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三天

字數:13406   加入書籤

A+A-


    唐周沒有借用劍靈的力量飛回警備處,而是選擇步行回去。



    



    一路上東倒西歪,唐周像個醉酒大漢無法直線走路。好幾次走到馬路中央,差點被過往的車輛撞到。



    



    車輛對著迷糊的唐周不停鳴笛,本就煩躁的唐周更加煩躁“給我停下。”



    



    烏啼一揮,鳴笛的車子前輪鐺鐺脫落,車子像是羊羔沒了前腿癱倒在地。唐周還不解恨,大手往車頭一拍,車頭直接陷入地底,紙有多寬它有多癟。



    



    唐周這一拍,莫不要說鳴笛,周圍的車主都嚇得扔車逃跑。駭人聽聞的事發生在眼前,人人岌岌可危,仿佛唐周是來毀滅地球的。



    



    眾人望風而逃,唐周依舊瘋癲的在路上行走。“天地之大,你究竟在哪?”



    



    唐周迷迷糊糊的回到警備處裏的住處。



    



    進了房間,也不開燈躺下就睡,以致於壓著一片柔軟,傳來南宮琴音的咿呀的聲音,唐周都渾然不知。



    



    南宮琴音趕緊騰出位置,放唐周躺在身邊。



    



    隔著黑暗南宮琴音都能聞到唐周身上濃重的死意。因為這心死的味道,是南宮琴音才經曆過的。但她的心又活了。



    



    因為南宮琴音知道唐周求婚的對象事慕容雪,慕容家的長女,據南宮琴音回到南城得到的消息,慕容雪還有四天就要跟自己的大哥結婚。



    



    家族已經通知南宮家所有的子女,幾天後前往慕容家參加定親派對。自己這個棄子,也得到了南宮家的通知。



    



    不僅棄子,八大世家的人全都得到了通知。



    



    慕容雪還有四天就要定親,唐周跟她求婚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宮琴音重燃希望,慕容雪跟唐周不可能,意味著自己跟唐周有可能。死去的心又活過來。



    



    南宮琴音沒有說話,她能理解唐周的心情。正是南宮琴音昨天還未得到消息前的心情。



    



    不曉得為什麽?唐周求婚不成,本值得慶賀的事。南宮琴音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唐周心痛,南宮琴音的心也跟著痛起來。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皆是一夜未眠。一個心碎,另一個糾結。



    



    南宮琴音的大哥是個不錯的人,她覺得慕容雪嫁給大哥未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至於唐周,南宮琴音心裏又有深深的自責。



    



    萬一以後唐周知道慕容雪的事情,會不會怪自己?輾轉反側一夜,南宮琴音始終沒有想到解決的方法。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南宮琴音看到唐周雙目一夜未閉,眼珠布滿血絲,一臉悲涼的神情。



    



    南宮琴音心中一痛,閉上眼不敢再看唐周。



    



    半日裏,南宮琴音一直守在警備處女長官宿舍,未曾見唐周挪動一下,哪怕是眨眼也沒有。



    



    南宮琴音為唐周端來洗臉水,耐心為他擦拭麵部,也就是水珠濺到眼中的時候,唐周眨了下眼皮,後麵再沒動靜。



    



    “喂,你這樣能改變什麽?不能。”



    



    南宮琴音實在看不慣唐周這幅死不死活不活的樣子,一生氣把一盆洗臉水倒在唐周身上。



    



    唐周絲紋不動,任由水珠濺透他的衣服。看起來唐周像個傻子,衣服濕透也不知道擦幹。



    



    把水倒完後,南宮琴音手中的洗臉盆無力的掉在地上。空蕩的房間回蕩洗臉盆翻滾的聲音。



    



    南宮琴音雙手叉腰與唐周對視兩分鍾,最終敗下陣來。“怕了你了。”



    



    拿來櫃子裏的幹燥浴巾,南宮琴音耐心為唐周擦拭水跡,擦著擦著就哭了。



    



    南宮琴音帶著哭腔“你委屈,全天下的人就你最委屈。”



    



    把浴巾扔在傻子般的唐周身上,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南宮琴音不忍唐周這麽頹廢下去,她決定把真相告訴唐周。



    



    不過,在把真相告訴唐周前,南宮琴音要去慕容家一趟。她要確定慕容雪是否真愛著唐周。如果不愛,那麽南宮琴音打死也不會告訴唐周真相。她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唐周去送死。



    



    南宮琴音走後不久,警備處來了一位稀客。現任的南城市長,山東魯家的魯達。



    



    魯達手裏掂著一**好酒,一個保溫桶,笑嘻嘻的走進警備處。



    



    來到唐周住處的時候,魯達看到麵無表情雙眼怒睜的唐周。



    



    魯達笑著走進來。“老弟啊,我來找你喝酒了。”



    



    “酒?”唐周雖然不會喝酒,但是此刻也隻有酒能解愁了。“拿來。”



    



    魯達把保溫桶打開,裏麵有三層,一層一盤菜。三盤菜放在書桌上,魯達又從懷裏摸出一塑料袋油炸花生米。



    



