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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亂的街區中,一批打扮得胡裏花哨,頭發剪的像雞窩一樣,染得花紅柳綠,衣服褲子上剪出或圓或方以及不規則的小洞,氣勢洶洶的站在街中,在等什麽人。

    這片區域就像老店長說的一樣,有些混亂,混混流氓大行其道,秦軒綺還以為霧島董香用淩厲手段收拾了一個搭訕自己的小流氓後,應該不會再有社會渣滓往前湊了,沒想到那個小流氓居然帶來了一大批人。

    然而,區區十幾個小混混,除了金木研被其氣勢所攝,有些畏縮,不論是霧島董香和唯依、上総三位少女,還是秦軒綺都不在意。

    先前被霧島董香打走的小混混一步三晃,吊兒郎當的走到霧島董香身前把頭仰起,露出兩隻黑漆漆的鼻孔,洋洋得意的囂張道:

    “小妞,你不是能打嗎?你再動老子一下試試。”

    秦軒綺聞言差點笑噴,這是哪裏來的二貨,有恃無恐也不是這麽個做法,你先讓人把霧島董香拿下再說這話還像點樣···

    果不其然,本來就心情不好的霧島董香被這小混混用話一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二話不說,一個回旋鞭腿將其抽飛。

    小混混正等著霧島董香納頭便拜,哀聲求饒,得意過頭,頭抬得太高,壓根沒看到霧島董香的動作,結果沒有任何反應的被一腿抽飛,在天上地下轉了幾圈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後麵那堆人一看老大被抽飛,頓時作鳥獸散,跑的比來的時候都快。

    “哼哈哈哈···”

    就在秦軒綺一行人以為相安無事時,站在路邊的一個穿著背心沙灘褲人字拖,肌肉鼓起,身形壯碩,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痕,麵帶煞氣的男人張狂的笑著從一旁的店鋪中踱步而出,身後一溜同樣凶悍小弟緊隨其後。

    同樣是出來混的,都是參與灰色事業的人,氣勢就不一樣,剛才的小混混和他帶來的人一個個瘦麻杆似的,不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彪悍的氣勢都和後來這批沒得比,不過再怎麽凶悍也不過是一介普通人類罷了,和S級喰種比起來差得遠了。

    然而,出乎幾人預料的是,那凶悍之氣溢於言表的男人狂笑數聲並未撩撥正在火頭上的霧島董香,而是徑直向距離兩人身後不遠的秦軒綺三人,準確說是衝著上総和唯依兩位少女而來的。

    霧島董香見狀微微一愣,沒有任何動作,站在原地露出一副看戲的神色,金木研則露出了不忍之色,也不知是為誰不忍。

    那壯漢直奔上総和唯依而來,完全忽略了站在一旁的秦軒綺,用滿是欲望的目光不懷好意的在兩位少女身上掃視一番,咧開大嘴道:

    “兩”

    砰!

    響亮沉悶的槍聲響起,壯漢的小腿上出現了一個拇指大的血洞,吃痛之下立足不穩一下摔倒在地,抱著小腿大聲哀嚎。

    “啊!”

    秦軒綺麵無表情的雙手握著第一次拿出來的沙漠之鷹,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用冒著青煙的槍口點了點那些發傻的小弟沉聲道:

    “抬上這個渣滓,滾。”

    那些跟著壯漢而來的小弟們被槍口一指,嚇的向後一跳,聽到秦軒綺的要求後,出來兩個人上前抬著躺在地上的男人二話不說,轉頭就跑。他們是混混不假,是身經百戰的混混也不假,但是身經百戰誰特麽見過二話不說拔槍就射的?何況他們也是第一次見真家夥。

    街道上看好戲的人也都被嚇呆了,反應過來後,店主動作麻溜的把門一關,行人三步並作兩步,要麽竄進店鋪,要麽跑到小巷子裏,店內的人躲在門後大氣不敢喘,膽大的時不時從門縫偷向外偷望兩眼。

    霧島董香目光奇異的看了一眼秦軒綺手中貨真價實的手槍,抬眼看著秦軒綺緩緩道: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東西。”

    秦軒綺旁若無人的將手槍卡在腰後,眼皮也不抬,意有所指的淡淡道:

    “對高級喰種也沒多大用。”

