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好卑鄙的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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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相候這頭老狐狸,能看清楚他的神情。

    他笑的很滿足,大概他覺得離自己夢想又近一步了吧!

    人有夢想沒錯,鹹魚都有夢想對吧?

    他媽的,你的夢想的建立要先坑別人,而且是無數的別人,包括自己女兒,這就是你的錯了!原來我還想,既然淩詩詩阻止我,那我給淩詩詩麵子,我忍。

    今天他這樣對方迪,這證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關係。

    麵子,滾蛋吧!

    轉眼間,人已經走進一半,和葉童的距離剩兩米。

    葉童已經準備好,就等淩相候再走近些。

    我心裏非常緊張,但這種緊張真不是害怕,而是迫不及待想出去跟淩相候掰扯掰扯,我有什麽對不住他,以至於他非要對我趕盡殺絕。

    就在我胡思亂想,賓客的祝福聲伴隨之下,葉童動了手。

    隻見她bǐ shǒu一拔,人同步躥出去,一把揪住了淩相候的衣襟,bǐ shǒu從後麵繞到脖子前。

    賓客嚇到花容失色,尖叫都叫不出來,一個個張大嘴巴,震撼於這突如其來,他們認為不可能在任家的婚禮裏發生的一幕。

    台上的任劍迅一樣,臉司儀都一樣,一個個亂了陣腳。

    還是淩詩詩最先反應過來,頭紗一摘,望著葉童,很快認了出來,但沒叫葉童的名字,而是吼了一聲道:“你想幹什麽?”

    此時我走出去,邊脫帽子邊摘墨鏡,然後把胡子扯下來:“幹什麽?我們劫新娘。”

    淩詩詩目光很複雜,似乎我來,她內心有一絲感動,隨即很快露出的是凶狠:“你有完沒有?給我滾。”

    “滾?”我指指台上,“那個誰?司儀,你把音響關掉。”

    司儀望著任劍迅,見任劍迅點了頭才去關。

    頓時,現場沒了婚禮進行曲的聲音,隻聽見賓客之間發出議論紛紛的聲音。麵對這一切,任劍迅令人很佩服,他看上去沒有任何慌亂,他往下麵走,他娘想拉他,被他安慰住,小聲說話,似乎說的是沒事,不要緊,我能處理等等。

    邊走,任劍迅邊對我們道:“兩位,你們馬上走,今天這事我就當是婚禮的一個小插曲。”

    他這話,說的很好聽,很得體,但其實往深想一層,背後帶著重重的威脅,偽君子啊!我道:“如果不呢?”

    “那我隻能表示遺憾。”

    “你站住和我說話。”

    “洪天仇你反了天了,你以為你是誰?皇帝嗎?”淩相候說的話,原來葉童不允許他說話,他不敢開口,淩詩詩走近葉童,為了逼退淩詩詩,葉童鬆了鬆,淩相候得以開了口,淩詩詩也停住了腳步,“我隻和你說一遍,立刻走,不然誰都保不住你。”

    我對淩相候冷笑:“我需要誰保我?”

    “任家就保過你。”

    “我謝謝,但對不起,一碼歸一碼。”

    “淩xiǎo jiě請你退兩步,不要逼我。”葉童對淩詩詩道。

    淩詩詩不管,繼續走,想把淩相候救下來,她認為葉童不會傷害淩相候吧,所以有恃無恐。葉童見勸不住,頓時就不客氣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給淩相候的肩膀來了一bǐ shǒu。

    血噴了出來,噴了淩相候一臉,賓客驚叫出來,有人想報警,任劍迅喊了一聲:“各位來賓,請你們不要動,不要報警,這事任家能處理。”

    任家開口,沒人敢得罪,混亂很快停止,一個個退開幾步。

    看任劍迅想走近淩詩詩,我及時攔在中間,淩詩詩卻在後麵給我一腳,我幾乎摔倒,我回過頭:“淩xiǎo jiě你很憤怒嗎?”

    淩詩詩是很憤怒,葉童給了淩相候一刀,雖然她心裏很清楚,淩相候幾乎殺了葉童,但那情況和現在不一樣,報仇,不是這樣報法。聽見淩相候嗷嗷叫的聲音,她估計很傷心,又不敢過去,隻能對我撒氣。其實葉童已經心地很不錯,紮了一刀以後,拿下淩相候西裝口袋的手帕,讓淩相候自己按住傷口止血。

    再就是,葉童隻是往肌肉裏麵紮,沒傷到骨頭,更不會傷到大血管之類。

    “是。”淩詩詩向我走來:“我要殺了你。”

    “知道方迪和蘇櫻怎麽了嗎?”我指指淩相候,“你親愛的老爸抓了他們,然後放了蘇櫻,讓蘇櫻給我打diàn huà,威脅我不要來。方迪後來跳了樓,四樓,人正在搶救,不知生死,他的命不是命嗎?”

    現場一片嘩然,淩詩詩停住,回頭望淩相候,她不知道這件事。

    而任劍迅,還是站在原地,沒過來,他對我道:“洪天仇,你是成年人,你說話請注意。”

    讓我不要鬧大的意思唄,現場那麽多人,髒事傳了出去對誰都不好。我明白這道理,但我得讓淩詩詩跟我走,隻能把這些說出來,否則淩詩詩不會就範:“淩詩詩,我已經讓步過很多次,到頭來呢?好吧,我很想來,我強迫自己不要來,為什麽非得逼我,很好玩嗎?”

    淩相候道:“你編吧,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我對淩詩詩道,“淩詩詩你自己給蘇櫻打個diàn huà問問。”

    淩詩詩沒打,她走近淩相候,一字一句道:“我隻問一遍,有是沒有?”

    淩相候不回答,他對任家人喊:“我的命不值什麽,我不信他們眾目睽睽之下shā rén,你們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安保早靠了過來,有一百多,離我們很近,就等著任劍迅一句話。

    任劍迅敢嗎?眾目睽睽,他還真不敢怎麽滴,有些事隻能暗中來。我不怕出不了中心島,我怕的是出不去東雄。我道:“那就試試吧,反正我就兩個人,而且還有個是女人,你們人那麽多,以多欺少習慣,無所謂。”

    淩詩詩走向我:“你到底要怎樣?”

    “我要怎樣你不知道嗎?我們的愛情沒開始就結束,我不能接受。”我轉過身對任劍迅道,“不要覺得是我橫刀奪愛,我搶了你的女人,事實上是你搶了我的女人。我知道任家很厲害,但我不怕。如果你任家那麽霸道,你搶我可以,我搶你不可以,隨對我怎樣,我奉陪。”

    任劍迅仍然保持風度,這偽君子,都這樣了還能忍,拜服:“我不會對你怎樣,我就問淩詩詩,你原來跟他在一起,是我搶了你嗎?”

    好卑鄙,把問題拋給淩詩詩,說是問清楚,其實是威脅,逼淩詩詩做選擇。如果淩詩詩說不是,那他的麵子不單能挽回,而且往後對我用什麽招,比如陰毒招,被外界知道了都不會覺得是他錯,隻會覺得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該,我罪有應得。

    我本能地回頭望淩詩詩,我心裏有了害怕,我害怕她說的dá àn,是任劍迅想要的dá àn,而不是我想要的dá 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