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胖子，起來跑步。”

    李射四點起床洗漱後到臥室，拍了拍李錦峰撅起的肥碩屁股。

    “九叔，你去吧，我還要再眯一會。” 

    “快點起來，你看你長的和二師兄差不多了，還不鍛煉鍛煉，以後怎麽辦，老婆都不好找。” 

    “打死我都不起來，今天好不容易睡個懶覺。” 

    李射看他不肯，就不在勉強，他是他叔族叔，又不是他爹。 

    出了“玉皇觀”的大門，李射習慣性的往後麵的山上跑去。 

    二十分鍾後李射到了山上的一片樹林裏，這裏自從封山育林後就人跡罕至，隻有不知名的昆蟲在歡快的鳴唱，李射一到就悄無聲息了，四周靜悄悄的，隻聽到風吹動樹梢的沙沙聲

    樹林裏有個二十幾個平方的空地，這幾年裏李射都在這裏練功，導致這裏平平整整寸草不生。

    呼吸調整好後李射擺開架勢。

    “叭”的一聲輕響，李射右手揮出，猶如鋼鞭打在樹上，竟然打出了音爆。

    隨後李射的出拳和踢腿的頻率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密集，如果有誰在樹林外麵就會看到裏麵幾十米高的大樹在劇烈的晃動，樹葉發出“嘩嘩”的響聲。 

    過了很長的時間，樹林平靜下來，隻見李射站著平地中間，地上散落著淩亂的樹枝樹葉。

    李射雙手一按，憑空生了一股勁氣把樹葉全部吹向四周，裏麵又變的幹幹淨淨。

    雙手背在身後，腦袋四十五度角看了看已經魚肚白的天空。

    “嘎嘎嘎……” 李射一陣怪叫。

    “道爺的這個姿勢肯定帥呆了，可些沒有měi nǚ欣賞，哎！真乃人生一大憾事。” 李射臭美的自言自語道。 

    自我陶醉了一番後的李射盤腿坐下開始搬運真氣。

    “呼……。”

    隻見他嘴裏吐出的氣息足足有一尺來長，凝而不散，隨後又被吸進鼻孔，周而複始的循環著。 

    ……

    當第一縷陽光穿過樹木的空隙照帶身上，李射睜開了眼睛，緩緩的站了起來。

    “三年了，還是沒什麽進展，何時才能像三爺說的那樣可以掌中真雷，禦劍飛行啊？。”   

    

    回到觀內，李錦峰還在呼呼大睡，李射也不管他，自己衝洗了一下就走路到小鎮。

    “二哥，一碗麵，多放肥腸，再打包一碗素麵。”

    街角的一家早餐店，李射對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說道。 

    “兄弟，今天沒有肥腸了，要不來一碗牛肉的。”

    “二哥，你弟弟的頭好剃，就依你了哎！”

    麵店的老板跟他是出了五服的兄長，沒辦法，家族大了就這樣，有時候七老八十的對著一個光屁股小孩喊叔叔也不少見。

    等了會，一個和李射差不多大的女孩端了一碗麵放在李射的麵前。 

    “九爺爺，您慢用。” 

    “嗯。” 李射的架子倒是端的十足。

    “小婧，高考怎麽樣啊？”李射問那個叫小婧的女孩。

    “托您的福，昨天通知書下來了，魔都師範大學。” 

    “嗬,有出息，二哥，你什麽時候擺酒啊？

    麵店老板正給客人調味，聞言高興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少不了兄弟你的，你把禮金準備好就是了。”

    “切，還要什麽禮金，你兄弟我是出家人。” 

    “滾遠些，你啥子出家人，假道士一個。” 老板打趣道。 

    消費了八塊錢的李射悠哉悠哉的提著打包好的麵條回到觀裏。

    “胖子，起來吃飯。” 

    一聽吃飯，李錦峰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還用鼻子嗅了嗅，“李二叔家的牛肉麵。”

    連忙跑去洗漱。 

    “九叔，你太不仗義了，給我買的素麵，你知道我喜歡吃牛肉麵的。” 

    李射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還要吃肉，道爺今早就喝了一碗豆漿，油條都舍不得來一根。”

