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路遇“飛車黨”
字數:6285 加入書籤
深更半夜的,不知道這條路還走不走的通。
秋天的夜晚,陣陣秋風席卷著落葉,如斷線的風箏般打著卷兒拍在擋風玻璃上。盡管在車裏,我還是感覺到絲絲涼意。
我搖下雨刷,掃掉葉子,不經意間已經駛入山林深處。
轟——轟——
在一條山間馬路上,大大小小的聚集著幾十輛新版跑車,車身被披上了絢麗多彩的霓虹戰甲,閃著大燈,各色耀眼的燈光交相輝映,轟鳴的馬達聲回響在山穀裏,震耳欲聾。
一群打扮妖豔,身穿比基尼的xìng gǎnměi nǚ,和著車內躁動的音響聲扭動著身姿。
周圍聚集著幾十個發型怪異,衣衫不整的社會青年,一手擎著啤酒,一邊懷抱měi nǚ大聲叫嚷著。手還不安分的朝身旁女人的內衣裏抓去,那些女人也不躲閃,任由他們為所欲為,半張著紅唇,享受著男人們的安撫。
入秋的天色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熱情。
一個臉帶刀疤,身披關羽,長相粗獷的男人正組織著一群人在山穀裏聚會。
遠看這場景,如同群魔亂舞。
“各就各位!”舞會過半,隨著一聲嘹亮的號令,幾十輛跑車整齊劃一的列在馬路中央,不得不佩服這些妖魔的車技。
其中一個比基尼女郎手裏拿著一麵賽車旗子,扭著圓潤的屁股走到第一排車旁邊。
“預備”,她的聲音也如同她的身材曲線一般,旋轉著飄向每一輛跑車車窗裏。隨之,手裏的旗子高高舉起。
每一輛跑車都憤怒的嘶吼著,排氣管劇烈的抖動著,噴湧出青藍色的火焰。
“go!”比基尼女郎搖下旗子。號令一下,幾十輛頂級跑車一齊踩下油門,蜂擁而出。
一旁的比基尼女郎被幾十輛跑車卷起的巨大旋風吹的踉蹌了幾步,頭發在風中淩亂。
好不容易穩住步子,卻驚訝的發現內衣都被卷走了。一旁看熱鬧的男人們炸開了鍋,吹著口哨。
她趕緊雙手環胸,意識到不對,又放下遮擋下部,又抬起胳膊,雙手環胸,又放下,如此手舞足蹈的反複幾次,她終於聰明了,把臉給捂上。
男人們的笑聲更放肆了,其中一人喊道:“都見過你,měi nǚ!”
她臉上變換著紅綠青藍紫五種顏色。
可惡!她心裏罵道,你老婆不也一樣。
這時,一隻大手穩住她搖曳的身姿,又為她裹了一件皮衣。
她惶恐的抬起頭,看到一個臉帶刀疤,身材魁梧的男人。
“你是新來的吧,沒有人告訴過你發車前不能離車太近嗎?”
一旁的紅頭發男人又起哄,“大哥,她是彪子表妹,第一次參加,沒事,正好讓她見識見識咱們車隊的厲害,也讓兄弟們飽飽眼福啊,表妹挺有料啊!哈哈哈!”
被稱作大哥的人沒搭理他,把她扶進了車裏,女人受寵若驚的看著眼前沉穩的男人。
“少他媽廢話!敢撩他表妹,你也不怕彪子找你拚命。我問你,紅毛,你覺得這次誰能贏?”
紅毛從他身旁的女人內衣裏抽出手,樂嗬嗬的舉著啤酒走過來,“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紅楓啦!不是我吹啊大哥……”紅毛一口氣幹了**子裏的酒,隨手把酒**子扔到一邊,牛氣哄哄的吹了起來,“曆來都是他拿第一,那麽多不長眼的全都給他幹趴下了,不愧是rb來的職業選手,單聯了多少屆的冠軍了……”
“那叫‘蟬聯’。”大哥瞥了他一眼,點了根雪茄。
“是是是,大哥教育的對,我沒文化。這次這30個全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當地最出色的車手了,我看啊,多半是不服氣衝著紅楓來的。”
“是啊!”大哥吐出一個煙圈,“自從紅楓來到我們車隊就從來沒輸過,可以說是百戰百勝的老將了,我怎麽會懷疑他的實力了??”
“大哥今天這是怎麽了?多慮了吧,來來來,跳tuō yī舞的表妹來給大哥號號脈!”
滾蛋!
幽靜的山林裏跳出來兩隻鬆鼠,它們兩個正追著一個鬆球,毛茸茸的尾巴一低一起。追到馬路中央,幾乎同時抓住了鬆球的一頭,兩顆大板牙咬得咯咯直響,誰也不肯鬆手。
我開著車在山路上慢悠悠的行駛著,車速指針轉到了150。
大老遠的就聽見前麵傳來沉重的低音炮聲,還有qì chē馬達聲,原來是一群小妖在玩賽車。
沒想到當今這時代,國內竟然還有用qì chē發動機比賽。聽這聲音像是剛開始啊!
頓時,心血湧動起來,汗毛豎立,整個人似乎魂歸曾經的榮耀之地,“別來無恙,哥們!”我拍了一下方向盤,有種英雄相惜的熱血感,腳下的油門突然加重。
紅色法拉利像一頭沉睡的猛獸忽然覺醒了,憤怒的咆哮著,聲音震徹峽穀,尾部四根排氣筒同時噴射出深藍色的火焰,離弦的箭一般從一群小妖的眼前射出去!
紅毛正在馬路上低頭用牙起著酒**子蓋。隻覺得眼前一束光波閃過,山穀回蕩的馬達聲幾乎把他的耳膜震破,酒**子掉在地上的聲音也聽不見。
“什麽東西?”他雙手捂著耳朵,痛苦的嚎叫著,“剛剛飛過去的那是什麽東西?灰機嗎?”
