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過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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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周由城郊回到帝都的消息很快被其他家族得知,卻沒有人敢找劍周的麻煩。



    開玩笑呢!葉家那麽牛的一個家族,守護者那麽牛逼的人都沒扳倒劍周。自己等人行嗎?



    守護者是誰?那是代表華夏國的最高戰力,是與天一般高的人。在他的手底下都能活命,劍周肯定與守護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是守護者不想讓唐周死。



    至少沒人再敢動劍周,大家已經把他跟守護者聯係在一起。守護者下麵的人可不是誰都能動的。



    劍周在金老在帝都的住處見到秦浩,張小缺等人。原來金老爺子早將他的一眾部下召集在一起,好生安頓。



    劍老怪剛死,劍周擠不出笑臉麵對眾人,有些冷漠道“大家好生休息,明日我們回南城。”



    秦浩與張小缺是個機靈人,看得出唐周的心情不好,沒有多言什麽?至於劍周從rì běn帶來的四位忍者壓根不懂唐周在講什麽,更沒有什麽意見。



    到了第二日,劍周等人坐著金老爺子安排的大巴踏上返回南城的路程。大巴上內部經過了改裝,有插電源的地方,劍九鬆的屍首放在冰櫃裏,至少可以存放一周。



    劍周今天身襲一身白色喪父,頭帶白色布條。劍老怪窮盡一生隻收了他這麽一個徒弟,為師者便是父親,所以劍周理應為劍老怪守孝。



    秦浩與張小缺兩人的服飾並沒有太大變化,不過兩人在左胸前各佩戴一朵白色胸花,算是對亡者的祭奠。



    春夏秋冬四人是劍周的仆人,昨日她們聽劍周改了名字,也立即將前麵的唐姓改成劍姓。既然是仆人,那就相當於劍家人,理所應當為劍老怪戴孝。



    金曉蕾和慕容婉兒也在車上,她們胸前也佩戴一朵白色禮花。雖然沒披麻戴孝,但是今天身穿的衣物也算淡雅。算是默默為劍老怪守孝。



    一路上大巴車上的氣氛肅穆,無一人講話。就連平時話多的金曉蕾與慕容婉兒也是一路沉默,透過玻璃窗呆呆望向車外倒退的樹木。



    在城市與城市的夾隔地帶往往有村莊出落,村莊周圍的路跟市區裏麵的路不能相比。路上坑坑窪窪,凸出的小石子也有不少。司機悄悄放慢了速度,生怕路上顛簸,使車上的人不舒服。



    在城市交界處的村莊往往是三不管的地帶,一方麵是因為距離市中心過於遙遠,另一方麵在兩個城市的交界地,有的村莊甚至橫跨兩個城市,根本不知道具體歸誰管。



    綜合以上原因,邊界處的村民略微野蠻了一點。經常有村民在過往的路上攔車或者設立關卡,不給錢別過去。想過去就必須交過路費,五塊十塊的隨便給。



    也會有村民根據車的大小定價,車子越大,拉的東西越多,定價越高。平時經過的大貨車司機在這裏可吃了不少的苦頭。



    “--沙----。”



    一連串車胎與地麵摩擦的聲音,掛著靈花的大巴車來了個急刹車,車子裏麵的人全都慣性般向前飄,受到不同程度的撞擊。



    “快,扶住靈櫃。”劍周第一時間在意的不是自己的身體受沒受傷,而是師父的靈櫃,師父的靈櫃可不能有損失。



    張小缺和秦浩畢竟是當過兵的人,反應速度極快,第一時間扶住搖晃的靈櫃。



    金曉蕾的胳膊撞紫了一大塊,慕容婉兒因為心不在焉額頭也是腫起一個大包。



    這輛車是金曉蕾的爺爺找到的,司機也是金家禦用司機。現在發生這樣的事,金曉蕾非常生氣。



    金曉蕾非常不悅的對司機訓斥“你怎麽開的車?以後不用來了。”



    老爺子對金曉蕾的寵愛,司機是清楚的,一旦金曉蕾想辭掉自己,那麽自己真的就下崗了。大巴車司機急忙解釋“大xiǎo jiě,不是這樣的。前麵有人擋路。”



    “有人擋路?”金曉蕾半信半疑的走到駕駛位旁,透過前麵的大車窗往下麵看。在不算寬的路中間竟然擺著一張單人床,單人床上麵睡著一個正在緩慢爬起來的老太太。



    金曉蕾沒見過這種情況,驚訝道“她在幹什麽?怎麽可以睡在大路中央。”



    司機向金曉蕾解釋一大圈,金曉蕾才明白怎麽一回事?原來這老太太是想收過路費。“她想要多少?快點給她,我們還要趕路呢。”



    正巧老太太這是也走到大巴車的側麵敲打窗戶。



    這位老人確實有些歲數,臉上的皺紋比蛋皮還要皺吧。狹小的眼睛裏透漏著精明與貪婪。快要完全縮進佝僂身體裏的一小截脖子上掛著一個鮮明的口哨,不知是做什麽用的。



    司機打開前車門,從錢包裏掏出一張紅票。“給你,快點放行吧。”