    霧島董香聞言撇了撇嘴,沒有再問其他的東西,帶著滿肚子疑惑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路越走越偏僻,環境也越來越糟糕,在跨過一道河道中沒水的小橋後,在雜亂的居民區中尋到一棟與周圍其他建築沒什麽區別,一樣的破舊,一樣的畫滿了塗鴉。

    樓內出乎預料的幹淨明亮,霧島董香一進門就熟門熟路的向地下室走去,走廊內並沒有想象中的陰暗潮濕,內部的裝修不比高級酒店的布置差,廊頂用柔黃色的LED燈照明,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這樣的布置與外界有著極大的反差,讓第一次來這裏的秦軒綺三人和金木研感到驚奇。

    走廊盡頭有一扇紅木門,霧島董香直接推門而入,同時開朗的喊道:

    “詩先生,打擾了。”

    秦軒綺幾人緊隨其後走了進去,地下室出乎預料的大,同時地下室的一切也都投入到了幾人眼中,麵具···各種各樣的麵具,牆麵掛滿了麵具,櫃台中擺滿了麵具,半身人偶的臉上都有麵具,這些麵具有全臉的,有半臉的(上、左、右三中),麵具所表達的內容也不一樣,喜怒哀樂樣樣俱全,也有猙獰的、恐怖的、獵奇的、沒有任何表情的,種類繁多。

    天花板上三排拳頭大小的頂燈照亮整個地下室,偌大的地下室的天花板和四周的牆壁以黑鐵色的暗色調為主,兩列齊腰高的透明玻璃展示櫃貼牆擺放,地板以紅白相間的方形瓷磚鋪滿,四排半人高的圓形金黃色整齊排列,上麵擺放著一尊尊黑色的上半身人偶,地下室中間則擺放著一個原木木櫃,和一個圓凳。

    霧島董香沒有得到這裏主人···詩先生的回應,在裏麵探頭探腦的掃視著,同時略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真是的,他在睡覺嗎?”

    而秦軒綺幾人也沉浸在了麵具海洋中,如果不是心血來潮想要來這裏,幾人恐怕終其一生都未必能見到這麽多麵具。

    第一八七章我喜歡臉譜

    麵具店的種種對於沒來過的人來說都是充滿未知和吸引力,秦軒綺幾人在各式各樣的麵具中穿來走去,好奇地張望著每一個相似又截然不同的麵具。

    金木研路過唯一一個被白色方布遮蓋的人偶台時,好奇的掀起了白色幕布,結果裏麵並不是黑色的半身人偶,而是一個蹲著的紅眼喰種。

    詩靜靜等待著,在金木研掀起幕布的一瞬間張嘴輕喝。

    “噠···”

    金木研嚇得坐倒在地,同時手上緊緊拽著幕布,將其扯了下來,驚恐的大喊道:

    “哇!啊···”

    金木研的呼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係贏了過去,霧島董香看著蹲坐在圓形台上的人失笑道:

    “您在做什麽啊,詩先生。”

    詩先生回頭道:

    “我隻是想嚇他一下。”

    詩先生的皮膚很白,人也不醜···好吧,配上妖異的紅眼還是挺帥的,隻是造型比較非主流。

    比如左半邊的頭發剃光,右側的頭發留長紮成了馬尾。右嘴角嵌著一枚小小的鋼圈,脖子上還帶著一個細細的項圈。穿著灰色背心,外套半耷拉著,露出胳膊和胳膊上的刺青。

    簡而言之,怪人一個···

    麵具店的主人都露麵了,秦軒綺三人也圍了過去,等詩先生從圓台上下來,坐在凳子上後,霧島董香脫下外套隨意放在一旁對四人介紹道道:

    “他是專門製作麵具的詩先生。”

    詩先生適時微微欠身點頭道:

    “我是詩。”

    秦軒綺帶著專門用來社交科學微笑道:

    “我是秦軒綺。”

    上総和唯依隨後異口同聲的道:

    “山城(篁)。”

    遇到不熟悉的人,日本告人的時候隻告姓不告名,而上総和唯依在嫁給秦軒綺後,更是很少主動和外人打交道,女的還好說,男人則少有,如果不是出於禮貌和等一會兒需要詩做麵具的話,兩位少女壓根不打算和詩先生說話。

    這算是某種大家族的隱晦?秦軒綺是不懂,他也勸過兩位少女多搞一些社交,不過兩位少女看起來更喜歡研究潘多拉的技能和如何做出更好的料理。

    詩先生聽到秦軒綺三人的介紹,頗為驚奇地打量了三人一眼,他和安定區的關係不淺,安定區給過他很多情報,秦軒綺三人和金木研的情報同樣在內。

    金木研微微彎腰,也跟在三人身後介紹道:

    “我是金木,請多指教呃···詩先生?”

