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這他媽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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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華看著眾人開口,思緒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年,她剛好十七歲。
那時候,趙謝誌還不是蠍子的少主。
趙謝誌的父母都是叢商的,和蘇慕華是世家。
本來兩家是有婚約的。
十七歲的蘇慕華在知道自己有一個未婚夫的時候,本來是極力反對的,可是卻在見到趙謝誌的第一眼,一見鍾情。
那時年少輕狂,蘇慕華幾乎是用飛蛾撲火的方式愛著趙謝誌。
可是趙謝誌從一開始就沒有把蘇慕華當做將來要陪他過一生的妻子來看待。在趙謝誌的心裏,一開始就是因為兩家聯姻的利益驅使下才同意和她相處的。
但是那時的蘇慕華並不介意,在她看來,隻要能留在趙謝誌身邊就夠了。隻要他不愛別人,那麽就算是不愛自己也沒關係。
那時蘇慕華葉婉蓮以及簡安都是關係很要好的死黨。
蘇慕華那天約了葉婉蓮和簡安,本來想帶她們去認識一下趙謝誌,結果那天簡安正好有事兒,沒能去。
所以蘇慕華隻好帶著葉婉蓮一起去見了趙謝誌。
可是她也沒有想到,一眼誤終生。
趙謝誌的確不喜歡她蘇慕華,但是卻對葉婉蓮有了勢在必得的決心。
蘇慕華可以接受趙謝誌不愛自己的這個事實,甚至願意嫁給一個並不愛自己的趙謝誌,可是她沒辦法接受趙謝誌居然對葉婉蓮窮追猛打。
那時在蘇慕華的眼中,盡管是趙謝誌主動的,但在蘇慕華看來,葉婉蓮就是背叛了她。
被自己最好最親的朋友背叛的那種感覺,幾乎將蘇慕華整個人擊潰。
向來被家裏的父母當做公主一樣寵愛著的蘇慕華,自然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而那時正好蘇慕華父母過世,書香世家家道中落。
在葉婉蓮給父母舉行葬禮之後,蘇慕華拿錢要挾著葉婉蓮,連夜將葉婉蓮送出了國,希望她此生再也見不到趙謝誌。
可是機關算盡的蘇慕華,怎麽也沒算到,趙謝誌居然會為了葉婉蓮而主動追到了國外。
隻是後來因為家族施壓,這才讓趙謝誌不得不回來和蘇慕華完婚。
蘇慕華一直以為結婚後日子就會好起來的,可是你永遠無法得到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就好像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男人。
結婚後的日子,並非蘇慕華所想。
她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趙謝誌根本從來就未曾想過要放棄葉婉蓮,之所以回家答應和蘇慕華的婚禮,是因為他的野心夠大。
在和她結婚之後,趙謝誌將蘇家徹底掏空,將整個蘇家和趙家的勢力都捏著在了手中。
那時候,一直被趙謝誌藏著掖著的蠍子組織才徹底的浮出水麵,那是蠍子歲風光的時候,黑白兩道通吃。
等到蠍子穩定之後,趙謝誌就直接光明正大的去尋了葉婉蓮的下落。
然而沒想到葉婉蓮帶著三歲多的女兒嫁給了沈高。
說到這裏,蘇慕華不由得嘲諷的勾起唇角輕笑:“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曾經那個說無論使用任何方式都要將葉婉蓮奪回來的男人,竟然會因為葉婉蓮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庭而猶豫。那段時間,趙謝誌對我真的很好,好到我以為可以就那樣過一輩子。而我也是在那段時間才和趙謝誌懷上了子煜的,隻可惜……”
“還等到子煜出生,趙謝誌就知道,原來當初葉婉蓮之所以會嫁給其貌不揚的沈高,那是因為沈高當年qiáng jiān了葉婉蓮,有了身孕的葉婉蓮獨自將孩子生了下來。如果不是趙謝誌主動去找葉婉蓮,葉婉蓮也不會為了逃避趙謝誌而帶著三歲的沈初嫁給沈高。”蘇慕華說。
而沈初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蘇子煜比自己還小三歲,她卻一直以為蘇子煜是比自己年紀大的。
似乎從認識蘇子煜以來,沈初就從來沒有關注過他的年紀。
許是他平日裏的處事方式都太過成熟,所以沈初才會理所應當的認為蘇子煜比自己年紀大。
