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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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內容追隨服務器去了,  請耐心等待  6天槍算是聽出來了。

    小傻逼和傻逼的區別可大了去了。

    反正他看老大,今天雖然情緒還不錯,但是自從在校門口碰見柯南他妹後,  老大整個人的情緒顯然升華了不止一個層次。

    整個人精氣神都變了。

    難道這就是愛?說也說不清楚。

    老大喜歡柯南他妹這個款的?感覺不太像啊,跟在老大身邊兩年,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喜歡哪個樣的女人,  但是能讓他精氣神變了的,目前來說,還就柯南他妹獨一個。

    柯南他妹,  你可真是了不得。

    當然,走哪兒死哪兒這一技能,  可不就是了不得。

    *

    馬文青給的資料還算齊全。

    殷文秀,二十歲,湖城醫學院護理學專業,  大二在讀。

    殷文秀三歲那年,  父母死於一場車禍,  她一直跟著奶奶長大。十二歲小學六年級那年,也就是o9年8月李思錄剛出道去雲州支教的時候,教的那個班正好是殷文秀所在的班級,當時李思錄代表公司捐助了幾百本書和教具。

    說是支教,其實也就帶了一周的英語課,  一周後李思錄返回湖城。半個月後,  殷文秀的奶奶突然病故,  殷文秀成了一個真正的孤兒。李思錄得知情況後,  獨自掏腰包供殷文秀念書生活,一直持續到她念大學。

    過來醫學院的路上,6天槍已經運用強大的互聯網查到了殷文秀的課表和所在宿舍。

    周五下午,五點四十分,殷文秀這會兒應該在宿舍。

    明禮站在宿舍樓下把煙抽完,這才在垃圾桶蓋上摁滅丟進去。進樓道的時候,6天槍下意識回頭,看見簡意的裙擺飄在一顆法國梧桐樹後麵。

    6天槍頓悟:老大故意抽完煙再進去,是在等簡意……吧?怕她摸不著門,所以等她尋過來??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沒等宿管阿姨開嗓,明禮就出示了證件,大步上樓,6天槍緊跟其後。醫學院的宿舍樓是一室三廳的12個人的那種宿舍,殷文秀住在3o2—3室,進去要過兩道門。

    3o2大廳的門敞開,客廳靜悄悄沒人走動,明禮在門口站了個幾秒鍾,沒有猶豫徑直走向客廳最裏麵的3室,敲門。

    其他兩個宿舍住的不是護理專業的學生,課表不一致,現在這個點兒可能還在上課,宿舍門上都掛著鎖頭。3室雖然關著門,但是裏麵能聽到女生說話的聲音。

    從明禮敲門到有人過來開門,隻隔了不到半分鍾,但是就在這短短二十多秒內,明禮暗搓搓嘲諷了一通宿舍的鎖頭,突地就勾起了他去簡意家當她麵開鎖的那段回憶。

    在一眾小姑娘裏,簡意可以說是非常有警惕性了。

    簡意雖然要比這些大二的小姑娘們大那麽三四歲,但明禮不自覺就把她劃入這波小姑娘裏,大概也許是因為她個頭小吧。其實也不算矮,那就是臉小。

    小肉臉,感覺他一個巴掌都能蓋完。

    明禮的意識流相當的快,剛把簡意流完,一個娃娃頭的女生打開了宿舍門,不等她開口,明禮把證件上的警徽杵到她臉前:“殷文秀在宿舍嗎?”

    娃娃頭眨巴了下眼睛,眼睛是挺大,但沒有簡意的大。

    “……在的在的。”帥到令人窒息的警察蜀黍啊啊啊啊啊。

    隨之大門敞開。

    秋天還好,大家就算是在宿舍,也沒有穿的太暴露。

    四人間的宿舍,宿舍裏統共就兩個人,除了剛才開門的娃娃頭,還有一個長女生端著水盆從陽台晾好衣服回來。

    瓜子臉,眼眸黑亮,皮膚水嫩白皙,挺清秀文靜一姑娘。宿舍突然進來兩個男人,她臉一下漲紅,立在原地有些無措。

    還挺容易害羞,這是6天槍對她的第一印象,他突然就覺得和李思錄車震的女人不會是她了。

    “殷文秀?”明禮臉上沒什麽表情,沉聲問。

    殷文秀點頭。

    “警察,找你了解一些情況。”明禮掃了下宿舍四張床,“你睡哪個床鋪?”

