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吳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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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鍾,天空下起毛毛細雨,我和李波來到體育大學hòu mén一家酒店的停車場。
我開的車,李波坐副駕,我給二狗打了diàn huà後,讓他換去後座,他剛換好,方迪給我打來diàn huà。他媽的,我一直在等他,接通了直接罵道:“方迪你個王八蛋,你能按計劃來嗎?”
聽見我的罵聲,李波很吃驚,看他的神色,絕對很想問我什麽計劃?不過我和方迪聊著,他又不好開口。
diàn huà另一端的方迪道:“你想失敗嗎?不想失敗,做戲就得做全套。”
“那你也不能揍人。”
“你要和我吵這個?沒意義,我給你來diàn huà是說正事。”
“計劃完了以後,你得道歉。”
“可以。”
“那你說。”
“你那邊怎麽樣?”
“非常順利。”
“我這邊有個很古怪的事,我把黃自強帶回來以後,他交代出來的是,你讓他去砍龍登的人嫁禍給我。看來背後的人把他威脅的很厲害,你讓歐陽嬌去了西雄,到底查出來的是什麽消息?”
“他妹失蹤。他怎麽出現在派出所,他怎麽說?”
“他說你要滅口。做這計劃的人似乎挺白癡,你要滅口,李波接他走,幹嘛我這邊去搶,他還不願意?”方迪一聲冷笑,“從這點看,這件事應該是,威脅他的人放他出來,對他的交代是,如果他落我手裏,那他就冤枉你,說你想陰我,說你想滅他口。如果他落你手裏,反過來說是我脅迫了他,然後他跑了出來。當時情況比較亂,所以他跑進派出所讓李波去接。蘇櫻也是這個意見,她讓我問你,他妹的死活怎麽辦?”
我反問道:“你怎麽看?要不你先告訴我蘇櫻怎麽看。”
“蘇櫻讓我聽你的意見。”方迪的語調很不爽,很明顯,他是想不管黃自強他妹的死活,但最後被蘇櫻說服。
“我的意見是不能不管,但我們的計劃不能變,幕後這王八蛋,在我們之間分出勝負前,應該不會害命。”
“那就趕緊讓歐陽嬌行動起來。”
“等一等,計劃要改。你找到適合藏黃自強和伏擊的地點以後,我讓龍登配合著去見黃自強,然後這個消息龍登會想個安全之策散播出去。”
“然後呢?用意何在?”方迪竟然不明白,雷死我。
“幕後黑手獲得這個消息以後,肯定會聯係我,讓我好在你和龍登見麵的時候,救回黃自強,同時幹掉你和龍登。”
方迪沉默了幾秒才道:“那背後這王八蛋不是不能參與了嗎?”
“為毛不能?隻要你和龍登多帶人,我的實力比不過你們,他們必須出手,否則他們要的東西就會得不到。”
“明白了。”
“靠譜點,別擅作主張,因為這一次,是決戰,我們得確保每一個點都沒問題。”
“我也有這種感覺,我盡量吧!”
方迪掛斷,憋了好久的李波想問我,到底我們在玩什麽之類的話,恰巧此時二狗出來,他不得不把話咽回去。
二狗上了車,我很直接告訴他,我要和方迪開戰,你幫誰?
二狗聽的臉色發白,好一會才問,怎麽突然這樣?我說卓勝男的死,應該就是方迪所為。這家夥一聽火了起來,咬牙切齒說幫我。我說,既然這樣,你配合我的計劃,做出一副左右搖擺,不管我們的事的狀態。方迪那邊派人過來找你談,你要表現出這種狀態,不能發飆,不能把事說穿。
雖然不理解我這計劃的深意,但二狗有答應。
二狗下車後,我開車,李波終於問出口:“你在幹嘛?你騙我麽?”
我道:“不是騙,而是得這樣演,才真實。”
“你先說一聲要死?你這是不信任我們。”
“不是不信,是怕人多嘴雜。而且不是每個人都那麽好演技,我連二狗都沒說,更不知道怎麽說,難不成告訴他,我們是在演戲,你讓下麵的人裝模做樣幫我們打方迪,實際上打別人?這樣先不說肯定會穿,到底打誰,他們會一臉懵逼。”我苦笑了一下,“至於方迪對你們動手,我事先不知道,所以,對不起。”
李波不言語,生氣了,我把車開回到學校大門外,他才冷靜下來:“你老實回答一個問題,我們中間是不是有內鬼?”
我道:“我隻能說,這個問題我想過。”
“有dá àn沒有?”
“暫時沒有。”
“黃自強這裏,你打算怎麽辦?這事搞不好害死他,你不該拿這件事加以利用。”
我空擋,拉了手刹回頭道:“哥們,我不想,但如果不將計就計,怎麽救黃自強的mèi mèi?我們連誰搞事都不知道,隻能將計就計引蛇出洞,把人搞定。”
“和黃自強談,問他到底是誰不是清楚了嗎?”
“你覺得黃自強會知道是誰?”
李波語塞了好一陣才恢複說話:“現在這樣,如果對方不上釣,你怎麽辦?”
“肯定上釣,我們已經露出破綻,能一次過搞定我,方迪,龍登,這大好機會,不傾巢而出的就是傻瓜。”
“如果真是方迪,或者是龍登在演戲,我們會被陰死。”
“第一,肯定不是方迪,第二,如果是龍登,不會有人找我合作,那到了時間我們直接幹龍登。放心,這件事隻要幕後黑手不是方迪,無論是誰,我們這邊都不吃虧,我們至少都會是二打一。”
李波想了幾分鍾才想通,下車往學校裏麵走。看他背影消失,我給歐陽嬌發去了黃自強kǎn rén的tú piàn,讓她發帖子,然後我才開車回家。
從電梯出來,看見家門口坐著一個人,是吳周。
他看見我,站起來指指腳邊的一堆行李道:“沒住處,沒飯吃,能收留麽?這期間你需要我做什麽,我盡量不拒絕。”
看來葉童把這事辦成了,但吳周的性格不是那種會巴結的人,所以才這樣說:“我們一起打過架,是朋友,當然。”
吳周拿起地上的行李,給我一個苦笑。
從笑容看,估計他不樂意,隻是無法說服他老子,想直接反抗又不敢。我心裏挺難過,但我真的需要他,我隻能從心裏對自己說,保護好他,讓他幹更少的事。再就是,想辦法向葉童問清楚怎麽回事,怎麽她能搞定吳周的老子?這裏麵,我感覺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