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萬千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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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看見的應該就是雲鬼閣真正的內裏,中央一輪彎彎曲曲的旋梯拾級而上。郇天眯著眼睛仰視這旋梯,似乎完全看不見盡頭。猶豫了一番,向著階梯台階邁去。
咚!咚!咚!
從樓梯上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不過卻根本沒有人影。郇天瞳孔縮了縮,心跳突然加速,無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陰風掠過他鬢角的發絲,細如蚊呐的聲音徐徐傳進他耳中:“嗬嗬嗬,你來啦!”
柔柔膩膩,回音旋旋,好像鄰家姑娘害羞的囁嚅,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瞬間在他身上冒了出來。
“你是人是鬼?”要說不驚駭,那是假的,郇天咽了口唾沫,壯起膽子對著虛無發問。
“嘻嘻嘻嘻…”
隻是空蕩蕩的笑聲,愈來愈遠。郇天緩緩從背上抽下利斧,武器在手,心裏也稍稍有了些底氣。然而還不待他再度登上若幹個台階,又是咚咚的腳步聲從上方傳來,這次的震撼是難以超越的,郇天隻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呆立在原點,再也不敢向上。
“哇啊!好嫩的小子。”妖嬈酥媚的女音在郇天耳中回響,用力嗅一嗅,一股桂花香味撲鼻而來。
“看不見,卻感覺得到。”
撮去那一身的雞皮疙瘩,郇天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
“嗚!”
喉嚨突然一緊,郇天抓住脖子,劇烈晃動著身體,此刻他明顯的感受到,有東西在掐著他的咽喉。
呼吸越來越急促,郇天的臉紅的可怕。雙手拍打著麵前虛空,血絲攀上眼白,眼前逐漸發黑。遊離的亮紫色光芒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護住他的身體,比起一般脫凡氣膜的神聖紫光,他脫凡氣膜更添詭異的妖豔。
卡住郇他咽喉的東西似乎受到了傷害,猛地一鬆,郇天順勢倒在地上揉著發脹脖子。
“咳咳咳!”
呼出幾口憋在胸口的濁氣,借助利斧的支撐站立而起,對著麵前虛空怒目而視,他知道一定是那裏有東西在作祟。
紫色毫光纏繞郇天瞳仁,眼前氤氳迷蒙,忽然開朗。郇天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數不清的人影在雲鬼閣裏來來回回,而剛才一直傳來腳步聲的階梯上,穿梭著步履匆匆的過客。
“這是雲鬼閣?”剛才的鎖喉之痛就如忘記了一樣,郇天難以置信的看著這熱鬧的場景。
“臭小子,別再擋道了。否則就不會像剛才那樣好運了,媽的晦氣。”說話之人長得凶神惡煞,胡子拉碴的臉上還掛著深深的刀疤,在郇天腳邊吐了口吐沫,扛著大刀大踏步而去。
郇天茫然困惑的目送那刀疤大漢的離去,連別人險些掐死他的事,他也不追究了。
“幻境?還是夢境?”
郇天就如鄉巴佬進城,眼放紫光,目瞪口呆的掃視著。這裏似乎是一座酒樓,數不清的丫鬟小二,端著盤子遊蕩在盤盤圓桌邊,笑靨如花。
“小子,喝一杯如何?”肩膀被人輕輕一拍,郇天霍然轉頭。說話之人,最多二十,豐神俊朗,披肩黑發隨意散撥著,隻是此人的眼眸深處,一抹瑰麗的血紅把此人襯得邪性十足。
不等郇天回應,這人已經在靠近他身旁的一張桌子邊飄然落座,隨後看著郇天擺出請的手勢。
啪!啪!
這人不疾不徐的拍了幾下巴掌,一位容貌姣好的侍女急忙行來。“這位公子,您需要點些什麽?”秋波盈盈,這丫頭用力挺了挺胸,似乎想把那傲人雙峰托的更高聳。
這人露出**的笑容,附在那丫頭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這丫頭小臉突然發燒,迷離的看著這人,翻眼露出一種別樣的風韻:“公子你好壞,我這就去張羅。”
那人毫不避嫌,見這丫頭扭著渾圓的屁股,嫋嫋娜娜,隨手就抓捏了一下,抓完還頗不過癮,又用力拍了幾下,爍人眼球的彈性波動在女子臀部回味。
郇天見此場景臉上一紅,急忙扭過頭去,對於這些他覺得還是少見為妙。
“怎麽,這就不敢看了。這裏這麽多鬼魂在飄蕩,你怎麽不怕,可笑。”那人托著一杯茶水杯,緊緊盯著郇天的眼睛,宛如看見獵物一樣露出渴望。
“其實也不盡然,說是鬼魂還有些牽強,還不如說,是你創造了他們來的直接。”話鋒一轉,這人喝下一口茶水,似在訴說瑣事,而郇天卻對此更加不知所措。
“坐吧!這可是你的世界。”聞言,郇天深吸一口氣,坐了過去。剛才那丫鬟不知何時,紅著臉蛋端著酒菜款款而來,身後還有三位和她同樣姿色不俗的女子麵帶欣喜,濃妝淡抹,身如細蛇,柔軟迷人。
“公子,您要的都齊了。”那丫鬟還未說完,這人便把她拉入懷中,恣意把玩女子胸前的嬌嫩,惹得這丫鬟嬌喘連連,欲拒還迎。
“來,你們去陪那位爺。”話音未落,郇天急忙站起,離那著裝暴露的兩個丫鬟遠遠地,清秀的臉上慌亂之餘帶著絲絲怒氣。
“你有話快說,不然我這就離開。”皺著眉頭,強撐著臉皮,那人雙手遊離在女子玲瓏有致的**上,聽郇天這樣說,陡然抬頭,紅芒徹底覆蓋他的眼眸。隻見他嘴角掛著笑意,把那女子用力扔出懷中,斜著頭看著郇天。
“你要走?你去哪?你能去哪?”
