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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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行?

    我隻能說,我長見識了吧!

    雖然我並不確定,林子告訴我的這種我所不知道的殘酷、潛規則,是好還是不好。

    見我不言語,林子轉而道:“快天亮了,你抓緊時間休息休息,明天白天再好好想一想,白天他們不會對你怎麽著,危險在晚上。”

    我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啊。”

    “別謝,我救不了你什麽,始終要靠你自己,加油吧!”

    “彼此彼此。”

    林子沒再回答,聽見的是遠去的腳步聲。

    我也走回去,水泥床上躺下來,沒剛來時熱了,感覺涼爽了許多,但身體不舒服,腦袋還是暈,很重。

    睡意我是沒有了,雖然我也知道沒幾個小時就要天亮,可供我休息的時間,少得可憐。我腦子裏不停浮現的是自己挨揍的畫麵,陰陽通的嘴臉,他說的話,以及林子教我的辦法,對我的建議。

    我是不是要接納呢?我無法短時間做出決定來。

    但我認同林子的說法,就我目前的困境,真的沒有選擇,要麽忍,要麽殘忍。

    而忍,並不能讓他們不再對付我。

    殘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我能打垮陰陽通,在這裏麵有了觸目,就等於有了安全。

    換一種想法,如果我不能打垮陰陽通,甚至結果都有可能發生。

    我的性格是,如果能拚一把,我會拚,不然我會答應淩詩詩和楊林打?

    當然,因為和楊林打,我才進的這裏受苦,但我不悔自己的選擇,如果橫豎一個死,誰想整死我,死之前我也拉誰墊背。

    大概因為想通了吧,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沒那麽疼了,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隻是,沒兩個小時已經被外麵敲擊鐵門的聲音吵醒過來。然後,上廁所,洗漱,抱著腦袋出去排隊,吃早餐。

    和林子告訴我的一樣,白天相安無事,沒人找我,沒讓我遭受什麽痛苦。

    但和林子告訴我不一樣的是,我能吃上了晚飯,並且和所有人一起回的看守室。接下來到天亮的時間,非常平靜,我似乎突然間被人遺忘了一樣,並且連續兩天都是這種狀態。

    到第三天早上,去往飯堂的過程中,林子告訴我,遲遲不來的不是好事。他們會放棄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而如果是不可能的,絕對在醞釀大詭計。他說這話明顯把我嚇到,以至於吃早餐都沒心情。接下來的作業更別說,我做的很慢,總是時不時四周張望,看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衝自己來的跡象。

    熬到中午,我和林子一起吃的飯,吃完一起出去外麵。

    迎頭碰上了三寸釘,他急急走來對林子道:“兄弟兄弟,那個逮捕令下來了,再快下個星期我就得被送走,你高興高興吧!”

    林子哈哈笑了兩聲:“砍頭隻不過一刀,是要高興。”

    “沒錯,最慘的不是坐多久,而是不知自己要判多久坐多久。”三寸釘說這話,很愉悅的模樣。他今天派的香煙還特別好,竟然是玉溪。他先給林子一根煙,然後給我一根,我伸手拿,他卻不放,盯著我的眼神顯得很有內容,“你的事林子和我說過,再兩天就是周日,你怎麽想?”

    我幾乎不假思索的口吻:“幹他娘的死陰陽通。”

    “嗬嗬,我支持你,我幹過他。”三寸釘終於放了手,遞給我林子剛用完的打火機,我點燃還給他,他看看四周沒有人靠近,小聲道,“悄悄告訴你,陰陽通以前出過車禍,傷很重,他左邊腦袋是某種材料做的頭殼,比較脆弱,你專門打這部位,能打中,你就能幹趴他。”

    我目瞪口呆了好一會才道:“真的假的,頭殼都能做,還能長頭發?”

    “這算啥?現在人造肌肉都來了。記住我的話,我支持你。”

    “謝謝。”

    林子道:“三寸釘,要不你教他兩手,這樣更有誠意。”

    三寸釘目光掃視四周:“你看看這情況?到處是人怎麽教?我是自己找死還是讓他去死?得了,你們抽煙吧,我去找個朋友聊聊。”

    轉瞬間,三寸釘走開。

    林子對我道:“如果你真決定了幹陰陽通,這兩天低調點,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衝動,要保持克製,讓自己不被揍,有個好狀態麵對陰陽通,他可是挺能打架的,需要重視。”

    我點點頭:“我知道,我得出其不意攻擊他的左腦,趁他痛這會盡量多給些讓他無法再反擊的傷害。”

    “沒錯。”林子一聲冷笑,“看來你已經想好,那我再給你一個建議吧!”

    “你說。”從進來開始,林子給我的建議都很有用,讓我避免了許多傷害,我最喜歡他說建議了。

    “不打死的情況下盡量廢掉他,讓他躺幾個月醫院,這樣無法對付你,等他回來了一切也都變了天,他隻有挨別人欺負了,什麽惡霸地位,一去不複返。”

    “這算是為大家做好事了?”

    “首先是為你自己,鬧越大你越安全。而且鬧大了能把指使陰陽通搞你的人逼出來,這裏麵的惡霸你都搞定了,這種招對你已經沒用,你的案子會加速。而整你進來的人有了壓力,你成了他們的麻煩,相對地,想救你的人辦起事來會方便很多。”

    怎麽聽著感覺是忽悠?我道:“靠譜嗎?你說得像政府要和你談判似的,沒人喜歡脅迫。”

    “啥政府?他們這些渣渣能代表政府?這就收了錢搞你而已,既然這樣,中間就有灰色地帶,他們敢踩,你沒他們的那些顧忌,更可以踩,明白?”

    “你這樣說,我倒明白了。”我咧嘴一笑,“我盡力而為。”

    “必須的,除非你不想出去。”

    “謝謝啊。”

    “差不多行了,男人大丈夫天天說謝謝,你倒不如說,出去以後請我去玩。”

    “沒問題,肯定請。”

    “走,帶你見個人,他昨天下午剛來。”

    “誰?”

    “我發小,一個賽車手。香港去過不?這家夥在香港,二十八輛警車一起追,前堵後截一無所獲。”

    賽車手?我對這種人最佩服,尤其外麵混的黑車手:“哪兒呢?哪兒呢?他幹嘛給那麽多jǐng chá一起追?”

    “幫朋友接幾個人,結果這些人是打劫當鋪的,他屬於被坑。”

    “我去,後來呢?”

    “坐了四年剛出來兩年,又進來,啥事我還不知道,不是要去問問嗎?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