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狼煙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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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便是歌舞升平,眾大臣開始頻頻敬酒,說些冠冕堂皇的話,莊璃三杯酒下肚不再多喝,不是不能喝,是不想再喝。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見眾人都有些醉意,莊璃起身找個借口走出來,透透氣,望著半空的明月,她忽然覺得自己仿若在夢,來到這個本不屬於她的世界已經十年之久,卻還是沒有習慣。
“唉……”她輕聲歎了口氣,剛想轉身離開,卻一把被人從後麵抱住,若是平時以她的身手一定會把對她不軌的人碎屍萬段,可是現在她不能,因為她清晰的聞到這個熟悉的龍延香,她知道,身後的人是皇。
“小璃,你還是不肯原諒朕麽?”皇說話的時候,嘴裏有微弱的酒氣散開,傳出淡淡的幽香。
“皇,請自重。”莊璃一個閃身掙脫了皇的懷抱,退出三米之外冷冷的看著皇。
“自重,哈哈,朕是九五之尊啊,天下間哪個女人不是做夢都想求得朕的臨幸,隻有你,隻有你這個女人能說出這樣犯又絕情的話。”皇仰天大笑,笑容帶著濃濃的諷刺味。
“皇,你醉了,我們回去吧。”對於這個男人,莊璃不想與他說太多。
可是皇卻似乎並不罷手,而是複雜的看著莊璃:“小璃,你是在怪朕麽?怪朕害死了他是麽?你還是忘不了他麽?做朕的貴妃有什麽不好?朕可以給你一生的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我……不屑。”想了想,莊璃說出這樣三個字,說出後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說什麽?”果然,皇聽到這三個字,連臉色都綠了,這個女人竟然說她不屑。
本以為皇會大怒,可是他卻沒有,而是突然間撲過來,一口咬住莊璃嬌滴滴的紅唇,然後指天發誓:“莊璃,你記得,你這一生,隻能是我呼延覺羅羽的女人。”
時光倒流。
兩年前,靈溪國,邊關。
邊塞的氣候總是幹冷的,即使太陽正足,隻要一陣寒風襲過,立刻會讓人感覺到刺骨的冰涼,這是莊小夢穿越到蒼穹大陸的第十個年頭。
說來有點不可思議,穿越、重生這種在小說裏才會出現的字眼,確確實實發生在了她的身,二十歲的莊小夢本是一個孤兒,在某天被一個富豪爸爸莫名的認領回去,然後卻莫名其妙的被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推下樓梯,再後來,她以為她死了,可是,她卻重新活了,隻是在這個曆史並不存在的蒼穹大陸而已。
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穿越過來是王妃或者皇後,不過天對她也不薄,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靈溪國將軍府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庒慶年嫡出的女兒,父親給取了一個名字叫莊璃。
她依稀的記得父親說過,離是離別的意思。她曾以為父親是因為懷念因她難產死去的母親才取的這個名字,可是後來,她發現她錯了。父親心裏的那個女人,是她或者他父親都遙不可及的,那個人雍容華貴,母儀天下。
“報……”營帳外的將士高喊。
莊璃放下手的行軍圖,鳳眸微動:“說。”
“報告公子,我軍五裏外,燃起了烽火狼煙,因主帥正在和眾將領商談重要會議,事出緊急,所以小的先來通知公子一聲。
“烽火狼煙?五裏外是我軍囤積糧草之處,看來必有異變。”莊璃凝重道。
“正是,探子也剛剛回報說,有一小批敵軍在糧草附近一點一點接近。”
“哦?大約有多少人?”莊璃秀眉輕佻,燭光照在她的臉,映出她本清秀的臉龐。
“回公子,大約三四十人左右。”士兵響亮的回報道。
“恩,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說罷莊璃起身披戰甲,拿起寶劍,疾步走出,然後速速調來十個精兵隨行,跨戰馬,飛奔五裏之外。
等庒慶年在營帳開過會之後,發現莊璃剛從外麵風塵仆仆趕回。
“你這是去哪了?”庒慶年略有不悅之色。
“回父帥,孩兒聽探子報有一小批敵軍接近我軍五裏外的糧草,所以孩兒帶了幾個將士去處理掉了。”莊璃在麵對父親的時候總顯的很尊敬。
誰料,庒慶年大手一甩氣憤至極:“胡鬧,你怎可輕易去迎敵?萬一是假消息呢?萬一你被探子出賣了呢?”
“是孩兒考慮不周,請父帥責罰。”莊璃低下頭深躬一躬。
“罰你去營帳外守夜。”說完,庒慶年轉身進了營帳。
這位是莊璃的父親庒慶年,靈溪國赫赫有名的平西大將軍,也是此次出征的三軍統帥,莊璃自小喪母跟著父親南征北戰,也習慣了這種風餐露宿,四處烽火狼煙的日子,而在軍也沒有人知道她是女兒身,隻當她是將軍之子,來軍曆練。
父親對自己的嚴格苛刻,她一點都不在意,因為她知道父親這是為她好。
有這樣一個盡職盡責的父親,總穿越之前那個大腹便便滿嘴仁義道德卻把她拋在孤兒院近二十年的豪門父親要好的多,對於親情特別渴望的莊璃來說,她很珍惜與父親在一起的時光,哪怕是被父親責罰,她的心情也是愉悅的。
“公子,你剛剛為什麽不跟統帥解釋,你是看見了糧草處發的烽火狼煙,為什麽不告訴統帥你是在確認了探子的身份和消息的準確性之後才去的,統帥這次是誤會公子了,公子為何不給自己辯解?”營帳外,一個跟隨莊璃出戰的精兵有些打抱不平。
聽到這,莊璃瞬時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在深夜顯得格外的有感染力:“因為他是我父親。”
此時此刻,這話,在這個“少年”的嘴裏說出來,聲音雖不大,但是僅僅這七個字足以震撼在場每個人的心靈。
硝煙彌漫,黃沙飛舞,戰場的廝殺聲叫喊聲,包括金屬兵器相撞所發出的聲音都是那麽清晰,莊璃一愣,自己這次明明沒有隨父出征?怎麽突然又來到了戰場?
恍惚間,看見她的父親莊將軍坐在戰馬狂揮彎刀一人以一敵三,一如既往的英勇善戰,突然,嗖的一聲一把箭穿透了父親的心髒,頓時血花四濺,父親在還來不及出聲,頭一歪,整個人從馬重重的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