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程益靈承認了自己的罪行？”賽穆的表情很是驚訝。

    “沒錯，換句話說等上麵的判決下來了，你肯定是完全無罪的。”馬鑄坐在床邊的靠椅上，他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將手中的本子扔到一旁。此時這間病房裏隻剩這兩人，其他協助部成員們都被叫了出去。

    賽穆皺了皺眉頭：“我真的是無罪嗎，我這種爛人真的是無罪嗎……”

    馬鑄擺了擺手，解釋道：“畢竟在這次事件中你受到了程益靈的控製，在此期間你的行為都不受你自己的控製，所以怪不了你……”

    賽穆頓時沉默起來，他怔怔地望著天花板，讓人看不出他在思考什麽。

    “那目前你有兩條道路可以選擇，”馬鑄將背部完全貼在椅子上，悠閑地蹺著二郎腿，“第一條路就是回歸到普通人的生活，並且不許在普通人麵前使用異能力，也不許用異能力傷害別人，不過有危險的時候保護自己還是可以的……”

    賽穆微微地搖了搖頭，像是在對馬鑄述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大概已經回不到普通人的生活了吧……從我妻子去世以後，我對生活已經沒什麽留念了……”

    這就是賽穆加入“翼天王”的目的吧。馬鑄的眼底閃過一絲悲傷，但他隨即閉上了雙眼，將眼中的感情掩飾住了。他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刻意繞開了賽穆的話題，慢悠悠地說道：“不過你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加入‘龍川’，用自己的力量為國家效力。”

    “加入‘龍川’嗎……像我這種爛人……”賽穆咬緊了牙關，眼神中滿是掩飾不了的悲痛。

    馬鑄沒有再說話，他睜開雙眼靜靜地注視著賽穆，期待賽穆的回答。

    “那個叫冉燕湫的小姑娘就是你們‘龍川’的成員吧。”過了好半天，賽穆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是的，雖然她年紀小，但她已經完成過好幾次任務了。”馬鑄有些詫異，他不清楚對方為什麽會突然提起冉燕湫。

    “最初看到她時，我都感覺很驚訝，我沒想到‘龍川’會讓這麽小的孩子做任務，”賽穆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眼底間羨慕之情一閃而過，“但是，她好勇敢。”

    馬鑄撓了撓頭，試探著問道：“那麽你的選擇呢？”

    “我隻有第二條路可走吧。”賽穆苦笑起來，馬鑄滿意地笑了笑：“歡迎你的加入。”

    賽穆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他費力地挪動著身體，試圖從病床上跳下來：“對了，陳雪皚和龍鳩在哪裏？我必須給他們道個歉才行。”

    “他們？”馬鑄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他們正等著你呢。”

    “等著我？”賽穆微微一錯愕，他跳下床捂著腹部，一臉不解地望著馬鑄。

    馬鑄快速地站起身，走在了前麵：“跟我來吧，去見見你的同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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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他完全無視了旁邊牛利喋喋不休的話語，仿佛完全聽不到對方講話一樣。

    當他醒來時，他也發現程益靈對自己的控製消失了，他不用再聽從程益靈的話了。

    但葉光沒有感到一絲喜悅，相反，無盡的悲傷湧上心頭。

    他表情呆滯，目光無神，身體也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均勻的呼吸聲，旁人一定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但他覺得自己確實死了。

    雖然身體還活著，但靈魂已經死了。

    從失手殺死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後，葉光就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沒有靈魂的人，還不如就當個傀儡呢。葉光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倒是在被控製時，感覺自己開朗了不少，不過卻殺了一個無辜的人……悲傷的神情一閃而過，葉光又想起了昨晚殺死萬重山的場景，他閉上雙眼，想將腦海裏的這些畫麵消除掉。

    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我的這一生是不是特別可悲呢？

    他知道此時自己被“龍川”的人抓住了，他嚐試使用異能力想離開這裏，但卻發現自己的異能力無法使用了。

    被“龍川”的人抓住了會被怎樣呢？大概會被判死刑吧。葉光歎了一口氣，在心裏盤算著，但他也不打算掙紮了。

    那就讓我罪惡的一生在此終結吧。葉光頓時釋然，緊繃的神經也在這一刻放鬆，現在不管再發生什麽都不會讓他改變心境了。

    來吧！葉光猛然睜開雙眼，失神的瞳仁瞄向了一旁的牛利。

    如果牛利能聽到葉光心裏的對白，他肯定會驚呼：“我靠，這人心裏戲怎麽這麽多呢？！”但可惜他聽不到，而他看到葉光望向自己也隻是以為自己現在的話題吸引了葉光的注意。

    果然，必須提到“殺手”才能吸引你的注意啊！牛利一時間竟得意起來，他見狀便順著自己的話題說了下去：“我也沒想能在這種狀態下見到你，畢竟你都消失近一年了……”

