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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驚，懊悔，捶胸頓足。
    我說二娘怎麽有力量？蘇櫻說她帶了很多雇傭的人，她在虎幫也挺多死忠，這些人一直在暗處活動聯絡，就等一個恰當的重新崛起的時機。
    當時她給我電話是剛收到消息，本來想和我商量是不是搞些人進去阻止，趁機吃下西雄。結果打了很多次我都沒接，他們這邊又隻有一千人，沒辦法行動，隻能眼睜睜看著二娘成功。
    聽得我心裏堵的慌，他媽的，我忙碌一晚上搞那麽大陣仗，竟然順帶讓二娘撿了便宜！
    不過既已成事實，隻能接受吧！
    其實如果不苛刻，現在這狀況還不錯，我們龍門占北雄，東雄仍然屬於華生門，虎幫是西雄，三足鼎立，或許也會有一些意外的好處。
    平靜了一會，我露出笑容道：“二娘就是有撿漏的命，看來我要打個電話祝福她才行。”
    她們明顯都不適應我這突然變化的心境，尤其蘇櫻，她道：“其實沒關係，雞姐帶了那麽多人過來，現在的虎幫已經沒有原來的實力。”
    我還是笑：“安慰我呢？我沒事，沒說反話。我去見見白楚，你去找雞姐談談，看看她那些人怎麽辦。”
    “已經談過，她說可以留給你。”
    “我先給她兌現是不是？”
    “是。”
    “再去談談，你問問她先給五億行不行，剩餘的以後給。”
    “已經談好，給四個億她走。”
    有這好事？我愣了下道：“怎麽談的啊？雞姐為何會同意？”
    蘇櫻笑笑：“一場大戰下來又回到原點，她不想再玩。你不是收了刀叔五個億麽，她說不能要完。”
    不敢信，竟然還是雞姐主動提出來，她真感悟了？屁啊，當了幾十年小混混，我才不信。我更願意相信，我贏了刀會，並且和華生門達成協議，她開始怕我：“你去給她錢吧，她喜歡什麽時候走都行。走之前，她的人讓葉小梅去接。”我轉向霍筎，“北雄這邊什麽狀況？善後沒出問題吧？”
    霍筎一臉輕鬆：“沒問題，畢竟有那麽多企業家共同承擔。不過他們已經看出我和你的關係，提了一個要求，這物流壟斷是不是能放一放？在原來十三唐要的數目的程度上減一半？”
    “你覺得呢？”
    “挺合理，畢竟他們幫了我們。”
    “既然你覺得合理，我一毛不要。我也提一個要求，這個要求，明天淩詩詩回來以後，你和她談，看看那些地怎麽開發，我們會需要那些企業家們的幫助。”
    我竟然學的那麽奸詐了，並且那看上去還是給了人大恩惠的感覺，霍筎明顯不適應這樣的我，遲鈍了半響才點點頭，沒言語，她神情很複雜。
    敲了敲門，我走進白楚的病房。
    白楚聽見了外麵的動靜，就坐在床上等我。見我進門，她上上下下審視，看沒有明顯傷勢，結果沒有，她自然大大呼出一口氣：“謝謝你救了我媽。”
    我拉了把椅子坐下來：“和你媽做了好幾個交易，明天她派人送淩詩詩回來，把你接回去。華生門和龍門的事，她說一個月以後談，這一個月，我不要進東雄，不要鬧事，好讓她有時間處理大戰後的麻煩。”
    “明天我就走？”
    “是。”
    白楚張張嘴又把話咽回去，隻是望著我，不言語。
    見她這樣，我道：“你要回去，不然她以為我控製了你。如果你方便，幫我問問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什麽事。我們保持聯係，我們是朋友，不管外麵的人怎麽看，龍門人怎麽看，華生門人怎麽看，我希望我們永遠不會打起來。”
    白楚斬釘截鐵道：“一定不會，信我。”
    “我信，不過你媽似乎不是你說那樣的性格，她……”我思考著適合的詞措，“不知怎麽形容，或者可以這樣說吧，她是我遇見過的最厲害，又最難以觸摸，最危險的人。”
    白楚帶著忐忑：“她還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就我自己的感覺。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說她在你麵前裝，不是說她明裏一套暗裏一套，我隻是說她……”不知如何往下麵說，似乎越描越黑。關鍵是楚夢環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真的兩眼抓黑，判斷不出來，“我有點亂，算了先不說吧！”
    白楚沒強迫我說，轉而問我：“木叔回來了嗎？”
    “華生門人一個都沒有。”
    “我回去後，我會搞清楚我媽和任家的關係。你的少爺會，你在那邊的力量，我會維護好，我保證我媽不會下手。”
    好可惜我已經和她媽達成協議，我要是知道她會這樣說，知道她會給我這些保證，我和她媽協議的時候就換一個條件，這樣能獲得更多利益：“我已經和你媽達成過這方麵的協議，你不要多管，免得好像我控製了你的思想一樣，最後導致你媽不信你。”沒等白楚回答，我扯開話題道，“對了你的錢……”
    白楚打斷道：“已經給出去，我沒有收回來的習慣。換個話題吧，比如告訴我傷亡人數，你們這邊，刀會，還有華生門，我都想知道。”
    “我們這邊沒死幾個人，華生門那邊有一百幾十吧，刀會我不清楚。”
    “聽來結果還不錯。”白楚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容，“你應該很忙，你去吧，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給我打個電話。”
    我怎麽會介意？她又不是我的囚犯，當即拿出手機遞過去。
    和我想的一樣，白楚是給楚夢環打，兩母女談了兩分鍾，白楚沒說幾句話，就是說自己很好，然後一直聽楚夢環說，她嗯嗯應答。掛斷了她才告訴我一聲，說她媽那邊善後的事不怎麽順利，可能損失很大，如果我不介意，可以幫她一個忙。
    我說幫什麽忙？白楚說，讓那些有參戰的學生不要亂說話，高校圈不要談論這些事，論壇不要出現任何關於昨晚的事件的帖子，不要把事情擴大化。
    這事頗有難度，那麽多嘴巴，我能堵住多少張？這世界上也沒有密封的牆是不是？不過楚夢環去做的善後工作，不是一個人的事，做不好，我會被誅連，我隻能答應說盡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