    “你騙鬼，你看你牙齒上還粘了一塊辣椒皮，那家的豆漿放辣椒啊？” 

    被識破的李射惱羞成怒，“啪”的一聲，把手中的醫書摔在桌上，“吃完有好遠跟勞資爬好遠，看到你的肥臉道爺就蛋疼。” 

    李錦峰一臉幽怨

    

    吃完後李錦峰看李射還在那裏看書，嘴裏還念念有詞的，像是在背詠。 

    “九叔，你天天看這些有用嗎？現在誰還信中醫啊！” 

    “你懂個屁，老祖宗的東西怎麽會沒用。” 

    “那……”李錦峰臉像是不好意思，有點扭捏。

    “有屁快放，你這樣真特麽的反胃。”

    “就是就是張茜每次那個來的時候就痛的厲害，你能治不？” 

    李射一聽這句話來興趣了，“你這個死胖子，人家張茜來大姨媽你都知道，看來關係不錯啊！”

    雖然嘴裏取笑李錦峰但李射心裏還是很羨慕的，明明我比他帥好不好。 

    “嘿嘿，我們都處了一個月了。”一說到這個，李錦峰紅光滿麵炫耀道。

    “這個貌似你要找婦科啊！道爺可不懂這方麵的。” 

    李射不敢和他說你隻要和她那啥，隻要懷孕就不治而愈了，那樣的話萬一以後出什麽問題了，李錦峰的老爸不跳八丈高才怪。 

    

    李錦峰回去了後，李射來到正殿，給三清道祖上香，然後開始一天的早課。

    八點過的時候有些信眾來燒香禱告，李射就盤坐在蒲團上閉上眼睛，神神道道的不知在想什麽。

    似睡非睡間聽到有人在喊:“小師傅，小師傅。”

    眼睛一睜，李射就看到麵前一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的長發女子，大眼睛，小嘴巴，還有一張白生生鵝蛋臉，漂亮！這是李射心裏的第一念頭。

    於是李射就盯著那張俏臉十幾秒都沒有說話。

    “哈哈，小道士看傻了。” 

    李射一個激靈，順著聲音就看見這女孩身後還有一個短發女子，二十多歲的樣子，和長發女子有幾分相似，但發育的要好的多。

    “小師傅，請問你這裏有多餘的房子嗎？”漂亮女孩問道。 

    回過神的李射問:“你們這是……？” 

    “我是西川美院的，我叫吳沐，那是我小姨江葒，我小姨陪著我來這裏寫生，但鎮上的旅館都住滿了，周邊的農家樂也沒空房了，他們讓我到你這裏問一下。

    “哦！我這裏空房倒是有，但你們要收拾一下。” 

    “沒問題，我們會付付錢的。” 

    “這個到不需要，與人方便這是山裏人的本分。” 

    一個要付，一個不讓，這時，女孩的小姨說，那就算了，就往功德箱裏放了幾張紅票子，看起來是一幅不差錢的樣子。 

    帶著兩人到右邊的廂房，幫著打掃幹淨，李射燒水給她們一人泡上一杯茶水。 

    七月的天氣有點熱，李射把小桌搬到院裏的桂花樹下。 

    都是年輕人，到不那麽拘束，一會兒就相互比較熟悉了，也可能李射是道士裝扮原因，讓兩個女孩沒多大的防備心。 

    女孩是省城人，今年剛考上西川美院，乘著假期就和小姨到這裏旅遊寫生。

    兩人對李射很好奇，見他穿著道袍，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八，長的倒是清秀，言談舉止還算得體，就是剛見麵時比較丟分。

    “這裏隻有你一個人啊？”小姨江葒問。

    “這倒不是，還有兩個火工道人，這兩天回去務農了。” 

    “啊！不是出家人嗎？”吳沐瞪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寶寶樣的問道。

    “jiān zhí，jiān zhí哈！”李射打著哈哈。

    “那你？”小姑娘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也不算出家人，隻是從小在這裏長大，穿道袍習慣了。”

    “你的家人呢？”好奇寶寶化身查戶口的jǐng chá了。 

    “我爸媽，多年前就車禍遇難了。” 

    “啊……！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女孩一聽李射的身世怎麽淒涼，眼睛都紅了。

    “沒事，我現在已經習慣一個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