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火海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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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晨看著邪影道:“在羽嘉城,我翻看過我們巫族的曆史書籍,在大禹王死後,王子啟率領各大巫族擊敗來犯的冰雪之王,之後的不久發生內亂,醫巫隱退回了神農架,血巫回了他的血海之地,陣巫卻遊戲人間,魅巫和毒巫不知所蹤,而你們影巫和蠱巫卻趁亂反叛,後來被我們法巫,武巫,箭巫驅趕而出,想不到現在我看到的影巫卻投了佛門,倒真是讓我想不到呀。”
邪影冷道:“你所說的我並不知道是真是假,我隻知道從我出生起,我的先輩就和我說我們是被其他巫族排擠的,為了活下去隻能寄居在佛門之下,我們的宗旨是有朝一日一定要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冷哼一聲,又道:“今日既然已把事說開,就隻能殺了你,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巫晨道:“傳說影巫shā rén無敵,我真的要好好會會,你們影巫的yǐn xíng術要每隔一個時辰才能使用一次,就讓我看看你們的其他技能吧。”
他剛剛身上所受的傷都是輕傷,在他運用了木係的自愈之術後,已經結疤完好了,此刻麵對大敵,他體內的五靈之力緩緩流動。
此刻貝昊空已經退居角落,尉遲長功和軒轅紅也避開在一旁,他們都知道自己的性命都搭在這兩人身上,隻要自己的一方敗了,一定會連累到自己。
巫晨的話說完已從乾坤袋中掏出五靈法球,五色光彩炫目滑動。
邪影眼光落在巫晨手腕的法球上,這法球一直懸空在巫晨的手腕上輕舞繞圈,球上發出的五色光芒此刻看來分外耀眼。
法球不大,隻比拳頭大點,這是什麽法寶?邪影見慣了西天修佛者的法寶,心裏不由自主的這樣想著。
巫晨看到邪影的眼光,他的眼睛突然亮了,難道他已看到邪影的弱點?
巫晨眼睛亮起的時候同時也吟起了法訣:“電鏈”,吟聲落,一道猶如白色銀鏈的電光飛向邪影。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句話無論放在那裏都是最明顯的道理。
邪影身體動都沒動,任由電光飛落在身上,巫影族本來是以敏捷迅疾見長的,他本來應該可以避開這道電鏈的,難道是他剛剛分神了忘了避開?
巫晨隻見到他身體隻是一震,“咯哧哧,”數聲輕響。電鏈擊在他的身上猶如一盆水潑在一塊巨石上,激起十數條銀色細蛇,圍著邪影的身體繞了一圈竟流入了他腰間的一塊玉佩裏。
玉佩刻滿了符文,這是一塊可以吸收法攻的玉佩。玉佩在電光進入時閃了下幽光又恢複原樣。
邪影笑了,道:“這玉佩叫幽都符佩,乃法明國師送我的,聽他說這是他在西天幽都集三十六個幽魂煉成的,可以抵抗三十六次法術攻擊,雖然它不能完全抵抗你的法術,但隻要能抵抗三到四成就足夠了。”
巫晨道:“好飾品,不知道它能不能抵抗我的火海刀山不?”
邪影冷哼聲道:“不必了,你且看看我影族的本領吧。”
話聲未落,他已催動體內巫力旋身分手,“呼”的聲響自體內湧出一股黑霧,黑霧迅速將他自己和巫晨籠在其中。
這是巫影族的天賦技能之一,“永夜狀態”,在這狀態下影族的shā shǒu本色盡現其中。
月黑風高夜,正是shā rén時。永夜狀態時,神鬼難脫身。
旁邊對持的貝昊空、尉遲長功和軒轅紅齊齊看過去,這黑霧竟然比黑夜還濃,他們睜大了雙眼也看不清楚裏麵的人影和動靜。
他們已經忘了所有的事情,專注這場兩個大巫的對決,因為他們的勝負將決定他們的生死結局。
黑暗之中,巫晨散開體內三味真火念動法訣祭起火盾,前後左右四麵烈焰火盾交替旋轉在身前,黑暗之中雖然不可以視物,但火光在黑暗中豈不是對猛獸最大的震攝。
火光耀眼,烈焰熾熱,巫晨盯著前麵的一雙眼睛。這雙眼睛剛才看時是蒙蒙的邪意,現在卻是幽幽閃著綠光,一種在黑夜裏覓食野獸的綠光。
那是邪影的眼睛,他譏笑道:“火盾,你想憑這個抵抗我的攻擊拖延到永夜狀態消失嗎?”
