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月華靈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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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你不和我一起回去?”郇天問小白.

    小白搖了搖頭,語氣難得的認真,道:“我感覺我又要突破了,可能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正好在你回來的時候,我也就完成的差不多了,然後再一同前往中靈界吧。”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安心留在這裏閉關突破,最多三日,我便會回來。”郇天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揮了揮手中的長棍,小白鼻孔朝天,一臉臭屁,哼道:“等你回來的時候,小哥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

    一拳砸在小白的胳膊上,郇天咧嘴一笑:“我等著!丫的!”

    “你丫的!說誰丫的?”小白不樂意了,鬧得跟個小娘們似的。

    “我也不知道是誰丫的,反正不是我丫的。”郇天調侃了一聲。

    “什麽丫不丫的?你們到底在聊些什麽啊?”福婷走了過來,天真的眨著大眼睛。

    郇天和小白對視了一眼,旋即相互一指,同時捧腹大笑:“他丫的!”

    這時,福婷終於了解了他們在談論些什麽了,黛眉一挑,一步來到郇天和小白中間,笑的那般溫婉:“好玩吧?你們丫的。”

    “呃?”郇天和小白的笑聲戛然而止,傻不愣登的半張著嘴巴,估計是吃錯藥了。

    “都這麽大的人了,還一天到晚丫這丫那的,也不嫌害臊。”福婷瞪了郇天和小白一眼,這才背著小手,快速走向已經成型的破天大陣下方。

    撓了撓後腦勺,郇天幹巴巴的笑了笑,鄙視了小白一眼,而後趕忙跟上。

    望著郇天屁顛屁顛的跟上自己的媳婦兒,小白一臉壞笑:“妻管嚴啊,小樣!等到你們結婚的那天,那啥伴郎小哥可是當定了!”

    嗡…

    眨眼間,郇天等天殤來人便是消散在了這方天地,這塊霸楚國度!

    青山落日,映水東流。

    天豐帝國天殤城,雲中閣分閣,靈塔最高層的上空,空氣一陣恍惚,一圈似水波紋徐徐散開,緊接著,約莫十數道身影破空而出。

    “終於是回來了啊。”雲如日站於首端,撫須一歎。

    落畢,雲如日轉身看著身後經曆過雲閣之鬥和四閣爭鋒餘留下來的五名天殤弟子,最後將視線停留在了郇天的臉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想說什麽卻未曾說出口。

    “唉…”千言萬語到了嘴邊,終是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雲如日散虛而去。

    張學、陳雅貞和身受重創仍未痊愈的周正三人深深的看了郇天一眼,而後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包括曾經對郇天頗有意見的張學。

    但也許是現在的郇天太過強大,亦或者是身份的懸殊,張學早已不再似以往那般針鋒相對,眼神也從起初的嫉怒轉變成了敬畏,如此轉變,令人唏噓不已!

    望著結伴離去的三人,郇天深深的吸了口氣,“路很長…”

    “等你做完你要做的事情後,我便送你回霸楚。”徐常新上前拍了拍郇天的肩膀,眼神肯定。

    雖然徐常新將氣息收斂的極為低調,但郇天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的一種強橫威壓。於此,郇天無比開心的笑了笑:“那就多謝師父了。”

    人群散去,餘暉淡柔。

    天殤雲中閣似乎還沒人知道,雲如日等人回來的消息,平常依舊。

    入夜,萬花穀,曇靈洞,螢火紛飛,兩道身影無聲而立,視線拉近,正是郇天和福婷。

    將凝魂果從天夢空間內喚出,郇天麵色溫和,輕語:“夜夜徘徊曇靈開,千年等待心成時。”

    聲音散卻,郇天和福婷同時抬起頭,仰望那漫天銀輝寸寸交匯,直到一位絕世美人睜開靈眸。

    “你來了…”靈動若舞,翩躚如夢,萬花女王唯美而來,囈語輕喃。

    指引凝魂果飄向花善,郇天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緩緩道:“答應女王的事情,郇天又豈敢食言。”

    “凝魂果,我終於等到你了。”淡淡的光暈包裹著凝魂果,花善用纖細雪白的手指拂過它的表麵,淺笑嫣然。

    而就在這時,凝魂果卻忽然一變,化作一隻好似迷剛會飛的雛鳥,歡快的飛進花善的懷抱。刹那間,漫天的白色光點如雨滴般灑落而下,與無數螢火蟲的光輝交相呼應,這一瞬,曇靈穀內美的令人窒息!