所有人都快步跑到馬路上,但隻能看到紅色的尾燈。
任誰都想不到深更半夜的竟然還會有人走這條廢棄的馬路。更想不到的是,qì chē的速度竟然堪比低空飛行的飛機!
紅毛。
紅毛!
紅……
大哥叫了紅毛兩聲沒反應,轉頭看見他正扭曲著五官摳耳朵,好像給震傻了似的。
“大誌!”大哥搖了搖頭,回頭叫旁邊的胖子,“你看到車牌沒有”
大誌撇撇嘴,雙手一攤。
“馬上跟賽車手聯係,就說一輛紅色法拉利衝進賽道裏去了,看樣子不是善茬,叫他們注意,最好記下車牌號!”
大哥你眼神真是好,這麽快都能看清是法拉利。大誌剛想這麽說,但看到大哥神色凝重,也不敢貧嘴,照做就是。
哈!才跑了這麽會就發現了幾輛落後的跑車,就這水平也敢參加午夜的賽車會?爺爺來啦!此時我難掩興奮之情,輕輕的一踩油門,就把落後的幾輛車甩出老遠,吃車屁去吧!
緊著著一輛又一輛的賽車被我輕鬆超越。
所有人都一臉懵逼的看著我的法拉利擦著他們的車身掠過。
我看著前麵車燈以外,一望無際的黑暗。就這樣結束了嗎?這算什麽午夜賽車啊,和職業相比差的不要太遠。
我放慢車速,平穩的過了一個彎道。
不對!
前麵還有一輛!
我不自覺的加重油門,前麵的好像早有防備,車並到進了我的車道裏,也加快了速度。
我全身的熱血沸騰起來,久別重逢的jī qíng熱烈燃燒。
好,有意思!
我把油門踩到底,法拉利像一股紅色的血液噴射出去。
兩束光波在直行的馬路上激烈的碰撞著,一前一後,不相上下。
兩隻毛絨絨的鬆鼠還在為一顆鬆球激烈的爭搶著,你來我往。
‘聽!’其中一隻鬆鼠說,‘又來了!要不我們還像那時候一樣,石頭剪子布,誰贏了鬆子歸誰。’另一隻鬆鼠撥浪兩隻大耳朵聆聽了一會,‘不行!上次你就耍賴!’‘不耍賴,不耍賴,這次我先出,誰耍賴誰是小狗。’另一隻鬆鼠猶豫了一會,說:‘好吧。’兩隻鬆鼠警惕地把手裏的鬆球慢慢的放在地上,直起身子,怒目相對。
兩束紅色的光線一前一後在馬路上飛馳著,距離越來越小,當兩車近乎平行的時候,路過一個彎道。兩輛車幾乎同時做完減速過彎的動作,輪轂摩擦地麵的聲音尖銳刺耳。由於藍色車比紅色車多了個尾翼,漂移過後,又搶先一步。紅色法拉利也迅速調整車身,緊追不舍。
石頭剪子布……當另一隻小鬆鼠還糾結於出石頭還是剪子還是布的瞬間,一隻小鬆鼠出其不意的撲向鬆球,得手之後轉身就跑。‘誰耍賴誰是小狗!’另一隻小鬆鼠還銘記著它們當初的誓言。‘汪汪汪——’那隻鬆鼠抱著鬆球轉身狂吠了三聲撒腿就跑。另一隻小鬆鼠急了,‘你怎麽和人類一樣不講信譽……’它也顧不上對峙曾經的山盟海誓,一個躍步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兩輛賽車撕咬著在它們剛才站立的地方碾過。
他的動作好熟練,這麽專業的動作,好像和我出自同一個訓練基地。我心裏嘀咕著,更不敢放鬆,油門踩到底,終於在直行道上追上了他。我們同時看了一下對方,除了彼此的車子卻什麽也看不見。
一個又一個彎道,道路越來越窄,我開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但他好像有點力不從心了。
前麵已經看見終點線指示牌了,最後的衝刺!
兩束光線時而齊頭並進,時而一前一後,但相差微乎其微。
進入最後一個彎道的時候,我果斷選擇了最冒險的激進方式:外道超車。
顯然,他也一定很吃驚。道路兩旁,一側是峭壁,一側是懸崖。兩車並行,肯定都是競相爭奪主動權,提前進入靠近峭壁的內側車道。而這時候選擇外道超車,隻要稍微出一點點差池就會萬劫不複。我憑借先前多年的彎道經驗倒是有信心賭上一把。
我一隻手按住手刹,另一隻手把車頭稍微向懸崖一側帶行,兩隻手同時操作,打過方向盤,提起手刹,略微放鬆油門,由於很久沒有過這種激進的賽車方式,賽車前頭稍稍有些偏離預測航道,後輪轂幾乎是擦著懸崖邊緣劃過,幾顆碎石子脫落石塊,掉了下去,好久才聽到回響。像這種過彎方式午夜賽車是最容易出事故的比賽,沒有**,況且深夜是人大腦最暴力的時候,即使有**,選手一心想贏得比賽,誰管誰生誰死,都是簽下生死文書的,隻要內側車往外帶線,卡死外道車過彎後的路線,必然是車毀人亡,又何況我這樣一個不速之客。
顯然藍色車手是一個君子。他並沒有選擇置我於死地,我才能夠在彎道過半後加速超越他,以零點幾秒的微弱優勢領先到達終點。
過了終點之後,我沒敢多做逗留,而是加速逃命。
因為我看見前方不遠處,十幾輛跑車駛來,車裏的人個個麵帶殺氣。
過了終點不遠就是一條小路,下了小路飛也似的逃命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