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měi nǚ與雷迪嘎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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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心眼的乖乖的閉了嘴,很是委屈的盯著倆人頭,跟著後麵也上了樓。

    男人頭叼著菜刀,找準了位置就要割領頭的脖子,剛衝上去,就被缺心眼跟拍皮球一樣一手掌拍了下去,被拍下去的男人頭又鍥而不舍得衝上來,缺心眼再接著拍。

    我從沒見過用這種方式決鬥的shā shǒu和小偷。

    眼看著他們已經走出了門縫能見的範圍,上了樓梯,我打開門,輕手輕腳的跟了上去。

    那領頭走路疑神疑鬼,時不時的轉頭看看。

    我輕手輕腳的過去,躲在樓梯下邊鬼祟的偷看。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熱氣,三娘的聲音響起:“深更半夜的,你在做什麽?”

    “噓……”我樂顛顛的說,“有賊!”

    “我倒覺得你更像賊。”三娘輕笑道,“你不怕他們偷你東西?”

    我更高興了:“樓上沒有我的東西。”

    三娘說:“他們來偷這屋子,倒也可憐。”

    我說:“肯定有好戲,那兩個人頭都跟上去了,就是這裏看不清楚。”

    三娘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玉盤:“從這裏看。”

    看來喜歡湊熱鬧不是人類的專利。

    盤子上,那倆人剛從道士房裏出來,曾經有人說過做虧心事的最怕鬼神,看起來不假。

    男人頭估計被拍暈了,叼著刀一晃一晃的跟在後麵,女人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在旁邊罵他。

    領頭那個估計是覺得不對,問那個缺心眼:“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冷?”

    缺心眼說:“鬧鬼……”他鬼字還沒說完,領頭那個就一個棒槌錘到他的頭上:“閉嘴!”然後指著一扇門道:“開門!”

    缺心眼剛蹲下去,吊死鬼就從旁邊屋子飄了出來。缺心眼一扭頭看到了,想要說話又怕被揍,用力向女鬼的方向齜牙咧嘴。

    蹲在旁邊的領頭的說:“你犯什麽傻,快開門。”

    吊死鬼已經飄到了他們身後,缺心眼嘟囔著:“那我不管了。”然後蹲下來,從兜裏拿出一根鐵絲插進鎖孔。

    我正看得高興,忽然聽三娘問:“你看他們撬的是誰的門?”心一下就涼了,樓上就一間鎖門的屋子,裏麵住著雲美!

    想到這裏,我連忙起身往樓上跑,剛站起來又被三娘拽住了:“快看!”

    我低頭去看,門已經被撬開了,開了一道小縫,缺心眼還趴在門縫上看,領頭卻坐在地上,臉色煞白,指著那門不停的哆嗦。

    “你猜他為什麽會這樣?”三娘問。

    我說:“羊癲瘋犯了?”

    “笨蛋!”三娘橫我一眼。

    吊死鬼飄到那領頭的男rén miàn前,很好心的問:“你有木有事?”

    領頭的第一眼先看到那舌頭,愣了一下,順著舌頭往上看,然後全然不顧一個小偷的職業道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鬼啊!!!”

    他邊咆哮邊手腳並用的往外爬,女人頭攔在他前麵,喊:“就是現在,快割他腦袋!”

    一個半邊骨頭半邊殘肉的臉是個很大的視覺衝擊,領頭又嚎叫了一聲,轉過身就往外跑,他這一轉身不要緊,男人頭刀子正好迎上來,一刀戳在手臂上,血噗的一下噴出來。領頭的眼淚都嚇出來了,邊叫邊往樓下跑。

    我見他精神和**受到了雙重折磨,心有不忍,毅然的站出來,想讓他看到一個同類能堅強些,誰知道他見到我,愣了一下,像是再次被刺激,叫的更大聲:“啊!!!”然後連滾帶爬的跑出去,竟然嚇得失禁了,地上蔓延出一道筆直的水漬。

    見到鬼叫就罷了,見到人也叫!你有沒有原則?

    我長得有那麽恐怖嗎?

    人頭和吊死鬼聚了過來,我看著地上的水印很是痛心,這附屬品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義正言辭的對他們說:“你們再不許嚇人了,誰嚇人誰拖地。”

    這威脅很管用,他們看著那水印全都沉默了。

    “等、等等我。”那缺心眼慌慌張張地想跟著領頭的一起跑,樓梯剛跑到一半,一腳踏空,滾了下來,一動不動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去探他鼻息,還有氣,剛鬆了一口氣,忽然聽見樓上有人問:“這是怎麽了?”

    我一抬頭,雲美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

    我搖手說:“沒事,沒事,他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哦,這樣啊。”雲美笑道,“聽到外麵的聲音,我嚇了一跳呢,那我回去睡了。”

    三娘看著雲美離開,嗤笑了一聲,道:“不知道被嚇到的是誰!”