這人舔著手指,回憶少女體香,幾近咆哮。“這裏可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郇天聽他這麽一說,停住即將行去的步伐,警惕的看著這占盡女子便宜,又視尤物如垃圾一般隨意丟棄的男子。
“這麽說,我想走還不行?”通靈玉悄然從袖子裏滑入掌心,這人仿佛沒有注意到郇天的一舉一動,提起一壇酒倒灌如喉,酒花肆意濺落。
呯!
一聲脆響,這男子隨手扔掉酒壇,邪異的紅芒更甚,可怖如地獄修羅。
郇天皺著眉頭看著他一壇又一壇的喝掉美酒,這人的胃就如無底洞絲毫不見底,更別說絲毫醉意。
“你到底是什麽人,莫非也是雲鬼閣考核的弟子?”
“雲中閣這麽垃圾的地方,我會來?要不是當年我被奇火靈主重創,他們會捉住我麽?媽的,困了老子一百年,整整一百年啊。我操!”重重把酒壇拍在桌上,再度從身邊拉過瑟瑟發抖的一位侍女,上下其手。
一把扯掉這女子的衣衫,風光無限旖旎,少女潔白如羊脂的身軀卷縮成一團,**裸的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頓時無數如狼似虎的目光投射過來。
這人仿佛完全無視旁人的的目光,如餓狼撲向女子柔弱無骨的嬌軀之上,水**融的快感劈裏啪啦的四散開。
每個人酒也不喝了,嗑也不嘮了,現場直播的表演似乎完全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郇天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這人完全就是一色中餓鬼,就他媽像沒見過女人一樣。也對,憋了一百年,似乎有點情有可原,不過郇天卻完全沒想這一層。
咬肌突出,郇天果斷轉身向著門外走去。毫無障礙的穿過一桌又一桌酒席,一個男子口水拉的老長,險些就滴桌上了,再看他下方,帳篷支的老高,郇天不小心踩到他的腳連屁點反應都沒有,惹得郇天哭笑不得。
大門敞開,郇天頭也不回的準備邁出腳步,一隻腳剛抬起,瞬間收回。郇天剛剛平息的心髒再度嘭嘭跳躍,門外哪裏是一條康莊大道,赫然是一座懸空萬丈的峭壁,下方黑霧霧的,完全遮住視線,郇天哪怕隻要再向前一多多,估計就掛了。
頭冒冷汗,郇天猶豫著收起步子,欲回酒樓。刺鼻的血腥味,發嘔的腐肉味,各種難聞的氣味在空氣裏糅雜,剛剛的酒香肉香竟然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全是這些令人作嘔的氣味。郇天捏著鼻子準備往回走,不過這一轉身,差點小宇宙沒沸騰起來,心髒似乎差一點就會跳出體外。
無數人頭還正在滴著鮮血吊掛在懸梁上,有的麵目猙獰,有的舌頭吐得死長,更有的凸了出來,剛剛熱鬧非凡的酒樓,瞬間化作慘烈刑場,地麵上全是濕噠噠的血液,郇天胃裏不時的翻江倒海,扶著柱子幹嘔著。
“怎麽回來了,不走了?”好像很關心郇天,剛剛幹的火熱的那人,舔舐著細長的手指,上麵血淋淋的刺人眼球。紅芒蓋住瞳孔,這人完全就如地獄來的死亡使者,戲謔的看著郇天,貓玩老鼠的那種嘲弄。
“你到底想怎樣?雲鬼閣裏為何會有你這種惡魔。”抖著袖子,郇天感覺這裏自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想著捏碎通靈玉,退出雲鬼閣,想來時間也差不多了,郇天依然抖著空蕩蕩的袖子,哪還有通靈玉的影子。
“你找這個?來給你。”那人手中提著通靈玉,在郇天眼前搖了搖,突然紅芒包裹住通靈玉,哢哢之聲不合時宜的響起,通靈玉在紅色光球裏,徹底化作塵灰,泯滅不見。紅色光球隨後對著郇天麵門甩去,完全來不及也完全躲不過去,這紅色光球驕傲的砸向郇天。
電光火石,紅色光球已然把郇天清秀的臉蛋,印的火熱,隻餘手指粗細的距離估計就會親密接觸了。郇天眼眸深處紫光大盛,淡金色的光芒也是微弱的忽閃。小命危在旦夕,郇天胡亂催動體內力量,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紫色光柱繚繞幾絲金色點綴,嗖的一聲從郇天眼眸裏射出,與那紅色光球相撞。相持了一個呼吸不到,光球便被洞穿,紫色光柱威勢不見減弱,再度不依不饒的暴刺向那人胸膛。隻見那人躲也不躲,似乎很開心,角度一偏,嘴巴一張,那紫色的光柱一絲不落的被他吞噬。
“不錯,是聖巫靈心的味道,不過還有一些金之靈的氣息,我果然沒選錯你。這萬千巫術便算是對你的獎勵吧。”舔了舔嘴唇,這人似乎意猶未盡,細細回味著聖巫靈心帶來的豐盛佳肴,而郇天早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紫色的脫凡氣膜也掩蓋不了他狂跳不已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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