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夏人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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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人軍伍準備充足,六千戰士,人人背負大麻袋衝向穀口。

    此時穀口土牆上有三千沈人扼守著,中毒的族人大多都沒有徹底恢複,仍臥在病床;眼下十萬火急,可沈家也隻能調出這三千戰士了。

    夏人的軍陣一點一點地接近,每一個戰士都背著大麻袋,裏麵裝滿了泥土,這讓沈人弄不清楚他們是何意圖?沈家守軍聚集在土牆上一時不敢妄動,

    很快他們明白了,夏人的軍陣在離穀口五十步開外停了下來,他們將裝滿泥土的麻袋,一袋又一袋堆砌在地麵,形成一道新的土坡。

    沈家守軍射了一陣子箭,都被盾牌擋去,而對麵的麻袋不斷地堆砌,新的土坡正一點一點地靠近土牆。兩刻鍾的時間,六千包麻袋堆砌成一道斜坡,直與祖溪峒的土牆相接。

    四米高的土牆,就這樣失去了防守的優勢,六千夏家戰士頓時發起了衝鋒,從這道麻袋堆砌的斜坡上衝了上去。

    “殺啊”

    沈人與夏人之間,爭鬥幾百年,存亡之際,今日的三千沈人更是同仇敵愾,麵對宿敵,絲毫不懼。兩軍在土牆上短兵相接,頓時間,砍殺之聲響徹溪穀。

    兩軍一直打到天黑,戰況激烈,雙方皆是折損慘重。但至始至終夏人也沒能衝過土牆,土牆依然被沈人死死地堅守著。

    雖然如此,但沈人麵臨著減員的致命問題,沈滴兒的阿爹沈家族長滿臉憂色,隨著傷亡的不斷增大,不出兩天,夏人就會衝進寨子,到那時,族中老少都要受這刀兵之災。

    夏人趁難開戰,沈人岌岌可危,隻怕“沈”字一姓,就要徹底消失在荒界的茫茫大山之中了。

    這時沈滴兒走了進來:“阿爹,我有辦法可以打敗夏人。”

    老族長抬頭看了沈滴兒一眼,便又低頭不語,女兒生性天真,她能有什麽辦法?

    沈滴兒走到老族長眼前:“阿爹,我有上中下三個計策,讓我說給你聽!”

    老族長見沈滴兒還不善罷甘休,隨口道了一句:“你說吧!我聽著。”

    沈滴兒籲了口氣,道:

    “女兒先說下策,據守穀口死戰,直到族中男子全部戰死,再讓族裏的孝和婦女老人上戰場,就算我們沈家滅亡,也要讓夏人受到重創!我們沈人,絕不戰敗為奴。”沈滴兒一口氣說完。

    “這能算什麽計策?”

    族長像看著不懂事的孩童一般,搖了曳。突然,族長心中一怔,沈滴兒說的下策,不就是他正在做的麽?

    他這才抬眼,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滴兒,你繼續說。”

    沈滴兒又道:“中策就是阿爹親率一千戰士,在今夜突襲夏人大營;夏人勢頭正猛,斷不會想到我們還敢去偷襲他們。”

    老族長曳:“

    夏金承打了幾十年的戰了,突襲夏人大營,要想得手談何容易,況且眼下能作戰的戰士隻剩下兩千人,就算突襲得手,也不能將夏人完全擊敗,夏人明日再次攻來,又該如何抵擋?”

    “父親,還有上策呢b上策”沈滴兒一一如是道完。

    老族長聽後半晌不出聲,深深地思慮一番:“這上策太冒險了,斷不可行。”

    老族長麵色嚴肅,沉靜了一刻鍾的時間,他長歎一口氣:“唉可是,也隻有這上策,能救我三萬沈人了。”

    老族長轉而又問:“滴兒,這三條計策你是想不出來的,對嗎?”

    沈滴兒吱吱嗚嗚沒有做聲,低頭躲避著阿爹質問的目光。

    老族長一眼就看穿了女兒的心思,他繼續問道:

    “是誰教你的?是不是那個淩落?”

    沈滴兒隻得點頭承認:“嗯,是的。”

    “他到底是什麽人?你怎麽就能信他呢?”族長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到底是什麽人我我也不知道,他好像不是荒界的人。”

    “也就是說,此人來曆不明”

    老族長麵色凝重,內心猶豫不決良久,但他最終還是下定決心:“眼下,也隻能信他了。”

    近夜時分,天色晦暗,夏人將士停止了進攻,退回自己的營寨。沈家長者沈敬之朝夏人營寨走去,報與夏金承說是投降。

    很快,沈敬之被帶入帳中,麵見夏家族長夏金承。夏金承正與幾名戰士飲酒,他將酒碗置於帥案上,起身走到沈敬之身前,打量著來人。

    “你果真是來投降的?”夏金承但覺奇怪,沈家竟然有人主動投歸夏人,而且,還是這個時候,看來沈人的抵抗意誌開始崩潰了。

    沈家長者沈敬之站立在軍帳中,目視前方道:“不,不是我來投降,是整整三萬沈人願意投歸夏家。”

