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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楚夢環這樣說，我去吧，快步走到楚夢瑤跟前：“說吧，看你嘴裏是不是能吐出花來。”
    楚夢環走開，走之前小聲湊我耳邊道：“套有價值的東西，後麵再告訴她我們知道山穀外麵有什麽，我們已經下好套，但記住不要讓她喊起來。”
    我用微笑告訴她兩個字，明白。
    “楚夢環和你說了什麽？”楚夢環剛走開，楚夢瑤就帶著經過了掩飾的不安，開口問我。
    “二娘，我發現你真的很怕她。”
    “笑話，我會怕她？”笑聲發虛，她在強撐，她自己都不信，“雖然我一直贏不了她，但說我怕她，沒有過。我縱然死，對著她，我都不會低聲下氣。”
    “話說你知道自己為毛一直輸給她嗎？我沒輸給她。搞不懂你為何不去總結，原來我覺得你很聰明，那時候我對這個圈子不怎麽了解，等我了解清楚後我才發現其實你很笨。不對，不能說笨，就是進步非常慢，甚至不會進步。人人都在與時俱進，隻有你固步自封，抓住老一套不放。”
    “刺激我嗎？來，你繼續，我也看看你能說出什麽花來。”
    “智商上你輸她沒異議吧？你輸她你都不去研究清楚她，你都不去取長補短，你還一直用你老三套，抓人威脅，騙取，空手套白狼，你覺得別人都是傻子？你看看她，自己親自去醫院抓你。你手底下那些人是不是見到她親自來，氣勢上已經弱了一半？你二十人，她六十，輸這麽慘不至於吧？”
    楚夢瑤臉色發白，因為我說的沒錯。
    “你說如果你但凡有一次身先士卒，你會是現在這下場？你沒有就算了吧，你還不是讓別人心甘情願幫你辦事，總用騙的方式，騙完還殺掉，老爹高三虎和白鴿的老大都一樣。其實你想過沒有，沒有你殺老爹，沒有你殺高三虎，不會有後麵我對秦龍的掌握，你說你做的什麽事？我有時候感覺你是我的人，一直幫我建立勢力。”
    楚夢瑤呆呆望著我，這個不會反思的人，大概這次聽進去了吧，她眼裏有悔意，有無奈，無奈自己悔的太晚。
    “你隻會用陰謀詭計去達成目的，這令人很討厭。你出過力嗎？你不是不能打，你會功夫，你打過嗎？我不會多少，相對於我身邊人，我很弱，但我敢和他們一起戰鬥，而且很多很多次，連越南我都親自去，你說他們會不為我賣命？你想靠陰謀詭計戰勝這些，你覺得可能？我就算讓你成功殺了我，你什麽都享受不到。我不說龍門人，就龍門之外我手裏的人都會一輩子追殺你，哪怕這個人是柔弱的女人。知道為什麽嗎？你當然不知道，你以為搞定了我就搞定了一切，錯，或許這種事在華生門可能發生，在龍門永遠不可能。這是我能贏楚夢環的原因，她明白這點，所以她不停對我讓步，而不是對我步步緊逼。”
    楚夢瑤要死般的臉色，但怎麽說這是個沒有救的人呢，摔地上了還抓一把沙子：“小天，你告訴我這些，你不怕我活著出去後對付起你更容易？”
    “你容易過嗎？而且你覺得你能活著出去？”
    “世事無絕對。”
    “行，等會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你想對我說什麽，你先說吧！”
    “你靠近點，我不想楚夢環聽見。”
    看看身後，楚夢環十多米遠，不可能聽見，這是想騙我。不過她已經被綁成粽子，她能如何？我不怕，防備著靠近過去：“說吧。”
    “麻將館的館頭，你們肯定還不知道是誰，這是一個極度危險，我自己感覺我連十分之一都及不上的人。他知道麻將館的內鬥，知道麻將館有兩派，他想推倒重建，讓這些早賺得盤滿缽滿肥頭大耳的巨頭門一個個消失。他做的第一步是讓任家贏，然後他搞任家。你覺得我是任家的人？錯，我隻是被安排成任家的人。現在楊林就在和館頭在一切，他會是你最後的敵人。”
    我心裏無法平靜，因為這聽上去不像忽悠。不過我要保持鎮定，不然無論她想怎樣，她都會成功：“就這些嗎？我聽了似乎沒什麽感覺。”
    “你放了我，我告訴你館頭是誰，人在哪。”
    “我覺得對我來說，你更危險。”
    “別自欺欺人，我遠遠不是現在的你的對手，這個買賣，你值得做。”
    “或許吧！”我退開一步，聳聳肩道，“但楚夢環不會同意，而我不可能和她起衝突，你想用這招分化我們，還是省點吧。”
    “你身邊有鬼，一隻很大的鬼，你不想知道嗎？”
    “想，但代價太大，我寧願去承受。”
    “這隻鬼會在未來某一個恰當的機會裏幫助麻將館弄死你。”
    我無所謂道：“但願這隻鬼能成功。”
    我立場已經如此的鮮明，楚夢瑤竟然還不死心，還想說服我：“小天，我能看出來，你其實想答應，隻是因為你才兩個人，你無法和楚夢環抗衡對吧？”
    這是想告訴我，汪晨明會來，以此給我信心？我將計就計道：“如果我說對，你有人？”
    “我覺得你有。”
    “我沒有，來不及，不冒險，所以不交易。”
    “如果我有呢？”
    “如果你有，你殺了楚夢環，然後殺了我，你大賺，而我成了該死自己的幫凶。玩智商，二娘，算了吧，不要再玩。”我對遠處的堅叔招招手，“堅叔，堵住她嘴吧，太臭了胡言亂語，我不想聽。”
    堅叔過來前，楚夢瑤趕火車似的速度道：“小天，不是你一個人才講道義，這件事我發誓，我可以給你兌現。難道你想任家贏嗎？你不想，我一樣不想，因為另外六個更有戰鬥力，館頭最後對付的是六個，力量會被削弱許多許多，我就可以從中占便宜。”
    “你真是死性不改。”
    “隨你怎麽說，你無法否認，就這件事，我們的利益暫時相同。我希望你能做這個交易，你損失不大，賺，能很大。”
    “對不起，不做。”
    “那你等死。”
    我沒言語，當時堅叔已經走到來，他隨手撿起地上的布塊，往楚夢瑤的嘴巴一塞，完事，走開。
    楚夢瑤瞪著我，那眼神仿佛還在說話，小天，你不答應，你去死吧！
    我靠近一步，臉帶微笑道：“回答你剛剛的問題，你說世事無絕對，沒錯，但你覺得是你和汪晨明更聰明還是楚夢環更聰明？你沒救了，外麵的汪晨明是下一個。謝謝你剛剛說那些情報，這會很有用，我有一天贏了仍然是你幫的我，你就是我的人啊，二娘。”
    楚夢瑤的目光頓時進入呆滯狀，我退著步走，她一動不動，等我轉身的刹那，她才有反應，很奇怪的反應，她竟然在流淚。
    是因為即將要死了嗎？我覺得不是！
    她應該是被自己的愚蠢急哭了吧！
    望著那樣的她，內心有一絲柔軟，但更多的是強迫自己去硬，我知道她的禍害程度，我不能對她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