    詩先生聽到金木研的自我介紹後抬頭嗅了嗅,無視了金木研別扭的感覺,好奇的道:

    “你的味道···真奇怪呢。董香醬,聽說有白鴿在附近亂晃是吧。”

    話題變得好快!

    金木研和秦軒綺三人同時錯愕的望向詩先生。

    霧島董香則見怪不怪的回答道:

    “是的。”

    詩先生抬手抓住準備直起身的金木研的人領口向自己一把拉近,同時看著霧島董香道:

    “應為20區這邊很安分,那些人之前明明都不怎麽管的。”

    說到這裏,詩先生不顧金木研再次變得別扭表情,抬頭聞了聞金木研身上的味道說道:

    “果然是曆史小姐造成的影響嗎?”

    霧島董香看著詩先生癡漢般的表情哪怕見慣不慣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點點頭補充道:

    “而且聽說最近月山那家夥好像也很囂張的樣子。”

    秦軒綺倒饒有興致的看著詩先生的舉動,他對詩先生,準確的說是喰種靠味道就可以分辨出同類的性別和身份的能力挺感興趣的,這種獨特的辨別身份的方法比狗都誇張,在普通人社會用來識別身份也很合用。

    而月山這個人,秦軒綺也略有影響,全名是:月山習,外號是美食家,根據原著中的人物形象,秦軒綺能想到兩個詞來形容這個人:富家子弟、紳士。

    詩先生聽到‘月山’兩個字的時候暫時停止了嗅味道的舉動,轉頭對霧島董香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道:

    “你說他啊···”

    金木研趁機好奇的向詩先生問道:

    “請問,20區算是比較和平的嗎?我並不這麽覺得···”

    詩先生轉頭瞟了秦軒綺三人一眼,對金木研道:

    “如果是其他區,這三位恐怕早就鬧得天翻地覆,成為世界上有名的喰種殺手了,而且你隻要去其他地區住一次就能了解了。”

    說著,詩先生用力拉了拉金木研的衣領,讓兩人的距離更近些問道:

    “還是說你今晚要住下來?要是你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同類互食,很有趣哦。”

    金木研嚇了一跳,咽了咽口水,掙紮著努力的向後挪了挪身體幹笑道:

    “不用了···”

    詩先生順手放了金木研,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霧島董香淡淡的道:

    “我想主要是多虧有安定區在的緣故吧。”

    說完,轉頭看向秦軒綺道:

    “你們誰先來?”

    上総和唯依把目光投向了秦軒綺,秦軒綺笑著搖了搖頭道:

    “我們不著急,先看看別的,金木君先請吧。”

    詩先生對秦軒綺的回答並沒有什麽意見,於是請金木研去木櫃旁邊坐下,他又木櫃中拿出一卷軟尺,給金木研測量頭部的尺寸。

    而秦軒綺則趁這段時間和兩位嬌妻觀察著各式各樣的麵具,想找找有沒有和自己胃口的,不時拿起一個麵具擋在臉上彼此玩鬧。

    霧島董香同樣好奇的拿起一個個麵具在臉上比劃,然後和秦軒綺三人互相嬉鬧,雖然她有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麵具,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但這絲毫不影響她輕鬆的心情。

    沒過多久,詩先生量好了給金木研做麵具所需的尺寸,於是秦軒綺也走過去坐下任由詩先生拿著軟尺在頭上測量尺寸。

    詩先生一邊給秦軒綺測量尺寸,一邊問道:

    “秦先生喜歡什麽樣的麵具?”

    “我?”

    秦軒綺微微詫異,默默的在心中思索了起來,腦中一個個過濾著剛才看到的麵具,詩先生也不催問靜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