    6天槍:老大問話總是這麽幹脆利落,直奔主題,隻是就喜歡在柯南他妹身上繞圈圈。

    明禮身高體壯,氣場異常強大,啥也不幹就往那一站,自成一股要ho1d住全世界的駭人氣勢。總之一句話:沒人敢惹。

    殷文秀顯然被他嚇住了,全身都在抖,手裏的塑料盆抖得像在篩糠,聲音也在打顫:“……這……這張。”

    眼睛亮的像是要滴出淚,隻看了明禮一眼,就慌忙縮了回來,一直盯著手裏的水盆不再動。

    這張是哪張?你是條魚,睡水盆裏??

    明禮剛要開口,剛才給他們開門的娃娃頭蹦躂過來,拍了拍挨著陽台的一張床,笑著說:“就是這張,警察蜀黍,文秀膽子小,你不要嚇唬她。”

    挨著陽台的床鋪正好就在殷文秀旁邊,她說這張床,邏輯上來講也沒有錯。

    明禮往前跨了兩步,宿舍四張床還就她疊了被子,就連枕頭都規規矩矩放在四方塊豆腐的被子上麵,床鋪下麵的書桌更是規整的不像話。明禮大致過了遍,全是專業書,沒有什麽雜書。

    6天槍見老大不但把殷文秀嚇哭,還完全不搭理娃娃頭,他的憐憫之心如同擱在了火箭上,嗖地一下躥上了天。

    他笑嗬嗬著一邊安慰殷文秀,一邊和娃娃頭打哈哈,忙得像個外交大使。

    明禮再走到陽台上,陽台朝南,正好能看見進出樓道口的人。他往下瞅了瞅,一眼看見簡意從樓道口裏出來。

    他單手抄褲兜靠在欄杆上,挑了下眉梢,她還真是來找殷文秀的。

    嘿,你說你咋恁能,快趕上你葛格柯南了。

    不枉費老子等你半根煙時間。

    “我不知道。”簡意一手撐地站起來,身形還沒站穩,手裏的dv就被他拿了去。

    “沒收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明隊,我是簡意,湖城娛樂周刊的記者。”簡意沒有從他眼睛裏看出一丟丟認出她來的樣子,規規矩矩自我介紹,試圖套近乎,“上個月咱們見過,市公安局。”

    “哦?”明隊掀了她一個眼皮,“你有什麽前科?”

    “……”簡意張了張嘴,“非但沒有前科,你還送過我一麵錦旗。”

    明隊扯了下嘴角。

    “十佳市民。”簡意補充說。

    “所以?”

    “所以,我是十佳市民,你親自送的錦旗,我沒有前科,也沒有犯過罪。”

    “老子天天往外送錦旗。”明隊低頭打開dv。

    簡意噎住。

    誰稀罕你的錦旗?您那玩意兒我出市局大門就丟垃圾桶裏了,謝謝。

    “十佳市民不是就隻有十個?”簡意哼了聲,還是湊過去問,“你要看什麽?我調給你。”

    “每周十個。”明隊抬起眼,從頭到腳掃了她一下,“看你身手,你經常被人追著打?”

    “……不是看身手,你是看我檔案了吧。”簡意毫不避諱道。

    明隊“嗬”了聲。

    上次市局確實調出她檔案來著,他當時粗略瞄了兩眼,沒細看。

    他這聲“嗬”,簡意聽出來,他認出了自己。

    明隊收起dv往回走:“鴻衛酒店地下停車場,你在拍什麽?”

    簡意腦子裏懵了一會兒,小跑兩步才跟上他:“蹲點兒李思錄。”

    “李思錄?”

    “演員李思錄,《本王偏頭疼》裏演了一個將軍。”

    “沒看過。”

    “他老婆是肖君,也是個明星,演過……”

    明隊打斷她:“說重點,你拍李思錄為什麽會有人開車撞你?”

    “我不知道,我剛開始以為是有人酒駕。”簡意想起剛才的suv一陣後怕,她裹了裹外套,“肯定不是李思錄,他人那會兒在車裏呢,總不至於是他團隊的什麽人。我就偷拍一下,罪不至死吧。”

    明隊邊走邊拉著她拍的視頻看,沒有接話。

    簡意平時話沒這麽多,剛被suv一刺激,腎上激素一路狂飆,見到明隊後,就再也下不來,連帶著腦細胞也異常活躍。

    “明隊,你家在這裏?”簡意看著他背心大褲衩人字拖的打扮,怎麽也不像是在辦案。

    “約朋友擼串兒。”

    沒說家在附近,也沒說不在附近,反正是沒在辦案。

    “哦。”簡意偷眼瞧他,“女朋友?”

