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劉妍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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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濤在猶豫了好久,才決定跟劉妍見上一麵,不過還沒等他站起來,就發現自己的仇人白楊竟然率先站了起來,這讓他很是驚訝。
“這小子搞什麽,難不成滅神咒沒能清除掉他的所有記憶,讓他想起了秀兒?”楊濤皺著眉頭心思百轉猜測道。
他不知道如果白楊在這裏調戲劉妍的話,他該不該出手,他心中充滿了矛盾,最終他打算先冷眼旁觀,想看看白楊到底想做什麽再做決定。
不過當他聽到白楊喊出劉妍的名字時,他頓時有些愣住了。
“劉妍,你怎麽在這裏?”白楊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問道。
“咦,白楊,你在這裏做什麽?”正打算離去的劉妍看到白楊的一瞬間不由一愣,隨後驚訝地問道。
白楊指了指吳怡所在的桌子解釋道:“跟朋友在這裏吃飯呢,對了劉妍,你晚飯吃過了嗎?”
劉妍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正打算回家做飯。”
“不如一起吃點吧,反正我們也點了很多菜,兩個人吃太浪費了。”白楊邀請道。
劉妍笑著搖了搖頭婉拒道:“不用了,你們吃吧,我回家自己做也方便的。”
白楊連忙攔住劉妍的去路說道:“劉妍,算我求你了,吃個飯而已,再說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不是,難得遇上,這是緣分啊。”
劉妍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就打擾你們了。”
吳怡看到白楊竟然跟美女認識,這讓他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不過當白楊領著劉妍過來時,吳怡這家夥頓時慫了,竟然悶頭吃飯,不敢抬頭看美女,如此害羞難怪隻能單身做狗。
看到劉妍跟白楊坐在一起吃飯,並有說有笑,這讓楊濤心裏很是吃味,他拿起桌上的啤酒給自己猛灌了幾口,隨後直接結賬走人。
在楊濤結賬時,劉妍詫異地轉頭在他身上看了幾眼,但此時對方帶著墨鏡,讓她一時沒有認出來。
“劉妍,怎麽了?”看到劉妍轉頭看向一名陌生的男子,這讓白楊心裏很是不解,於是好奇地問道。
“哦,沒事,可能認錯人了。”劉妍轉過頭說道,但心中依舊有些迷惑,總覺得那人真的很想自己等待的人。
劉妍沒有吃多久,就離開了,因為她晚上要去醫院。
白楊以為劉妍急著去上班,所以也沒有阻攔。
直到劉妍離開後,吳怡才重新生龍活虎起來,忍不住打趣道:“我靠,小白沒想到有兩下子啊,竟然認識這麽靚的姑娘,老實交代,你跟那姑娘到底啥關係?”
白楊哭笑不得地反問道:“老兄,你剛才不是也坐在這裏嗎,難道你就沒有聽到我們兩個說的話嗎?”
吳怡一副同病相憐地拿起啤酒瓶對白楊說道:“兄弟,其他的也不說了,為了單身狗,我們幹了!”
聽到吳怡的話,白楊額頭上瞬間冒出三道黑線,我靠,這是什麽話來著,成為單身狗很光榮嗎,我還想盡快脫單來著!
不過稍稍猶豫一番後,白楊還是拿起了自己麵前的啤酒瓶跟對方碰了一下,說道:“祝老兄單身一輩子。”
“噗!”吳怡正打算喝光酒瓶中的啤酒來著,聽到白楊的話,讓他忍不住將口中的啤酒噴了出來。
幸虧,他反應快,直接轉頭將啤酒噴向地麵,要不然這一桌菜就全都不能吃了。
“小白,你真他媽夠狠!重來重來,要單一起單,要不然全不算!”吳怡又將啤酒瓶伸出去,憤憤不平地說道。
白楊哈哈大笑著跟對方碰了一下,也沒說什麽,直接“咕嚕”“咕嚕”的將瓶中的啤酒喝下肚子。
隻不過一個多小時,兩人的腳下就各自擺放了四瓶啤酒,而兩人依舊沒有結束的意思。
楊濤離去後,並沒有返回賓館,而是打車趕往武警大隊,他已經跟趙文虎溝通過,打算借一支狙擊槍。
他不敢近距離對付白楊,所以打算嚐試利用狙擊槍來試探對方。
如果白楊真的修煉出神識,那當他用狙擊槍瞄準對方時,對方絕對會心有所感,並作出相應的動作。
對,他做這一切並非隻是為了單純的試探白楊,如果白楊毫無反應,他自然會直接開槍將對方擊殺。
相反,如果對方反應激烈,那麽他的所有計劃都必須推倒重來。
白楊跟吳怡兩人足足在夜排擋吃了一個半小時,才起身離去。
兩人勾肩搭背地沿著弄堂朝著樓梯口走去,不過不知為何白楊總有種如芒刺背的感覺,隻不過當他回頭向後看去時,又發現什麽人都沒有。
而且隨著天色越來越暗,弄堂也變得有些昏沉沉的,這讓他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不會有鬼吧?”白楊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隻不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種如芒刺背的感覺在他連續狐疑地向後打量片刻後,就徹底消失了。
看到吳怡毫無反應,這讓白楊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於是繼續沿著樓梯口朝上走去。
其實在白楊轉頭向後看去時,他雖然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不過他腦海中的彩兒卻看到了真實情況,隻不過她此刻正在生悶氣,所以並沒有將這種情況告訴白楊。
當然,如果白楊真的出現生命危急時,它自然不會隱瞞,畢竟一旦白楊身死,它的部分器靈也會隨之煙消雲散,這對器靈本體的傷害會非常大。
當兩人回到房間時,差不過已經七點多了。
