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威懾東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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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一個月的時間一閃而逝……



    此時此刻,一座巨大的宮殿漂浮在架類似於星球的戰艦之上。在華麗而空曠的東王殿之中,一個英俊的男子身穿一副淡huáng sè的,光亮平滑如玉的鎧甲在殿內走來走去,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和諧,充滿莫名的韻味,仿佛一個小戰神。



    “經過一個月的訓練,殿下已經可以自由行走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玉兒豪不吝嗇她的誇獎,嫵媚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滿臉柔情似水的說道。雖然她表麵上說的很輕鬆,但她清楚地知道星陽這一個月來所受的痛苦與折磨。很多貴族都無法做到在一個月之內穿上機甲如履平地,但星陽卻做到了,這其中所受的痛苦和磨難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但他用堅韌不拔的毅力克服了一切的困難,做到常人所無法做到的事情,開創了一個奇跡,對於平民和賤民來說,這是一個先河。生命層次的差異幾乎是無法逆轉的,然而這條定律在星陽身上卻並不成立,他好像用事實告訴了我們,人定勝天。



    “還可以,”星陽對自己的成果也很滿意。雖然他遭受了無法想象的痛苦與折磨,但得到好處也是巨大的。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整個人的身體和心靈都更加強大了,仿佛是一種靈魂和生命層次的升華。此時的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無比強大的力量,肌肉更加結實和強健,仿佛可以一拳打碎一座小山,這就是軍隊hé píng民的差距。他感覺穿上機甲的自己可以橫掃所有的平民了。



    與之相對應的,在大殿之下,戰艦之,排列著整整齊齊的軍隊。他們都穿著淡huáng sè的機甲,麵部表情嚴肅,密密麻麻的,人山人海,幾乎占了滿了整個行星似的戰艦,他們都一動不動,如一棵棵直立的大樹。



    而在軍隊前麵的是十位穿著huáng sè戰甲的中年男子,他們每一個都身姿矯健、威風凜凜、身強力壯、體魄健壯、氣宇軒昂,一股股殺氣圍繞著他們,隻要經曆過無數的戰鬥才能養成這樣的殺氣。



    在他們的前麵是一位穿金huáng sè戰甲的男人,他有著軍人特有的氣質,莊重而冷峻,沉著而內斂,一頭短發,配上他那種充滿軍人特色的國字臉,顯得幹淨而利索,兩條濃重的眉毛彰顯著他時刻準備上戰場的勇氣,眼睛雖然不大,但是很有特色,時而散發著狼一樣凶狠的殺氣,時而透露出尊重與謙虛,時而又是那麽柔和溫柔,堅挺的鼻梁亦如他的個性一般的堅強,稀薄的略帶幹燥的嘴唇,隻有用血和汗才能將其浸潤,他便是東軍第八戰隊第四小分隊的隊長——魏榜,統領近1億人的戰隊,可以說是現在整個東軍的最高指揮官了。



    聖戰過後的東軍,已經名不符實了,曾經的百億大軍,現在隻剩下近1億左右的老弱病殘。東王以及大部分將軍和將領全都戰死,天級以上的人物,亦無法在東軍之中尋出一個。而魏榜也隻是地級九星的戰將,竟然做了東軍的最高領導。



    雖然,地級九星的戰將,已經是一方強者了。但在曾經的宇宙第一軍團——東軍麵前,如他這般的強者,成百上千,而現在隻有這麽一個了,不得不說是一種悲涼,並且現在的東軍已經從帝國的第一軍團變成為一個可無可有的普通軍團。東軍的八個戰隊,總共64個小分隊,除了第八戰隊的四小分隊,因為駐守東域而未參加聖戰,其餘的都全軍覆沒了,這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此戰過後,東域無主,對別人而言如探囊取物,曾經威震寰宇,軍旗所過之處,敵人望風而逃的東軍已經如沒了爪牙的老虎,甚至可以任人宰割。



    這是他們心中永遠的悲涼與痛苦,而他們現在有了新的東王,他們不知該開心還是悲傷。所謂的東王隻是一個賤民而已。縱使他才華橫溢、誌向遠大、性格堅忍、機智如妖,在這個以戰力衡量標準的時代,強者為王的星空之下,有什麽用呢?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笑話。



    “隊長,他已經進去一個多月了,您今天叫我們主要是什麽事?”一個中年身披huáng sè戰甲的男子走了上前,隻見他原本清秀的臉龐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顯得異常嚇人。“趙龍,你是副隊長,注意你的言辭,畢竟他是陽帝親封的東王殿下,不是我們可以議論的”男子嚴肅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絲責備。