    “咦?”夏金承冷笑一聲,逼視著沈敬之責問道:“你們沈人的血性呢?竟然肯向幾百年的世仇屈膝為奴。”

    沈敬之答道:

    “並非我們沈人怕了,隻因老族長憐愛族中老幼,不願禍及族裏無辜,族長願意全族投歸夏人部族。但求夏家保存我沈家族人,從此夏人接管祖溪峒,沈家隻事農桑,不務兵伐,永世受夏人管製。”

    夏金承暗笑:

    “你說的這些,到真是不錯,好一個憐愛族中老幼,怕了就是怕了,說的真是冠冕堂皇。既然如此,我要你家族長沈白鶴和三位長者的人頭,保全你沈家,他願意交出來嗎?”夏金承語氣玩味。

    “你”沈敬之麵色憤憤,夏金承的要求過分苛刻,但此時,他是怒不敢言。

    夏金承目露凶光,拔出腰間劍指著沈敬之:“怎麽,不願意?那也行,等我一萬夏人將士攻入祖溪峒,東沈人斬盡殺絕。”

    夏金承此話一出,沈敬之不禁額頭流出了幾滴冷汗。

    “夏家族長,不必動怒,容我回去請示我家族長,能不能答應這個條件,明日我再來回稟,但請夏族長息兵一日,以免再增傷亡。”

    語罷,沈敬之靜靜等待夏金承的答複。

    夏金承轉過身,緩緩走到案前,將酒碗端起一飲而盡,然後對沈敬之道:“好,我就息兵一日,你回去吧!”

    得到夏金承的答複,沈敬之暗舒一口氣,息兵一日,這就足夠了。他向前鞠了一躬:“告退。”

    沈敬之回到族地,族人正在鋪放幹草和柴火,地麵和牆角到處都是,沈人準備了整整一個晚上。翌日天亮時,族人開始收拾細軟,他們匆匆忙忙帶走了少量的糧食。到午時,三萬族人已經全部撤出族地,整個寨子已經空無一人。

    一支兩千人的沈家戰士正在全速奔襲,他們走北麵山道,穿過難以通行的密林,繞過寨子的北麵土牆過一夜又一日的艱難跋涉,終於在午時,繞到夏人營寨後方,埋伏起來等待號令。

    午時,沈敬之如約來到夏人營寨,沈敬之對夏金承道:

    “夏族長,我已將您的意思稟告我家族長。”

    夏金承背對著沈敬之,頭也不回的言道:“他怎麽說?”

    沈敬之吸了一口氣,這才道:

    “夏金承,夏虎幼子,你毒死你的親大哥,以幼代長自立,親手掐死你的父親,奪得族長的位子,更與後母**,不知廉恥,我們沈家絕不屈服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夏金承猛然轉過身,拔出長劍怒喝:“滿口胡言,我殺了你。”

    沈敬之確實是胡言,卻也半真半假,他若是說的證據確鑿,也許夏金承聽了隻會羞恥,而不會憤怒。沈敬之偏偏說的捕風捉影,信口雌黃,這讓夏金承怒不可遏。

    沈敬之大笑:“哈哈哈!我家族長說,就算沈人全部戰死,絕不會將這片開闊的穀地拱手讓給夏人,我三萬沈人請求夏族長,決一死戰!”

    夏金承再也聽不下去了,猛地一劍刺死了沈敬之:“昨日就該殺了你。”

    沈敬之激怒了夏金承,完成了他最後的使命!

    夏金承大吼道:“哼膽敢辱我,我定要將沈人殺得一個不留。傳令下去,全軍進攻,一鼓作氣,攻入祖溪峒!”

    “遵令!”

    夏金承披堅執銳,親率九千夏人將士傾營而出,夏人就土坡而上。此時的土牆上,卻隻有幾百沈人戰士防守,他們如何擋得狀勢洶洶的夏人?

    夏金承見此狀狂妄地笑了起來:“哈哈哈.毒讓沈人死了大半,沈家快沒人了,難怪沈白鶴那幫老不死的想到投降。”

    隻是,夏金承根本不會想到,為了不讓他生疑,這幾百人是沈白鶴安排的棄子。

    短兵相接,在人數的被清理幹淨。

    九千夏人極其輕易衝進了祖溪峒,沒有遇到任何抵抗,祖溪峒內所有的房屋都空著,此時已看不見半個人影,夏金承看著空蕩蕩的寨子蒙了,地麵到牆角到處鋪滿了幹柴,眼前的景象,讓他一頭霧水地愣在原地。

    夏金承突然意識到不對,急忙下令:“撤l撤!”

    “報我軍營寨被燒,一支沈人從後方突襲過來!”這名戰士稟報未完,後方殺喊聲驚天動地而來。於此同時,祖溪峒遍地燃起了大火。

    九千夏人全部進入族地之中,埋伏在後方的沈人戰士迅速攻破了夏人營寨。正當夏金承準備後撤之時,兩千沈人精銳已經列陣堵住了穀口,堵住了夏人的退路。

    沈人從後方突襲,他們攻破夏人後方營寨後,並且將夏人堵死在族地內。祖溪峒內的房舍全都燃燒了,火勢越來越大,整個沈家族地霎時變成了一片汪洋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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