    他從鼻子裏哼了聲。

    “我是不是耽誤你約會了?你去忙,dv給我,我這就回家,不給警察叔叔添麻煩。”

    他不看她,也不說話,隻是拿著dv的手稍稍抬高了一下,高到她必須蹦起來才能夠得著。

    “……”簡意琢磨著他的意思,是想要回鴻衛地下停車場調查剛才的suv。犧牲自己的約會時間來解決她的麻煩,簡意心生感激,又有些過意不去,想了想,撿著話恭維他道,“剛才那輛車一晃而過,你隻看了一眼就記住了車牌號,怎麽練出來的?”

    明隊淩厲地斜了她一眼:“老子不是明星,不要八卦老子。”

    簡意被他的眼神一嚇,站在原地“啊”了聲。

    “怎麽?”

    “明隊,警察同誌,我要報案。”簡意臉有懼色,“不是我烏鴉嘴,我懷疑李思錄出事了,就在鴻衛酒店地下停車場他自己車裏,他車有問題……”

    “操!”明隊抄起大步往前,“他媽的真出事了。”

    簡意望過去,前方不遠處有幾個保安正往停車場出口跑。

    明隊回頭,見簡意還愣在原地,他揮了下手裏的dv:“你,跟上,今晚哪兒也不許去。”

    李思錄出了大事,這種新聞我怎麽可能會跑?

    簡意覺得他腦回路不是一般的清奇,但是dv……她捏了捏外套裏的手機,一路小跑跟上他。

    這人穿著人字拖怎麽還跑那麽快?

    哦,不是他跑的快,是他腿長。

    *

    李思錄車前已經圍了七八個人,亂哄哄中有人打電話報警和叫救護車,保安拿著安全錘在砸車窗玻璃。

    明隊三兩下扒開人群:“警察,讓一讓。”

    簡意喘著粗氣站在外層,掏出手機剛錄了一小段視頻,張頭兒的電話奪命一樣進來。

    她滑開接聽鍵:“張頭兒,我……”

    “簡意,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你們想造反是不是?韓衝電話不接,你電話也不接,現在幾點了?新聞不了你倆就甭回來了……”張頭兒劈頭蓋臉一頓訓。

    簡意沒聽,她從耳邊拿開手機,瞧了眼屏幕,信號勉強還有一格,她趕緊把剛才錄的那段視頻給張頭兒過去。

    “你來的是什麽玩意兒?別想用以前的什麽舊新聞糊弄我。”張頭兒見微信有視頻進來,不耐煩問。

    “頭兒,出大事了,就現在,鴻衛酒店地下停車場。這是李思錄的車,他人在裏麵,我這裏信號不太好……”

    “簡意!”一個渾厚駭人的男音吼了她一嗓。

    簡意渾身一哆嗦,手機差點兒掉地上。

    “滾過來!”

    車窗已經破開,明隊寬大的身體擋在車窗處,手裏還拿著她的dv。

    他眉頭皺成一團,眼睛似鷹:“事情調查清楚以前,封鎖一切消息。”

    “……已經說了。”簡意小聲嘀咕。

    “簡意,怎麽了?李思錄出什麽事了?”張頭兒在電話裏興奮地連聲問。

    明隊做了個砸dv的動作。

    “警察在這裏,不讓對外說。”簡意掛掉電話,緊張地跑過去,“明隊,我沒說,我隻是說李思錄出事了,不知道出什麽事,李思錄他……”

    李思錄身上一股酒味,他嘴巴半張靠在後座上,麵容安詳,一副熟睡的樣子。

    “……死了?”