他一邊說話一邊已經晃動身形,影弄步展開欺上身去,他剛說到攻擊兩字,人已貼近了巫晨,消失嗎三字剛起已經側身,左手bǐ shǒu倒提一轉一劃,一麵火盾已被他劃破,熾熱的火焰溫度絲毫也影響不了他的速度。
火盾殘破,被劃破的殘片火塊四溢飛散,在黑暗中一閃即滅,邪影說出的那句話的尾字“嗎”這才落下。
巫晨的四麵火盾缺了一麵,留下了一個口子。
邪影借側身腰力發起,右手bǐ shǒu自上而下半月形自缺口處削向巫晨頸脖。
巫師的法術攻擊雖然高得可怕,但體魄卻是平庸,他們修煉的是靈力,肉身脆弱,因此基本每個巫師除了自己的天賦技能外,都會修煉木係的自愈術來彌補這個缺點。
幽光連連,猶如半空的弧月,幽月落下,邪影的bǐ shǒu削了個空,巫晨已不在,原來他已縮地退向了後麵。
邪影影弄步已經走完,當下使用如影隨形身法,影子一晃就又要貼向巫晨。耳畔聽見巫晨吟唱蔓藤術,一片蔓藤立時纏住他的身子,但邪影豈是青雲道長、貝昊空他們可比的。
邪影巫力使開,搖身一震,蔓藤立被震散。如影隨形雖被打斷,他弓下身子,雙手bǐ shǒu交叉橫在胸前,雙腿發力一個疾雲步串出已靠近巫晨。
身子側臥,一腿並直一腿微彎,竟貼近地麵而不倒,胸前雙手bǐ shǒu交叉揮出,正是絆腿斬。他這下是想逼巫晨躍起躲閃,隻要巫晨身在半空,他就可以倒翻而起以神龍擺尾繼續追殺。
誰想巫晨不慌不忙竟倒踩七星步,連踩七步避開了他的絆腿斬。
邪影計策落空,隻得順勢而起,微彎的腿輕點地麵立起身體,雙腿舞動,圍著巫晨使開如意殺舞。但見他舞步輕盈,身法迅疾,雙手bǐ shǒu疾刺,倒提、平削、反轉劃戳。
利刃亂舞中巫晨就像是被一群舞動的蝴蝶圍著的花朵般安祥,又像是在一股旋風中的一顆小草,隨時都可能被壓得粉碎。
他剩下的三麵火盾已被舞殺得粉碎,火光盡失。邪影根本不給他喘氣的機會念動大威力的法術,他隻得在身前結起層層土盾來抵禦邪影的攻擊。
邪影舞得性起,運起全部的巫力聚在肘部,平舉撞向土盾。“破破”連響,巫晨結起的八層土盾竟被他一舉撞破。
塵土彌漫間,邪影貼在了巫晨的胸前,左手bǐ shǒu在巫晨眼前虛晃,右手bǐ shǒu下切直劃小腹,正是影族的殺招分水刺。
巫晨在邪影撞破八層土盾的一點五秒時間裏,已吟動了強流電襲法訣,當下不理邪影的左手虛招,手指畫動指引電流襲向邪影右手。
電光一閃,流入邪影右臂,他隻是動作一緩,以巫力化解多半電流,其餘的又流入玉佩被裏麵的一個幽魂吸收化掉。
邪影動作不停,bǐ shǒu向前一送,已送進巫晨的小腹,刃尖剛進半寸,他的手腕就被一股電震了下,bǐ shǒu也被震出。
邪影實在想不到巫晨此刻還有金係電術在身,而且玉佩也沒有任何反應,驚餘之下本能地後撤一步。
他卻不知這是巫晨體內的本體抵抗術心靈幽電,當身體遇到危險時它自然升起形成一層抗電。因為這是一種抵抗術,而玉佩隻有在受到攻擊時才會生效,所以玉佩才沒有反應。
