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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尾錦則因為陷入失去意識,全靠執念活動的狀態,暫時沒有認出秦軒綺三人,但也沒有對駐足不前的月山習再次發動攻擊,大概是沒力氣了。
秦軒綺的目光越過月山習,對兩人微微點頭,轉眼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對自己虛偽與蛇的月山習,玩味的道:
“我們是人類啊,不過呢···”
月山習聽到秦軒綺說自己是普通人後,心中大為放鬆,不管怎麽悄悄摸到自己身後,人類都沒多大威脅,已知的七名特等搜查官中也沒這麽一號人物。
自認為摸清秦軒綺底細,月山習對三人的態度也高傲許多,微微一挑眉道:
“不過?”
“嘛···”
秦軒綺吐了一口氣,示意兩位嬌妻別跟著自己擺POSS,趕緊救後麵躺著的人才是正理,然後露出一絲淡淡的,卻又危險至極的微笑對月山習道:
“對於你來說,可是閻羅王哦。”
閻羅王哦···
羅王哦···
王哦···
哦···
淡淡的聲音在教堂回蕩,月山習握緊拳頭,皮膚下的青筋一一暴起,對於個剛剛大殺四方,自以為了不得的男人來說,這種挑釁加蔑視的話簡直不能忍。
“真是···大言不慚啊!”
月山習怒極反笑,大吼一聲,螺旋尖刀猛地繃直,向秦軒綺刺去。
“大言不慚?”
秦軒綺反問一聲,手中罡風環繞,輕輕搭在刺來的尖刀甲赫側麵上沉重而看似緩慢的一壓一擠,尖刀甲赫便失去了準頭刺入地下。
接著順勢前跨一步,側肩矮身一撞,頂在來不及反應的月山習胸前,站直身體看著咳血倒飛出去的月山習,秦軒綺笑容不變的道:
“也許吧,但輪不到你來說。”
“···”
月山習咬咬牙沒有說話,剛剛秦軒綺那兩手已經用事實告訴他,這個人類雖然不是排的上號的東京七名特等搜查官之一,但也絕不是什麽能隨便拿捏的普通人。
當然,就這麽退了也是不可能的,就算自己想退,這個少年也未必放人,何況,從這個少年剛剛展現的實力來看,自己也不是沒有一拚之力,而同樣受傷的話,自己反而更具優勢。
略一衡量,月山習冷笑一聲,臂上纏繞的甲赫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前端尖刀變大,金屬光澤在刀身上一閃而過,仿佛變成一把真正的鋼鐵大刀,順手搭在刀背上,再次向秦軒綺衝去。
秦軒綺很是淡定的舞動雙手,使用太極的招式偏移了大多數的拳腳和甲赫攻擊,偶爾一會握拳抬肘旁敲側擊在大刀上,震的月山習立足不穩,同時微笑著對月山習嘲諷道:
“你在幹嘛呢?攻擊如此無力,剛剛不是還說我大言不慚麽?”
月山習被秦軒綺的話一激,立刻發動了一輪瘋狂的搶攻,速度和力度提升了足有百分之五十,猝不及防之下秦軒綺也手忙腳亂了一陣,隨後又穩定了局麵,進入不慍不火的一攻一守僵持狀態。
漸漸地月山習也感到不對勁了,明明自己發揮出了百分百的實力,但也隻讓那少年忙亂了片刻的功夫,接著就又僵持下去,好像自己成了,陪練的。
後退兩步,月山習看著臉上一直掛著微笑的秦軒綺臉色不善的問道:
“你耍我?”
“哪裏?”
秦軒綺微笑的表示自己很無辜,眼底閃過意思黑芒,腳下緩緩錯開,一個加速衝到月山習身邊淡淡的道:
“看來月山先生技止於此了呢,那麽···”
噗嗤···
“啊!額···”
月山習僅僅來得及發出一身慘叫,便隻能躺在地上發出無意義的‘e’聲,身下血湧如泉。
秦軒綺站在月山習不遠處,擺了擺手中長度不到一米,沾著粉色肉絲和腥紅鮮血的潔白脊椎骨,回頭望著癱瘓在地上的月山習微笑道:
“這是真正的抽骨,您感覺如何?”