    迷蒙中,郇天恍若看見一位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的女子向著自己款款而來。

    “一樣花開一千年,獨看滄海化桑田。一笑望穿一千年,幾回知君到人間。”花善明眸如月,皓齒如貝,不曾有的清晰已然清晰。

    注視著這位如精靈般美麗的萬花女王,郇天眼神清澈,不失分寸,微微一笑:“恭喜女王凝魂成功,化形指日可待。”

    花善笑而不語,向著郇天微微作輯,旋而素手婉轉,似仙子探花,拂揚間,一顆閃爍著純白色光輝的潤珠悠悠落至郇天掌心。

    “這是?”郇天疑問。

    “月華靈珠。”花善嫋嫋輕音,似人間天籟,“月華所聚,萬花薈萃…更是我的眼淚…”

    “如此珍貴,郇天收不得!”沒想到這顆珠子竟代表了這麽多,郇天堅決道。

    花善摸了摸靠在自己肩上的凝魂果,不曾意外,隻道:“一千年換一滴眼淚,落下的時候,它已經走了。”

    閉上眼睛,郇天將月華靈珠緊緊的握在手心,不再推卻。

    些久,郇天徐徐睜開深邃的雙眼,轉身看著一直靜候在一旁的福婷,柔聲道:“從來不曾給過你什麽,我卻欠你那麽多,這個就當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

    然而,當福婷聽到郇天的這句話後,連連擺手,雖然大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感動和期待,但直覺告訴她,這個不能收。這是月華美人送予郇天的東西,而且還那麽的珍貴,福婷怕自己承受不起。

    福婷的顧慮不無依據,但郇天卻嗬嗬一笑,將她擁入懷中,揉了揉福婷額前的發絲,憐聲道:“傻丫頭,這其實就是為你準備的啊。”

    “怎麽會?”福婷瞪大眼睛,無比吃驚。她知道,郇天不會騙她的,但此話又是從何而講?

    想到此,福婷轉首看向靈韻綿妍的萬華女王,後者含笑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因為郇天轉身就將自己賜予他的東西送人而感到生氣,這一切就好似是設定好的一樣。

    親手將月華靈珠放到福婷小手之中,郇天鬆開雙臂,轉而向著花善抱了抱拳,“有勞女王了,如此大恩,郇天謹記在心。”

    目送郇天縱身離去,福婷不明所以,剛要說什麽,花善卻先行開口:“他做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你。但你知道嗎?花落之後,未必是安寧。”

    “為什麽?”福婷有些迷茫。

    花善上前順了順福婷的馬尾,細語:“你會知道的。”

    呼!

    花香彌漫,螢火穿梭,殊不知,神通的氣息正在曇靈穀內歡鳴。

    退出曇靈穀,郇天漫步在萬花叢裏,冬已悄悄過去,春的氣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嬌羞的露出了芳容。

    夜漫漫,人漫漫,心漫漫。

    躍上枝頭,郇天嘴裏叼著一片薄薄的花瓣,細細品味它的苦中甜,仰望即將再次相遇的皓月與曦月。

    “若是能回到以前該多好啊。”郇天眼神微垂,睡意朦朧,喃喃。

    這一刻,郇天隻想忘記所有,安安靜靜的睡上一覺。這樣的話,也許會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猛然發現,這一切的一切原來都隻是一場夢。那麽,自己就又可以,和父母和夢兒安心快樂的在一起了。

    呼吸勻暢,郇天好似真的睡著了…

    但,終是誰使弦斷,花落肩頭,恍惚迷離。

    “誰?”郇天身軀一閃,便是躍至樹下,循著剛才的氣息凝目看去,可哪有人影?

    皺起眉頭,郇天手持天夢,一步一步向著一顆櫻花樹走去,自己不會感應錯,那裏絕對有人!

    越來越近,但郇天皺起的眉卻逐漸舒展了開來,停下腳步,郇天淡淡道:“是你。”

    無人回應,郇天搖了搖頭,卻不向前,沉聲道:“雲傾焉。”

    仍然無人回應,於此,郇天聳了聳肩,不再多說什麽,轉身就欲離去。

    不過就在這一刻,一道高挑的倩影急匆匆的從樹後跑了出來,仔細一看,正是雲傾焉。

    望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雲傾焉,郇天麵色平常,道:“你有事嗎?”

    雲傾焉又不做聲,站在原地,隻是不斷的轉動著大眼睛,而那雙滾圓雪白的大長腿卻是一顫一顫的,如此,顯示她內心的焦急。

    嘴皮子抖了抖,郇天有些鬱悶,難道這位大姐也是來這裏看月亮的?但你看就看唄,鬼鬼祟祟的幹啥?擾我清夢!

    過了許久,郇天見雲傾焉還不說話,打了個哈欠,隻好道:“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

    “撲哧!”雲傾焉忍俊不禁,笑出聲來,還有這會兒估計也是想好了,問道:“我的月盈刃可以還給我了嗎?”

    “這?”郇天愣住了,為什麽這一幕會那麽熟悉呢?

    陡然想起雲雲向自己索要她自己的鳳鳴劍時的一幕,郇天頓覺叫苦不迭。因為,雲傾焉的月盈刃和雲雲的鳳鳴劍都沒了,而前者似乎消失的更淒慘一些,直接被毀在了雲閣戰場!

    雖然那是雲傾焉暫借給福婷的武器,但真正把它弄沒的人終究還是自己,郇天不禁咽了口唾沫。目測雲傾焉比雲雲還蠻橫的樣子,這可如何是好?

    怎麽能忘了這一茬了呢?郇天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