兩人閑著無事,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對麵的電視上正播放著新聞聯播。
突然,吳怡指著電視驚訝地說道:“咦!這不是我們杭州的創新大廈嗎。”
白楊順著對方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新聞聯播上的畫麵果然就是杭州的創新大廈的頂樓。
不過當畫麵不斷放大,當他看到一名男子正無比絕望地站在頂樓上時,他的心不由咯噔一下,頓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很快新聞聯播的主持人就播報了一篇杭州金店老板因為金店黃金首飾被盜,承受不了打擊最終選擇了跳樓輕生的事件。
“23日晚二十二時十五分左右,位於杭州創新大廈一層的一處金店被盜,被盜金銀首飾的總價預計在三千五百萬左右,金店老板張強輝因承受不住打擊於本日十二時三十一分在創新大廈頂樓選擇輕生,經搶救無效,最終死亡,目前金店失竊案件杭州警方正在立案調查。”
金店的張總竟然跳樓自殺了,這讓白楊有些不知所措,他隻是單純的想要報複對方而已,並沒有想要逼死對方,但如今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因為他的原因而死去,這讓他感到很惶恐、很不安。
如果對方是個十惡不赦之徒,即使讓他殺死對方心中也不會感到絲毫的愧疚,但可惜在他眼中那名張總還不是這樣的人。
“我錯了嗎,我真的做錯了嗎?”白楊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腦袋,臉色蒼白的下人。
看到白楊的莫名反應,一旁的吳怡有些驚呆了,連忙關心地問道:“小白,你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白楊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沒事,我隻是有些頭疼,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吳怡想了想將電視關掉,對白楊說道:“那好,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麽事情就喊我。”
說完,他將沙發讓出來給白楊休息,而他自己則走進了房間。
白楊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散發著柔和的白光,眼淚不知不覺間留了下來。
他不想殺人,但沒想到別人卻因他而死,而死的那個人還是個無辜之人,並非大惡之徒,這跟他心中的理念不符。
他感到自己很痛苦、很愧疚、很自責,他發現自己衝動任性的行為已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
他感覺自己像個劊子手、像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狂魔,活生生的將一個無辜之人逼死。
原來,就在剛才,他發現在自己的腦海中竟然多出了一份記憶,或許這份記憶早在張強輝死去之時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隻不過當時他在北京故宮遊玩,並沒有在意。
通過這份記憶,他知道了一切的真相,真相是那麽的殘酷、那麽的現實,他一直以為是張強輝想要變法謀奪他手中的黃金礦石,所以才報警誣陷了他。
此時他才知道,原來對方並沒有誣陷他,他拿出來的所謂黃金礦石確實不是黃金,隻不過是一種看上去非常像黃金的某種合金而已。
雖然他通過張強輝的記憶,發現對方也不是什麽好人,不,應該隻能說不是一個用情專一的好丈夫,但這點無法成為自己逼死對方的借口。
張強輝已然結婚,擁有兩個孩子,昨天他所見的那個漂亮女孩隻不過是張強輝最近勾搭上的一名小三。
其實對於對方的所作所為白楊沒有評論的資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如果當他某天成了一名有錢人,或許做的比對方還不如也有可能,他能夠做的隻有管住自己、做好自己而已。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客廳中隱約傳來吳怡的呼嚕聲,顯然剛才喝了不少酒,吳怡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正在此時,白楊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這頓時嚇了他一個激靈。
隻聽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還我命來。”
白楊差點被這道聲音嚇個半死,還以為是遇到鬼了,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連忙釋放出自己的領域,通過神識他發現在自己的身後正站著一名吊兒郎當的青年,一把匕首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王陽明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他原以為眼前之人也不過如此,他正打算嚇嚇對方,以報自己假期報銷之仇,但讓他無比吃驚的是,對方竟然瞬間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如果隻是這一點,他還隻是吃驚而已,更讓他感到驚恐的是,對方似乎能夠看到他的存在,此刻一把長劍反過來正架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