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宮中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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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清晨注定不會是一個安靜的清晨,前有宮裏禦膳房一角失火,這場火看上去有些凶險。宮中的視線都被轉移到了那禦膳房裏,太醫院裏也一片忙碌,救治被大火燒傷的禦廚。
一個寒冬過去,天氣異常寒冷,加上冬春交替宮中不少人都感染了風寒。這太醫院在正月初八這一天就沒有閑下來,那年輕的太醫王允一早上已經診治了十幾名病人,開處方、抓藥忙的滿頭大汗。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皇帝離開皇宮之後發生的,還有更令人發指的事情,有軍士竟然在宮廷中侮辱宮女。這令宮中人心惶惶,鬧得皇宮雞犬不寧,禁軍整裝在宮中捉人殺人。這一天不知道是怎麽了,整座皇宮像瘋了一般,六王爺齊雲似乎也被俗事纏著脫不開身。
自從秀兒被送到王府,那王府就沒有個安寧,弄得王府上下歡騰。府中的人倒是很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可是齊雲卻頭疼得緊,這個人好像就是上天派來收拾他的。想要發火的時候,她總能找出讓你笑的理由來,隨後所有的一切便不了了之。
這個女孩子是幸運的,或許愛笑的人天生自帶好運吧,她才會那麽運氣好的被安排給這個男人。
“王爺,宮中出事了!”王府裏,有宮人來報,這是皇帝身邊的人。
齊雲甩甩袖子,看著來人,將自己的折扇握在手心道:“什麽事情?”
“大王一早離宮了,離宮後宮中亂了,有人在皇宮奸淫擄掠。”聽到這話,齊雲的眉頭緊緊的抽起,他沒有說話拿著折扇衝出了王府。秀兒提著裙擺追了上去,這個秀兒會功夫,還不弱。
牽過兩匹馬來,一匹交給了秀兒,自己騎上了那匹純黑色的健碩的馬兒。
這匹純黑的馬兒叫“追風”是一匹野馬,自己在雪山上馴服的,之後一直帶在身邊。它的整個匹馬都閃著烏金色的光澤,特別是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黑的如夢如幻。兩人騎著馬向皇宮奔去,六王爺知道一定是出事了,這些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宮裏一片混亂,也不知道那冷宮的人都怎麽了,像是無人看管一樣。那個瘋女人叫什麽來著,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姑且叫她“賢妃”吧。可是這個女人一點也不賢,她本來就是要死的人,怎樣稱呼都無所謂了。
賢妃一條腿上有傷,這個瘋癲的女人竟然能夠在皇宮裏暢通無阻的行走,的確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皇宮亂成了這樣,落雪豈能不知道,瓊園外到處都是厚重的腳步聲。
她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蹙起眉頭問著:“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在屋頂的一男子,這個人叫做“喬”是與她相熟的皇帝親衛,他站在屋頂觀察著外麵的情景。可是,現在皇宮裏起了濃煙,遮擋了他的視線。這讓他感到十分奇怪,為何宮中會這樣的亂,這新年都還沒過完呢。
他是一個冷酷的人,雙眼非常有神,他人很瘦特別是那雙手就像大鳥的爪子一樣。
瘦長,鋒利,且他不喜歡剪掉自己的指甲。
“禦膳房失火了,濃煙四起,太醫院的人也在宮中來回穿梭。”喬冷冷的說著,目光像老鷹的目光一樣,他一個縱身從屋頂跳了下來。
“要喝杯熱茶嗎?”落雪似乎並未關心他的話,她給喬倒了一杯熱茶,喬接過一飲而盡。
“我總有預感,要出事,事情會蔓延到瓊園來。”喬竟然比落雪還要敏感,這宮中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似乎都與她有關一樣,作為守護她的人怎能不敏感起來。
“先生好像有些敏感,不過,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說完隻是淡淡一笑,危險總是在身邊從未離去,習慣了危險的存在也就不那麽害怕了。
隻是這一次,她不知道危險會來自哪裏,她可能死也不會想到危險會來自那個瘋女人。
喬喝完茶,出了一趟瓊園,外麵的禁軍行色匆匆。
那名賢妃正往瓊園趕來,今天的瓊園也顯得有些奇怪,婉兒和其餘的宮女一早去了太醫院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幾日,婉兒和身邊的人也感染了風寒,一早幾人就結伴去了太醫院找王太醫診治去了。
落雪並未想那麽多,因為據傳這幾天感染風寒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太醫院已經有些忙不過來了。有些風寒嚴重的還被隔離,因為有些風寒是會靠人群傳播的,這些地方齊國的太醫院做的還是很好。
這時候一小群人向瓊園走了過來,看上去像是巡邏的,喬立刻警覺了起來。
“瓊園沒事吧?”一人問著,喬並不認識這些人,所以他留了幾分心眼。
“你們是屬於哪個分隊,瓊園很好,沒事情的。”喬冷冷的問著。
“我們要進去查看一番,這是規矩,因為宮裏有人作亂。”為首的人說著,可是卻被喬攔住了,因為瓊園隻能是這裏的守衛可以進入。這是皇帝的命令,誰也不可以改變,包括受保護人自己。
可是那幾人卻很不情願,非要進去探個究竟,兩方在瓊園外對峙起來。喬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柄爪刺,這倒是和他的氣質蠻相配的。
“給我殺,我們奉命巡查,膽敢抗命!”說完,兩隊人馬竟然打了起來,落雪搖著頭歎了一口氣。
看來還是衝著瓊園來了,究竟是什麽人做的呢,為什麽呢?她想不明白了,自己得罪了伍家人,那伍家人應該不敢在皇宮對自己動手吧?可,落雪想錯了,動手的人的確是伍家的人。
這件事情被查出來自然是以後的事情了。
兩方相鬥,正好讓那冷宮出來的賢妃有機會進入瓊園,她很聰明沒有盲目的衝進去。她在一旁觀察著,尋找著合適的機會,她想著要與那個賤女人同歸於盡。就是自己不能活下來,能夠同歸於盡也好很好的,緊握著手上的瓷瓶不肯放手。
害怕一鬆手瓷瓶就碎了,咬咬牙,慢慢的靠近了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