    ”是”,男子有些不甘地回應道,隨後退回道身後的九人之中。魏榜看到他臉上的刀疤,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了。畢竟趙龍是自己的心腹,而且他臉上的刀傷也是因為救自己。隨後他走道趙龍的身旁,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是玉兒殿下,下令讓我們集合的。”



    趙龍忽然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能夠讓隊長聽令的人,在整個東域,不,整個帝國或者整個萬域而言。除了陽帝之外,也就隻有玉兒殿下下了。可以這麽說,雖然魏榜明麵上是東域和東軍最大的掌權人。事實上,整個東軍現在隻聽命於玉兒殿下了,畢竟那位存太過特殊,而且與曾經的東王殿下有人莫大的關聯。



    此時的戰艦之上,靜寂無聲,有無數雙眼睛抬頭看著這座華麗的宮殿。這是他們曾經的信仰,他們的旗幟和他們的驕傲。那個曾經宇宙無敵的人的寢宮,仿佛是他在世的一種存在與輝煌的證明。在他們心中,看著那座大殿,就像看著曾經的東王一般,所有的輝煌與過往一一流過心中,最後隻剩下痛苦你不甘。曾經輝煌的一切,現在留下的隻有這座大殿和他們這些老弱病殘了。千百人有千百種思緒,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他們這一生都貢獻給了東王貢獻給了東域,他們渴望再次回到戰場,像曾經一樣,再次向世人展示東軍的驕傲,再次迎來新的輝煌!



    就在他們思緒萬千時,大殿的門緩緩地打開了。迎麵走來了兩個人,一個貌美如花,仿佛從畫中來,另一個俊美如畫,仿佛不存於世間,那帥氣的臉龐讓人妒忌得想shā rén。出來的人便是玉兒和星陽了,此時的星陽拖下機甲換上普通的衣裝。



    “參見殿下!”,魏榜率先半跪了下去,隨後整個軍隊的所以人也漸漸的半跪了下去,口中大吼道“參見殿下!”,聲音洪亮如鍾,讓人震耳發聵。不過仔細看,會發現他們的眼神和所跪方向基本上都朝著玉兒的。



    見到這個場景,玉兒原本美麗的臉龐上,因為憤怒而變得異常的紅潤,就是在她剛想怒斥之時,星陽立刻上前拉住了她白皙如玉的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存心針對星陽,以此來表達對星陽的不滿。在他們心中星陽隻是一個賤民,不值得他們參跪,哪怕是被封為東王,也不會讓他們真正的承認,在他們心中所尊重的隻是強者。而玉兒作為曾經東王寢宮殿靈,追隨東王殿下,是東王殿下一種象征,而跪拜玉兒就是對東王殿下的一種懷念和崇敬。



    “我知道,在你們心中,我不配做東王,其中最大原因是因為我隻是一個賤民。”星陽用他稚嫩的聲音近乎嘶啞的喊著。“回答我,這就是你們心中的想法嗎?”他用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仔細地看著每一個人,從他們的身上一一掃過,凡是與他眼神對視的人,都默默地低下了頭。星陽說出來們心中最大的想法,或許他們嘴上不會說,但是在他們心中,平民和賤民始終是比他們低一等的。



    “怎麽不敢承認了嗎?曾經威震寰宇,名東星空的東軍也有不敢承認的時候嗎?”星陽大聲的質問道。



    “對,你隻是個賤民憑什麽做東王”,



    ”對,你一個賤民而已,如果不是楊帝陛下親自冊封,你什麽也不是。“



    ”不是你走了狗屎運,或者有什麽關係,你能夠被封為東王?”



