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羽這話說的倒是事實。

    可，聽著卻叫人想笑。

    霍廉也是如此：“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霍思羽臉色突變。

    霍廉繼續道：“做個聰明人，別鑽牛角尖，不是你的不是你的，自欺欺人很愚蠢了。”

    霍思羽雙拳緊握，但卻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理所應當的無話可說。

    霍廉看著她，覺得她可憐，有覺得她也活該如此。

    然而在這個時候，霍城從主別墅出來。

    “你們兩個都回來了。”

    霍廉稍稍伏了伏身子，他對霍城一向如此。

    而霍思羽則直接走出去。

    霍城看向霍思羽的時候一如既往的慈愛，霍廉沉默著，無言以對。

    三個人先後進入主別墅，霍思羽扶著霍廉坐下，而她自己則乖巧的站在旁邊。

    霍廉則做到霍城的對麵。

    霍城看向霍廉直接道：“我知道咱們集團這些年跟沈氏集團有合作，收回來吧。”

    霍廉毫不意外，目光落在霍思羽身的時候，帶著些許厭惡。

    “咱們一想跟沈氏集團水火不容，別往一塊湊了。”

    霍廉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霍思羽卻不懂聲色的笑了。

    霍廉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道：“董事局那邊的會議，我會盡快安排。”

    霍城笑了笑：“不用跟董事局的人商量。”

    “這恐怕，不合適吧？”

    霍城笑容裏偷著幾分不屑：“董事局那些人，從來都隻在乎自己的利益，什麽時候真的為集團考慮過。”

    霍廉欲言又止。

    其實霍城現在的做法，也未見得是為集團考慮。

    甚至還會把集團推絕路。

    做生意的，誰不想一枝獨秀，可霍家老爺子對於沈家的針對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霍廉這樣想著，但又覺得不太對。

    與其說是對沈氏集團的針對，倒不如說是對沈澤。

    商界的人都知道，霍家老爺子曾經在沈澤身吃過虧，而且還是在沈澤還未成年的時候。

    這口氣，怕是換個誰都忍不了吧。

    然而，且不說過去這麽長時間了。

    當初霍家老爺子做的事情也不光彩，贏了是的殺伐決斷富貴險求，輸了，最好還是安分守己。

    人家都沒有趕盡殺絕，你趕著去給別人報複的理由，怎麽說都說不過去。

    果然，年紀大了，真的很容易在過去的事情計較。

    剛愎自負大概說的是霍城這種人。

    霍廉有些無奈，深吸了一口氣道：“父親，您看……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霍城輕笑一聲，言語裏滿是不屑：“宋氏集團，豐淞集團，都趕著跟咱們合作，與沈氏集團你能得到什麽？”

    穩定。

    對於一家企業來說，沒什麽穩固可持續發展的項目更難能可貴的了。

    宋氏集團以及豐淞集團在商界的確有或多或小的影響力，但目前的情勢來看，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有時候，生意做到一定境地，很難再往麵發展，所以，這時候一個企業的決策，不單單隻追求所有的利益那麽片麵了。

    霍城見霍廉還在猶豫，語氣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你現在，隻是在管理集團生意，我才是董事長。”

    霍廉無話可說。

    霍城見他沉默不語，也不再說什麽。

    對於他而言，言盡於此，霍廉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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