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魂淡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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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太太與香菜一同瞧著戴司長落荒而逃的背影,保持的極好的嬌軀一顫,勾唇冷笑一聲,“逃?以為能逃得了嗎!”她轉而對香菜柔聲道,“妹妹啊,你就放心吧,那任命狀上頭的名字,姐姐都記下了,我回去就跟你姐夫說去。那些人想欺負你,姐姐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香菜由衷得向於太太表示感激:“於姐姐的好心,妹妹我心領了,還望姐姐回去後,萬莫在姐夫麵前提起今日之事。”
於太太一臉不解。
她旁邊有個太太,與於太太相熟,對於太太算是知根知底。她道:“於太太的男人在委員會裏做事,官兒可比那什麽戴司長不知大了多少!今日之事,你且放心交給於太太處理,定會為你出口惡氣!”
香菜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連連歎息幾聲,“姐姐們為妹妹好,妹妹我又怎能不為姐姐們著想。江藍織染廠的事關係重大,牽涉太廣。那戴司長上頭有人,他上頭的人上頭可能還有更厲害的人物,此事真要追究起來,那姐夫可是要得罪很多人,對姐夫不利啊!”
見於太太麵容一動,神色微凝,香菜便知她在心中計較著其中的利害關係。
香菜小聲道:“官場形同戰場,牽一發而動全身,形勢瞬息萬變,如今姐夫能在委員會站住腳已是不易,可別叫有心人抓了把柄,落得……”
香菜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點到即止。她相信自己不用把話說完,也已經把意思傳達到了。至於於太太能不能領會,就看她有多聰明了。
於太太望著她,目光帶著感激。
“若不是妹妹提醒得及時,姐姐險些就要做了傻事。”
香菜溫婉一笑,“今日戴司長無功而返,回去後定會向他上頭的人報告今日在我錦繡布行見過姐姐的事,你回去後跟姐夫說,要小心應付那些人。”
於太太點頭,表示收到,心中對香菜的感激溢於言表。
“還是妹妹想的周到。”於太太握著香菜的手,真誠的道謝,“謝謝妹妹了!”
香菜一臉懊喪,“姐姐不必如此。說來說去,此事由我而起。姐姐是為我打抱不平,我才要謝謝於姐姐呢!”
一旁姐妹們看不下去了,有人道:“哎喲,你倆就不要謝來謝去的啦,瞧你們酸的,都是自己人,說那麽多見外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們之間生份了嘛!”
“對的對的,這都快到吃飯的時間了,該回家給老公孩子做飯的趁這個時候趕緊回去,不願意回去的,咱們就到榮記酒樓定個酒席——”
香菜懷著身孕,吃不了酒席,見不得葷腥,就沒跟諸位太太一塊兒去榮記。
香菜跟太太們一一道別,回去的路上,江映雪埋怨她:
“之前在布行,你為什麽要勸阻於太太?於太太是委員長夫人,她男人勢力大,你就借於家的手除掉戴司長他們,不是挺好的嗎。”
“除掉?”香菜歎息道,“要是能斬草除根就好了。這件事真要鬧起來,被揪出來的也都隻是一些替罪羊,真正的聰明的人,躲在幕後,是不會露臉的,更不會在那張看著真像那麽一回事的任命狀上簽字的。在什麽都不清楚的情況下,於委員長較真的話,無異於燈下黑。對他沒好處——
和於太太打好交道,對我們反倒是好處多多的。若是人人都知道我們與於家交好,敢來招惹我們的人就會越來越少。”
香菜考慮的比較長遠,這一點,江映雪自歎不如。
她心裏還惦記著戴司長那事兒。
戴司長這回無功而返,不見得日後不來。
上回戴司長去藤家,香菜挑撥了一下他與警政司段司長的關係,也不知戴司長和段司長有沒有掐起來。
江映雪的目光從香菜隆起的小腹上掠過,“回頭我找人打聽一下警政司那邊,要是地下拳場的事壓下去了,就趕緊打電話叫二爺回來。”
香菜對著車窗外翻了個白眼,口是心非道:“他愛回不回!大不了我把孩子生下來,我自己養活!”
