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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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無奈的跟著歎了口氣。
    其實,嚴厲說的沒錯。
    我確實是對這個陰門了解太少,也從來都沒聽過什麽傳說。
    而這,也是今天我們能夠幸免於難的關鍵。
    如果,我也被那陰門吸納了心神,沉睡其中,估計我們幾個人今天的小命,就要統統交代了。
    這,也算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
    看的出來,這個時候的嚴厲,顯得格外狼狽,這就好像是一個屌絲去追求女神一樣,眼看著女神已經同意了,兩個人上床的時候,屌絲卻發現女神竟然是男的,而且掏出來比自己還大。
    這種感覺,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過的話,根本就沒辦法體會。
    嚴厲現在就是這樣。
    自打來到寧村之後,他發現陰門開始,就對這東西格外的上心,可是到頭來卻發現,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我懷疑這老頭內心如今已經開始崩潰了。
    一路回到了家裏,我父母這個時候早已經睡覺。
    因為明天約好了要去後山的那片亂葬崗瞧瞧,所以我和劉玲回到家中之後,也隻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相擁而眠。
    這一晚,我睡的格外不踏實。
    在夢中,總是有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向我索命。
    他說我欠了他一條命,我的命全是他給的,現在要拿回去。
    我知道,夢中的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我弟弟——李琛。
    夢裏麵,我無數次的祈求讓他饒了我,可是到頭來,我還是見到他將一隻尖銳的鋼刀,從我的胸口插了進去。
    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不要!”
    睜開眼,一片漆黑。
    夢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我旁邊的劉玲,嘴角含笑,沉沉入睡。
    歎了口氣,我在劉玲的唇邊輕吻一下,而後走到了外屋。
    悶頭抽煙。
    不管如何,這一晚,我是怎麽都睡不著了。
    猩紅的火苗,隨著我一呼一吸間緩緩閃爍跳動,就好像是一隻厲鬼的眼眸一樣,看起來有些可怕。
    裏屋的位置,我能聽到父親輕微的鼾聲,和母親不滿的嗔怪。
    夢中囈語。
    事到如今,眼看著明天就是我們去尋找自己命魂的時候了,我心中卻開始有些忐忑起來。
    這個夢,到底代表了什麽。
    明天的事情,真的會一帆風順嗎?
    我不敢肯定,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該如何麵對已經死去的弟弟骸骨。
    說到底,他雖然不是被我害死,但卻是間接的死在了手上。
    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這段因果,是根本剪不斷的。
    一根接著一根香煙被我按滅,到了最後,我整個人的嗓子都開始嘶啞了,這一晚整整抽了一盒香煙。
    黎明的陽光投射在我的臉上,我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六點了。
    父母的屋子裏麵,傳出了動靜,不一會,門開了,我父親一臉詫異的站在門口,看著我問道:“起這麽早?”
    我嗬嗬一笑,低頭說道:“睡不著。”
    我父親歎了口氣,走過來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我心中在想什麽,他非常清楚。
    “你之前跟我說的都是真的?”
    事到如今,我父親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嗯了一聲,眉角一挑,忍不住問道:“昨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還不信?”
    父親尷尬的笑了笑,把自己的臉扭到了另一邊,但是我卻能明顯的看到,他臉上的肌肉都在不停的哆嗦顫抖。
    活了大半輩子,父親也不過就是老實地道的農民,昨晚的那些事情,實在是對他的刺激太大。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方向,知道劉玲早就醒了,隻不過是因為她清楚我心中很亂,一直都沒過來打擾罷了。
    …………
    眼看著父母匆忙準備早餐,我一個人坐在門口抽煙。
    說實話,現在的我,簡直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我不想死,但是卻也不想麵對自己弟弟的骸骨。
    雖然,這個弟弟,在我的記憶當中素未謀麵。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對於他,我心中有著格外的愧疚,甚至不敢麵對。
    吃過早飯之後,母親又是囑咐了我幾句,這才眼巴巴的看著我和父親帶著劉玲出門。
    大門外,周軍和嚴厲這個時候也已經來了。
    如今的周軍,神色有些冷漠,甚至看到我們的時候,那表情就和見到陌生人差不多。
    我微微皺眉,有心想問,但是卻被他用眼神阻止了。
    怎麽回事?
    我的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了一抹不安,趕緊低頭,將自己眼中的懷疑隱藏下去。
    嚴厲今天準備的非常充分,身穿道袍,而在他的懷中還抱著一方八卦盤,腰懸桃木劍。
    銀灰色的頭發,用發簪盤在腦後。
    看起來,還真是有那麽一番仙風道骨的味道。
    嚴厲見我們出來了,先是衝著我父親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李奎的命,如今還剩下不到三年,雖然你看起來時間很多,但是融合命魂,卻並不是簡單的事情。”
    “而且,現在誰也不確定到底能不能找到那縷命魂。”
    嚴厲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非常嚴肅。
    而我父親,顯然是被他這一番話給唬住了。
    畢竟,他隻有兩個孩子,一個早就死了,現在隻剩下了我,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出事。
    這就是父母!
    甚至說,現在嚴厲就算是說,用他老人家的性命,可以救我的話,我父親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我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上前看了父親一眼,低聲說道:“沒事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咱們隻要盡力就好。”
    父親嗯了一聲,不過一雙老眼當中卻是閃爍回憶的光芒。
    顯然,他在思考,自己當初到底是把孩子埋葬到了哪裏。
    畢竟,在我們這邊,但凡是夭折的孩子,都是隨便仍在亂葬崗,然後挖個坑埋葬,而且在這之後,也不許有人祭拜。
    按照老一輩的說法,那就是小鬼粘人,一旦去祭拜的話,搞不好就會被留在墳塋當中的小鬼跟上,從而惹上麻煩。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亂葬崗當中,常年都沒人會去,隻是誰家有了夭折的孩子,才會去一趟,但往往也是匆匆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