“咕咚···”
金木研看著手中抓著人骨,做出活人抽骨這等凶殘之事,卻微笑的好似三月春風的問受害者‘感覺如何’這種問題的秦軒綺抖了抖身體,他感覺這個人完全變了,如果說之前秦軒綺在他眼中是一個溫和有禮的少年的話,現在就是一個從地獄岩漿中爬出來的不折不扣的惡魔。
霧島董香怎麽也是自己拚殺過幾年的,見識要比金木研多多了,她見過很多比秦軒綺手段都殘忍的喰種,所以也隻是不忍的偏過頭不看罷了。
上総和唯依卻是已經習慣了秦軒綺這種上一秒溫文爾雅,下一秒化身惡魔的詭異變化,隻是瞟了一眼自己老公,轉頭接著給西野貴未鬆綁。
“貴···未···”
這時,一聲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秦軒綺隨手丟掉月山習的脊椎骨尋聲望去,看著緩緩悠悠的從地上爬起的西尾錦不由咋舌道:
“這家夥是僵屍吧,A級喰種的恢複力和生命力有這麽旺盛?”
說話間,西尾錦已經走到了布道台前,上総和唯依兩位少女和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的退到秦軒綺身旁,三人一同注視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西野貴未也恰好醒來,大概是藥性過了,也可能是打鬥過於激烈吵醒的,總之是醒了,聽到西尾錦的虛弱呼喚,緩緩移動酸軟無力的手摘掉了眼罩,看著遍體淩傷,傷痕累累的西尾錦激動的不能自已,心中又是甜蜜幸福,又是心疼難忍,眼角泛起了淚花。
本來挺感人的一幕,霧島董香卻站了出來,繞過秦軒綺三人,徑直向布道台走去,鮮紅如火的羽赫緩緩張開,對著西尾錦冷聲道:
“錦···給我讓開···”
金木研錯愕的看著眼前一幕,震驚的喃喃道:
“董香···你···”
秦軒綺和上総、唯依兩位嬌妻也是對霧島董香的舉動微微錯愕,隨即秦軒綺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睛一眯,嘴角露出了一絲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霧島董香並沒有看到她身後秦軒綺的笑容,依舊十分冷酷的對西尾錦說道:
“你和金木的身份都被她知道了吧,這麽危險的女人···不能讓她活下去···”
說著,霧島董香突然住了嘴,抿著嘴不說話,隻見西尾錦轉身噗通一聲就給霧島董香跪了下去,一句話也不說,兩雙恢複清明的眼睛乞求的看著霧島董香,一言不發。
“董香!”
金木研突然站了起來,一邊踉蹌著向霧島董香走去,一邊說道:
“不能殺她,那個人···對學長就如我重視的英···或者是你重視的依子啊。如果受害的不是貴未小姐···而是依子的話···你有辦法···下手殺掉依子嗎?”
霧島董香聞言大受觸動,這樣的倒道理她又如何不明白呢?偷偷瞟了一眼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表示的秦軒綺三人,咬咬牙一語雙關的吼道:
“少羅嗦,我就是為了避免發生那種事才必須要殺掉她啊。”
嗖嗖嗖···
語畢,身後如同火焰一般飄蕩的羽赫突然凝實,向上一彎,毫不留情的對在布道台上勉強支起半個身體的西野貴未射出十幾支紅色菱形晶體。
一直沒有表示的秦軒綺翻了個白眼,一揮手甩出一道強勁的罡風卷走十幾支羽赫碎片,看著霧島董香沒好氣的道:
“別演了,我不出手你還真能殺了她不成?”
霧島董香繃緊的臉一鬆,對布道台上的西野貴未和跪在地上的西尾錦調皮地眨了眨眼,在兩人愣神之際轉身麵對秦軒綺時又是一副冷淡的樣子。
“演什麽?不殺了她的話,我們都有危險。”
秦軒綺無語的盯著霧島董香看了一會兒,遝拉著眼皮淡淡說道:
“要不我在這裏把你們都做掉的了。”
霧島董香聞言臉色大變,她沒想到秦軒綺居然會這樣說,西尾錦和金木研則是臉色一苦,他們知道秦軒綺的實力,想做的話那不是句空話,隻有西野貴未一臉迷茫,不知道怎麽回事,剛剛還都是‘自己人’的。
“別那麽緊張,我又不是什麽衛道士。”
秦軒綺看著臉色大變的幾人,感覺玩的有點過頭,安慰了幾人一句,嗬嗬一笑,對霧島董香戲虐道:
“都說了別演了,和我直說難道我會拒絕嗎?行了,我作保,你們的事不會泄漏,泄漏了的話我就無條件站在你們這邊,怎麽樣?”
