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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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了車衝下去吼道:“喂,夠沒夠?想把人打死嗎?”

    七八個人惡漢這才停了手,他們之中二十四五歲的居多,大的估計接近三十。見我一個小年輕出言攔阻,頓時哈哈大笑,隨後其中一個穿大紅羽絨的道:“呦,這小子多管閑事啊,跟你有關係嗎?”

    我道:“這是我同學。”

    “同學跟你有關係嗎?一個學校那麽大,都是同學,你都認識嗎?”

    “這個我認識。”

    “認識就跟你有關係嗎?又不是你家裏人,趕緊滾,不然老子連你一塊揍。”

    “對啊,你管什麽?跟你有關係?”這是吳周說的話,不敢相信,他竟然都會這樣說。

    七八個惡漢大概也覺得很新鮮,頓時一愣,然後其中兩個還嗬嗬樂著給他兩腳,說你小子可以啊,還能說話,看來爺爺揍的你還不夠。

    而穿紅羽絨的惡漢,繼續對我道:“聽見了嗎?你同學讓你別管。滾蛋,我說最後一遍,否則連你一起揍。”

    滾嗎?不是我的性格,但打架,我打不過啊,叫人都來不及。心裏想了想對策,我回車裏給小平頭發了個短信,qì chē站,有事。然後,我拿了方向盤大鎖下車:“老子就不走,你們再打,老子幹你們。”

    紅羽絨惡漢樂了:“嘿,一小毛孩跟老子橫?兄弟們,幹他。”

    “使不得,使不得,不要動手,有話好好說。”對麵馬路衝過來一個人,是師姐,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三十多歲,長的挺帥的男人,跨大步上去拉她,死命拉,後來還扛起來,回對麵,上了一輛越野車走人。

    我想,我已經大概猜到發生什麽事,肯定是師姐和吳周分手,原因是師姐外麵有人。

    賤女人,自己做錯,還罵吳周沒出息,我肯定不放過她。

    不過現在我得先保護好自己,其中五個惡漢可已經向我衝過來。我有wǔ qì,他們赤手空拳,但架不住人多,我用方向盤鎖敲了兩個,自己亦中了兩腳,被踹翻在地。見方向盤鎖一掉,三個惡漢撲下來,拳頭密密麻麻的落我身上。

    不趕緊爬起來,鐵定會遭殃倒大黴,所以我拚了命爬起來,把鎖撿起來。

    很遺憾,還是打不過,他們肯定是經常打架的liú máng,打起來很帶技巧,很會相互配合。

    中了五六腳,還被一拳打中腹部,我再都起不來,隻能在地上爬。我邊爬邊看吳周,當時旁邊有兩個惡漢踢他,一腳下去,他的身體因為慣性而歪向一邊,他立回來,再被踢一腳,又歪向一邊,再立回來,沒有任何其它反應。

    他媽的,看他這樣我就來氣,不能指望他了,隻能指望小平頭,醫院有三個兄弟在陪他,出來幫忙,應該可以應付。

    不過似乎我是等不來,好幾分鍾過去,竟然沒人來。

    然後我聽見紅羽絨說話:“等他回口氣再打,先去砸了他的車。”

    隨即,兩個惡漢得令撿了車鎖去砸,但他們沒砸成功。

    因為,吳周動了手,大吼一聲兩拳打趴身邊的兩個惡漢以後,衝向砸車的惡漢。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出的手,剛接觸,其中一個惡漢立馬飛出去六七米,砸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另一個惡漢被他攔腰抱起,往惡漢堆裏扔,當即七八個惡漢摔到一塊,哭爹喊娘,慘叫連聲。

    接著一晃眼,他來到我跟前,一把拉起我,扶我進駕駛座,自己上副駕。

    哇靠,這發生什麽事?我望著他,他反複說兩個字,開車,開車,開車。

    眼看那些惡漢已經爬起來,我亦隻能先開車。

    跑了一大段路,後麵安全,我放慢車速看看自己的手機。小平頭沒給我回複,估計睡著了吧!幸虧吳周發了飆,不然不但我遭殃,車子都要一起遭殃。

    直接把車開去中心醫院,我們兩個人進了急診。

    經過一番傷勢處理,出來時已經一點多鍾,我問吳周:“你去哪?我送你。”

    吳周遲疑了半響道:“喝個酒。”

    我沒拒絕,但我沒選酒吧,而是選了一個大排檔,叫了一些夜宵,以及半打啤酒。

    吳周不要杯子,直接打開**子喝,咕嚕咕嚕喝下去一**,抹了抹嘴道:“謝謝,同時,對不起。”

    我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自己。有些女人值得珍惜,有些女人真的不值得,為了不值得的女人而折磨自己,這叫傻。”

    吳周打開第二罐啤酒,這次沒有直接一罐喝完,隻是喝了一小口,似問非答道:“有被戴過綠帽子嗎?”

    我搖頭:“但我喜歡的人跟人訂了婚,而且她還對說,我們的過去就是一場夢。”

    “同是天涯淪落人,嗬嗬。”冷笑,但不是笑我,笑自己更多。

    “我覺得你要向前看,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要來幹嘛?”

    “不甘心,就不能先分手再找嗎?”

    “我能罵髒話嗎?”

    “能”

    “隻能說,你前女友人品真他媽差到了姥姥家。”

    吳周給我一個苦澀而無奈的笑容,不再言語,隻顧喝酒,夜宵他沒吃多少,喝完半打再來半打。我沒有去阻止他,因為對麵就是旅店,喝醉大不了送進去,或許醉醒的明天就會沒事,酒精不是有時候有這功效嗎?令人傻,再令人清醒。

    喝到了近兩點鍾,終於吳周才醉得昏天暗地。

    我花了一百塊讓fú wù員幫忙扶他過去對麵旅館,然後又花了兩百塊開了一個房間把他送進去。

    然後,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鍾,我接到師姐的diàn huà,她說昨晚扛他走的男人想找我談談。我說談什麽?有什麽好談?我沒興趣,她說那個想跟我賠禮道歉,我說不需要,如果需要,給吳周賠禮道歉。然後,我掛斷了diàn huà,沒想到才過去五分鍾又打過來,說如果我不追究的話,那個男人可以向吳周道歉。

    嗬嗬,還怕我追究?我其實沒想過追究,大概師姐告訴了那個男人我的事,那個男人自己先怕了吧!

    想到有個道歉,興許吳周會更快釋懷,我答應了下來,說了吳周住的旅館地址和房間號,再加一句:你們一起道歉,帶上穿紅羽絨服那家夥,讓他在吳周麵前掌嘴一百次,必須見血,否則這事我會玩到底。媽的,揍我,揍完還送shàng mén來,老子不虐死你就不姓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