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死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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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劍老怪警告的話,金老爺子不再逗留,拉著魯雄的胳膊往外走“賢侄,我們走。”
劍老怪一生瘋瘋癲癲,很少有如此嚴肅的時候。劍老怪說的一定是真的。“老怪,你多多保重。”
劍九鬆急不可耐“快走。要下來了。”
這已經是劍九鬆第三次警告眾人,金老爺子馬不停蹄的拉著魯雄往後退。
魯雄自知金叔不會害他,坦然的跟著金老爺子向外跑。
有人帶頭跑了,剩下的人也覺得陌生人劍九鬆可能是說真的,待下去真的會有危險。
王家老頭子終於等來葉家滅族,王家要掌政的機會。對自己的小命看得特別重要。
馬上到了大展宏圖的時候,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出事。
“我們也走。”
離開的人還有春夏秋冬和秦浩與張小缺,他們都是自南城而來,自然知道劍九鬆與唐老大之間的關係。唐老大都要聽劍九鬆的,更不用說他們。
唐周的部下,劍九鬆也是相識,特地交代道。“記住,走的越遠越好,最好是離開帝都。放心,我會抱住小家夥的性命。”
秦浩張小缺一人一一點頭,表示會按照劍九鬆的話去做。
隨著七大家族的慢慢退散,一些江湖雜魚也明白接下來的事是自己無法承受的。不過,大部分人走了,依然有小部分人好奇的人,留下來看熱鬧。
劍九鬆眯起雙眼不再警告留下來的人,不知所謂的人無論你講什麽都不會有人聽。劍九鬆又不是他們的阿爸阿媽,沒必要慣著他們。
劍九鬆喃喃自語“既然不走,就留下來一起陪葬吧。”
“老家夥,別裝神弄鬼了。狗屁的危險,天上的人是守護者,專門守護我華夏子民安全的人。怎麽會害我們。”
留下來的人絲毫不怕事大,把劍老怪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就是,依我看,你就是另有所圖。一個人都不留,等守護者與那小子鬥個兩敗俱傷,你好坐擁漁翁之利是不是?”
眾人你一語我一言,講劍九鬆推向一個懷疑的邊緣。好像劍九鬆真的是這樣想的一樣。
“哼,”劍九鬆懶得解釋,釋放枯木劍意向上蔓延,感受上麵的二人什麽時候落下來。
高空之上,唐周與金雲上的人急速上升。
唐周手中的烏啼劍在發光,自從打富士山回來,這是劍靈的第一次出鞘。存勢鞘存勢不是時間越久勢頭越大,而是根據插入劍鞘裏的劍潛力有多大,然後將這股潛力放到最大倍。
將每次激發到最強的狀態貯存起來,循環往複,直至出鞘那一刻。
烏啼劍本就是世間少有的擁有劍靈的劍,是劍中的jí pǐn。此劍巔峰時的狀態可想而知有多厲害。將巔峰時的狀態一次次儲存起來,可想而知又有多厲害。
現如今,烏啼劍出鞘,劍下不留活人。
金雲上的人也感覺到烏啼劍出鞘時氣勢不同凡響,改變最初與公平接受唐周挑戰的想法。最好的防禦是出擊,在唐周未出手前必須打斷他。
“孽障,這是你自找的。”
守護者講完話消失在遠處,唐周的輪回劍意能感知到金雲上的人消失。
“跑到哪裏去了?”
那人依然沒有出現,虛空中卻出現一雙手掌,一雙手緊緊握住唐周的手腕。
“該死。”對方的力氣比唐周強上不少,唐周的攻擊被打斷,一劍沒來得及劈出去。
“孽障,你三番兩次不知悔改,一犯再犯。今日我廢你全身經脈,你好自為之。”
憑空出現的手掌持續用力,唐周清楚的看見自己雙臂上經脈如尼龍繩一樣一根根炸開。
“啊---。”這種痛令唐周無法壓製,唐周瞬間失去了意識。
劍九鬆在地麵上對空中的戰鬥了無指掌,暗罵了一聲守護者卑鄙,竟然打斷唐周的攻擊。“爾等,膽敢傷我徒兒?”
劍九鬆揮出幾道劍氣,劍氣如同遊蛇般湧向一個虛無的方向。別人看不到,可劍九鬆知道守護者就藏在那片虛無之中。
劍九鬆的劍氣不是那麽容易阻擋的,守護者不得不中止對唐周的攻擊。反正唐周的雙手已廢,昏迷過去,已經不足為慮。
放開對唐周的掌控,任由唐周的軀體像斷了線的風箏飄下去。
劍九鬆的劍氣快要來到,守護者不得不閃避。
“你也找死?”
劍九鬆沒有理會守護者的暴怒,目光注視著空中飄蕩未來的唐周。唐周雖然昏過去,但是烏啼劍有靈自會馱著他安全落地。
“人類,你是在找死。”
唐周擺脫了守護者的牽製,劍九鬆沒了後顧之憂,扯開嗓子大罵“媽了個巴子,別在這裝神弄鬼,我知道你是誰?”
