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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鍵是我在懷疑，淩詩詩讓我這樣談，其實是個坑。實際上她那邊才是主場，她認為她那邊成功幾率很大，我這邊沒祈望著能成功，所以讓我糊弄。
    霍筎也搞不懂為何我要這樣談，每次我一說話，我就感覺到她很擔憂，覺得我不該這樣，她怕結仇。
    聽了我的話，孫三河沒拍案而起，隻是嗬嗬笑：“洪老板你讓我摒棄套路，但從我進來開始你就對我套路，這樣做生意可不地道。”
    “你不是喜歡幹脆麽？我幹脆了你又覺得我沒誠意，你要我如何表現誠意？給你們一周時間？”我指指他手裏的提案與預算方案道，“你可連最基本的誠意都還沒給我。”
    孫三河還是沒給，似乎就想用這東西拉鋸。他和我對視，他的眼神很毒辣，但那種毒辣，並非我一直觸碰上的要過人命的毒辣，隻是商場上的毒辣。我會怕這種目光嗎？當然不，他比當初的淩相候差好多，和楚夢環更是沒有任何比較的資格。
    我伸著手，臉上微笑著，等待著。
    刀光劍影數十秒以後，忽然孫三河露出笑容：“洪老板你看上去很年輕，但卻比想象中老練。而且，你是個聰明人，和你合作，我想應該會有保障吧！”話說完才把文件袋遞給我。
    這是要落實合作的意思？心裏有幾分激動，我按捺住，接過文件轉給霍筎，由她看。
    提案與預算的大概範圍，淩詩詩自己找專業公司做過一份，霍筎看過，她自己對照。她對的倒是很快，隻花了半分鍾就已經對我點點頭，意思是出入不大。
    淩詩詩告訴過我，如果出入太大，比如低許多，那對方太奸詐，不能合作。
    現在，他們達到了標準線，也就是說，能合作。
    我麵露笑意，拿起香煙給孫三河派，他不抽，他那邊的人都一樣，隻能我自己點上一根：“孫老板，剛剛你說的收益率，我很滿意，你們做的預算我也很滿意。占股比，我們來談談，解決完這個問題就算建好了合作的大體框架，細節我們進北雄再談，你意下如何？”
    孫三河道：“洪老板你給個數字吧。”
    我搖頭：“這個數字要你們給，而且你隻能給兩次，我不想一點一點磨，就二次，你要想好再說。”
    “洪老板你這麽強勢對合作真的好嗎？”
    “剛剛你說什麽來著？你說如果我的後台夠硬，合作順順利利，收益比就如何如何對吧？如果我不強勢，如果我不夠硬，我認為不會有什麽順順利利。所以，孫老板，你不能拿這個來說，我不夠強勢你都看不上眼，何來合作好不好？你認為呢？”
    能看出孫三河已經開始驚訝我這個人，我和他所想的土鱉不一樣，他肯定很後悔來之前沒調查清楚我：“洪老板，我們內部需要些時間來商量，你給我五分鍾吧。”
    “可以。”我從座椅起來，同時讓霍筎起來，我們都出去，把會議室留給他們，玻璃門關閉。
    借上廁所的時間，我給淩詩詩發微信，說我這邊的進度，出來後，直接進房間。
    霍筎跟進來小聲道：“門主你這樣談判你要嚇死人啊？”
    我道：“淩詩詩教我這樣談。”
    “淩小姐教你這樣？”霍筎不敢信，她覺得淩詩詩是專業的，怎可能這樣教我？一臉疑惑道，“淩小姐玩什麽花樣？”
    我攤開雙手：“不知道。”
    霍筎搖搖頭：“也是很奇怪了啊，我以為對方會暴走，結果沒有，真是捏了一把汗啊。”
    “我也一樣。”我不敢告訴她，我後背已經濕透，人要臉樹要皮，我是門主，她是我下屬，有些話不能說，“不過無論怎麽說，淩詩詩讓我這樣談，肯定有其道理，我自己不懂這些，隻能聽吧！”
    “希望別出什麽意外才好。”
    “看他們給的占股比數字了。”
    “淩詩詩要的是多少？”
    “百分之七十。”
    “什麽？”霍筎幾乎要跳起來，“百分之七十？”
    “對。”
    霍筎無法接受：“不可能，利潤都被我們拿光，他們賺什麽？這樣誰和我們做生意？”
    我當時和霍筎問了一樣的問題，因為我和蘇櫻談過，，知道市場上雷同的合作，占股比所去到的比例。百分之七十，明顯超出正常範圍許多。我說你有地大不了嗎？你猜淩詩詩怎麽回答？她說這兩個談判方都進不來南方市場，你給他們提供了進來機會，這個機會本身已經很值錢。和你的合作賺少點無所謂，看長遠，這是一個集團能生存下去的根本。如果他們不明白，那沒辦法，隻能說他們不是適合的合作對象。
    淩詩詩說的話我原封不動告訴霍筎，她聽完，慚愧上臉：“必須承認，我混了幾十年還沒淩詩詩這個二十一歲的女人懂更多，你說等她混到楚夢環那個年紀，楚夢環是她對手？我肯定不信。”霍筎不是故意在我麵前誇淩詩詩，想落個好印象，完全是突如其來的情緒，她邊說還邊抹冷汗，這個行為，偏不了人。
    我繼續道：“其實淩詩詩還說了另一段話，說他們輝煌集團和九龍集團有仇。現在的地產市場，很詭異，九龍集團能在北方走，他們卻擠不進南方。他們被壓九龍集團一頭，很憋屈，如果此時我們給他們一道進來的門，其實不隻是他們幫我們對付九龍集團，同時我們亦幫他們對付九龍集團，這才是合作的核心，無價的東西。”
    霍筎聽完陷入深深的沉默，似乎在做什麽決定，好半響才開口道：“我之前忘了一件事，二十年前淩小姐的老子就在玩房地產。她從小接觸，這方麵而言，我和她比起來就是個外行。門主，我在想，這個總裁的位置我真的不適合，我不及她，遠遠不及。還是讓給她吧，這樣才更符合公司利益。”
    霍筎怕啦？這很好，我喜歡她這樣，她怕淩詩詩，對我而言隻有利處而沒有壞處，以後操作起來，來個逆襲會容易許多：“她讓你坐，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談過，不再重複。”
    霍筎還想說，咚咚的敲門聲打斷談話，是潘帥，他說孫三河他們已經談妥，正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