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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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來生,要做1個樹,站成永恒,沒有悲傷的姿勢:一半在塵土裏安詳,一半在空中飛揚;一半散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3毛)



    



    “好久不見了啊,冰間。”



    “冰間?我說了好多次了,我不是你所說的什麽冰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老是對我說著同樣的話,回答我!”



    “命運的齒輪已經轉動,你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為什麽要找上我!你究竟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



    “是嗎,依然在沉睡嗎,快點蘇醒吧,拜托了,不然的話,這個世界,遲早。。”



    “什麽世界!我都說了不明白你的意思了!!別再來煩我!!!!”



    一個少年猛然挺起了上身躺坐在床上,他低著頭,不停地喘著粗氣,額頭上掛滿了因驚恐分泌而出的冷汗:“又是那個夢,為什麽老是會聽到那個聲音,命運?世界?切!一堆胡話。”



    少年名叫梁暮,今年20歲,身高176厘米,留著一頭中分發,一張娃娃臉較同年紀的人群相比都略顯不成熟。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梁暮的思緒。



    “小暮,醒了沒啊,飯都做好了,快點來吃。”



    是媽媽的聲音,梁暮趕忙讓自己的思緒回到現實中,急促的下床穿起衣服:“啊,知道了,馬上就來,哦對了,別讓小月把煎蛋都吞了,給我留個!”



    他飛似的衝出房門,一路疾跑:“該死的小月,再把我的煎蛋吃掉的話絕不饒你!等著瞧!”頓時眼睛冒出了火花。可是,不幸的事終究還是發生。



    梁暮氣喘噓噓的跑到用餐室,“嘣!”的一聲一腳踹開了門,然後筋疲力盡用雙手支撐在略微彎曲的大腿上不停的喘著氣,兩隻眼睛惡狠狠的朝餐桌盯去。



    “小暮啊,偶爾就不能用斯文點的方式進來嗎,都不小了,以後怎麽給你介紹對象啊。”母親看著老是手忙腳亂的梁暮,不禁憂慮重重。



    坐在母親旁邊的父親一副無奈的表情,鬱悶的說道“真不知道你是像誰啊,我們家祖宗十八代都沒出過像你這樣的人物,哎。”



    但是,麵對父母的指責,梁暮一如既往的壓根沒有聽進去:“煎,煎,煎,煎蛋!!”果然,他看到了,應該盛有煎蛋的盤子已經隻是盤子了,他的mèi mèi小月撇著小嘴對著梁暮搖頭“哎,小暮哥,你又失敗了,這已經是你第107次敗北了,下次好好努力吧。”說完便抬起雙手,手掌向上撐起做了個



    無所謂的姿勢。



    “啊,啊,啊!!!!”梁暮崩潰的痛哭流涕,他雙手抱著頭,嘴巴張的像碗口一樣大,眼睛睜的撕裂開來,流著熱淚:“小月!你,你!”



    “好了,別在那裏哀嚎了,真是的,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有必要每次都弄得像在宰殺你一樣嗎,快來吃飯吧,然後送你mèi mèi去上學,時間不多了。”父親稍微鎮定的說道,好似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



    “啊,是嗎,哈哈哈哈……”梁暮立改姿態,左手捂著後腦,不停地傻笑起來,給人的感覺,無疑,是個變態,父親,母親和小月一同“哎”的一聲歎了口氣,表露出對梁暮的無奈。



    梁暮在小月旁邊坐了下來開始吃飯,小月立刻把小腦袋湊了過來:“小暮哥,你昨晚有沒有再做那個奇怪的夢啊。”



    梁暮頓時愣了一下,然後又馬上鎮定的義正言辭的說道:別打擾我小丫頭,我現在可是背負著把你按時送到學園的曆史偉大重任,讓我分心的話小心你被老師揪著耳朵在教室外罰站。”說完就對著小月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



    小月“哼!”的一聲把頭扭了回去,氣氣的說:“大笨蛋!”



    突然,小月看著左手的手表又蹦又跳的急躁起來,右手還不停地拍打著梁暮的後背:“啊,快點啊!小暮哥,不到十分鍾了啊,要遲到了!”



    梁暮辛辛苦苦噎進嘴裏的飯菜不停地被拍打到吐了出來:“咳!咳!”一邊吐還一邊說道:“知道啦!知道啦!你忘了你的司機是誰了嗎,不是吹啊,你聽清楚,咳咳!我的駕駛技術可是世界第一!沒說謊哦,咳咳!十分鍾,咳!十分鍾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充裕了,要相信我,咳咳!!”