金雲上的身影猛然一動,仿佛被劍九鬆的話觸動了內心深處的神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劍九鬆仰望天空指著懸浮在半空中的唐周“你知道他叫我什麽嗎?三師父,排名第三的師父。”
“某些人未曾教過他一點真本領,卻可以做他真正的師父,而我卻隻能做個三師父。”
“自己的徒兒都不放過,你不配做他的師父。”
沉默良久,守護者才大吼出聲“你胡說…………”
“唐山水,真的要我叫出你的名字才肯收手?”
劍九鬆的一句話說出口,金雲上的人又是一陣沉默。良久後,金雲如煙霧一般散了,原本模糊的身影顯現在人前。
那憤怒的人臉,黑白相間的胡子,不是唐山水還能是誰?“這是你自己找死。”
隻有少數人知道唐山水是什麽人,大部分人隻當作守護者就是唐山水這副模樣。隨即有人拿起手機對著唐山水拍照,方便回家的時候向周圍的人炫耀,證明自己見過守護者的真實樣子。
微弱的閃光燈閃爍的引起唐山水的注意,唐山水的身子陡然從天空墜落。
“山”
當唐山水完全落在地上的時候,地麵上的萬物為之一震。除了劍九鬆,其餘的人沒來得及享受痛苦,已經完全化成一團血霧。
他們的衣物化為齏粉,心肺腸子變成血渣,手機等一切隨身物品統統化為塵土消失在空氣中。沒有半點曾存活的痕跡。
劍九鬆雖然沒有爆成一團血霧,但是他也不好受。雙肩似有兩座高山一樣沉重,雙腿如打晃的秋千一樣顫抖個不停。
他知道那些變成血霧的人並不是身體爆開,而是被壓成血霧。
除了劍九鬆,所有見到守護者真實麵目的人都已死去。唐山水反而不似之前那麽憤怒,調侃的看著仍在與高山抗爭的劍九鬆。“何必呢!何必要說出我的名字。”
“你明知道打不過我。”
劍九鬆的雙腿又彎曲幾寸,上下牙關在咳咳蹦蹦的打架。“我的徒--徒--兒不能死。我的徒兒--不--不能死。”
唐山水輕鬆的走到劍九鬆跟前,單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何必呢?為了一個徒弟何必呢?”
唐山水的單手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劍九鬆直接跪在地上,跪向唐山水,看得出劍九鬆快要頂不住肩頭的重山。
現在的劍九鬆說句話都很困難,牙被壓進了血肉裏。不過,劍九鬆還是逞強嘲諷唐山水。“你--你--你--去--死。”
劍九鬆說的話很微弱,血液順著嘴中的傷口流出來,毫無阻擋的流了滿滿一胸膛。
“哈哈,哈哈。”看到對方吃癟,唐山水很滿意的大笑,撤回自己的手。“再陪你玩一會。你是怎麽知道我是誰的?”
唐山水撤回了壓在劍九鬆肩頭上手,劍九鬆稍微好受一點。
劍老怪哪裏受過這般屈辱,急紅了眼,閉緊牙關,奶奶的腿!老子打不過你,就氣死你,偏不說,偏不說。
唐山水見劍老怪不準備說實話,對著空中昏迷的唐周笑道“你不說,他可就要歸西了。”
劍老怪可不能讓自己的寶貝徒弟死。“卑鄙。”
“哈哈哈哈,多謝兄台的誇獎。”
唐山水拿唐周的性命威脅劍九鬆,劍九鬆不得不說。“我見小家夥的第一眼就覺得不對勁,他年紀青青已領悟刀意卻不知道刀意是何物?更不會使用刀意。”
刀意的事情,唐山水給每位弟子都留下一道,的確沒有告訴他們如何使用。“然後你就開始懷疑?兄台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我唐刀宗的事輪得到你操心?”
“不錯,我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懷疑你的。後來,在某一次…………………………”
劍九鬆越說聲音越小,唐山水不得不湊近身子聽他在講什麽。
“你去死,老東西。”劍九鬆突然出手,放棄對肩上山河刀意的抵抗,抱著兩敗俱傷的念頭提起腰中軟劍就去刺唐山水。
劍九鬆的手速極快,畢竟單身六七十多年的手速不是白白練就的。
唐山水隻是笑著,完全沒有躲避,劍九鬆的軟劍刺到他的身體再不能前進半步。唐山水抓住劍九鬆的軟劍,軟劍直接崩裂,陪伴一生的劍就這麽碎了。
軟劍裂開的碎片並沒有落地,而是漂浮在半空當中,隨著唐山水的右手一揮,全部朝劍九鬆的麵部襲去。
劍九鬆瞳孔中唐山水醜惡的嘴臉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依稀能聽見唐山水在嘲笑他。
“哈哈哈,死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