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界不光是構成法則與實界不盡相同，其規模更不是實界（現實世界）可以比擬的，畢竟是以終極的十三維度軸而產生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曆史極其漫長，但從“創世紀”起，被第一代的使徒七位皇分成了七個界域，而後自行或吞並，或探索，或創造出其他五個界域，而原有的七大界域的地域也不斷得到擴充，形成了使徒十三域——這個最大的弑神者組織的勢力範圍，相對於追隨者——絕羅七域，改造者——流沙五域，遺忘者——暗血四域之外，還存在著相對中立的五大自由域。

    而使徒自創建以來，算上穆。勞倫斯這一代教皇，總共有七十三代教皇，七十一代聖王，共計綿延將近三萬年，其曆史之悠久，底蘊之深厚，不是其他勢力可以仰望的，而是要膜拜，以現在虛界的共識，可以從“三皇之亂”作為一個分界，這也是使徒由極盛轉衰的一個分水嶺，將這一事件之前的曆史稱為“上古年代記”，三皇之亂曆經3377年，這期間的曆史稱為“滅皇終戰記”，之後使徒開始走向下坡路，這之後直至現在的曆史稱為“四界聖戰記”，各個派係相互傾軋，吞並，兼並和被滅亡的曆史。

    而第四次聖戰的最高潮與其巔峰一戰就發生在三十年前的使徒第十三域——死域的最內核部分，英靈殿的外殿，這可以說是使徒建立以來從未有過的恥辱一般的事件，戰火第一次被燃燒到了使徒的家門口，也是第一聖域之外使徒內部最為禁忌的英靈殿，而就是這樣一場可能決定整個虛界命運的大戰，還未開始廝殺，就被夜逝，以一己之力給攔腰終結了，三大勢力聯軍潰退，使徒得到了喘息的時間，而弊端就是聯軍的真實勢力並未被削弱多少，所以，當時機一到，作為第四次聖戰的延續——第五次聖戰再臨，英靈殿再次岌岌可危了。

    你知道為什麽第四次聖戰會以這種方式結束了呢，前麵的三大聖戰都是我們使徒取得了勝利，雖然有的是完勝，有的是慘勝，但都是勝了，都是在使徒十三域以外的地方作戰，隻有上次聖戰，可謂是險勝，如果當時沒有千年一遇的銀色戰神——上一代血王夜逝的力挽狂瀾，有沒有你我的出生都很難講，而就在二十年前，穆。勞倫斯親手逼死了夜逝，現在三大聯軍卷土重來，你覺得我們勝算幾何？”斬華靈一臉的義憤填膺，現在幾乎是使徒內部的最高戰力，全部都聚集在使徒十三域的最外層的界域——死域裏唯一的一座巨城——瑟斯城之中，夜澤第一次見到這種陣勢，飄揚著巨大血色十字的血色十字軍，刺繡著各個家族族徽的近衛軍等，無一不是氣勢恢宏。

    不，靈，就算你這樣問我，但我的確不知道啊。”夜澤。

    隻因為你父親和你穆叔叔，教皇穆和你父親，血王夜逝，一手策劃了影教皇製度的建立，成功架空聖王，以探索黑界為借口，派遣冥皇，耀皇，黑皇及其勢力作為先頭部隊進入黑界，致使僅存的其他三皇至今下落不明，使徒內部權力高度集中於教皇穆的手中，而代價是原本還具有壓倒性優勢地位的使徒在一夜之間虛弱不堪，這還不算完，最後殺了你父親滅口，這其中的陰謀一個接著一個，完美無缺，天衣無縫，澤，你叔叔可謂是一代梟雄啊！”斬華靈話中帶有嘲諷的意味，但也的確是針針見血。

    夜澤不再多說什麽，站在寬闊的城牆邊，他們的周圍還有諸如他哥哥夜銘和姐姐夜華的親衛部隊，畢竟和自己，還有夜雪不一樣，他們二人終究在虛界了長大，建立了自己的勢力，擁有自己的侍從，夜銘自從12歲起就加入“血色十字軍”（使徒內部三大軍事組織之一）為使徒在中立域作戰，15歲晉升為少校，18歲繼承公爵爵位，有自己的自治領和子民；夜華後來追上，受封伯爵爵位，在霧凇穀一戰成名，生性殘忍冷酷。

    這裏的風裏總帶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夜雪看著遠方說。

    回殿下的話，死域裏蒼岩山脈的邊緣緊靠著紅海，也被叫做紅血海，死海等等，自從第三次聖戰引發了次元震後，海裏的生物都滅絕殆盡，腐爛的屍體堆積，漂浮，腥臭味一直無法散去，連天空都被反射成如此灰暗和黑紅。”夜幕梟回答道。

    還有一個原因，那海裏聚集了太多生靈的怨念，才被叫做死海的，那是我們使徒裏一代代使徒的子民對於血的記憶，對於血和死亡的最開始也是最殘酷的記憶，當我12歲第一次被帶去死域裏的英靈殿時，就感覺到了這第十三域的冰冷，比第六域——極寒冰原還要冷，是因為這裏根本就是地獄。”斬華靈。

    的確。”夜澤也感覺到了。

    當你去內殿裏走過一座座被黃金澆築的曆代教皇和其他皇，還有王們的遺體，有的端坐在水晶王座之上，有的舉著他生前用過，帶著鮮血的武器，保持著戰鬥的姿態，當然也有的屍骨無存，比如說你的父親，隻是用一座十字架來代替，那個地方令人毛骨悚然，但你能理解嗎，教皇，你的叔叔穆，他在那裏一個人生活了二十年之久啊，真無法想象”斬華靈。

    哦？那我倒想去看看了。”夜澤。

    是吧，我第一次也是這樣想的，但真見到了卻再也不想去了，因為那裏的每一具遺體都跟活的一樣，他們會看著你，甚至會在背後議論你。”斬華靈。

    這麽恐怖嗎！”夜雪。

    是啊是啊，就是這樣的。”斬華靈做出一個鬼臉，夜雪被她嚇到了，急忙躲到了夜澤身後。

    死域裏沒有希望。”一旁久久沒有說話的月暝看著那暗紅的天空，慢慢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