    “好了沒有啊,還沒收拾好嗎,我要丟下你了哦。”梁暮在家門外朝家裏呼喊著。



    “知道了笨蛋哥哥。”小月飛快的奔了出來,背著書包跑到門外,一躍跳上了梁暮以他那自以為豪的世界頂尖駕駛技術所駕駛的爛自行車的後座上。



    “好了,抓緊了,我要飛了。”隨即,一陣風塵揚起,自行車飛快的衝了出去。



    此時父親急忙的衝出門外對著遠去的梁暮喊道:“別急著回來啊,到處去逛逛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工作就做一下試試!”說完就扶著牆壁氣喘籲籲起來:“哈~!哈~!真是不得不服老了啊,小暮那家夥,哈~!哈~!”



    就在此時,小月瘋了似的叫起來:“啊~!你開太快了啊!我的頭發,我梳好的頭發都亂了啊!!笨蛋小暮!就不能開的的斯文點嗎!!”



    梁暮漫不經心的轉過頭不耐心的說道:“啊?什麽,像男子漢一樣雙腿叉開坐在我的自行車座上的人居然還指責別人不斯文,你是白癡嗎。”



    就在這時,當梁暮剛想把頭轉回去的那刹那,他看到了,在右前方較遠處的樓房上,一個女孩正在以超快的速度進行跳躍式前進,女孩右手拿著的是,傘。



    “怎麽會!”梁暮頓時愣住了,他閉上眼睛用力的甩了甩頭,再次望去:“啊,消失了。”



    小月似乎覺察到了哥哥的舉動有點異常,漫漫問道:“怎麽了?”



    梁暮突然回過神來:“不,沒什麽。”他心想:“應該是錯覺吧,人類是不可能會做到那種事的,一定是錯覺。”



    小月看著哥哥沉默的後背,雖然滿腦疑問但也沒有追問下去。



    “叮咚~叮咚~”學園的鍾聲響了起來。



    小月拚力的說道:“快點啊!”



    “了解,聽到了,那種過時的鍾聲,就隻有你們學校還在用,就算聽了一百遍依然覺得很討厭,好了,抓緊了,最後的衝刺到了。”說完梁暮便又加快了速度,已經可以看到學校的伸縮門了,正在關閉。



    “好!”梁暮用力的握住了刹閘把手,自行車在校門口停了下來,帶來了一陣風塵,迷住了看門員的眼睛:“小月!”



    “明白!”小月迅速跳下車子,梁暮隨手丟下車子,然後背朝上四肢支撐著地麵,小月順勢踩著他的背跳了過去。



    隨後小月轉過身給了一個微笑:“謝謝了,小暮哥。”還眨了下左眼,隨即往著教學樓跑去。



    “啊~”梁暮放鬆的吐了口氣。就在此時,他注意到了一個目光,他直僵僵向右轉了下腦袋,發現那個女看門員正在直盯盯看著他,梁暮的臉逐漸變得別扭起來,額頭上露出了冷汗。他疾速的扶起自行車,騎上後立刻飛馳而去,揚起一陣風塵,再次迷住了看守員的眼睛。



    看門員揉了揉雙眼,吐了口氣,隨後右手向後捋了捋額頭右側的劉海,漫漫的說道:“那個笨蛋,就不能偶爾用正常的方式送mèi mèi進學校嗎,那個小mèi mèi也是呢,還真像一家人啊。”她的眼睛朝著梁暮駛去的方向望去,一直望著。



    梁暮扶著自行車走在街道上,今天的人比往常還要多一些呢,車水馬龍的,是呢,連空氣都有些難聞了,這時,一張落葉打在了他的臉上掉落在地上,他愣了一下,然後低頭看著那張枯黃的落葉,默默地說道:“今年的秋天,來的還真晚啊。”



    梁暮想到了出門時父親說的話,便決定多轉悠幾圈。他朝著小鎮最繁華的街道“暮月街”走去,心裏有些許地不踏實,因為他討厭和有錢有勢的人打交道,尤其是在這個“錢”的社會。



    剛剛進入“暮月街”的街道,路兩旁停車區內一排排名牌車便映入了梁暮的眼簾,他扶著自行車往前走著,一邊仔細看看哪裏有沒有貼著招工的公告。



    最後他在一個名為“星星小吃”的小吃店門口停了下來。



    “那個,那個,我看到你們門口掛著招工的公告,所以想問一下,我可以做嗎。”梁暮習慣性的用左手捂著後腦,傻笑著。



    老板是一個看上去年近30十的女人,形體間散發出曆經滄桑的氣息,但是不知為何,她的眼神透露出悲傷,不,不止眼神,整雙眼睛都顯得悲涼。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梁暮,搖了搖頭:“嗯~戒掉動畫片後再來吧。”



    這句話深深地打擊到了梁暮,梁暮長著一副娃娃臉,一直都是12歲左右的麵孔,舉止,談吐均不顯成熟,不過,他卻特別忌諱別人說他是小孩子,討厭的要命。



    “啊!你說出來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麽想!我不是小孩子!雖然長著一副純潔的臉孔但我絕對不是小孩子!!我每天都會看動畫片,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戒掉!但我不是小孩子,我!我!我!”梁暮叫嚷了起來,顯得有些許的生氣。