事實上,香菜把警政司的段司長想象的太剛了一些,以為他能扛得住壓力,沒想到他竟然這麽不堪一擊,被戴司長三下五除二就給扳倒了。
其實,戴司長算是撿了個漏——
警政司的段司長和榮記商會的王世堯有親戚關係,受王世堯暗中指使,頻頻向藤家發難。自從滬市總工會對外發布了聲明,掀起了抵製日貨的浪潮,親日派的王世堯陷入內憂外患的境地,尚且自顧不暇,哪還有閑工夫管的上陷入爭鬥圈中的段司長!
何況,王世堯自個兒也清楚,他要是撈段司長一把,無疑是自找麻煩。
警政司勢力變動,重心轉移,不會隻盯著藤彥堂一人。
地下拳場這件事,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
三月春光無限好。
天氣暖和了,香菜以錦繡布行的名義,向各家大大小小的孤兒院捐贈了許多春裝。
香菜明裏是個慈善家,暗地裏卻是個紅色資本家。隻是錦繡布行的賬麵做的幹幹淨淨,根本就看不出什麽。
現在錦繡布行和香菜的名聲都很響亮,許多家媒體想要找香菜做專訪。本著人情的緣故,她隻接受了駱冰一家報社的請求。
駱冰有一點想要刁難香菜的意思,所以事先並沒有把準備好的問題給香菜。
然而在做專訪的時候,不管她怎樣極盡刁鑽的發問,香菜都對答如流。
她也發現,這個女子真的很與眾不同,也難怪她曾經心儀的藤二爺會對她情有獨鍾。
采訪結束後,駱冰向香菜透露了一個消息。
“最近你還是小心點,最好不要一個人出門。”
見她臉色凝重,香菜不禁奇怪,問道:“怎麽了?”
駱冰猶豫了一下,道:“金瀟瀟之前在警局大院門口故意撞你,那之後她就以‘蓄意謀殺’的罪名被逮捕了。然而我去探監,警局那邊幾次拒絕了我探監的請求,我就懷疑……不像官方給出的說法那樣,我覺得……瀟瀟根本不在牢中!”
警局那邊都說把金瀟瀟逮捕了,如果金瀟瀟不在牢裏,那她又會在哪裏呢?
金瀟瀟要還是自由之身,想想這個瘋狂的女人之前對香菜做出的瘋狂行徑,駱冰不由得擔心起香菜的安危,而且是出於真心。
“這隻是你的猜測?”香菜不覺得駱冰會騙她,但這要是駱冰毫無根據的猜測,那她會不會是想多了……
駱冰說:“我第一次去探監的時候,他們說女牢裏根本就沒有叫‘金瀟瀟’的人,後來他們有很快改口,說瀟瀟她不想見我。
我當時也沒懷疑那麽多,就想可能是瀟瀟的情緒還沒冷靜下來,所以才不想見我。
之後我又去了幾次,他們還是用同樣的理由要把我打發走,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了——
瀟瀟從小就生活在優越的環境中,怎麽可能受得了女牢那種環境?她父母在國外,一時幫不了她,能幫她的隻有我。她想要從牢裏出來的話,不可能不想見我的!”
香菜覺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
“好吧,我會小心的。多謝你提醒。”
香菜把駱冰送出家門,又陪她走了一段路,到街上看她打車走了,她才在翠梧的攙扶下拐回家。
快到家時,香菜遠遠的看見洪媽正興高采烈的跟一人說話。
那人身形挺拔,清瘦高潔,長發綁在腦後。
香菜不由頓住腳步。
翠梧也一並停住,循著香菜怔愣的目光,探著腦袋使勁兒的瞅,一開始隻覺那人的身影眼熟,多打量了幾眼後,一臉興奮的驚呼:“夫人,是老爺回來啦!”
聞聲,藤彥堂轉過身來,丟下手上的行李,慢慢張開雙臂。
然而——
香菜瞬間拉長了臉,冷冷的瞥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徑直往家裏去。
藤彥堂雙手僵在半空中,一臉尷尬。
香菜背對著藤彥堂,吩咐洪媽:“把門關上!”
