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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冰整個神色顯然特別怪，那眼神，好像懂我的意思，又好像不懂，我掛斷電話好一會她才道：“你這招具體是什麽意思？”
    我笑的很邪惡：“多了，但和你想的不一樣。”
    “你又不知道我怎麽想。”
    “你肯定認為我是去幫忙對吧？”
    “不是麽？”
    “是，但不是去幫章頭疤，更不是幫秦龍，而是幫他們的對手。不過也不是真的幫，是賺點錢花花。他們被章頭疤幹，肯定要求救兵吧？最近的救兵是佛閣，而且他們已經找過周王燕，隻是周王燕沒答應。緊急關頭肯定他們會再求周王燕，開的價碼很高。你要收個兩千萬，最少。然後，你帶人去和葉小梅演出戲，榨幹他們。”
    楊冰想了想才道：“對峙的時候，葉小梅讓我們這邊強勢，方便我們討價還價，我們則趁機敲詐對吧？”
    “對。”
    “會不會太陰？你這一次過耍的三撥人啊。”
    “跟我毛關係，又不是我的人，是周王燕的人。雖然是你帶隊，但周王燕敢告訴章頭疤嗎？我分她一半利益，讓她的人留下來占點章頭疤的產業，她還很樂意信不信？”
    楊冰給我一臉鄙夷：“不明白你幹嘛要這樣做。”
    和她說話真費勁，還是蘇櫻好說，一般你說開頭她就懂結尾，並且她不像淩詩詩那麽出口傷人，舒服：“章頭疤不知道是我在背後活動，他以為是周王燕趁火打劫，肯定來跟我投訴，畢竟他說過利益他全部不要，都給我。在章頭疤看來，那等於是周王燕占了我的利益，他跟我投訴以後，我做出一副不想動幹戈寧願吃虧的模樣來，章頭疤肯定氣周王燕，然後……懂了吧？”
    “哦，你不希望他們聯合起來，你讓他們有間隔，時刻需要你調和，同時又怕你偏幫一方，所以必須聽聽話話。再就如果有別的人找他們，比如楚夢瑤，那肯定會有一方不答應而告訴你，是這意思不？”
    “差不多。”
    “你……”楊冰扯了一個長音，卻又搖搖頭，“算了，沒事了。”
    “猶猶豫豫幹嘛，有話直說。”
    “陰毒的同時很高明，一來有了必勝把握，二來能試探周王燕是不是真的順從，三來還賺錢，四來還分化了他們的關係，便於進一步控製。一招得那麽多好處，你智商好像沒那麽高，我看像淩詩詩的招。”
    “就是淩詩詩的招，公寓那件事，我們是演戲。”我摸摸自己還腫的臉，“丫的淩詩詩下手真夠重，疼死我了……”
    楊冰愣了好半響，一句髒話就罵了出來：“你們都是無可救藥的神經病，很好玩嗎？該吃藥了你們。”
    怦一聲，楊冰把我關在了房間裏麵，她這人小氣，我利用她的感情，不生氣才怪，她才不管我是不是利用的有必要。
    半個小時後，楊冰給我發來一條微信，她已經啟程。
    然後不到兩分鍾時間，葉童回到酒店。估計楊冰已經告訴她我和淩詩詩在演戲，因此她剛進來就不停給我翻白眼，我跟她說話她就哼一聲回答，好半天才哄好，陪著我出門。
    我們去的是醫院，見淩詩詩，她在北雄中心醫院住院部的豪華病房。當然你別誤會她的腳有大問題，她隻是覺得在住院比在酒店隱蔽。
    去之前我沒告訴葉童，等進了病房看見她很休閑躺在病床上看電視，葉童呆了……
    看病號桌上麵一堆零食，我道：“淩詩詩你還真是神通廣大，給了護士多少錢代勞？”
    淩詩詩沒給我回答，問正事：“你那邊的事情都辦好沒有？”
    我嗯了一聲，望著站得遠遠的葉童：“葉童你找地方坐啊！”
    葉童搖搖頭：“我還是別做電燈膽好。”
    見葉童說完要往外麵走，淩詩詩叫住她：“葉童你要是有空就去見見霍如，你去質問她是不是她出了什麽餿主意給洪天仇，導致洪天仇和我反目。現在我人找不著，車子在汽車站停車場，很可能離開了北雄。你問她怎麽辦，最好帶著情緒問，砸她點東西之類。”
    葉童不怎麽樂意：“那名義上還是龍門的門頭，太過分好嗎？”
    “別人對她過分不行，你是門主的妹妹，這事你適合，而且你性格確實會做這種事，別人去，霍如會發現那是演戲。”
    “我去可以，下次麻煩你們演戲之前，先支會一聲。”說完這句，葉童急急出門。
    門關閉，我立刻問淩詩詩：“還有必要這樣嗎？”
    淩詩詩一臉的有必要：“霍如給我打過兩次電話，但沒承諾什麽實質性的東西，必須找個人逼她對我做出最大讓步。”
    “聽著還行。”我給自己點一根煙，拿一次性杯子倒了半杯水當煙灰缸，懶洋洋躺沙發裏抽著，和淩詩詩一起等待三章地區的消息。
    大半個小時後，葉小梅和楊冰先後告訴我，她們已經到達位置，正在做安排。
    周王燕亦給了我電話，問我還需要她做什麽？我正想她問裏，當即告訴她，如果三章地區的老大來電話求助，談好價錢後讓楊冰帶人去。
    等我掛斷周王燕，葉童給我打過來。她說淩詩詩讓她做的事，她已經做完，她正和霍如一起去汽車站看淩詩詩的車，讓我自己找保鏢去醫院接替。我找毛啊，這地方誰知道我們在裏麵？不找。
    我把葉童掛斷，淩詩詩開口道：“洪天仇，你有沒有感覺我們像小人？”
    我一愣：“我認識的你可不會問這種問題，你會覺得這是兵不厭詐，跟什麽小人不小人沒關係。”
    “看對誰。”
    “你是要告訴我，對楊冰和葉童演戲這件事你有罪惡感嗎？”
    顯然就是，淩詩詩逃避我的問題：“這件事你不能再告訴更多的人。”
    真是難得，她竟然會產生罪惡感，或許這說明她對楊冰和葉童有了感情吧，我巴不得這樣，自然不再惡心她：“我沒告訴誰，就她們倆，方迪，還有我姐知道內情。”
    “打死不能讓霍如知道。”
    “廢話。”
    “看著吧，等去完汽車站看過車子，霍筎一定會給我打電話。”淩詩詩胸有成竹的口吻，“現在她不打，應該是有點懷疑葉童說話的真實性，她要先見到車子，甚至還有可能查監控。她不信任我，而且是一直沒信任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