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馬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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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風舞卸下紅妝,換上一身武人衣裝。盡管英姿勃,但是舉止談吐中依舊有股胭脂氣。

    一切都是個流程,譬如比武招親,洞房,仿佛都是個流程。為的隻是向巔城進。

    去巔城的車隊有三輛馬車,小魚獨自乘一輛在最前麵,劍周趕馬。

    第二輛是司徒風舞的閨駕,由司徒家的兩名死士駕車。

    第三輛馬車則是司徒鳳舞的兩名侍女,彩雲,彩霞,駕車的人正是換了身衣服,光彩奪目的章阿良。

    章阿良換去乞丐服,穿上公子哥的衣服,還別說,真有點別樣的氣質。

    司徒劍南隨行到泗水城外,交給司徒風舞一個竹筒。“等到了巔城,再看。”

    司徒風舞打趣道“父親不怕我半路上等不急?拆開了看?”

    司徒劍南不可置否的搖搖頭“若是到了巔城再看,滿足我家鳳舞心中所想。”

    司徒風舞靈光一閃,精神抖擻“當真?”

    司徒劍南隻是笑笑,然後一臉凝重“鳳舞,這一路無論遇到什麽?記住,相信劍周,和他一起好好的回來。”

    司徒鳳舞一聽到劍周的名字,滿臉的不耐煩“曉得了,爹爹。”

    ——————

    幾日後。

    劍周與小魚的馬車在最前麵,地圖攤在身前,劍周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多了些認知“顛城在這,泗水城在這。一二三四五,也不遠啊。”

    劍周用手比劃,顛城與泗水城在地圖上隻相差五步那麽遠。

    小魚笑出聲,“劍大哥,圖上一指,地上百裏,很遠的。”

    “啊?”劍周驚咦“走到顛城豈不是要猴年馬月,豈不是要幾十年,自己還能不能回到現實世界?”

    “駕,駕。”劍周可不想回到現實世界後,認識的人一個個白蒼蒼。

    前車加,後麵的車同樣跟著加。馬車本就顛簸,一路快前進,坐在第二輛馬車上的司徒鳳舞坐立不安,好幾次要被顛出馬車外,大呼“停,停,停。”

    司徒鳳舞的大叫引起劍周的注意,劍周拉停馬車,“怎麽了?”

    司徒鳳舞走下車“我倦了,停車歇息。”

    劍周剛要作,小魚柔聲道“鳳舞姐姐也是好意,想讓大家歇息下,劍大哥就不要脾氣了。”

    “哼,這個娘們,如果這樣趕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達顛城。”

    將馬車係在樹上,章阿良這才慢慢悠悠的跟上來,與馬車裏的兩名侍女有說有笑。

    章阿良嘴皮子功夫真是不錯,小半天功夫便將兩名侍女逗得花枝招展,對他念念不忘。以至於,下車時彩雲彩霞仍然一直與章阿良暗送秋波。

    休息的人群明顯分為兩大陣營,劍周與小魚,章阿良在一棵樹下休息。

    司徒鳳舞,彩雲,彩霞則在另一顆樹下。至於司徒劍南派來的一男一女則在四處走動巡邏。

    兩名死士,一名背著大角弓,腰係白羽箭數十支,名叫韓日天。另一名女死士,則手持雙劍,雙劍一短一長。一把長劍,一柄匕,名叫韓月仙。

    司徒鳳舞色厲內茬教訓起兩名侍女,“你們兩個沒良心的,幾句好言好語,心魂都被人家勾了去。”

    彩雲彩霞異口同聲嬌嗔對方一句“都怪你。”

    “行了,等下你們與我同坐一輛馬車。”司徒鳳舞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任何人與劍周有半點關係。

    彩霞彩雲二人盡管不滿,仍然是照做。

    在劍周一行人在樹下歇息的時候,有一隊馬隊停駐,馬隊馱滿了了貨物,足有四五十騎。

    兩名死士韓日天,韓月仙兄妹倆向劍周靠近。“要不要趕路?甩掉他們?”

    “兩匹馬拉一輛車太慢,把車子扔掉,我們騎馬趕路,互相可以關照。”劍周作劍指,兩輛馬車上的麻繩應聲而斷。這一手也有展現自己實力的意思,意欲嚇退那些懷有壞心思的人。

    韓日天,與韓月仙兩兄妹犯難。“少主人,五個人騎四匹馬?”

