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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馬當先殺到那個大漢的身後，他正揍著華生門人，沒發現我。機不可失，我給他後背猛猛來了一扁擔。本以為一扁擔能把人打趴下，結果他隻是躬了躬身，剛硬的嚇人，立刻吼了一聲回過頭，一棍子就報複過來。
    他用的似乎是擀麵杖，一隻手拿一根，同樣的顏色，同樣的長度，一尺半左右。我用扁擔擋，震的雙臂發麻，渾身仿佛瞬間失去了控製，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
    我滴個神，遇上硬茬了！
    幸虧吳周及時趕到，一腳把人踹退，伸手拉我起來，換他自己上。
    聽後麵有聲音，我回身看。
    一個壯漢衝了過來，剛打了個照麵，立刻大喊著這是洪天仇，弄死他有一個億，兄弟們殺啊。
    喊聲一起，猛地好幾十人響應。
    不過那喊聲，我們的人也能聽見，不少人都嚇一跳，趕緊靠過來。當時我們的人已經全部進了來，雖然散亂，但無論怎麽算，數量上還是多出不少。
    人多壯膽，我不退反進，專找喊話那家夥打。以背部被小砍一刀的代價，我給那家夥腦袋開了瓢。我還想揍第二棍，後麵衝來一撥自己人，其中一個拉開我。然後，密密麻麻的棍子就落了下去，直接把那家夥打的不會動。
    拉我的是二狗，他對我道：“我帶你出去。”
    我把扁擔給他，回手摸摸背部，衣服已經被砍開，肉傷不厲害，就一點點血絲，震痛反而還嚴重點：“我不走，我們去幫吳周。”
    我能看見吳周那邊的情況，那個大漢他還沒搞定，倒是占上風，但要打下來，看上去並非那麽容易。誰讓他不隻是對付一個人呢？現場太亂，有時候會有人從各個方向進行攻擊。而且有空檔，他還救一救自己人，各種分心。那個大漢可不這樣，碰見自己人吃虧，非但不救，擋他的道，還要挨他一棍子。
    “哪兒呢？”二狗四周看。
    “前麵。”我指了一個方向。
    二狗喊了一聲棍隊過來，立刻有十個人靠過來，一個個拿的差不多兩米長的棍子。他們都是體育學院的人，估計就是學棍法的。剛剛我看見他們揍砍我的人，配合非常好，十根棍子同時落下去，打不同部位，沒有一根碰在一起。
    我心裏大喜，連忙給他們指人：“就那大漢，衝過去給我亂棍來一陣。”
    最後是六個人去，因為有人來攻擊我們，四個去應付，二狗帶著我在中間。那邊吳周已經退出來，六個抓棍的接力，六根棍子從六個方向同時攻擊。不到十秒鍾時間，稀裏嘩啦把人打趴在地。然後三四秒之內，砸了有四五十棍，整個人已經不會動，一點聲氣都沒有。
    我看呆了，腦子嗡嗡響，等我回過神，吳周已經回到身邊。他對我搖搖頭，意思是那家夥不行了，喊不出投降了！我心裏那個悔啊，讓體校這些人去之前，我竟然沒和他們說清楚別揍太厲害，這下好，白搭功夫。
    看看我後背的傷勢，吳周直接拉我走，甩都甩不開他的手。他才不管我是不是門主，我的安全重要，直接把我拉回到江邊。
    停下來再看前麵的戰場，刀會已經潰敗，人四處逃竄，我們的人追著他們打，追到山邊才作罷。
    楊冰外麵的情況，我看應該差不多，因為我們這邊衝了不少人出去幫忙。
    一屁股坐在地上，打算歇口氣再想想怎麽搞大勢已去的刀叔，忽然聽見馬達轟鳴聲。我立刻又站起來，看向遠處的江麵，什麽都看不見，但能聽出來，聲音從下遊傳來。
    想了想，我用對講機呼叫：“方便麵在不在？馬達聲怎麽回事？”
    水路是方便麵負責，我剛喊完，他立刻道：“報告門主，真有人從水路來救，八艘快艇剛從我們身邊過去。”
    “你幹什麽不攔截？”
    “沒辦法攔截，這快艇標識很清晰，印的是水上派出所。”
    “你妹啊，你信那上麵的人是水上派出所的人？那是刀會人，搞這些船來是想混淆視聽，你趕緊去追。”
    “知道了，馬上去。”
    “上遊的人叫下來一起攔截，上遊放棄，他們不從上遊來。”
    方便麵答應了一聲，停止通話，我對江麵上那些充氣筏喊：“敵人來了，都精神點，必要時下水搞他們的船。”
    充氣筏上麵的都是華生門人，專門挑的很會水性的一撥，他們回答說保證完成任務。他們其實也很有組織，從組織性上麵來說，幾乎不輸龍門。
    看向下遊，終於看到動靜。
    確實有八艘標識分明的快艇高速開來，分成連排，前麵四艘，後麵四艘。而再後麵一點，有六艘沒標識的快艇在追，這十四艘快艇發出的聲音，尖銳，巨大，掩蓋一切，亦吸引了許許多多目光。當時大家都已經空出身來，刀會人能逃的已經逃走，不能逃的人集中投降。
    眼看快艇就要到來，我聽見葉童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響起，她大聲喊著：“那些充氣筏都傻了嗎？不要命了嗎？趕緊往邊上靠。”
    充氣筏動起來，散開。
    此時下遊來的快艇已經開始減速，前麵八艘是這樣，後麵六艘不這樣，以相同速度繼續追，給前麵的八艘一種你敢靠近格鬥船，老子就敢撞翻你的感覺。同時上遊也有快艇下來，還是六艘，還是沒有標識，速度一樣很快，做的一樣的事情，不減速，直撞。
    最後前麵的八艘快艇不得已又開始加速，他們散開對準充氣筏撞去，見情況不對勁，充氣筏上麵的人慌亂的往水裏跳。
    怦怦幾聲響，好幾隻充氣筏被撞成碎片，快艇往上遊走，突然又轉彎回來，駕駛技術真好。
    見葉童已經衝到身後，我立刻拉住她：“這麽搞不行，除非同歸於盡，不然搞不定，快給個意見，看能怎麽弄。”
    葉童道：“想著。”
    我們還沒想到呢，更糟糕的情況已經發生。竟然響起手槍的開槍聲，而且不是從格鬥船裏打出來，是從快艇裏。這一艘快艇的人數已經能看清楚，四個，其中兩個有槍，八艘總共是十六把槍。
    完蛋了這次！
    趕緊往後麵走，蹲下來再看江邊，一艘艘充氣筏上麵的人都往水裏跳，毫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