    明隊一臉嚴肅,抽走她的手機直接關機揣進自己大褲衩的側兜裏,然後把dv還給她:“不要偷錄視頻。”

    簡意接過dv往後退了退,心髒撲通跳著,驚恐地別開臉,錄死人的事,她不會幹。

    兩個月,見了兩回死人,想罵人。

    一隻寬厚粗糲的手掌把她推到別處,她抬眼,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眸裏。

    “站著別動,今晚你要去局裏蹲著,dv裏是證據。”手機在他兜裏震了下,明隊掏出來看了下滑開接聽鍵,瞧了眼簡意,語氣放緩說了句,“上次的事情市局很被動。”

    簡意乖巧地點了下頭,他這才把手機放在耳邊:“小羅,北郊花園東路鴻衛酒店地下停車場,帶上你的人和東西過來……”

    上次的事情,明顯是指簡意第一時間爆出歌手血染酒店房間被謀殺的新聞,一夜之間轟動整個娛樂圈的事情。

    眾網友們紛紛猜測是誰謀殺了他,甚至列出了一長串的嫌疑名單,幾乎半個圈的人都被拉下了水,各家粉絲護主互噴互踩互罵……

    其中最被網友詬病的還是警察,尤其是在警方公布結論該歌手排除他殺死於自殺時,全網鋪天蓋地的罵聲一致對準警方,罵什麽的都有……警方公信力一度下降到冰點。

    #當紅|歌手被自殺#的話題在網上迅酵的時候,簡意一直蹲在市局裏,她對網上的這些輿論一概不知,隻覺得警方濫用職權隨意扣押她一個報案人荒謬至極,尤其是那個明隊,其心可誅。

    張頭兒後來說,單就這次輿論造成的社會影響,警方扣押她三個月也不為過……

    簡意隻負責拍照和拍視頻,解說和文字編輯不歸她管,歌手自殺的現場圖片確實是她出去的,但是配圖的那些明顯有輿論導向的大段文字,歸張頭兒負責。

    換句話說,簡意替張頭兒和公司背了黑鍋。

    張頭兒是個三十多歲的單身女強人,以前在全國數一數二的傳媒集團工作,兩年前辭職出來單幹,帶著五六個人創立了湖城娛樂周刊。經過兩年的努力,娛樂周刊展至今已在業界有了不可小覷的地位,也是自媒體爭相學習的典範。

    數據時代,業績靠數據,數據靠流量。

    為了流量,張頭兒一些似是而非博取眾人眼球的東西來無可厚非,所以這次,簡意深信,憑張頭兒的能力與手腕,到不了明天,李思錄的名字就會刷爆全網。

    簡意心虛地瞄了眼正在和停車場保安交涉的明隊,一陣肚餓,突然很想吃炸醬麵。

    *

    12o和警車幾乎同時到達,經醫生診斷,初步認定李思錄死於一氧化碳中毒,具體死因還需法醫進一步檢查。

    幾乎每年都會有這種怠開空調在車內睡覺中毒死亡的新聞,內循環一開到底,門窗緊閉,車內空氣不對流,動機排出的一氧化碳通過空調風道吹進車內,嚴重時會導致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李思錄身上有明顯的酒味,真有可能是他醉酒開空調在車裏睡了個覺。

    意外死亡?自殺?

    如果不是他殺,那輛黑色suv撞她做什麽?

    簡意背靠著柱子看向正在和同事們取證的明隊,想起他剛剛叫自己的那聲“簡意”,揚了下嘴角,他居然還記得她的名字。

    至於他的名字,人人都叫他明隊。

    簡意的神思一下飄的很遠,再飄回來的時候,李思錄的經紀人和助理衝了過來,場麵一度很是混亂。

    幾個警員安撫著經紀人,終於把李思錄抬到擔架上蓋上了白布。往擔架上抬的時候,簡意看到有個紅色的什麽東西從李思錄身上掉下來,一直滾到車底。

    簡意走過去,車門敞開,一把鮮豔的紅豆安靜地散在駕駛座椅上。那麽,從李思錄身上掉下來的那個紅色東西,應該就是紅豆了。

    “明隊。”簡意叫了聲,向他指了指車底,“這裏還有……”這裏還有一顆紅豆。

    明隊手裏的手機屏幕亮了下,他瞥了眼簡意,滑開接聽鍵走到一旁講電話。

    其他警員都在忙,簡意也不認識他們。一顆紅豆,也不是什麽大事,自己撿起來也行。這樣想著,她趴在地上勾頭去看車底。

    車底一片漆黑。

    簡意趴在地上,感覺到有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消失在她耳朵邊。

    她鼻尖擦著地扭臉:一隻大腳,男人的腳,再一截濃密體毛的小腿,再到肌肉緊實的大腿,以及……大褲衩裏晃蕩的一坨。

    沒穿內褲。

    “查過了,都在這裏。”6天槍把卷宗翻到其中一頁,“當天李思錄共打出三個電話,接過兩個電話,最後一通電話是下午兩點零三分,他打給助理張紫的,通話時長28秒。這裏有張紫的筆錄,她說李思錄給她打電話讓她先行回銘豪酒店,他有事情要外出一趟。”

    “沒說什麽事情?”