蘇慕華突然拉著沈初的手,說:“初初,你母親從來沒有想過要拋棄你,她之所以離家出走,那也是為了保護你,保護你不受到趙謝誌的傷害。趙謝誌用你的命去威脅你母親。你母親是無所選擇的情況下,才會丟下你,寧願讓你恨她,也要跟著趙謝誌離開。”
這就是沈初等了這麽多年來,所等來的真相。
小時候,在胡美萱虐待她的時候,她曾經無數次的埋怨母親將自己棄而不顧,又無數次原諒母親,給她找各種各樣的理由。
那時的她,曾天真的堅信母親會回到自己的身邊,所以不管日子有多煎熬,她總有理由笑著麵對,因為心底有希望。
直到後來沈謙的出現,她給他的人生帶來了陽光,讓溫暖的陽光照進她的心。是他讓那自己那潮濕又陰暗的心開出花來,可最後,給了她最沉重一擊的人,也是他……
蘇慕華看著沈初說:“後來我將子煜生下來。我一個人,頂著趙太太的身份……”
那時的趙謝誌,不知道將葉婉蓮藏到了什麽地方,蘇慕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沒找到趙謝誌金屋藏嬌的地方。
自從趙謝誌將葉婉蓮找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來看過蘇慕華,這期間蘇慕華聽說趙謝誌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唯獨葉婉蓮一直被他囚禁著,從來沒換過。
後來,蘇慕華也失去了趙謝誌的下落。大抵因為趙謝誌刻意躲著她,甚至於他根本就不在意蘇子煜這個兒子。
帶著對葉婉蓮和趙謝誌的憎恨,蘇慕華獨自將蘇子煜撫養長大。
蘇慕華對著沈初說:“後來趙謝誌找到了自己流落在外的的孩子,也就是沈謙,得知自己後繼無人的趙謝誌,決定將沈謙親自接回他身邊去撫養,所以才將十六歲的沈謙從沈家接到了身邊……”
蘇慕華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被沈初阻止了:“等等,你是說,沈謙是十六歲被接到美國去的?”
點了點頭的蘇慕華很肯定的看著沈初:“我記得十分清楚,因為就在第二年,我就親眼目睹婉蓮中槍落入水中。”
“不可能的!”沈初很肯定的拉著蘇慕華的手,說:“沈謙比我大四歲,沈謙被接到美國去的那年,正好二十歲。那年,我十六歲的時候失去了他,我比都記得清楚!”
那時的她有多生不如死啊,怎麽會忘了呢?
然而蘇慕華卻更加震驚的看著沈初說:“你和沈謙莫不是同歲?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沈謙和你同歲的!”
沈初搖搖頭:“怎麽會是同歲呢,那年我十六歲,沈謙莫名其妙的失蹤後,渺無音訊,後來我十八歲那年,從中國追到了美國,然後發生意外,遇到了季黎……”
說到這裏,沈初很肯定的看著蘇慕華說:“沈謙是我哥哥,又怎會和我同歲呢?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記錯了。”
“我如何會記錯?”蘇慕華很肯定的說。
話音剛落,蘇子煜帶著雲錦和漫兒從門口的方向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滿屋狼藉的房間,有些意外之後,這才看著沈初說:“我媽說得沒錯,沈謙比我大三歲。和你同歲,怎可能比你大四歲?”
歐萌萌站起來阻止:“別糾結年紀了,到時候讓黎哥哥去調查調查不就知道了嗎?我就想知道沈初她媽中槍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到這裏,蘇慕華的目光有些凝重了。
那時她等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趙謝誌的下落,可是沒想到,趙謝誌卻一心想著討好葉婉蓮。
為了討葉婉蓮歡心,買了一艘遊輪,用葉婉蓮的名字命名,並且帶著葉婉蓮出海。
蘇慕華等趙謝誌,一直帶著蘇子煜,等著他回心轉意,可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那是在趙謝誌將沈謙接回美國的第二年,在蘇慕華的認為裏,那時的沈謙也不過是十七歲。
而在沈初的認為裏,沈謙則是二十一歲那年。
趙謝誌帶著葉婉蓮和沈謙一起出海,嫉妒攻心的蘇慕華,得知這是私人行動,所以動了殺心,她認為這一切都是葉婉蓮的錯。
如果沒有葉婉蓮,或許她還能和趙謝誌像懷蘇子煜的那段時間一樣恩愛。
所以她安排了人,想要殺了葉婉蓮。
聽到這裏,歐萌萌下意識的接了一句:“所以當年是你讓人殺了沈初他媽啊?”
蘇慕華一記淩厲的眼神朝著歐萌萌看了過去。
歐萌萌一下拉著季羽的手,直接一頭栽進了季羽的懷裏,無辜的抬頭:“小羽毛,人會吃人嗎?”
