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緬甸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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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周最初隻是想捉弄南宮琴音,等真的軟玉在懷的時候。唐周起了反應,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唐周上下齊開動,下麵的小兄弟從大地的裂縫中擦過,隱隱聽見溪流。上麵的手掌伸到衣領中,準備攀爬山峰。
炙熱身軀傳來絲絲熱氣,黑暗中擁有江南煙雨容貌的南宮琴音,臉紅的能滴出血。“怎麽辦?怎麽辦。”
南宮琴音沒有反應,唐周的動作更加大膽,手伸入裏麵些。快要攀到頂峰。
情急之下,南宮琴音說了一句。“你會娶我嗎?”
南宮琴音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腦袋裏完全空白,自己跟唐周剛剛認識啊,怎麽能這樣說?萬一他答應?接下來該怎麽辦?
聽到南宮琴音的話,唐周僵持原地,伸入婚紗裏麵的手沒有再往裏入侵。
唐周已經不是初次下山時,無牽無掛的少年。他有了於輕音,還有慕容雪。雖然輕音去世了,但是依然藏在他的心裏。“對不起。”
南宮琴音的話令唐周清醒很多。他答應慕容雪會回去娶她。現在與南宮琴音發生關係,無疑是對她不負責。
南宮琴音的眼角閃爍別人看不見的淚光。唐周的道歉無疑是拒絕了自己。
兩個人就這麽平躺在被褥上,仰望天花板,誰都沒有再說話。房間裏重新安靜下來。其實環境一直很安靜,蠢蠢欲動的是人的心靈。
…………
高腳屋外麵的緬甸村民,經過半夜的折騰大多乏累。稻田上被綁的牢實的大水蛭,也在安安穩穩的睡覺。
在靜謐的黑夜中,唐周來到緬甸的第一場雨,悄然無聲的落下。
黑夜中,看不到雨落下來的軌跡。唐周也是聽到雨滴,落入屋外鐵盆的聲音,才發覺屋外下雨了。
先是三兩滴雨滴落入鐵盆的聲音,接著房頂的稻草響起一陣撲簌撲簌聲。
下雨的時候會很冷,涼意襲擊高腳屋。唐周起身,穿戴好衣物。心中暗自做下一個決定。
唐周走的時候,沒有打攪南宮琴音。她已經熟睡過去。唐周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將壓在身下的被子,蓋在南宮琴音身上。
外麵的雨,遠比聽到的大很多。唐周剛走下高腳屋,身上已經濕了大半。
地上的水坑被雨水填滿,唐周一腳踏上去,水坑裏的水溢出不少。
四下無人,唐周釋放山河意,想找到北光村村長的住處。臨走前,他還有幾句話要交代。
很快,唐周找到北光村村長的住處,朝屋內投射一個善意的意誌空間。在意誌空間內,想表達的一切通過意誌空間內抽象物體的變化表達。
做完這一切,唐周趁著夜色離開了北光村。離開的時候,身上隻帶了幾塊大餅,兩斤臘肉,四個燒雞,五六個香蕉,兩大葫蘆泉水,七八串葡萄。然後消失在森林中。
唐周走後,雨下的更大,似乎要撕開黎明,把所有的人都從睡夢中扯醒。
南宮琴音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她伸手去摸旁邊的被窩,結果沒摸到唐周,隻摸到一封冰涼的白紙。
南宮琴音昏昏欲睡打開紙張,上麵寫著“琴音,我走了。等我抓到糯康,就回來找你。”
“傻瓜。”南宮琴音看到唐周留給她的書信,困意去了大半。立馬從被褥上爬起來,衣服也不換,就往屋外跑。
下了一夜的雨還在下,南宮琴音跑下高腳屋,踩到地麵上。發現積壓的雨水已經蓋過膝蓋。就連移動一小步,都變得萬分困難。
“你甩不掉我。”南宮琴音嘴裏逞強,艱難的往前走。
很快,南宮琴音本就破爛的婚紗被雨水浸透。婚紗是蕾絲料子,沾了水遠遠的看,好像身上沒穿一樣。
一方麵,擔心走光被人看到。另一方便,浸濕的婚紗中藏了水,增加好幾倍的重量。南宮琴音更加寸步難行。
一番嚐試未果,南宮琴音隻好扶著柵欄,重新返回到高腳屋內。
還好今天雨水大,村民們沒有出門務農。沒有瞧到南宮琴音濕身走光的模樣。
脫下濕透的婚紗,南宮琴音小心擦幹身上的水珠,換一身普通緬甸村民的衣服。“自以為是的唐中尉,你真以為你是神靈嗎?真以為你無所不能嗎?”