    毫無征兆的，葉光的拳頭猛然朝牛利轟去，牛利心頭一驚，強大的反應能力使他擋住了這一拳！

    雖然葉光才剛清醒不久，身體也沒有完全恢複，但這一拳的威力仍然不俗，絲毫沒有醞釀的一拳竟砸得牛利手臂發麻。

    好險好險！牛利暗自驚歎，長久以來鍛煉出的反應能力幫助了他，如果他晚一瞬防禦，這一拳將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麵門上！

    葉光快速地收回拳頭，而牛利還未來得及指責葉光，葉光陰冷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你是誰？”

    “我？”牛利頓時懵了，“我叫牛利……”

    “我問你你的身份！”葉光突然發怒了。

    “協助部成員……”

    “你撒謊！”葉光大吼起來，血紅的雙眼滿是仇恨地瞪著牛利，“你知道我的身份！一個普通的‘龍川’成員怎麽可能知道我的身份呢……除非你是……”

    “除非，我也是殺手界的人，對吧。”牛利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將葉光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葉光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對方如此輕鬆地就承認了。

    葉光是一名殺手，這個信息“翼天王”的成員們都知道，但有另外一個信息葉光沒有告訴任何人。

    那就是在將近一年前，葉光不想再殺人了，他退出了殺手界，隱於市之中。

    這件事，隻能是同樣處於殺手界的人才能知曉。

    葉光憎恨的眼光望著牛利。

    眼前這名不太起眼的男子肯定也是殺手！

    “可你，明明是‘龍川’的成員……”葉光咬牙切齒地念道。

    “誰規定殺手就不能加入‘龍川’了？”牛利笑了笑，好像並不打算隱瞞。

    “什麽？”葉光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他有些不敢相信牛利的話。

    牛利擺了擺手，無所謂地說道：“告訴你也沒關係，現在的‘龍川’成員裏有半數以上都是曾經的犯罪異能力者和殺手之類的……”

    這句話像個重磅炸彈，讓葉光的身體微微一震，他張開了顫抖的嘴，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怎麽可能？”

    “但這確實是真的，”牛利自嘲地笑了笑，“世界上哪有天生的好人呢，不少人獲得異能力以後難免會用異能力做壞事，‘龍川’要做的不是殺死罪惡，而是救贖罪惡，其實‘龍川’上層也有私心啦，要處死有作用的異能力者他們也會舍不得……不過你也不用驚訝，雖然剛開始我也很驚訝，但慢慢我就習慣了……因為這樣的‘龍川’非常不錯呢，裏麵的家夥們也非常不錯呢。”

    葉光皺了皺眉頭：“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想讓我也加入‘龍川’？”

    “你也沒地方去吧，”牛利緩緩站起了身，朝葉光伸出了一隻手，“‘翼天王’基本也沒了，殺手界你也退出了，拿著一身不賴的本領不如加入我們，後麵的故事會很有趣的。”

    “就當作是以前‘同事’的請求，怎麽樣？”見葉光低頭猶豫著，牛利調皮地笑道。

    葉光冷冷地應道：“殺手才沒有什麽‘同事’呢，有的隻是競爭對手。”說著，他紅著臉將手伸向了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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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隊長，人都到齊了。”

    “是麽，有幾個人同意加入我們了？”

    馬鑄微微一笑，替許少坪擰開了房門。

    “哎呀，”許少坪掃了一眼房間裏座位上的所有人，驚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容，“搞不好，有史以來最強的一組新人小隊就此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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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巫皓

    性別：男

    年齡：十七歲

    異能力：腐蝕氣息

    暫定編號：n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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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文耀

    性別：男

    年齡：十五歲

    異能力：戰鬥進化

    暫定編號：n2

    ——

    姓名：謝妍冰

    性別：女

    年齡：十六歲

    異能力：設置空間

    暫定編號：n3

    ——

    姓名：龍鳩

    性別：男

    年齡：十五歲

    異能力：身體極限

    暫定編號：n4

    ——

    姓名：陳雪皚

    性別：女

    年齡：十七歲

    異能力：控製火焰

    暫定編號：n5

    ——

    姓名：殷玨

    性別：男

    年齡：十七歲

    異能力：瞬間移動

    暫定編號：n6

    ——

    姓名：賽穆

    性別：男

    年齡：二十九歲

    異能力：冰凍氣息

    暫定編號：n7

    ——

    姓名：葉光

    性別：男

    年齡：二十四歲

    異能力：潛入黑色

    暫定編號：n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