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投降出來
字數:4160 加入書籤
天啊,我竟然看見一輛泥頭車。
這大馬力的馬路shā shǒu,龐然大物,出動這大家夥,堵門貨車被拉走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然後,外麵的人衝進來,我們,變成肉醬?
眼巴巴看著泥頭車調整好角度,拉了拖車繩出來,隨即有一種叫做絕望的情緒在我心底蔓延。
我往外麵跑,來到大堂衝下麵喊:“外麵有泥頭車,趕緊走,不然護欄飛了會砸到你們。”
當時他們還在打擊從車底,以及從右側裂縫處嚐試摸進來的人。聽見我這話,很是猶豫,不知到底走還是不走?也沒個帶頭人吧,小平頭都沒言語。直到我又喊了一遍,他們才願意上來。幸好快了一步,人剛撤完,車子就動了,轟一聲,真的連樓梯護欄都給拉飛。
車子出去後,和想象中的場麵一樣,一大撥人幾乎同時湧進來。我們拿東西砸,飲料,工具,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比如圖釘,鐵釘。
慘叫聲此起彼伏,滿樓梯都是圖釘,人被飲料**砸中,摔在地上紮得無比酸爽。
無奈,人太多,一撥倒下去,一撥接上,我們無法應付。
眼看飲料**就要被砸完,我叫了一聲,讓大家去推健身器材。
頓時,二十多個兄弟往裏麵衝,一輛輛跑步機被推出來,往樓梯下麵丟。
眼看跑步機稀裏嘩啦滑下來,敵人往兩邊閃。然後,他們繼續衝,不停腳,一個個殺紅了眼的模樣。這些家夥,絕對是專業打手,而不是學生,如果是學生,斷然沒這不怕死的勇氣。
我正想著怎麽應對,怎麽拖住這幫亡命之徒的腳步,下麵猛地傳來一個聲音,給我砸,隨即劈劈啪啪有磚頭砸上來。
我們趕緊閃,想把剩餘的跑步機推下去,已經來不及。
全部離開休息區,衝進內部把玻璃門關閉,然後繼續去推雜物,用來堵門,堵不住,人太多,兩棍子把玻璃門幹掉。
亂了,徹底亂了,眼前打成一片,而且越打還越頂不住。我們隻好繼續退,各自為戰,有的進了廁所,有的進了更衣室,沐浴間。
我進的是辦公室,我和龔三通,李波,以及八個兄弟,一個個都灰頭土臉。
害怕?我們似乎沒這時間,我們一進去就忙碌著把辦公桌,沙發,以及椅子凳子推過去堵門。一時間外麵的人進不來,但他們很勇猛,稀裏嘩啦大吼大叫著砸門。
我打開窗戶看了外麵一眼,暈,整條巷子都是人,這些個王八蛋,就是防止我們從窗戶走。
想走都沒辦法走,這下怎麽辦?
不知道!
而且最擔心的還不是自己的情況,而是別的兄弟,比如進廁所那些,廁所可沒什麽有用東西拿來堵門。
進更衣室的還可以吧,更衣室有幾排衣櫃,沐浴間也有可以利用的雜物,他們還有熱水。
正不知所措,口袋一陣顫動,有diàn huà打進來。
掏出來,正是方迪,我趕緊接通:“方迪,已經半個多小時,我就要頂不住,你他媽的在什麽地方?”
方迪道:“他們打進俱樂部啦?”
“廢話,我們的人現在在各個小間裏麵,我在辦公室,你在哪?”
“我才看見霍兵,就快到跟前。你多頂三四分鍾,我們才能詐敗跑過去。”
“水強那邊呢?”
“一樣,要對時間。”
“媽的,能快點嗎?”
“已經盡量了。”方迪也捉急,很窩火,“他媽的我發現你這計劃有問題,我們的人其實也很多,卻不能用,自己找死。”
“我們的人都是學生,高元霸這邊有職業打手,能打得過嗎?打死了怎麽辦?”
diàn huà中斷,就那一刻,嘩一聲,玻璃窗被砸,碎了一大片。
隨即,板磚和雜物猛烈地從下麵砸了上來,砸進辦公室。
我們不和他們客氣,辦公室裏的雜物也一件件搬起來往下麵亂砸一通。等沒什麽方便的東西可砸了才去把窗簾拉起來,堵住下麵,讓窗簾能一定程度做遮擋,不讓板磚再砸上來。
看看身後,門已經被砸壞,外麵的人在用力推雜物。
人數上,我們可不占優勢,力氣肯定沒對方大。
幾分鍾,怎麽頂?
這次要完蛋了啊,怎麽辦?
好著急,但越著急,越沒想法。
後來是一個兄弟想到了辦法,跟我說,拖把插,拖把插,電他們。我隨即反應過來,幾鋼管下去,把一個拖把插砸碎,線拉出來,然後我把風扇拆下來,鐵蓋用來接上電線,綁死。
等我弄好,喊拖把插的兄弟已經去把角落裏的幾桶純淨水搬過來,又讓大家把外套都脫了下來,做成一道衣物的湖提,攔在腳邊。
一二三,幾個兄弟一起倒水。
等水往外麵流的差不多,我把接上電線的風扇鐵蓋往水裏一扔,另一頭,插電。
茲茲的電流聲響過,外麵傻了,頓時沒人再推雜物想殺進來。
我們正興奮著殺退了勁敵,劈啪跳閘。
氣死我了啊,消防搞的豆腐渣工程,幹嘛電力不搞個豆腐渣工程?
外麵那些家夥看見機會又來臨,繼續推雜物,吼著叫著,進去幹死他們,進去幹死他們。當時辦公室幾乎已經空掉,再沒什麽東西可以利用,我們隻有最後一招,每個人都使盡吃奶的力氣推住沙發在堅持,我們沒空去絕望,雖然心底真的很絕望。
我想一個問題,如果方迪這家夥遇上什麽意外放棄我,或者霍兵和水強突然發現這是個局,那得有多慘啊?我肯定得被打死在這裏麵吧?
正想著,高元霸的聲音響起來,他竟然沒什麽事,竟然還有戰鬥力,他就在窗戶下麵對我喊:“洪天仇,你給老子聽好。老子現在大發慈悲給你一個投降機會,你不投降,我讓你變幹屍。”
我靠近窗戶,掀翻窗簾一角往下看,我看見他一身油漆,整個人因為憤怒,以至於抓kǎn dāo的手都在抖。
想了想,我道:“你想怎麽滴?”
“投降出來。”
“投降能活嗎?”
“不投降隻會死路一條。”
看看兩邊,我反應過來了,估計他已經意識到有埋伏:“嗬嗬,你是遇上麻煩了吧?不然你有這麽好?”
“給你機會,別不知好歹。”
“給你妹啊,他媽的有毛病是不是?要來就來,跟我說什麽廢話?還幹屍呢,準備放火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