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目的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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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不到,香菜就被帶到了地下拳場。【愛去△小↓說△網w  qu 】

    自被查封以後,地下拳場32就成了一座真正廢棄的工廠。

    這裏安靜、陰暗、潮冷。

    無論拳場還是觀眾席上,都是一片空蕩蕩的,沒有了拳腳碰撞出來的激烈氣氛,也沒有了歡呼和叫喊的聲音。

    小次郎顯然是有所準備的,他將香菜“請”進了焊好的鐵籠子裏。

    那籠子的頂端有個掛口,與一條小臂粗的鐵鏈掛鉤緊密相連。

    香菜走進鐵籠子裏,隔著鐵欄與小次郎對望。

    小次郎似乎不覺得自己的行徑有多麽可恥,至少從他臉上看不出一點內疚和負罪感。

    “就先委屈藤夫人在這籠子裏待一陣。”

    駐足在冰冷的鐵籠中,她眼中的笑意比鐵籠的溫度還要冰涼。

    “小次郎先生,你這是何必呢?”

    小次郎的表情有些無奈,“為了讓藤先生和我交手,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香菜冷聲嗤笑,“愚蠢。”

    小次郎的臉色倏然一變,眯著雙眼將香菜從上到下審視一邊,莫測的目光尤其在香菜手按著得孕肚上停滯了一陣。

    他抬起一隻手,隨後又方向。

    “咯咯咯——”

    一陣金屬間摩擦的聲音回蕩在拳場。

    伴隨著這種聲音,鐵籠劇烈晃動了起來。

    一下失去了重心,香菜險些沒站穩。她忙扶著了籠子的鐵欄,隨著視野的升高,她知道鐵籠在慢慢往上升。

    強烈的失重感襲來,香菜暈眩了兩秒,小腹處忽然傳來一陣隱隱的墜痛感。這種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漸漸支撐不住,背靠著鐵欄,身子滑落得越來越低。她的五官因痛苦而變得扭曲,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

    而鐵籠還在不斷升高。

    許久之後,金屬摩擦的聲音戛然而止。

    鐵籠停止升高,掛在了空中,微微搖晃。

    一股溫熱得液體,緩慢的從香菜身下流出。

    抓在鐵欄上的那隻手一點一點的滑落,繼而無力的垂在身側。手上好似附著了千鈞之力,她一點一點的將手抬起,放在到了肚子上。

    身體裏的氣力仿佛在一點一點的被抽空,就連一呼一吸似乎都變得很吃力……香菜感覺自己快要奄奄一息。

    而此刻,小次郎已經化身成為具有橫掃千軍之勢的勇猛鬥士,安安靜靜的在拳場上等待著對手的出現。【愛去△小↓說△網w  qu 】

    黎明靜悄悄到來。

    小次郎的兩名手下將地下拳場沉重的大門打開,一道頎長而又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他背後寶藍色的天空就像是一匹色澤均勻的綢布在上空平整的鋪開,沒有一絲折痕。

    藤彥堂來了。

    鐵籠裏,香菜聽到動靜,一點一點的扭頭,向門口的方向看去。

    敞開的大門口,湧出了大片光亮,一個人背著光,走了進來,如天神降臨。

    不知是被那片光亮還是那道卓然的身影刺痛了雙眼,香菜眼前一片模糊,不知不覺淚水溢出了眼眶。

    就在這時,鐵籠劇烈而又輕微的晃動了一陣。

    身在鐵籠中的香菜明顯感覺到籠子猛地一沉,好像有什麽東西突然降落到籠子上麵。

    香菜卻舍不得將目光從越來越近的那道身影上移開,直到頭頂上方傳來輕微的響聲:

    “噗呲呲——噗呲呲——”

    香菜向上一看,隻見對麵鐵欄上方的外側掛著一顆頭發倒垂的腦袋。

    是寧心。

    能夠在周圍的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順著鐵索攀到鐵籠頂上,有這樣輕盈身手的,香菜認識的人中也隻有寧心一人。

    哪怕是有“千手佛爺”之稱的錢朗,也不見得有這樣輕盈的身手。

    寧心趴在鐵籠盯上,腦袋掛在鐵籠的背麵,也就是小次郎視線的死角處。就算小次郎抬頭往這兒看,也不一定能發現她的存在。何況此刻小次郎的注意力,完全被出現的藤彥堂吸引住了。