    “就是呀!“



    ……



    此時,軍中傳來此起彼伏的喊叫聲,有輕蔑的,有藐視的,有辱罵的。本來他們還不至於一個小孩隻嘔氣,但東軍二字不可辱;他們曾經的輝煌,不可辱。他們一個個都異常憤怒,甚至是激動地說著,場麵差點因為星陽的這句話而失控,魏榜此時正在努力的安撫失控的軍隊。



    “告訴我,你們有什麽地方值得高貴?你們憑什麽能夠加入東軍?憑什麽能夠征戰於外?憑什麽瞧不起平民和賤民?就是因為你們,擁有更高的血脈嗎?如果你們沒有這些高等的血脈,你們在我眼裏是什麽,什麽都不如。”星陽憤怒地吼道,他白皙英俊的臉龐因為激動而變得發紫。



    軍隊因為他的話而變得更加憤怒,麵幾乎失控。玉兒正準備上前安撫場麵時,卻又被星陽製止住了,星陽繼續吼道“告訴我,你們除了高貴的血統,還有什麽?三千年前,一場聖戰,把你們所有的高貴都打落了,你們再也驕傲不起來了,在這3000年中你們都幹了什麽?曾經威震寰宇,名動萬域的東軍現在幾乎變得可有可無。因為一場失敗,你們所有的鬥誌、驕傲和輝煌都被磨滅了……



    3000年了,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成為天級人物,而軍隊的數量還維持在3000年前,隻有一億左右,曾經的百億大軍到哪裏去了?你們的名聲在何處?隻是苟延殘喘著,在卑微的夢中回憶著曾經的輝煌,除了這些,你們還有什麽?告訴我!”



    這幾句話如同狂風暴雨,掀起驚濤駭浪,讓整個快要失控的軍隊瞬間沉默了下來。雖然他們非常不想承認星陽所說的話。但是3000年了,他們都墮落了,一場失敗,一場聖戰,把他們所有的誌啟都磨滅了。他們隻能靠著曾經的驕傲,苟延殘喘著,去回望曾經的驕傲,甚至在卑微的夢中回憶著曾經的輝煌,不敢去麵對眼前慘淡的情景,不敢麵對漸漸衰弱的東軍。因為害怕失敗,所以不再去拚搏。一個軍人失敗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失去誌氣;一個軍隊老弱病殘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失去靈魂。



    一場聖戰,一場失敗,磨滅了他們作為軍人的鬥誌,他們東軍變成了失去靈魂與精神的軍隊,隻能靠回望著曾經的驕傲與輝煌,苟延殘喘下去。



    看著安靜,安靜得詭異的場麵。星陽繼續吼到:“如果不是你們命好,天生擁有貴族血統,你們現在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你們憑什麽有理由看不起平民或者賤民。如果我是你們,要麽戰死沙場,要麽早就無臉見人,自刎於星空之下了。”



    “告訴我你們高貴在什麽地方?初去血脈高貴之外,你們一無所有。不再再拿曾經的輝煌,在我麵前炫耀,因為你們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星陽的目光觸及每一個人,他們都慚愧的低下了頭。



    “我來告訴你們,我高貴的什麽地方?,我為什麽可以做東王,”說著,他把淡huáng sè的機甲穿在了自己身上。堂堂正正地站立在大殿門前,他的身影,在那一刻仿佛顯得如此的高大,足以支撐起一個宇宙。



    星陽看向他們的那一刻,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因為震驚而漲的大大的,大得可以塞下一個鵝卵石,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聽說任何一個賤民可以穿著機甲直立起來。



    星陽向著大殿的天空中走了過去,但他沒有掉下來,因為機甲已經可以克服巨大的引力而漂浮於空中了。他如履平地,向著軍隊的正上方走去,每一步都充滿著莫名的韻味,仿佛發出沉重的腳步聲,如鍾聲般擊打在每一個軍人的心間……



    他宛如大帝巡視天下,又像是君臨寰宇。他用手指著天大喊著:“因為我天生不信命。我曾經的夢想就是進入星空,為了這個夢想我從來沒有放棄過任何的希望。哪怕是經曆過無數的次的失敗,哪怕的是麵對生死的威脅,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所以我成功了,我改了自己命。血統的高貴,由誰定?你們告訴我,由天定嗎?天在哪裏?如果有,我一定會打上天去,我要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雙眼,它不配,也沒有資格決定我的命!”



    此刻,星陽的矮小的身體是如此的高大偉岸,他堅定的神情,擲地有聲的話語,不經意間鐫刻在每一個東軍的心中。這一刻,他們終於找到了自己所失去的東西,那是一種精神,一種逆天改命,一種不屈不撓,一種在所不惜,一種所向披靡,無所不屈的誌向。



    從這一刻起,星陽成了他們新的靈魂,他們精神的源泉,信仰的依靠。



    所有的東軍都齊齊跪倒在地,麵向星陽,大聲吼道:“吾等願意,此生誓死追隨東王殿下!”



    星陽滿意的笑道:“我星陽在此立誓,此生,我必帶你們重振東軍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