    “老弟啊,別惦記喝酒,先動動筷子。”魯達遞給唐周一雙一次性筷子。



    



    唐周不悅道“拿來。”



    



    唐周不會喝酒,更不會開酒。力大無窮卻對緊閉的白酒束手無策。久攻不下,唐周失去耐心,對著**口一削白酒直接一分為二,由**身出現一個大缺口。



    



    被削掉的**身連帶著多餘的白酒,跌落在地麵,**身與酒水一樣在地麵炸開。



    



    唐周手中的半**酒缺口處凹凸鋒利,唐周一點也不介意,捧起半**酒就往嘴裏灌。



    



    白酒入喉,唐周本沒喝過酒不敵白酒的腥辣味道,酒精還未入肚,已經被唐周一股腦吐出來。



    



    “咳咳,咳咳。”酒精從喉間過了兩遍,辣的唐周嗓子痛。



    



    魯達小心為唐周拍背“老弟啊,你這又是何必呢。”



    



    唐周隻顧低頭吐自己的,“咳咳,咳咳。”



    



    “天下女人何其之多,偏偏你愛上那慕容家的女子。”魯達為唐周感到不值。



    



    唐周麵色微變連忙抬起頭,嘴裏殘餘的酸水都被唐周硬咽回去“魯大哥你知道雪兒在哪?你是不是知道?”



    



    “厄”魯達尷尬的望著唐周,一不小心說禿嚕了嘴。唐周知道慕容雪定親的消息又能如何?不去,隻是兩人傷心,並不會要誰的小命。



    



    一旦唐周去了,兩人隻不過見上一麵,然後一命嗚呼,又有什麽意義?



    



    魯達轉過身子去開電視,轉移話題。“老弟你說什麽呢?我又不是神仙,怎麽會知道慕容姑娘去哪?”



    



    背對著唐周的魯達心中愧疚道,兄弟,為了你的小命,對不住了。



    



    得知魯達不知道慕容雪的消息,唐周微動的情緒又回到了冰點。



    



    魯達打開電視,電視上正在直播,王飛龍劉一水楊言三人到達帝都,遭到民眾熱烈歡迎的新聞。



    



    魯達對著新聞畫麵像是在喃喃自語“飛龍這家夥,升官了也不告訴你我一聲,我看他去了帝都,是不會回來了。”



    



    唐周瞟了畫麵上演講的王飛龍一眼“王大哥會回來的。”



    



    “嗬嗬。”魯達冷笑,敲了唐周兩下腦袋“兄弟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次任務,你是死子,暗棋。他王飛龍是活子,明棋。你的功勞全被他占了去,他還有臉麵見你?”



    



    唐周一副沒放在心上的表情,唐周心係慕容雪,沒有多想其他的事。



    



    魯達在一旁絮叨“唉,我真是高看了王飛龍。自己兄弟的功勞也要搶,瞧他那點德行,往上爬了又能怎樣?”



    



    唐周還是沒有說話,顯然跟魯達不在一個屏道。



    



    唐周的魂不守舍被魯達看在眼裏。“老弟,你老這麽虐待自己又能怎麽樣?她慕容雪看得到?看不到的,說不定人家正吃香的喝辣的,早把你給忘了。”



    



    唐周反駁道“不,她不會的。”



    



    “好好,不會的。”魯達知道唐周的脾氣,認準一件事,就一條道摸到黑,天王老子也別想讓他回頭。



    



    魯達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卡,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我看你現在的狀況,也沒心情跟我喝酒。這張卡我就給你擱在這。”



    



    唐周瞧了一眼冷聲道“什麽卡?”



    



    “嘿嘿”魯達爽快的大笑“還不是你寫的那張撒尿的字。你在緬甸的時候,那張字評為第一名。被一位收藏者以二百萬的價格買走了。”



    



    “書法協會當時不願意賣,說此字名貴。名貴個毛,哈哈。他們不知道,你兄弟我還不知道那張字是怎麽寫出來的?我就把字賣給了那人,這卡裏是二百萬。你收好了。”



    



    唐周既沒有說好,也沒有驚奇,依然是一臉呆滯的表情。



    



    魯達拿來的酒是不能喝了,往警備處的食堂偷來幾**料酒加牛欄山,就這麽混在一起喝。



    



    唐周傷心,魯達也傷心。魯達一人喝悶酒,嘴裏不停的咒罵“我草,尼瑪蛋的王飛龍,自家兄弟都不放過,我草尼瑪蛋。”



    



    魯達越喝,罵的的越得勁,把王飛龍組上三輩統統草過一遍,還不罷休。還要草他女兒,草他孫女。



    



    轉過頭一想“媽的,我怎麽能草他女兒,那我豈不是成了他的兒子。媽的,占老子便宜。”



    



    兩個傷心人,一個沒醉卻很像喝醉,另一個醉了卻硬要裝作沒醉。



    



    魯達一直耗到淩晨才晃悠著離開警備處,“不草他女兒,媽的,王飛龍……”



    



    又過去一天,此時距離慕容雪定親還有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