    其實,早在藤彥堂收到戰書的那一天,他就查到了香菜被藏身的地方。他不是沒有考慮到進行營救,但是考慮到香菜懷胎七月,行動多有不便,且在營救的過程中難免會與日本人有肢體摩擦。

    連人帶她肚子裏的孩子一起保住——這是最樂觀也是最理想的結果,但是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孩子沒了,大人保住了——這樣的結果也不算壞,藤彥堂還可以接受。

    ……他無論如何都要接受不了失去香菜的結果,哪怕是稍微想一下,他也會立馬掐斷這樣的念頭。

    香菜是一定要救下的。

    但是如何救,何時救,怎麽救,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藤彥堂和眾人商定,將營救的時間定在了他與小次郎交手的這一天。

    他料定小次郎會將香菜從空知秋的壽司店轉移到地下拳場,但是既然小次郎把約戰的地點定在了地下拳場,那就意味著小次郎在地下拳場裏裏外外早就做好了部署,以致他們無法提前埋伏。

    藤彥堂隻有光明正大的走進地下拳場,吸引一部分人包括小次郎在內的注意力,給伺機而動的其他人創造機會——

    幾人潛伏進來後,發現香菜被吊在鐵籠中。

    鐵籠下方一側就是一條梯架。梯架上,有幾個日本人在徘徊警戒。

    寧心首當其衝,對她而言,將香菜從鐵籠中放出來根本就沒有難度,無非就幾個步驟——

    她攀上去,打開鐵籠的門,把香菜拉到鐵籠頂上,然後和她一起沿著鐵索爬到梯架上方跳下去。

    但是,寧心到了鐵籠的頂上,看到香菜以後,才意識到營救計劃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香菜臉色十分不好,而且看樣子她的身體虛弱,還有——

    她的羊水好像破了!

    鐵籠頂上的寧心心急如焚,不斷的給藏身在不遠處貨箱後麵的燕鬆打手勢,表示情況相當不妙。

    好在鐵籠升的比較高,超過了梯架很高,梯架上警戒的那幾個日本人沒有注意到鐵籠頂上有動靜。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他們抬頭,也不一定能看得到。

    而在燕鬆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寧心在鐵籠頂上的一舉一動。他半天才弄懂寧心想要表達的意思。

    要把香菜救出來,那隻有把鐵籠放下來了。

    但是要將鐵籠安安穩穩的放下來,那隻有爬到梯架上,解決了那幾個日本人,將鐵索降下來。

    梯架上一共有三個日本人,而且一看就知道他們中哪一個都不好對付。燕鬆單槍匹馬,想要一口氣解決他們三個人,談何容易?

    燕鬆目光焦灼的注視著上方的鐵籠,在他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某種液體正從鐵籠的邊緣處低落。

    ……

    看到藤彥堂出現,小次郎臉上浮現出了略帶得意的笑容。

    當藤彥堂走近,他的輪廓和五官在小次郎眼前一點一點的顯現出來,小次郎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了。

    向他走來的不是人,而是一個雙眼猩紅,青麵獠牙的厲鬼!

    小次郎頭一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用錯了手段。

    他的妻子不過就是被挾持了三天,就給他的精神麵貌造成了這麽大的影響?

    小次郎有點不敢相信。

    被藤彥堂那雙猩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小次郎心裏禁不住發怵。

    藤彥堂看了一眼吊在上空的鐵籠,收回目光時,用命令式的口吻對小次郎冷冷道:“把籠子給我放下來!”

    小次郎忽而一笑,道:“隻要你跟我打完這一場,我自然會把籠子放下來。”

    “找死!”藤彥堂恨不得將小次郎整個人吊起來打。

    香菜承受的痛苦,他會十倍百倍的償還在他身上!