霧島董香此時哪裏還不知道自己被秦軒綺耍了,狠狠的瞪了秦軒綺一眼,點點頭快速的道:
“成交。”
這莫樣好像生怕秦軒綺反悔似的。
金木研和西尾錦聞言滿臉激動,他們可是知道秦軒綺這句話的分量的,可以說,以後西野貴未可以算是20區最安全的人之一了,西尾錦也隱隱明白了什麽。
激動過後,西尾錦有些畏懼,又有些好奇的向秦軒綺問道:
“您,您為什麽···”
“不要用敬語。”
秦軒綺打斷西尾錦的話,看著西尾錦和他身後一臉幸福的西野貴未道:
“為什麽會救你?對吧。”
西尾錦默默的點了點頭。
秦軒綺灑然一笑,直言道:
“被感動了,你們的感情把我們感動了呢?說實話,來這裏之前並不打算救你的,但是看在你拚了命也要保護西野小姐的份上才留你一命的,所以好好活下去,不要令我失望,不然的話···嗬嗬···”
本來吧,秦軒綺前麵的話挺有感染力的,可惜最後那句殺氣盎然的話和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冷笑破壞了這份美感。
幾個喰種隨意處理了一傷口後,走在回安定區的路上,霧島董香突然對走在前方的秦軒綺問道:
“之前求你的時候你不是說不來麽?怎麽又來了?”
“你以為我很容易麽。”
秦軒綺很不客氣的頂了回去,然後才細細解釋道:
“你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雖然和CCG有約定,但他們明顯是辦不到的,一個月前就有盯梢的了,知道麽,你和金木研今晚找我的舉動可是有二十幾個人看到眼中,各方各麵的人哦。我如果立刻跟你們救人的話,安定區的下場不用我多說吧。”
霧島董香和金木研聽完秦軒綺的話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他們沒想到今晚這麽危險,如果真的被那些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話,安定區的大家也就全完了。
突然,霧島董香一愣,轉頭看著秦軒綺再次問道:
“那你不是應該在家乖乖不動嗎?你又是怎麽出來的?”
“乖乖不動?”
秦軒綺聲音拔高了一點,斜瞥著霧島董香高傲的道:
“我是會受製於人的人嗎?至於出來更簡單,讓他們睡一覺就好。”
得,這就不用說,看這語氣就知道現在肯定是秦青月掌控了身體,唔,準確來講,在抽骨之前就換成秦青月了吧,秦軒綺可不會使出那種殘忍的招數。
“睡一覺?”
霧島董香疑惑的眨了眨言,在她沒想明白怎麽個讓二十多人睡一覺時,已經到了安定區。
秦軒綺對站在安定區門口等待眾人的芳村功善點點頭,直接轉身走進了一旁的小巷,向家走去,秦青月在心底默默的補充道:
睡一覺呢,隻是永遠都不會醒來了啊···
而另一邊,安定區的眾人和CCG、日本當局的地的高層卻都失眠了。
砰!
“簡直···簡直無法無天,我一定要要把那個家夥抓到監獄裏!!!”
偌大的會議裏,燈光全開,亮如白晝,一個有些禿頂的老頭子氣洶洶的在會議室前走來走去,時不時的猛敲一下桌子,發出中(氣)氣(急)十(敗)足(壞)的咆哮。
會議室內圍著圓桌坐成兩圈的當局高層和CCG高層都不知該說些什麽,他們也隻知道某個部門被人做掉不少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知情的篠原幸紀和丸手齋兩人對視一眼,俱是露出無奈的苦澀笑容,早就警告過他們不要對秦軒綺采取任何監視性的活動,結果偏偏有不信邪的過去試探,這不是廁所裏打燈籠——找屎(找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