    老太太手疾眼快的接過紅票,生怕對方反悔,在這路段擺攤多年,還從來沒有人如此爽快拿張一百的出來。路過的人最多也就給個五十,給五十的也要墨跡半天才給,不像這次的生意,對方掏錢如此直接。



    大多過路的司機之所以不情願的掏錢,是因為知道老太太是在非法收費。此地既不是收費站,又不是高速公路。老太太的行為是非法的。雖然知道對方非法收費,但是又奈何不了對方。



    此處是交界地屬於三不管的地帶,加上大多數司機身在異地他鄉,不像惹事。所以不情願,還是掏錢。



    老太太看對方如此豪邁,細心的觀察此車的裝飾。內外都有白布白花懸掛,分明是一輛送死人落葉歸根的靈車。



    老嫗小眼珠子在眼眶中一轉,對方這是有事在身啊,我說怎麽這麽幹脆給張大票。



    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巴車司機一開始給張十塊二十的,老嫗挪挪床也就過去了。可偏偏司機急不可耐的給張一百的,勾起了老太太的貪心。



    這幾日來往的車輛較少,老太太的生意大不如前。今天好不容易有個冤大頭送shàng mén來,精明的老太婆子怎麽會放他輕鬆離去。



    老太太變了一副臉色,“怎麽?打發要飯的啊,我這是替政府收過路費。知不知道這錢是拿來幹嘛?那是為山區裏的娃娃募捐,讓娃娃們有個好的生活環境。”



    老太太的聲音特別尖銳,絲毫不怕把事情鬧大。她知道對方急著走,加上又是白事,一定不會跟自己多扯。肯定會早點交錢,早點離開。



    司機聽到老太太的言辭,一陣惡寒。你丫說的好像你是在做慈善一樣。不過,司機沒有明著把內心想法說出來。金老交代的事,還是不要攪大為好。



    “你想要多少?”



    要多少?老嫗小眼眯到腦袋裏,好像拉完屎,露出來的菊花縮回去一樣。“這樣吧,你拿一萬。正巧村裏的小學要換一批新的桌椅,正好缺一萬塊錢。你交了錢,我回頭向村裏申請下,給你立座碑,讓娃娃們都記著你的好。”



    “多少?”司機目瞪口呆,這特麽太無上限了,過了路要一萬塊錢。坐飛機也不至於這麽貴吧。



    老太太說一萬是在嚇唬對方,根本沒想過對方給一萬。隻是過了抬高出價,順道留給雙方還價的空間。“你說多少?”



    司機身上這可做不了主,一百二百的自己身上還能掏得出,一萬是掏不出。司機扭頭看金曉蕾“大xiǎo jiě,你看這…………。”



    金曉蕾對於金錢沒什麽概念,她的意識裏一萬隻是點小錢。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糾結錢的事,最重要的事是將唐大哥的師父早點送回南城。“一萬是吧?我給,但是我沒有xiàn jīn。”



    這下老太太心花怒放,還真給啊?對方絕對是個有錢人。“你有卡?還是轉賬?你等著,我這裏都有。”



    老太太說著話從背後掏出一部可以刷卡的pos機,外加一部市值七千朵塊的蘋果7pius。



    額,金曉蕾愣住半晌,老太太準備的挺充分。“轉賬吧。”



    老太太上了大巴車打開微信,“那好,你先掃掃我的二維碼,加我的好友。”



    由於金曉蕾在老太太旁邊,所以老太太很容易看到金曉蕾手機屏幕顯示的畫麵。這一看不得了,金曉蕾的微信錢包裏竟然有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足足五千萬。



    老太太眼漏精光,仿佛金曉蕾賬目上的錢都是她的一樣。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天上掉餡餅了,老太太自知這單生意是網到了大魚,單單依靠自己一個人的實力,是不行了。



    老太太快速吹向脖子上懸掛的口哨,大聲的吹向。邊吹便大喊“快來啊,有大魚上鉤。”



    口哨是拿來叫人用的,在這路上收費難免會遇到比自己更liú máng的人,到那時起以自己一人之力肯定是搞不過liú mángdì pǐ,很有可能被對方先奸後打。



    所以為了應對特殊狀況,老太太在周圍安排了自己的人,大多是家族內部人員。



    老太太的口哨聲剛停不久,從兩旁的樹木當中或村子裏立刻跑出許多手拿各色農具的村民。



    村民們把大巴車團團圍住,手拿鋤頭,鐵銶,或者擀麵杖敲打玻璃,恐嚇嚇唬車上的人。



    金曉蕾麵露疑問,這是搞哪一樣?明明談好了價錢,對方為何搞出這麽大的陣仗。”你的一萬不要了?”



    老太太一臉幸福好像快射了的表情。“對,我反悔了,我不要一萬了。”



    “那你想要多少?”



    老太太說出這一輩也不敢想的一個價格“一百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