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血染聖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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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依然還是要再次回到將軍府,一顆耀眼的流星墜落相信還有別人看到了,欽天監也不隻一個。很多人會把每一個生命比作一顆星辰,若他們知道哪顆星辰是自己,那顆星辰是別人就會好好的監視起來。
身邊的副手將事情告知了府上,府中沉靜在悲痛之中,可並沒有人哭出聲來。他們都很不舍,這個國家的安寧和穩定有他一半的功勞,可上天對他就是太不好了。走的這麽年輕,他應該是心有不甘的,可他又死的那麽安詳和坦然。
遵照遺願,彌天死後是要燒成灰的,將骨灰撒入西部的大沙漠裏。
“塵歸塵,土歸土”。
將軍府中再次有人出了府,這一次出府比以往更小心翼翼,他們要去皇宮將此事告訴齊遠。身在宮裏齊遠一夜未睡好,他整夜的心緒不寧,夢見了他和彌天縱馬沙場的情景,他的臉那麽清晰,他的笑容依然還在眼前,可兩人騎著馬走著走著就散了。
齊遠在夢裏無數次的尋找彌天的蹤跡,他大喊大叫,從夢中驚醒。醒時一身冷汗,他從龍榻上下床,忽有人來報欽天監已經在殿外等了好久了。欽天監的出現是齊遠不想看到的,可他也沒有辦法不去接見這欽天監,欽天監進了明和殿。
見皇帝一身是汗,欽天監跪下道:“大王,將星隕落了!”將頭埋的很低,不敢正視皇帝的眼睛,齊遠神識有些恍惚。
“去吧!”揮揮手讓他出去了,現在他什麽都不想說,隻是覺得心裏空空蕩蕩的。
一人獨自坐在明和殿裏,自己倒了一杯茶,沒過多久將軍府的人終於還是出現在明和殿外。將軍府的人一來,齊遠就已經知道了,彌天真的是走了。他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將軍府的人一進來隻是低著頭,齊遠則示意他什麽都不要說。
換上了一身白衣,與來人出了皇宮,車駕駛過正橋。
齊遠命人將車駕在正橋上停下來,他從正橋上下來,這正橋上還有被劍劃過的痕跡。很清晰,並沒有因時間而變得模糊,也許時間還不夠長。地上的劍痕縱橫交錯,看上去毫無章法可言,可你仔細去看卻處處都是玄機。
手輕輕的在劍痕上劃過,起身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麵,這齊國京都的河裏第一次被人血汙染。這是一條很聖潔的河流,滋養著這京都幾百萬人口,從齊國開國以來這都被稱為“聖河”。
齊遠似乎能夠想象得出那日屍體漂浮在河麵的情景,鮮血從橋上滴落進河裏的畫麵,那場麵一定不美觀。上了馬車,繼續向將軍府的方向駛去,這一天的將軍府和京都也許注定是動蕩的一天。
齊遠下橋被人看在眼底,有人跟著車駕,有人在將軍府外集結了。
將軍府的人屍體他早已經看過了,那捉人的方法說起來還是自己所創,敵人用自己創的方法捉自己的人也算想的周到的了。
“四弟啊,四弟!你非要兵戎相見,兄弟相殘,眼見齊國陷入絕地才會開心嗎?”齊遠顯得很難受,這一切都是他四弟所為,別問他為什麽這麽肯定。
從地上交錯的劍痕他就看出來了,曾經在宮中切磋,齊飛的劍氣就是這樣縱橫交錯。
做這個皇帝他自己也不願意,可是被父皇安排成為齊國的王,他怎能輕易拒絕?初登基的時候幕後垂簾聽政,掌握著權力,他亦希望她永遠握著權力也好。自己不用做這個王,卸下一身包袱,跟著六弟浪跡天涯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
想著想著,車駕已經快要到將軍府了,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周邊冒出了一群黑衣人。這些人手持弩機,對著齊遠的車駕就是一陣亂射,隻能“啪啪啪”的聲音那些箭頭沒入了車廂的木頭裏。
齊遠冷著臉,這些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現在連自己也敢刺殺了。
“護駕!”車中有人拿著盾牌和長劍從馬車裏衝了出來,齊遠閉著眼睛坐在車裏,心如刀絞。
這些人來勢洶洶,看不出誰是領頭人,齊遠的心中滿是憤怒和哀傷。他正愁找不到人發泄情緒,這些人來了正好,那就別舒舒服服的死去。
“別讓這些人舒服的死去,死的越慘越好!”齊遠道。
這一次齊遠帶的人是暗影,比自己的隨身親衛還要厲害的精英中的精英,就是那齊飛也不知道自己有暗影這個組織。這宮中就三個人知道,彌天和齊雲,這暗影在上次暗殺事件裏立了很大的功勞。
很多地方的權力都被順利替換,這讓自己權力集中提供了方便之門,他一直將暗影當做寶貝一樣對待。
就是齊國動蕩不安,皇位不保,他也能夠憑著這一些暗影全身而退。
這些手持弩機的人功夫不弱,當暗影下車以後,其中一名暗影看到了一雙微微泛著藍色的眼睛。
“大王,這些並不是齊國人,乃像是外國人。”
齊遠在車裏,撥弄著玉扳指,外國人藍眼睛。是十圖國的人嗎,是與四皇子交好的人嗎,上次換自己人這一次又換其他的伎倆了麽?嘴角浮現出一抹冷冷的笑,事情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先來了南國巫師後來了藍眼睛的外國人。
“不管是什麽人,讓他們死就好了,既然眼睛好看那就把眼睛全部挖出來吧。”齊遠道。
這句話出來以後,就有了後來的事情,在齊俊王五年正月初九的京都菜市口的牌坊上掛著一串串的藍色眼珠。京都人爭相圍觀,以前這菜市場是砍人腦袋的地方,卻在正月初九掛了一長串的眼珠子。
那些眼珠子用鐵絲穿成了一串,見過這個場景的人幾天睡不好覺,那場景實在是無法令人去想象。
可令他們更想象不到的事情是“這些眼珠子都是被皇帝的暗影用手指硬生生的挖出來的,從眼眶直接摳出來,那慘叫聲比豬挨刀子還淒慘!”可,皇帝卻極為享受的看著那一幕,笑看眼前的慘景就像是看一場賞心悅目的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