    “喂,我還沒歇夠,這就走了?”司徒風舞十分不滿的嘰嘰喳喳,任你裝模作樣,我偏要跟你作對到底。

    “隨你們,我與小魚在前麵開路,你們跟上。”劍周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帶著小魚飛身上馬,留下一陣飛揚的塵土。

    劍周走後,一旁的馬隊走出來幾人,帶頭的是一名和藹的老人。老人手持一柄槐木拐杖,身後跟著四名少男少女,捧著瓜果酒水。“過路的人,此方是何許地界?能否告知一下。”

    韓日天一手摸弓,一手摸腰間白箭“月仙,準備戰鬥。”

    喜好熱鬧的司徒風舞與老人搭話“老人家,往東麵走,那裏有城池。”

    帶頭的老頭,連忙躬身感謝“萍水相逢,這些瓜果和酒水全當謝幾位客人的指路之恩。”

    老頭話畢,身後跟著的少男少女手捧瓜果,緩緩走來。

    司徒風舞渴的緊,也不推脫“多謝老先生,正巧,我們也要向東走,不妨同路。”

    一臉警惕的韓日天低聲傳話“小姐,不可接受平白無故的饋贈。”

    司徒風舞完全沒放在心上。“怕什麽?人家隻是行商的馬隊而已。”

    老頭的馬隊行走江湖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小姐,山水有相逢,既然你的朋友不太歡迎我們。我們還是各走各的。”

    司徒風舞大大方方的接受馬隊的瓜果,正所謂拿人嘴軟,司徒風舞轉眼向著外人說話“韓日天,我是主,你是仆,切勿對老先生無禮。”

    司徒風舞毫不顧忌韓日天的勸阻,小跑去拉白老人“老先生別往心裏去,實在是我這下人被管教的少了,失了禮數。”

    眼看著司徒風舞與白老人越來越近,情急之下韓日天架上弓箭,稍有風吹草動,便一箭將白老人射死。

    不成想,司徒風舞注意到這一幕,忽然轉身張開雙臂護住老人“韓日天你作甚?還不快收起弓箭?”

    白老人咳嗽兩聲,身子骨甚是虛弱。“小姐,看樣子,你的下人十分不歡迎我們。我們還是走吧。”

    老人的馬隊開始6續起身。

    司徒風舞加重嗓門“韓日天你沒聽懂我說的話?”

    韓日天的妹妹韓月仙肘擊韓日天,提醒道“兄長且放心,有少主人跟著,大小姐出不了大事。”

    韓日天這才放下弓箭,一肚子悶氣的上馬。“哼,怎麽會有如此跋扈的人。”

    司徒風舞握住老人的厚重手掌“老先生受怕,怪我管教不嚴。”

    白老人冷麵峻色,色厲內茬“哼,我王某人行的端坐的正,懷疑我可以,絕不能懷疑我的貨物。我要他親自道歉。”

    司徒風舞一想也是,別人好心好意的帶來瓜果。自己等人不僅不領情,反而汙蔑別人,是該好好的道歉“老先生請說怎麽個道歉法?”

    老人很生氣,用拐杖猛烈敲地“老朽活了大半輩子,行了一輩子的馬隊。還是第一次被人質疑是歹人。”老人差一點一口氣沒順上來,暈闕過去“我要,咳咳,我要你把這些酒水全喝下去,證明老朽是無辜的。”

    韓日天死死握緊拳頭。“此人絕對有鬼。”

    韓月仙為兄長出頭,從中間調解“老先生,切勿動怒,有什麽事好好說。”

    老人把司徒風舞當成救命稻草,一張老臉上裝滿可憐無辜的表情。“這位小姐,老朽的名聲啊,名聲啊。”

    司徒風舞厲色道“韓日天,喝。”

    韓月仙苦苦求情。“大小姐,沒必要吧。”

    司徒風舞背對著老人,言辭鑿鑿“你們這些下人反了天了,給我喝。是你不對在先,冤枉了老先生。”

    韓日天清楚的看到司徒風舞背後的老人正一臉得瑟的笑,那些馬隊背後商人大笑出聲“喝,喝啊。”

    韓日天大手一揮,咽下惡氣。“把酒拿來。”

    “別著急啊,喝酒也不叫上我。”韓日天正準備喝酒下肚,劍周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出現在馬背上,一把搶過韓日天手中的酒。

    韓日天麵如死灰,有氣無力道“少主人把酒還我。”

    劍周跳下馬,還沒喝酒卻像個喝醉的酒漢,搖搖晃晃。“喝酒也不喊上我。”

    司徒風舞大怒。“姓劍的,你有完沒完?”

    劍周不以為然,將酒舉高。“你們不懂,喝酒要找人一起喝,我看看我找誰一起喝?”

    劍周的手指胡亂一指,正好指到躲在司徒風舞背後的老人。“老先生,來,我們一起喝酒。”

    司徒風舞攔在劍周身前。“姓劍的,你到底想幹什麽?”

    劍周絲毫不憐香惜玉,一把扯住司徒風舞的衣領,用力扔到他處。

    司徒風舞沒想到劍周會如此狠心,說下手就下手,身體多處擦傷。“姓劍的,我要殺了你。”

    劍周一劍隨意擲出,飛出去的烏啼劍剛好穿過司徒風舞的衣裙,死死釘在樹幹上。任由司徒風舞眼中噴火,也不管她。

    老人大駭,心生退意,仍義正言辭道“黃毛小兒何必辱我?”

    劍周伸手握住老人的脖子,不由分說,酒壺嘴插入老人口中,憋得老人臉通紅。“來,喝,使勁喝。”

    被釘在樹上的司徒風舞狂的大叫“畜生,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劍周一腳把七孔流血口吐白沫的老人踢到司徒風舞身前“好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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