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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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轟天吹了牛見沒被識破,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大象看螞蟻的感覺問魁哥:“老魁現在做什麽買賣?”
魁哥回答道:“正無事可幹呢,天哥你是不是對我也有關照?”
牛轟天顯然就想魁哥那樣問,頓時道:“你帶你的人過來跟我,有我一天好日子,絕對有你。這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一聲,不跟,你隻能離開北雄地麵。”
魁哥連連點點:“是是是,天哥的話我記住了……”
牛轟天對黃日新笑笑,那整個表情就幾乎是在說,看吧,老子就是牛掰,說了沒問題,肯定沒問題。我看見了在想,牛轟天幫黃日新出麵幹這事,是不是收了不少錢?等會我得讓他吐出來,王八蛋,竟然還敢吃我的車,你等老子吃飽吧!
這一頓飯的氣氛,可以說相當古怪,自從葉童扯上龍門,牛轟天覺得自己說的滴水不漏,令我們相信了以後,就一直在吹,說自己在北雄如何如何牛掰。黃日新則比較少說話,偶爾和我對視一眼,更多是看手表,不知是不是趕時間的緣故。
我自己,我不怎麽說話,隻是時不時附和牛轟天一句,多數在吃東西,專門挑好的吃。
酒足飯飽,我拍拍肚皮,拿出香煙給自己點上一根對魁哥道:“魁哥,那什麽,你去通知一下服務員,送洋酒進來。”
牛轟天道:“洪先生,這個包間裏麵,你可不是主人。”
我忙道:“天哥千萬別誤會,我沒那個意思,我這是禮貌,不用天哥你結賬。”
牛轟天聽完沒意見,對魁哥揮揮手,魁哥才往外麵走,我悄悄給他發短信,就一句話:不要洋酒,要可樂,兩升的大瓶裝,七十瓶。
魁哥有給回複,三個字:沒問題。
我轉而給葉童發,告訴她應該怎麽怎麽做。
時間在不經不覺之中流逝,我剛好抽完一根煙,魁哥回來,此時黃日新對牛轟天道:“天哥,我想沒我什麽事了,我趕個時間,就先走一步了。”
牛轟天皮笑肉不笑:“黃老板走可以啊,咱們先把事情了一了。你給我加一半吧,我來這麽多兄弟可不能白來,他們都沒吃飯,淨看著我們吃呢!”
黃日新的臉色忽然變的極其難看,就跟牛轟天玩了他女人似的:“天哥這不和規矩吧?”
“你和我講規矩?”牛轟天兩聲冷笑,不緊不慢點上一根香煙,吹了兩口才恢複說話。那模樣很欠扁,說的話更欠扁,很不地道,“我說過這飯錢你給吧?現在不用你給。這一頓加上酒水,兩萬塊我看差不多。我們六個人吃兩萬塊,我六十個兄弟,要擺十桌,他們能喝酒,吃三萬塊,十桌,你算一算。”
黃日新想發作,望我一眼,發作不起來,因為這很丟人,他找牛轟天來製衡我,結果牛轟天當麵反他。
不過坦白說,我非常驚訝牛轟天收的價格,加一半算出來的是三十萬,那麽他之前是拿了六十萬,低。感情這家夥早想好要高價,就等談完再坑。真是個陰險小人,加上一輛車,出麵吃頓飯,說兩句話就賺一百多萬,真比搶劫還劃算。
見黃日新沒反應,牛轟天道:“怎麽滴?黃老板擺這臭臉是不願意嗎?”
黃日新咬著牙把憤怒咽回去,露出笑容道:“就幾十萬嘛,既然天哥開口,我沒理由不合作。”
牛轟天嗬嗬兩聲笑,對我挑眉,不是挑釁我,更像在告訴我,小子,老子來這趟也不盡是揍你,這最後還會給你找回麵子,你就感激我吧!
惡心,他媽的,這不就是典型的牌坊要立,婊還要繼續當麽?老子還感激你,老子的車,還有賠償,如果老子要,下午開價的是一百萬,而且我能還價。
心裏不知什麽滋味,笑,真覺得這人很可笑,智商還很低。
刷刷開出一張支票,黃日新正準備給牛轟天遞過去,這時敲門聲響起,服務員走進來,連續十來個,不多不少,總送進來七十瓶大瓶裝可樂。
這場麵讓包間裏麵的好幾十號人統一愣住,直到服務員快退完出去,牛轟天才問了一句:“幹嘛搬進來可樂?還那麽多,你們站住,說清楚。”
我道:“就是可完,我把黃日新的支票接過來。
正在牛轟天和黃日新都一臉茫然望著我的時候,葉童打出一個電話,打給聶冰。電話一接通,葉童把手機放桌子上麵,按下了曠音器問:“是聶冰嗎?我是葉童。”
電話另一端確實是聶冰,她恭恭敬敬道:“葉小姐有什麽吩咐?”
葉童道:“我沒吩咐,門主有,你給他打個電話,立刻,馬上,就下一秒,就這樣。”
掛斷電話,葉童收起手機,繼續不緊不慢吃東西,沒看任何人一眼。
隨即下一秒,我的手機響起來,我也把手機拿出來,放桌子上麵接通,打開曠音器道:“我是洪天仇。”
聶冰道:“門主,葉小姐打電話說你找我,我馬上打過來了,你有什麽吩咐麽?”
我道:“朱悅明怎麽樣?”
“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辦好。”聲音中帶著滿滿的驚怕,每個人都能聽見。
“之前你就說很快。”
“出了點問題。”
“那我問件事,牛轟天認識麽?”
“認識,但不熟,他……怎麽了嗎?”
我撇了一眼仿佛死了一般癱在椅子上的牛轟天才道:“他就在我跟前,他說和你關係很好。”
“絕對沒這回事。”聶冰害怕這事和聶才的事一樣,否認的那叫一個快,那叫一個絕情,當然這是真事,確實不熟。
“沒有就行,掛了……”
“好的,門主。”
我掛斷電話,見黃日新想開門出去,我叫住他道:“黃老板,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談完呢,你這就走,太不禮貌了吧?”
隻見葉童手一揚,隨即嗖一聲,一隻刀叉飛出去,釘在門上,柄子抖動,發出嘚嘚嘚的聲音,這聲音鑽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裏,現場是一片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