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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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良哲慢慢地閉上眼睛,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臨閉上眼的時候他看著兒子痛苦的臉,他沒有悲哀相反他卻感到一種放心,他知道從此以後他再也不必擔心兒子的成長了。
有一個無名的先古哲人說過,一個經曆過最大的痛苦站立起來的人必會成為一個最特別的人。
軒轅良哲相信他的兒子一定可以成為那個特別的人,他會挑起壓在他身上的軒轅劍派的重擔。
三日後,軒轅紅將他的父親和大哥與母親合葬在一起,也將餘義和宗百的屍體抬到一處偏靜無人處草草掩埋,也算是為了死者的尊嚴。
巫晨心係都城開巫場的事,而自己離開都城都沒向武則天呈報,也不知她心裏會有什麽想法,都說女人善變,而當了皇帝的武則天更是喜怒無常。
祭拜完軒轅良哲後,巫晨和尉遲長功就向軒轅紅辭行,軒轅紅交代巫晨巫場建好後一定要來告訴他,他好去慶祝下,巫晨笑著答應了,二人又說了話就分開了。
巫晨和尉遲長功走下軒轅劍派,行走在王屋山的山穀通道中,道路有的平坦有的曲折難行,但兩人都不是普通人,尉遲長功自小習武,巫晨更是修煉之士,二人一路行雲流水,疾步如飛。
一邊行走,尉遲長功一邊問巫晨:“巫少主,你與那邪影交手是用什麽法術擊敗他的?看起來真的好震憾。”
巫晨笑道:“其實我也凶險萬分,我隻是僥幸贏了。”
尉遲長功不解問道:“這話怎麽說,我看那邪影實在是狼狽萬分,我雖然不懂修煉之法但也可以看出你本可以殺了他的。”
當時的打鬥是在邪影的永夜狀態中,尉遲長功在外麵看到的隻是一團黑暗包裹他們二人,裏麵的情況他根本就看不清楚。
巫晨在裏麵的凶險他自然也不知道,他看到的隻是最後巫晨的刀山火海和邪影的逃走,所以他現在才會這麽問。
巫晨道:“我說僥幸也是實話的,他一直在顧慮忌我的一件東西,不然我在他的永夜狀態消散之前我必敗無疑。”
尉遲長功不由的問道:“他顧忌你什麽東西?”
巫晨引出法球在手腕上飛舞,微笑道:“就是這個法器,邪影自小和佛門的修煉者打交道見慣了奇門法寶,一見我這法器就會潛意識地認為是什麽法寶,他們影族脫離我巫族有太多的年歲了,他竟忘了我們巫族根本就沒有用法寶的習慣。早些時候青雲道長見了我這法器他也以為這個是法寶。”
說到青雲道長巫晨忍不住想到了軒轅劍派的淒慘,不由的住了口,心裏有種感傷。
尉遲長功歎道:“這法球色彩多樣絢麗,你若不說我也以為是法寶呢。”
巫晨將法球收進乾坤袋,歎道:“我在羽嘉城修煉法術和別人交手從沒有起緊張之心,因為我們都沒有性命相搏,而今日一戰我才知道什麽是生死一線,對邪影我一開始就犯了一個錯誤。”
尉遲長功問道:“什麽錯誤?”
巫晨道:“我不該對他有取巧之心,我以法器引誘他有顧忌之心,卻不知我自己更是陷入其中,我既要找尋時機引誘他,又要算準時間出手,這其中若出了半分差錯就會不可挽救一敗塗地。”
他輕歎了聲,又道:“邪影隻需要留意我法器的動作,可以隨心所欲的攻擊,而我卻要算計很多自然畏手畏足,許多法術的連接根本順不起來,若不是他慢了半分,我又僥幸得手恐怕就不能在這裏和你說話了。”
尉遲長功笑了起來,道:“不管怎麽說你還是贏了,你跟那餘義和宗百交手時也有取巧嗎?”
巫晨苦笑道:“自然是有,那時我挨那一刀隻想速戰速決,好有時間幫軒轅良哲尋找草藥,誰想到那邪影也跟來了。”
尉遲長功不由笑道:“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在一個地方或者一件事情上占了便宜,以後他若再遇見這樣的事就會想著再占次便宜,卻不知第二次往往都是要吃虧的。”
巫晨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經過了和邪影的交手,我學會了很多經驗,以後遇見他我必不會再犯錯誤了。”
尉遲長功道:“以前我一直以為隻有我們習武的人打起架來才會考慮很多,你們修煉的人隻要信手揮來就會生死相離,想不到也和我們一樣呀。”
巫晨搖首道:“世上萬事皆是一樣的,修煉之人hé píng常人一般,也會七情六欲生老病死,隻不過我們多了個靈根罷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頓了頓道:“若我兄弟金召陽或者顏金裔在這裏就好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若要對付邪影必是不會像我這麽吃力。”
尉遲長功詫道:“他們有那麽厲害?”
巫晨笑道:“他們自然厲害,你不知道在修行界有相生相克的種族 ,還有天生克製的天賦技能,當年封神大戰梅關一役中梅山七怪各顯神通把周朝軍隊阻攔在關隘之外,眾多神仙不僅奈何不得他們還折了好多人馬,後來還是楊戩借來照妖鏡照出他們的原形,施展天賦技能七十二變化變成克製他們的種族才一一收伏他們。”
巫晨又道:“還有你們口中相傳的唐僧西天取經在女兒國遇到的蠍子精,連孫悟空都對付不了,後來請來了個法力並不高強的昴日星官,他沒費多大力氣就收了蠍子精,這就是種族克製,雞本來就是五毒的克星。”
巫晨娓娓道來,說著一些修真上的事情,尉遲長功聽得心花怒放,連連稱奇,他從沒聽過這麽多的奇幻玄妙的故事,他直恨不得自己也能成為一個修行者進入這個世界。
兩人是邊走邊談倒也不覺得累,隻半日時間他們已經走出了王屋山,竟來到了停放馬車的農夫人家。他們卻不知在他們身後的遠處一個山頂上正站著兩個人在望向他們,這兩人正是邪影和貝昊空。
巫晨和尉遲長功走進那家農夫,但見貝昊空的馬車依在,那農夫人家主人見他們進來,忙忙招呼,巫晨寒暄了幾句就將拉車的兩匹馬牽出,將那豪華的車廂留給了你農家。
那農夫人家又驚又喜,驚的是他們本來是五六個人出去的怎麽回來隻有他們兩個,喜的是那豪華的車廂若將它賣了足夠讓他們可以建個新房子呀。
他們雖可猜測到其中必有什麽事情,也不敢多問隻是連連感謝巫晨他們。
馬很高大,巫晨和尉遲長功騎著馬往東都洛陽回去,尉遲長功忍不住讚道:“這貝昊空真是奢侈,連拉車的馬都這麽神俊。”
巫晨笑了,道:“有人說有錢的人喜歡顯擺,說的就是這種人吧,我卻不明白他怎麽會把這麽好的馬車扔在這裏。”
尉遲長功哈哈大笑道:“也許他被你嚇破了膽隻顧著逃回去忘了這馬車的事了。”
巫晨不由也大笑道:“也是,想想他跪下的樣子的確像是已嚇壞了,這樣也好,我們可以騎馬回去倒也省了好多事。”
二人邊笑邊談,催馬前行,馬蹄下的灰塵飛起又散落,蹄聲漸遠人影不見,在遠處的山頭上看著這一切的邪影和貝昊空這才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