠墊,望著對麵奇雲峰上的滾滾煙龍,相當的愜意。

    坐不知多久,林千藍覺著時間差不多了,問芷音,“夙無衣怎樣了?”

    “我正想找主人,夙無衣不在房間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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