其實巫晨的抵抗術心靈幽電也沒有強大到可以一下就震開邪影bǐ shǒu,這隻因為一個人臨近勝利時都會放鬆自己,邪影在bǐ shǒu送進巫晨小腹後,以為勝負已分不知覺中已放掉了七、八成功力,才被巫晨所乘。
巫晨在邪影後撤時,眼睛又亮了下,左手彈動,一直懸在手腕上的法球立被彈在半空,五色光芒比平常更盛了,在這黑霧黑暗中比夜空的北鬥星還亮。
邪影眼睛跳了下,他見慣了佛家的法寶,也知道每個法寶都有自己的妙用。
難道巫晨剛剛體內的電術是這個法寶發出的?他和青雲道長一樣進入一個誤區,以為巫晨的法器是個法寶。
他右手一抖,bǐ shǒu脫手而出,以流星追月式射向空中的五色法球,他要把法球射下來。
巫晨卻在此時右手食指中指並直,拇指、無名指、尾指彎曲搭攏結個法訣,在胸前一劃,一點蠟燭火般大小的幽藍色火點自他胸腔劃出,聚在他食指中指間上,手勢一送,嘴裏輕喝聲:“去”,那點幽藍色火點迅疾向邪影飛去。
那邊邪影的bǐ shǒu叮的已將五色法球擊落,突見一點幽藍色火點迎麵疾速飛來,躲閃不及下火點一閃而沒,已沒入他的胸腹。
邪影大驚,急運轉巫力查視,卻並無異樣,他不覺笑道:“你這是什麽把戲?能奈我何?”
巫晨微微一笑,吟唱了一聲:“火煞點燈,爆!”
他吟聲才落,邪影體內傳來一聲爆響,猶如一個爆竹在他身體裏點響爆炸了。但見他七竅中各冒出一團火來,樣子看來極其駭然。他的體內似乎有股逼不住的火,爭先恐後從眼鼻耳口中噴出。
原來這是巫晨自胸中三味真火中提煉而出的精火凝聚成一點,施法訣形成火煞射入邪影體內再引爆,這傷害由內向外擴散,就是玉佩也無法吸收。
爆破聲響起,黑霧散去。也不知是邪影的永夜狀態時間到了還是被巫晨的火煞點燈給破了。
貝昊空、尉遲長功和軒轅紅正在盯著那團黑霧,他們雖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但也聽得到裏麵傳出陣陣碰碰破破的聲響。巫晨和邪影的打鬥雖然寫來那麽長,其實時間隻有十幾秒。他們正在心急著猜測結局,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一聲爆響,隨著黑霧散去,於是他們看見了小腹有流血傷口的巫晨,但令他們更驚恐的還是七竅冒火的邪影。
邪影疼得翻了個跟頭,急運起巫力磨熄體內巫晨射入的三味真火,火雖已磨滅,但五髒六腑卻被燒得不成樣子,原本如花崗石般堅硬的麵頰也露出了頹廢的表情,顯然受傷不輕。
巫晨在邪影運功抵火的時候以四點五秒的時間緩緩吟唱火係中的大招:“火海刀山”。吟聲剛落,半空一片火雲陡然出現,熾熱的感覺瞬間彌漫整個大廳,就連遠處的貝昊空、尉遲長功和軒轅紅都有種被火燒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