“我打你,打死你。”南宮琴音把枕頭當做唐周,拳腳相加在枕頭上。
外麵的雨更大了,暴雨伴隨著狂風。村口的樹苗,都被吹彎了腰。
村莊裏的小道,匯成河流。這樣的天氣本不會有人出門。北光村的村長卻出現在河流裏,撐著一把破了二十個洞的雨傘,緩慢的向高腳屋走去。
村長要去確定一樣事情,是他昨晚做的夢。
“神靈大人,神靈大人。”還沒進門,老村長就止不住大喊。
老村長站在門口,身上的水滴撲打撲打往下滴水。房間裏沒有唐周,隻有南宮琴音一個人在跟一個枕頭過不去。“神女大人,神靈大人在哪?”
南宮琴音狀態不佳,沒好氣說道“死了。”
“啊--”南宮琴音的話被村長當真。死了?難道昨天做的夢,就是神靈大人詐屍托夢。“神靈大人什麽時候死的?”
南宮琴音用華夏語嘲諷老村長。“真是十足的傻叉啊。”隨後認真說道“他走了。”
“走了?”老村長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難道昨晚的夢是真的?”
北光村村長的聲音雖小,但是也被南宮琴音聽到。“什麽夢?”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神靈大人在夢裏對我說,他要走了,拜托我好好照顧神女大人。耐心等他回來。”
老村長的夢和唐周書信上的內容相差無幾。南宮琴音整理好淩亂的秀發,理清衣物。“村長請進屋,我想知道神靈大人具體說些什麽?”
老村長也不矯情,走進屋席地而坐。“神女大人想知道些什麽?”
南宮琴音搞不懂老村長的夢,就算是夢,唐周不會緬甸語,怎麽交待他離開的事?“神靈大人不會你們的語言。你怎麽知道他會走?”
“神靈大人沒說話。他用畫麵的變化,告訴我他要表達的話。”
“畫麵的變化?”南宮琴音搞不懂畫麵變化是什麽?不再多問。“他具體說些什麽。你一點不要遺漏,統統告訴我。”
老村長是個淳樸人,沒必要瞞著神女大人。“神靈大人說,他要去辦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暫時不能寵幸村莊裏的少女。”
“呸---老丨色丨鬼,臨走還不忘寵幸的事。”南宮琴音聽到寵幸的事,忍不住爆句cū kǒu。
南宮琴音說的是華夏語,老村長並不懂什麽意思。“神女大人,您的意思是?”
“沒事,你繼續講你的。”
老村長繼續說“神靈大人說,暫時不能寵幸村莊裏的少女。等他辦好事情回來,再來寵幸村莊裏的少女。拜托我們照顧好神女大人。”
南宮琴音冷哼一聲“哼”整句話中,緬甸村莊的少女出現兩次。關於自己,隻出現一次,還是在結尾。
南宮琴音不滿足。“他還說些什麽?”
老村長想了想。“神靈大人還說,如果他回來沒有看到神女大人,就不會寵幸村莊裏的少女。也不會為村莊降下福澤。”
聽到最後,自己的身份總算出現兩次,與少女出現的次數持平。女人是貪得無厭的,有一想要二,有二想要三“還有嗎?”
老村長撓頭苦想,本就沒幾根頭毛的腦袋,快被他撓禿。“沒有了。就這些。”
南宮琴音不相信,自己的身份怎麽也要出現三次。“真的沒有了嗎?”
“厄”老村長的頭皮都被撓紅了,鼻梁上趴滿了汗珠。“還有一件事,昨天晚上村裏招了賊。”
“哦?”南宮琴音眉頭皺成小川字。唐周前腳剛走,就招了賊,太巧了吧。“丟了什麽?”
老村長如數珍寶,每說出一樣東西,都要伸出一根手指頭“五塊大餅,兩斤臘肉,四個燒雞,五六個香蕉,兩大葫蘆泉水,七八串葡萄,一個大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