    見藤彥堂咬牙切齒的模樣和對他恨之入骨的眼神,小次郎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似乎還沒交手,就感覺這場比賽,自己贏了一大半。

    小次郎拔高聲音:“藤先生,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有別的多餘的動作。鐵索的鉤子掛在籠子上,那隻鐵籠子足有一百多公斤重,鐵索的一頭拴在梯架的柱子上。隻要我的人察覺到事情不對,就會砍斷鐵索,到時候連人帶籠子就會一起掉下來。你就會失去你的妻子……哦不,還有你妻子肚子裏的孩子。

    還有,就算你安排的人有辦法到達梯架上,我安排的狙擊手也會第一時間開槍,打斷鐵索,籠子和人一樣會掉下來……

    所以,藤先生,請不要做令你自己後悔的事情。”

    藤彥堂冷笑,表情看上去有些猙獰,“那豈不是說,這場對決,我是一定要輸給你,你才肯放過我的妻兒?既然是這樣,小次郎先生,這場對決還有什麽意義。我現在認輸都可以!”

    “藤先生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想和藤先生認認真真的打一場,不論結果如何——就算你打贏了我,我願賭服輸,也一定會把尊夫人還給你。”

    藤彥堂嗤笑,“道貌岸然!我會信你?”

    小次郎倒也是個痛快的人,他想了想,說:“為表我的誠意,我叫梯架上的人撤下來,隻留附近的狙擊手。”

    說完,他轉身對梯架上的三個日本人招了一下手,然後用日語吩咐他們下來。

    那三個日本人從梯架上下來時,發現了藏在貨箱後麵的燕鬆,也沒有為難燕鬆,直接就選擇了置之不理。

    燕鬆幹脆也不藏了,大搖大擺的從貨箱後麵走出來。

    小次郎才拳場的擂台上跟藤彥堂說的話,燕鬆聽得一清二楚。

    如果真的有狙擊手,那對方一定早就發現了鐵籠頂上寧心的存在。

    可是當時狙擊手為什麽沒有鳴槍示警?

    還是說,小次郎根本就是在騙他們?

    見寧心也要現身,燕鬆趕緊背著手給她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讓她暫時在鐵籠上老老實實得待著。

    燕鬆走到擂台靠近藤彥堂的一角,緊聲提醒:

    “彥堂,別猶豫了!情況不好,香菜可能快生了!”

    聞言,藤彥堂渾身劇烈一震。

    看來這場對決,他要速戰速決了。

    “小次郎先生,我們快開始吧!”

    藤彥堂殺意漫漫。

    小次郎顯得不疾不徐,“不要急啊藤先生,我還沒有講明規則呢……”

    “不用那麽麻煩,一回合,不限時間,誰要是能把對方打到認輸,打到再也站不起來,就算是贏!”見小次郎麵露猶豫之色,藤彥堂冷笑著譏諷,“怎麽,比賽還沒開始,就害怕了?”

    小次郎果然受不得這種刺激,一口答應下來,“好!”

    藤彥堂脫掉外褂。

    在進到地下拳場時,他在門口就遭到搜身,連同身上的打火機和鑰匙一並被搜去了。原本他來時就沒有攜帶有殺傷力的武器。

    從藤彥堂的精神狀態上,小次郎就看得出來他一連幾日都沒有休息好。雖然小次郎也清楚這是拜他所賜,卻並沒有覺得這場比賽因此變得不公平。

    他到底還是害怕自己不是藤彥堂的對手,因此借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一是為逼藤彥堂出手,二是為了削弱藤彥堂的意誌。

    這兩樣目的,小次郎都達到了。

    小次郎還是很得意的。

    但是看到藤彥堂表現的淡定又從容,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達到了削弱他意誌的目的了……

    藤彥堂鬆開了襯衫的袖口,將兩邊袖子卷起,冷冷的說:“可以開始了。”

    小次郎明顯感覺藤彥堂身上的氣息變了。

    那是一股很陌生的氣息,是他從未在“天龍”身上感受到的氣息。

    陰冷,潮濕,散發著腐臭的氣息。

    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小次郎內心逐漸升起恐懼,為了驅散這一情緒,他決定盡快出手。

    為了這一天,他可是準備了很久。

    每一天他都在精進自己的功力,每一天都在腦海中幻想著打敗藤彥堂的情形——

    “呀——”

    小次郎大喝一聲,朝藤彥堂疾步而去。

    身形肥胖,他的身手卻意外的靈敏。如一陣風似的,快速襲到藤彥堂麵前,不及人眨眼得功夫,他碗口大的拳頭就已經擊至藤彥堂的麵前,帶著一股淩厲的拳風。

    藤彥堂垂落在麵額和耳邊的長發被小次郎的拳風擊飛而起,麵部的皮肉似乎也被這一道拳風擊打的顫抖起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