    “好好,你不是小孩子,那麽請你出去吧,我們店裏不需要脾氣暴躁的員工。”老板不屑的說道。



    “哼,出去就出去,我才不稀罕呢。”梁暮轉身就往外走,還一邊嘟囔著:“神氣什麽啊,明明是個老太婆,肯定沒人要。”



    但是,梁暮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說出的話究竟會帶來多大的惡果。



    “老太婆”三個字傳入了老板那敏感的耳朵,頓時老板的表情變得別扭起來,左邊的嘴角抽動著向上揚起,憤怒的氣息從臉上一擁而出,猛的向前把右手重重的拍在了梁暮的頭上,梁暮頓時被拍倒在地。還沒等他回過神,老板狠狠的把雙腿跪在梁暮兩側的手臂上,使其不能動彈,揮舞著雙手來回抽



    扇著梁暮的臉孔:“誰是老太婆!誰是老太婆!快說你說的不是我!誰是老太婆!”



    梁暮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衝擊嚇傻了,不停地喊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店裏顧客也都看傻了,都站了起來,一個女員工喊道:“啊,快來人幫忙製止一下啊,要出人命了!”



    顧客們都被老板的陣勢鎮住了,相繼咽了咽口水,沒有一個敢走上前去。



    此時老板卻停了下來,氣喘籲籲的,梁暮的臉已經腫了起來,奄奄一息的說道:“對,對不起。”



    老板站起身,從錢包裏掏出幾百塊錢,扔在了地上:“去把傷治好。”



    梁暮的眼神變了,很嚴肅,沉沉說道:“你在看不起我嗎。”



    老板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裏,點上火,吸了一口,隨後吐出一口濃濃的煙氣,說道:“不是,我隻是不希望我的員工臉上掛著膿包去接待客人,所以,快點去治好。”



    梁暮呆住了,他隱隱約約感受到,或許老板並不是他先前想象中的那種人。



    梁暮走出了小吃店,仰著頭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是呢,今天發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呢,他用右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表示要讓自己重新振作,然後,朝遠處走去。



    此時,小吃店的老板上半身趴在櫃台上,低著頭,默默地說道:“動畫片嗎,真叫人懷戀啊。”眼睛依然透漏出悲涼。



    今天對梁暮來說是顯得尤為特別的一天,雖然看上去有點坎坷,不過,那個老板卻意外的讓他感覺很舒坦,而且自己也終於找到份工作,不禁心情有些明朗起來,但是,讓他料想不到的是,今天的特別之處,遠遠不止這些,等待他的,到底會是……



    “喂喂,真的假的,確實我很少來這個區域,但是,不至於會這樣吧。”梁暮一邊扶著自行車在道路上行走一邊嘟囔著,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在臉上浮現了出了:“為什麽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了,這地方怎麽會這麽冷清啊。”



    終於,他若有所悟地把嘴巴張的像碗口一樣叫道:“我該不會迷路了吧!!。”



    很快半個鍾頭過去了,梁暮依然扶著自行車像丟了魂似的走著,他低著頭,臉很陰沉,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完了,小月快要放學了,來不及接她一定會被她罵死的,如果讓她知道迷路的事不知道會被嘲笑到什麽時候。拜托了,讓我找到出路吧,不然會一輩子在那個笨蛋mèi mèi麵前抬不起頭的。”頓



    時,梁暮的腦海裏浮現出小月那耀武揚威的情景:小月雙手叉腰,嘴巴張的像碗口一樣大,不停地大笑著:“啊哈哈哈!逛個街也能迷路,白癡啊!!!啊哈哈哈!”



    想到這,梁暮崩潰似的大叫道:“不要啊!啊~!!!。”然後,低著頭繼續往前走。



    不一會,他注意到前麵不遠處的路邊好像有什麽人,便仔細的望了過去。



    一共三個人,各騎著一輛摩托車停在路邊,一個胖子,個頭矮小,一個戴墨鏡的,給人很陰森的感覺,另一個長相極為恐怖,身材魁梧強壯,一看就是老大。毫無疑問,這三個,是混**的。



    梁暮膽戰心驚的向前走著,不時便咽了咽口水。



    此時那個老大拿出一罐啤酒,起開後仰著頭便喝了起來,梁暮忍不住看了看,突然那個老大向右轉了點頭,眼睛惡狠狠的盯了過來,那個眼神,沒錯,是野獸的眼神。



    梁暮頓時被嚇住了,“啊”的一聲手忙腳亂的掉頭騎上車就往回跑,揚起一陣風塵。



    **三人立馬騎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