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rén p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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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說過,隻要我說了貓妖封印的事,就保護我的安全的!”林大勇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斌,“你是佛門修行者,怎麽能說謊!”
“嗬嗬,誰告訴你念佛的人就不能說謊了?”李斌嬉笑著看著林大勇,“現在社會上,大部分和尚還不都是說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他們難道就不是佛門中人了?”
“可……”林大勇臉色變幻,顯然是無法接受李斌竟然騙了他這個事實。
其實不止林大勇,就是我,有時也會對李斌的身份產生懷疑。
雖然就像李斌說的,現在社會的確大部分的和尚也就和騙子差不多,但真正的佛門修行者卻不在這裏麵。
佛家講究明心見性,一旦違背佛門戒律,佛心蒙塵,一身修行便有可能在瞬間化為灰燼。
我已經在地下石廳裏見過李斌的佛家修為,但現在親眼看著他誘騙林大勇,我心裏真的有些好奇,他的佛心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了,該想的也應該想好了吧,”李斌撇了撇嘴,看著林大勇,“你前麵可是已經和我們說了這麽多了,也不差這一點了吧”
“不……不,這不一樣,”林大勇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額頭上直往下冒冷汗,“我答應過師父,不能將這件事說出來的!”
“你那個師父早就被鬼屍啃成碎肉了,你現在就算說了,又有什麽關係!”李斌從座位上站起,走到了林大勇身邊,“你不是一直害怕鬼門找shàng mén處罰你嗎?那就把事情都說出來啊……”
“這裏除了我,可還有茅山的人在,隻要你肯說,茅山肯定會保你下輩子平安無事的!”拍了拍林大勇的肩膀,李斌引誘著他說道。
“那……好,”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林大勇顫顫巍巍地張了張嘴,“其實那些拘魂鬼都是……”
眼看著他就要將拘魂鬼到底是怎麽回事說出來,而就在此時,我猛地感到身上一寒,再向審問室裏望去,林大勇已經垂下來頭,一旁地李斌正拿著佛珠戒備地看著四周。
“怎麽了?”錢曼曼詫異地問道。
“出事了。”
我咬了咬牙,立刻跑到旁邊的審問室門口,推開了門。
“林大勇死了,”看到我進來,李斌苦笑著看著我說道。
“恩,”我點了點頭,走到了林大勇屍身旁,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上並沒有傷痕,臉上的神情也凝固在剛剛就要開口時的刹那,但魂魄卻已經不見了。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直接被什麽東西把魂魄勾走了。
取出開眼符,我直接開了陰陽眼,整個房間裏,包括林大勇身體周圍,都沒有絲毫的陰氣痕跡,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竟然能夠憑空取走林大勇的魂魄。
錢曼曼她們此時也追了過來,看到林大勇就那麽坐在椅子上無聲無息的死了後,幾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尤其是審問室裏的兩個jǐng chá以及警局局長。
作為jǐng chá,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人死,但死的這麽無聲無息,這麽詭異莫名的對他們來說,卻是第一次。
“曼曼姐,咱們立刻去南郊的那個看守所,”看著林大勇的屍身,我心裏忽然有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
南郊看守所,位於濱海市西南處。
從錢曼曼的警車上下來,我和徐芊等在一邊,錢曼曼和柳依依過去和看守所的獄警交涉。
“好了,因為有你們兩個在,看守所隻給了十分鍾的時間,”錢曼曼看了看我,語氣明顯有些不滿,顯然她的心裏還在記著柳依依被貓妖附身的事。
“那人會邪術,你們就這麽把他關在這邊,沒事吧?”進了看守所,我看了周圍的獄警,有些擔心地問道。
“他進來的時候,雙手雙腳都已經被拷起來了,住的也是單間,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獄警在值班室看著,怎麽可能出事!”錢曼曼瞪了我一眼,走在前麵,很快就將我們帶到了這邊看守所裏的審問室中。
“已經有獄警去找他了,我們等一會就好,”柳依依看到錢曼曼沒有說話,無奈地拉了拉我解釋道。
然後我們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奇怪,人怎麽還不來?”錢曼曼看了看表,皺了皺,“算了,我出去催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走到錢曼曼身邊,“這麽長時間沒動靜,說不定這邊也出事了。”
對我說的話,錢曼曼直接冷哼了一聲,一言不發地就離開了審問室,我看她沒有拒絕後,也急忙跟了上去。
找到看守所所長後,錢曼曼說明了情況,所長也有些奇怪,便幹脆帶著我們兩人一起去了關押著中年人的牢房。
剛走到牢房門前不遠,我們三人就看到了門口大開著的牢房。
“糟了,出事了!”所長臉色一變,急忙掏出槍,向著牢房跑了過去,我和錢曼曼也緊跟在他身後,走進了牢房。
剛踏進牢房門口,我們就看到兩個獄警臉色慘白地躺倒在地上,而在距離他們幾步外的單人床上,麵朝裏躺著一個穿著囚服的人。
“他們倆沒事,都隻是昏過去了,”錢曼曼檢查了一下地上兩人的情況說道。
“好好地,他們倆怎麽會昏過去?”看守所所長說完,一手拿著槍,戒備地靠近了單人床,“別轉睡了!快起來!”
他吼了半天,躺在床上的人影卻依然沒有動靜,錢曼曼最沉不住氣,就要上去檢查,我急忙攔住了她。
“還是我來吧,”將錢曼曼拉到身後,我取出三枚銅錢夾在指間,一邊小心地靠近到了單人床邊。
見床上躺著的人依然沒有動靜後,我一邊小心戒備著,一邊伸手搖了搖他的身體!
然後我們三人就看到了無比詭異的一幕,原本麵朝裏躺著的,好端端地一個大活人竟然在一瞬間,就像是充了氣的氣球忽然漏氣了一般,迅速的幹癟了下去!
這詭異地一幕立刻讓看守所所長癱坐在了地上,一旁地錢曼曼也是臉色蒼白地捂著嘴。
我心裏也是發毛的厲害,但還是伸手將床上那已經幹癟成了薄薄一層的東西翻了過來,然後我和錢曼曼就都看到了那張還算熟悉地臉!
那赫然就是當初在醫院裏和我們交過手的那個中年人的臉!
隻是和當初我們見到他時不同,如今的他渾身上下已經隻剩下了一張幹癟的rén pí,臉皮上,就連眼睛也還掛在眼皮下,眼珠卻灰蒙蒙的,絲毫沒有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