    “沒有,28秒,也說不了什麽東西。”

    “李思錄說他有事要外出一趟時,語氣怎麽樣?”

    “助理說沒有什麽異常,和平時一樣。對了,助理還說,李思錄以前經常這樣,私自離隊單獨行動,不要助理隨行。所以這次李思錄打電話這樣說時,她也沒有多問,就跟著節目組一起回的銘豪酒店。銘豪酒店監控顯示,她和節目組一起出現在酒店大堂,然後待在房間裏就沒再出來過。”

    “經常單獨行動?助理不知道他在忙什麽?”明禮拆開一桶泡麵,撕開調料包一股腦全倒進桶裏,再去辦公室角落的飲水機前接了熱水端過來放桌上,拿起叉子把泡麵蓋插的嚴嚴實實。

    “筆錄上是說不知道。”6天槍舔了舔嘴唇,眼睛盯著泡麵,“老大,給我來一桶。”

    “來個屁!屁都問不出來。”明禮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6天槍蹦腳跳到三尺外嗷嗷:“助理的筆錄不是我去做的啊,我和小六走訪的是李思錄老婆。”

    “一桶泡麵的時間,把李思錄1o月16號的行程和關係人列在白板上。”明禮扔給他一隻馬克筆,又在抽屜裏摸索了一陣,摸出兩根香腸,看了看6天槍,“會給你留一根,別整的跟沒吃過食兒的野狗一樣。”

    6天槍應了聲,拿著馬克筆飛快在白板中央寫下“李思錄”三個大字,再用磁鐵貼上他躺在駕駛位上的照片,然後比對著卷宗開始列他的利害關係人和死亡當天的行程。

    明禮把泡麵呼嚕完時,6天槍剛好列好行程表和關係圖。

    “老大,我覺得吧,李思錄就是酒後操粉結果把自個作死了。”

    “我還覺得他操的是你呢。破案靠“我覺得”,老子坐在這一天能破八百萬個懸案。”

    明禮把泡麵一推站起來,大步跨到白板前,盯著關係圖看了會兒,拿了一隻紅色的馬克筆圈住李思錄妻子肖君的名字,再在李思錄名字下麵導出一個紅箭頭,寫上“紅豆”兩個大字,問:“肖君的筆錄是你做的?”

    “嗯,我和小六。”6天槍咬開火腿腸,用叉子搗進泡麵桶裏,“本人比電視上要瘦上一圈,不過人是真好看。”

    “隻要是個母的,你都覺得好看。別人都是小眼聚光,你他媽是聚的是屎吧。”明禮從卷宗裏拿出紅豆的照片貼上,“和李思錄約炮的人找到沒?”

    “要能找到是誰和他來的最後一,這案子不就結了嗎?”6天槍手拿著叉子在泡麵蓋上一通亂紮,小聲嘀咕,“那我還覺得柯南他妹好看呢,她也是屎嗎?”

    恕我眼窄,我見過的所有物種中,追逐屎的除了狗就是屎殼郎。

    老大,敢問你是何方神聖?

    明禮隔空給他來了個板擦爆頭:“想死就趕緊趁我不餓的時候說,我還能大慈悲給你留個全屍。”

    “咋?老大,合著你餓了還會啃我屍體?”板擦上的黑墨染在頭上,正好遮住他的幾根少年白。

    “老子不吃|屎。”

    6天槍:……怎麽感覺哪裏怪怪的??

    “你去問肖君時,就沒問出來點兒李思錄的外遇情史?”明禮坐在桌上問。

    “外遇情史?”6天槍冷笑了聲,“要我說,這演員就是演員,臉上的喜怒哀樂你壓根都分不清真真假假。我還沒開口呢,她就梨花帶雨一通哭,勸都勸不住,越勸越哭,好不容易止住哭了,我想趕緊問吧,剛問她1o月16號李思錄死的那天晚上,我們用李思錄的手機給她打電話,她為什麽不接,她又開哭了,斷斷續續說她那會兒正在背台詞等拍夜戲,怕外界打擾,手機不在她手上。”

    “手機在她助理那裏?向她助理求證了?”明禮問。

    “老大,你怎麽知道手機在她助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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