蘇慕華女士的這個眼神簡直是太恐怖了,好像分分鍾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季羽笑著將歐萌萌摟進懷裏,答:“會,有時候你吃我,有時候我吃你。”
雲錦直接遠處飛來一個白眼,然後抱著雲漫轉身上樓去。
蘇慕華看著沈初解釋:“我是動了殺心,但是當初真正對著婉蓮開槍的人不是我。我還來不及出手,就已經有人出手了。她是在甲板上受傷的,受傷的第一時間,我是眼睜睜看著她直接掉落入海中的。之後屍骨無存。趙謝誌幾乎派人搜索了整片海域,可還是沒能找到她的屍體。否則我也不會斷定她是真的死了。”
蘇慕華看著沈初苦笑:“我原以為婉蓮死後,自己會是慶幸的,可是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仇恨,不會隨著那個人的生命逝去就消失了,反而會隨著對方的逝去,讓自己顯得更空虛,更可憐。”
否則,蘇慕華也不會將自己的名字改成慕華。
她用名字的方式來記住沈初的母親,也用來懲罰自己。
“在她去世後沒幾年,沈謙就暗中為spctí gòng信息,最後在季黎和spc的合作下,趙謝誌自殺身亡,而蠍子也正式落入了沈謙的手中。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
蘇慕華將自己說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並且看著季黎和沈初和:“至於這次婉蓮到底會去找誰,我也不知道。當年從婉蓮落海死了之後,我就放棄了趙謝誌,帶著子煜嫁給了我先生。這些事情,我先生也是都知道的。我先生不希望我參與到整件事情中,更不希望子煜參與到你們和沈謙的鬥爭之中。我所知道的,也已經通通都告訴你們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如我先生所願,我們也並不想再參與了。”
蘇慕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卻不知是不是坐太久的緣故,整個人朝著身後倒了過去。
好在蘇子煜就站在蘇慕華的身後,他趕緊伸手扶住了蘇慕華的身子。
蘇子煜目光清冷的看著一沙發上坐著的人,微微蹙眉:“不好意思,我媽要休息了。”
季黎這才站起身來,然後扶著沈初,朝著門外走去。
車上,季黎開著車,沈初坐在副駕駛。
歐萌萌和季羽以及簡安都坐在了後座。
歐景城打diàn huà來,告訴季黎:“葉婉蓮的車找到了,遺棄在了郊區路段上。沒有留下任何有效的消息,我這邊先繼續追查嗎?”
“查沈謙。”季黎說。
後座的季羽微微皺了皺眉,問季黎:“查沈謙是什麽意思?你認為葉婉蓮去找沈謙了?”
季黎點了點頭,這才開口對著diàn huà那頭的沈謙說:“通知季城,看他那邊有沒有進展,有沒有找到路熙然的下落。如果沒猜錯的話,沈謙在哪兒,現在葉婉蓮就應該在哪兒!”
歐景城這次倒是沒有任何疑慮,而是直接按照季黎的安排去做。
季羽看著季黎說:“你是因為從剛剛蘇女士的話中得知沈謙和葉婉蓮認識,所以才覺得葉婉蓮會去找沈謙?”
歐萌萌一聽,瞬間伸出萌噠噠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天,那還得了。沈謙這人這麽狠,葉婉蓮真的不會被沈謙直接弄死嗎?你看看艾琳娜和沈沛菲的下落……”
歐萌萌的話,終於讓沈初動容了。
她木訥的朝著最信任的季黎投去了迷茫的目光。
季黎空出一隻手來,牽著沈初的手:“不會有事的,葉婉蓮如果沒有目的,沒有把握,未必會去找沈謙。”
簡安看著窗外的景色,卻沒開口。
因為她知道,如果真的如同季黎所說,葉婉蓮去找了沈謙,那麽葉婉蓮一定是為了沈初。
而一個母親為了孩子能做出什麽事情來,簡安很清楚。
但如今的沈初隻能從季黎身上找到安慰,所以簡安也沒有開口打破她的信任。
隻是,沈初也很清楚簡安所想,隻因,她自己也是母親。
她知道自己為了黑土,能做出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而她一直恨的母親,原來曾經到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卻都是為了自己……
沈初自嘲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輕聲說:“原來兜兜轉轉繞了這麽多圈的故事,罪魁禍首卻是自己……”
“胡說八道什麽呢!!”歐萌萌半個身子都趴到了前麵沈初後麵,一本正經又嚴肅的說:“明明罪魁禍首就是那個什麽蠍子還是鞋子的錯!真他媽該從墳堆裏掏出來鞭屍的!!”
“歐萌萌!”季羽一把將歐萌萌拉回了位置:“什麽他媽他媽的?你這毛毛躁躁的,影響胎教!”
歐萌萌這才想起沈初懷孕這事兒,於是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然後愧疚的看著沈初的後腦勺,大大咧咧的說:“沈初,對不起啊!”
