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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夢環的考慮總那麽有道理，聽她這麽說，對方神棍耍我這裏，我舒服了許多。相互耍而已，我不入套，他不也白忙活嗎？我繼續道：“忙活了那麽久，較量了那麽多次，總算到了他們的肉裏。這事我們要好好計議，不能你說坐山觀虎鬥就坐山觀虎鬥，我讓淩詩詩來找你談。”
    “可以。”楚夢環答應的很爽快，整個給人的感覺，她其實蠻喜歡和淩詩詩聊天。
    我回憶了一下她和淩詩詩談話，我有沒有在現場聽過？哪怕是電話？似乎沒有！你說她們都是絕頂聰明的人，會不會談起來，外人一句沒聽懂，但她們已經把一件很麻煩的事給說清楚？好吧，我似乎有點無聊，我還是去醫院看看李美麗吧：“我走了，再見。”
    楚夢環無動於衷。
    剛出包間，楊冰就對我道：“門主，楚夢環坑我們的錢，你竟然這樣算數？如果這是一個試探，你火都不發，下次她會越吃越大。”
    我嗬嗬兩聲：“度假村我又不是沒份，還有一半好嗎？我主要想要的是奧特集團。”
    “你大方是一回事，她坑是另一回事。”
    “我說你別那麽小氣好嗎？”我望蘇櫻一眼，“蘇櫻你和她說，我說的她不信。”
    蘇櫻接話道：“楊冰，這不算坑，第一，她們有出人，而且我們最終能贏，靠的是她的人。第二，放方神棍一馬這件事，如果洪天仇不是說和任劍迅的交接是讓她負責，她不會同意。第三，我們還賺了別的你不知道的錢，有十個億。”
    楊冰總算安靜下來，默默走路。
    外麵上了車，辣條忽然一聲驚叫，告訴後座的我和蘇櫻，視頻已經收到。
    楊冰已經打算開車，當即回檔位拉手刹，和我們一起看視頻。
    兩段視頻能接駁上，前一段三分多鍾，後一段一分多鍾。頭一句就是和老江爭論那家夥說的，他反駁老江說這當然有區別，他們可以告訴林向強，是館頭殺的自己女兒，當然這需要理由和證據，他能搞定。
    等林向強相信了那些所謂的證據，他們可以給林向強許諾，讓林向強進他們的圈子，等有了適合的機會，幫林向強報仇。再加上他們有把握把林子救出來，林向強即便不想為死去的妻子報仇，都會救自己的孩子等等。
    王八蛋真的是夠陰險，竟然還提議，最好通過館頭的人把林子弄進去，這樣更容易騙林向強。
    後麵說的話不多，就是誰負責什麽，誰又負責什麽，視頻結束前，他們的談話也結束。
    雷死，一幫大人物，而且還都是老人，竟然在商量那麽髒的事。他們把自己館頭的女兒害死還不夠，又害館頭的外孫和女婿，這要有多恨館頭？他們的館頭挖了他們的祖墳還是淫了他們的妻女？都不是，隻是因為利益分配不均勻。
    我真替林子感到悲哀，同時很憤怒。
    當然，還有不明白。
    林向強不告訴林子他的外公是誰，還能說情有可原，但林子的外公為何都不和林子相認？林子老媽的死的真相，林向強死都沒告訴林子是為什麽？是不是代表他已經知道，其實真相和他想的不一樣？還有，館頭是不是還不知道，是自己這些同伴坑了自己女兒一家？
    這些問題沒答案，或許要知道館頭是誰才能調查清楚，但我們不知道館頭是誰，所以看完視頻的感覺，就跟吃了蒼蠅般難受。
    楊冰把車開到中醫院，停幾分鍾了我才反應過來問蘇櫻：“你覺得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林子？”
    蘇櫻思考著道：“這要取決於你覺得方神棍會不會立刻把視頻給館頭。”
    我反問道：“你認為呢？”
    “我認為不會，他首先會給的肯定是那六個家夥的其中之一，利用他們來對付剩餘的幾個，拉一撥打一撥，再拉一撥打一撥，館頭會最後知道吧，如果是我，我會這樣做。”
    “你意思是方神棍想坐館頭的位置？”我嚇得不輕，幾乎臉色都白了起來，“天啊，如此說來，是不是服務區的事，我們被耍？那其實是方神棍的安排，他導演的是一場大陰謀？不對啊，如果是，直接給我們視頻就行，他直接把視頻拿出來給那六個老家夥也行。”
    “我不敢說那是耍我們，但你的疑問，我能試著解答。第一，開戰需要理由，畢竟那六巨頭都是方神棍的頂頭上司，現在方神棍被他們先出手所坑，藏進豬糞池這份屈辱會讓他們對不起方神棍，他們不仁，方神棍不義，會好操作許多。而且還要考慮館頭，這份屈辱在館頭那邊指不定是立功，回頭他對六巨頭做點什麽報複，館頭可能會默許，無論出於心理虧欠還是什麽。”
    “但願不是這樣。”
    “我覺得很可能，你想唄，做逃離計劃做那麽差，沒防止被人陰謀。然後，莫伊敏還能得到情報，而且我們還能順利追趕上警車，我們包圍了他，他的救援還姍姍來遲。再後麵是任劍迅來電話，談價碼的時候，他們那麽清楚你想要什麽，像不像是一個局？”
    “那任家真和他一夥？”
    “我想是，有可能想坐館頭位置的是任司同或任劍迅，而不是方神棍。你想，我們和麻將館經過這麽多次較量，誰損失最慘重？任家。如果麻將館救任家，其實任家不會那麽慘，但麻將館沒出手，任家肯定不舒服。他們找方神棍，我覺得這是唯一選擇，一來方神棍是智囊，行動指揮，搞定他等於抓住人手方麵的力量。他還很好搞定，他吃過我們的虧，想報仇。二來更簡單，方神棍不在九巨頭之中，你覺得能分多少錢？他絕對有野心，想走上雲端。另外還有一點不要忽略，那就是出賣方神棍的其實不是那六個老東西，而是就是任家，這是任劍迅安排的局，方神棍一直在局裏而不知，這幾率和方神棍主動設計，自己跳豬糞池，一半一半吧，甚至更高。”
    分析的合情合理，無懈可擊，我拚命想反駁，就是無法反駁，我直接傻掉。
    拍了拍我的腿，蘇櫻繼續道：“你找個時間和莫伊敏見一麵，弄清楚她是怎麽搞來的情報。如果她這裏搞不清楚，你去見莫鬆賢。是不是告訴林子，我建議等這些問題都搞清楚後再決定。另外還有，我們知道其中的八巨頭是何人，方神棍有動靜後，我們挑一個抓起來，逼問誰是館頭。”
    我機械的點點頭，開門下車。
    走了十多步，我腦子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走回去拍開車門道：“蘇櫻，你說其實壞的會不會隻是這六巨頭，其實館頭不壞？我們……”
    蘇櫻嗬嗬兩聲：“想合作？別天真吧，這六個陰險狡詐的貨要屈居人下，你想想就知道，館頭隻會比他們更厲害。你去看李美麗吧，楊冰，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