家裏的老爺還沒進門來,洪媽哪敢把大門關上啊。
看看負氣又傲嬌的女主人,再看看一臉無奈的男主人,夾在中間的洪媽一臉難色。
見洪媽不動,香菜扭身唰唰兩下把大門給摔上了。
摔上門也沒落栓,之後她便大步往大屋裏去了。
藤彥堂苦笑一聲,推開家門,大步追上香菜,攔腰將人抱起。
“放開我!你放開我!”香菜示意性的在他懷中掙紮了幾下。
藤彥堂二話不說,將她抱到房間。
香菜的粉拳一下又一下的捶打著他,“你走,你走!我要跟你離婚,我要帶著孩子跟別人的男人私奔!”
香菜情緒上來,對他又捶又打,說著說著,眼淚撲簌簌得落了下來。
藤彥堂胸口揪緊,滿臉心疼,千言萬語化作細細的碎吻,落在香菜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頰、脖頸上……
“你魂淡!魂淡……”
香菜的聲音和所有的怨氣,落入了他的深吻裏,盡數化作了柔情蜜意。
兩人纏-綿了半個多小時,將對彼此濃的難以化開的思念傾訴完了以後,香菜靠在藤彥堂懷裏。
“你怎麽舍得回來了?”
藤彥堂用鼻尖廝磨著她的耳廓,輕聲道:“滬市這邊的風聲過去了,寧焯冉那邊的事也辦的差不多了……”
他的手爬到香菜隆起的肚皮上,滿眼柔情。
他媳婦兒都快生了,他要是再不陪伴左右,真的說不過去了。
“你幫寧焯冉走貨,到底走的什麽貨?”
香菜沒去了解過,而且寧焯冉將消息封鎖的很嚴密,也不知道藤彥堂在寧焯冉那裏具體是什麽情況。
藤彥堂說:“他那裏所謂的‘走貨’,就是黑吃黑。”
“黑吃黑?”
“很多舶來品都是要走水路的,近海的那一帶區域有很多海盜,十分囂張。他們搶運輸船,我們就搶他們。”
香菜不禁讚道:“寧焯冉好聰明啊!”
這樣一來,寧焯冉傾注一些人力,把貨搶到手,就能大賺一筆。
藤彥堂點頭,又說:“從海盜手裏搶來的貨,有些被寧焯冉私吞了,有些還是要物歸原主的。就算是物歸原主,那些貨的原主也會給寧焯冉一大筆好處費的。”
其實,寧焯冉就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和身手,故想盡一切辦法拉攏藤彥堂去給他搞幾單大生意。
跟海盜交手,勢必會硬碰硬。
想象到藤彥堂和海盜交火的情形,香菜不禁擔心起來,緊張的問:“那你有沒有受傷?”
藤彥堂眼中盈滿了溫柔的笑意,“這麽關心我,是不是不生氣了?”
聞言,香菜拉下臉來,不輕不重的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一臉傲嬌,“誰說我不生氣了!”
“嗯……”
聽藤彥堂悶哼一聲,香菜心頭一緊,忙又緊張起來。
“是不是碰著傷口了?快給我看看!”
藤彥堂任由她對自己上下其手。
香菜扒了他的上衣,又脫去了他的襯衫,將背心也扯了下來,見到他背上有一處明顯的槍傷。
傷口雖然愈合了,但留下了猙獰的疤痕。
“真受傷了!”香菜心疼道。
藤彥堂笑了一下,“我故意的。”
香菜懵了,“什麽叫你故意的?”
藤彥堂一說,香菜才知道——
有一天寧焯冉心血來潮,要跟藤彥堂他們一起去海上,來個禦駕親征。
可那一次,正好碰到一夥比較強硬的海盜。
兩幫人打得不可開交,很多人沒注意到海盜船暗中還藏著一個狙擊手。
可藤彥堂注意到了,還發現那狙擊手的槍口對準的正是寧焯冉。他邊打邊退到寧焯冉身邊,待槍聲一響,他沒有把寧焯冉推開,反而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用背部接住了子彈。
寧焯冉感激他,差點兒跟他拜把當兄弟。
要不是藤彥堂做了這麽一件事,寧焯冉也不會那麽早的放他回來。
聽藤彥堂說完,香菜真心覺得這男人心眼兒忒多。
她問:“那你這次回來,以後還會不會去京城了?”
她就擔心寧焯冉會揪著她男人不放。
藤彥堂諱莫如深,“那要看情況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