沈初搖搖頭,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扭頭看著季黎:“為什麽蘇慕華女士和蘇子煜會那麽篤定的認為我和沈謙是同歲呢?這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看得出沈初是強裝鎮定的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
季羽看著沈初說:“我現在就問問。”
說完,季羽直接打diàn huà給mì shū,然後讓他找人核對沈謙的身份信息。
季羽的身份來做這件事情,顯然要方便許多。
很快,季羽就得到了回複。
“**上顯示,的確沈謙和小初初是同歲的。並且相關部門表示,從小到大,沈謙都沒有改過年齡。”季羽也皺了皺眉,顯然這事兒就不科學了。
沈初從小和沈謙一起長大的,怎麽會不知道沈謙的年紀呢?
“不可能的!”沈初看著季羽說:“沈謙比我大四歲,足足的四歲,從他的電子履曆裏來看他當初讀過的學校,難道還查不出來嗎?”
“這個……隻有表示沈謙智力超群,跳級。”季羽說。
沈初搖搖頭:“不會的,絕對不是這樣的!!”
季黎握著沈初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輕吻:“老婆,你還有我。”
歐萌萌也立刻舉起手來:“沒錯,還有我!”
季羽將歐萌萌舉起的手給按了下去:“有你什麽事兒?”
歐萌萌撇了撇嘴,然後沒心沒肺的對著季羽笑:“畢竟是弟妹嘛!”
本來心情已經落到低穀的沈初,破涕為笑。
……
南黔公館。
公館是以施內特一個手下的名義注冊的地方,產權也屬於施內特一個手下。南黔公館,是唯一一個就連蘇子煜也不知道的產權地。
而如今自從蘇子煜背叛了沈謙之後,因為路熙然開槍打沈初的事情,整件事情全麵爆發,季黎和歐景城幾乎端了沈謙所有大型落腳點。
這南黔公館自然而然的就變成了沈謙的落腳處。
南黔公館裏。
施內特端著一杯白開水遞給了沈謙,然後走到沈謙身邊坐下,麵色有些凝重的看著沈謙問:“主,接下來怎麽辦?現在季四爺和歐景城他媽的就像瘋了似的,將我們重要窩點都端了。有了蘇子煜的協助,季四爺對我們了如指掌,我們如今不但處於劣勢,還處於被動的狀態,不返攻嗎?”
沈謙端著白開水,一飲而盡。
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看著施內特,問:“你怎麽想的?”
“自然是聽主的。”施內特說。
“路熙然呢?”
“在外麵調戲měi nǚ……”
施內特話還沒說完,路熙然突然帶著葉婉蓮出現在了門口:“的確是měi nǚ,我再老個十來歲,說不定還真不介意來個姐弟戀。喏,找你的!”
路熙然直接將葉婉蓮帶到了沈謙麵前。
在看到葉婉蓮的那一眼,沈謙手中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
瞬間四分五裂的杯子,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小謙……”
“轟出去!!”沈謙突然之間站起身來,指著葉婉蓮的方向大吼。
路熙然從來沒見過這樣不冷靜的沈謙,嚇得愣是抽了一下肩膀。
沈謙隨手抓起了旁邊的勺子,朝著葉婉蓮的方向扔了過去,整個人狂躁得不像話。
“他媽的沈謙你狂犬病啊!”路熙然一把將葉婉蓮拉開,這才沒讓勺子砸在葉婉蓮的臉上。
施內特趕緊一把從背後抱住了沈謙:“主!!”
“出去,讓她出去!!”沈謙伸手要去掏槍,施內特卻率先一步發現了沈謙的意圖。趕緊將槍奪走,然後朝著路熙然的方向丟了過去。
路熙然順手接過。
那隻握著槍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放在了扳機的位置……
“小謙,我是婉姨啊!!”葉婉蓮紅了眼眶,看著沈謙的方向小心翼翼的靠近,一邊靠近一邊顫抖著聲音說:“小謙,對不起,對不起,婉姨來晚了……”
“滾!滾出去!!”沈謙一把掙開身後的施內特,一腳踹翻了旁邊的玻璃桌。
沈謙的力道太大了,施內特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
他馬不停蹄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朝著沈謙的方向撲了過去,一個手起刀落,用手刀將沈謙給劈暈了過去……
路熙然握著槍的手,漸漸地放下。
然後皺著眉頭,一臉懵逼的看著沈謙和施內特的方向。
施內特接住了被劈暈的沈謙,跪在地上抱著沈謙。
葉婉蓮紅著的眼眶,泛出淚來。
伸手,憐愛的將沈謙額前的碎發撥開,一直不停的道著歉。
路熙然丟了槍,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望向三人的方向。
“他媽的你們誰能告訴老子,這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