    我聽得她這話中有話,問道:“什麽意思?”

    三娘瞟我一眼,撒嬌似地罵了句:“笨蛋!”然後轉身回房了。

    我把那缺心眼拖回屋子裏,大半夜的,兩個男人獨處一室,我心中一片淒涼。

    那缺心眼依然一動不動,我懷疑他是不是摔壞了,翻著他的頭看有沒有什麽傷,手一動,卻看見他脖子上掛著什麽東西。

    那東西看上去是線,出手去摸卻冰涼涼的,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極細的金屬絲編成的繩子,繩上掛著一把鐵鎖,一點鏽都沒有,亮的能發光,手掌大小的鎖體上麵印著一個篆體的“偷”字。

    這鎖看似粗重,拿起來卻十分輕巧,更妙的是,鎖繩上沒有結,鎖上也沒有鑰匙洞,繩和鎖卻是緊緊相接,扯也扯不下來。

    我拿著鎖研究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他是怎麽把頭套進去的。

    第二天一大早,雲美跑來敲門,依然是一身白裙,和昨天不同的是上麵多了幾大朵鮮紅的牡丹花,我看著她這身衣服有點犯糊塗,記得她昨天沒拿包,從哪換的衣服?

    疑慮一閃而過,隨即便被我拋到腦後去了,衣服什麽的都是小事,女人是世上最神奇的生物,你永遠猜不到她們的東西放在哪。

    雲美問:“這下你可以把房子租給我了吧?”

    想到昨天晚上的凶險,我咽下一把辛酸淚,二話沒說和雲美簽了租約。

    雲美笑盈盈地收起合約,道:“那我就可以上去收拾房子了。”

    我說:“你選的那間是主臥。”

    雲美道:“其實我喜歡那間有梳妝台的屋子,可惜裏麵有人了。”

    我一愣,心想那屋子裏隻有一個吊死鬼,哪兒有什麽人!

    尚未反應過來,雲美忽然一笑,俏皮的彎下腰,手指指著我的胸口掛著的貔貅道:“你這項鏈真好看。”

    這話好像在哪裏聽過,我背後刷的一下涼了。

    雲美哼著歌往樓上走。我幹笑了兩聲,問貔貅:“你、你有沒有覺得她這話怪怪的?”

    貔貅語氣不善,卻回答迅速:“她這是實話!”

    得,問錯人了。

    缺心眼中午還沒醒,我出門到村裏找醫生。

    走到村裏發現有家人門口圍了一堆人,有村民小聲議論:“誰幹的?”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麽一晚上變成了這樣?”

    我拉了一個村民問:“什麽事?”

    村民道:“趙二叔家養的牛昨天晚上死了,身體都好好的,頭沒了。”

    “啊?”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除了頭,身體都在。”村民說,“要是偷牛應該一整頭一起偷,怎麽會隻砍個頭?趙二叔平時也沒和人結怨,到底是誰幹的?太缺德了!”

    村裏的小孩跑著喊:“外星人!外星人!”

    透過人群,我看到那院子裏地上一攤血跡,黑紅黑紅的,濺在地上像一大朵牡丹花。

    我心裏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村民說村裏醫生進城買藥了,我無功而返,走到半路,忽然聽到有人大聲喊:“凶惡啊!凶惡!”

    我一扭頭,見上次那黑胡子老道站在我身後,異常嚴肅的盯著我:“馬居士別來無恙!上次一別,老道說過的話可曾成真?”

    我早把他說過什麽忘了,現在回想,上次那命案還真讓他說中了!

    那道士顯然看透我在想什麽,微微一笑,仙風道骨:“你還不信我?”

    我問:“你還要錢不?”

    他回答的毫不遲疑:“要。”

    我轉身就走:“那我就不信你。”

    道士一把拉住我:“你現在被鬼怪纏身,十分危險,貧道是見你有難,好心助你。”

    我冷哼一聲,鬼?自從成為道士,我每天見的鬼那是成千上萬,現在心靈像小草一樣堅強,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挺得過酷暑,熬得過嚴寒,還拿鬼嚇唬我?你個u了!

    我說:“拉倒吧你!人家電視和裏的道士都不是這樣的,就算神出鬼沒,關鍵時刻也會出現,你倒好,事情都解決了跑出來放馬後炮!”

    道士道:“前幾天我去參加全國道觀代表大會,實在脫不開身。”

    我問:“代表大會比人命重要?”

    道士說:“這次會議通過的是香火錢分配法案。”

    行,這確實重要。我無話可說,抬腳就走。

    那道士還不死心的在身後喊:“你身上妖氣衝天,恐有性命之憂,你得小心!小心!”

    我回到小屋子,卻發現那缺心眼早就醒了,蹲在冰箱前麵,跟那兩個人頭大眼瞪小眼。

    兩個人頭顯然很少被人這樣盯著,都麵有尷尬之色,男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