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灰色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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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城像是太久沒見過陽光了,磚瓦有些破舊,鋼筋的老化也有些嚴重像是太久沒整修過了,唯獨不變的或許隻有那座宏偉的城堡了吧,那座關押過無數魂者的建築。在那裏放出來的人此生便無法離開這座城,而在那裏死去的人或許靈魂便永遠無法離開那個監獄了。
古神力量的延續,是天賦,是力量,也是一種詛咒,力量與權利使太多人孤獨了。
楓軒睜開了雙眼,陽光進入了眼中,剛抬起了半個身子,便感到了強烈的痛感,胸口如同灼燒一般,他**著上身,雖然傷口不大但也傷到了胸部的肋骨,他的上身纏著不少繃帶。他也記不起昨天後來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自己越來越昏沉最後大概是昏倒了,雖然有些疼痛,不過陽光著實是比陰雨連綿的天氣讓人心情舒暢了不少。
“你還是躺好吧,別再傷著骨頭了。”溫莎走進了臥室手裏拿了杯熱水。
“來喝點水吧,還有這些藥。”溫莎把熱水杯給了楓軒,然後從身後的台子上拿來了一袋子藥。
“怎麽這麽多藥阿,我從小到大都很少吃藥。”楓軒勉強地坐了起來然後有些孩子氣的皺著眉頭說道。
“少廢話,叫你吃你就吃”
像是沒有發生過什麽一樣,有些吵鬧,兩人默契的不提及一些事,隻是不願對方再難過了。
“老師,聽說楓軒請假了,他是什麽原因,還有溫莎呢?”下課期間肖凜走到了老師麵前詢問,因為楓軒從來沒有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請過假,就算是他也會好奇的。
“溫莎打diàn huà過來說是楓軒開車送她回家結果一不小心撞車了,兩人有些輕傷,所以請一天假。”老師回答道。
“哦,是這樣阿。”肖凜轉過身離開了,不過從他的表情上來看顯然他是不大相信這個借口的。
“對了,你有請過假吧。”楓軒一邊問著溫莎一邊啃著一個蘋果。
“當然了,我說撞車了。”溫莎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她正在看一部有關愛情的電視劇,正演到感人的地方。
“那你和肖凜說了麽?”楓軒繼續問道。
“忘記了,沒關係的吧。”溫莎目光始終沒有從電視屏幕上移開。
“好吧。”楓軒顯得有些無奈。
葉落預告著季節的更替,秋有些淒涼,但願不會引導悲傷。
“要回去了,你準備準備吧,我已經安排好了飛機,四個小時以後起飛。”休德敲了敲允的房間門說道。
“知道了,那我再睡三個小時。”允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休德顯得有些無奈,允昨天大概又出去閑逛到半夜才回來休息的吧,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麽多閑心情,不過她決定的事通常是不會改的,並且她一直很準時。
由於時差的緣故,他們這邊才清晨五點,太陽剛剛從地平線爬起,光灑落在了這座破舊的城市,或許正是有這光這城市至今還未變成一座真正的死城吧,不過顯然街道上的人比夜晚少多了,在這裏想吃個早點都是難事,因為這裏的人通常起的很晚。
休德在這破舊的城市裏逛著,不過目光始終盯著這座城市的中心也就是哪所城堡般的監獄。
路上跑過幾個孩子,休德顯得有些詫異,或許隻有孩子還能保持著良好的生活規律了,孩子從他的身旁跑過,撞了他幾下,然後便跑開了。
休德很快便覺得有些不對頭,摸了摸自己上衣的口袋,果然錢包已經不見了。他歎了口氣。這裏的孩子大多都生活的比較貧困,所以小孩子也經常做著小偷小摸的事,他隻是替孩子接受不到好的教育而惋惜。不過錢包還是要找回來的畢竟錢包裏不光隻有錢。
休德閉上了雙眼,五秒鍾後便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這個男人好有錢阿,這下我們家的生活費都有著落了。”孩子們開心的說著,還互相擊了擊掌。
“這樣做可是不對的呦小朋友們。”休德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小孩子們的身後了。
小孩子們嚇到了,錢包掉在了地上,錢散落了一地,那群孩子也不敢說話了,低著頭不敢看眼前那個男人。這裏一般不會來什麽人,來的要麽是軍人要麽是犯人再不然就是來淘些珍寶的富商。顯然這群孩子是把這位穿著普通黑色休閑上衣的男人當成了來此買東西的商人了,畢竟軍人一般都穿著軍服,所以這群孩子才計劃著弄點錢來。
休德撿起了地上的錢包,將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整理好了,微笑著拍了拍其中最矮的男孩的頭頂,把錢遞給了那個小孩。
孩子抬起頭一臉疑惑的望著眼前的這個怪人。
“拿著吧,你們幾個人分一下,不要亂花回家交給父母。”休德麵帶微笑的說道,這樣溫柔的他實在是不多見。
小男孩緩緩的伸出了手接過了那一疊錢,休德把錢包重新放回了兜中轉身離開了。
“等會,你有東西掉了。”一個女孩叫住了要離開的休德。
休德回過頭來,女孩遞給了休德一張zhào piàn,準確的說應該是半張zhào piàn,認為撕開的痕跡明顯可見,zhào piàn中是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男孩,男孩骨瘦如柴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可憐,不過男孩正微笑著,卻不溫暖,反而帶著淡淡的寒意,仔細看才發現zhào piàn上的正是小時候的休德,或許唯一相似的也就是那張清秀的臉了,他的臉上有些黑色的髒印記不過卻不難去辨認,因為他的臉確實擁有很高的辨識度。
“大哥哥,這個人是你嗎?”小女孩小心翼翼的將zhào piàn還給了休德。
休德接過了zhào piàn輕輕地點了點頭,把zhào piàn放回的錢包的夾層中。
“zhào piàn裏的地方和那裏好像阿。”女孩衝著休德身後指了指。
休德沒有回頭看女孩手指的方向,而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的身後就是監獄的方向,而zhào piàn中的男孩身後也是那個高大的灰色建築。
有些東西總是習慣於藏在記憶的最深處,不過有時藏得太深也可能會短暫的遺忘,但總有一天會被觸及。
“天氣這麽好,可惜不方便出去唉。”楓軒歎著氣慢慢地走到了大廳裏,因為疼痛的緣故他還不敢走得太快,雖說溫莎是警告過他不要亂動免得傷口裂開就不好了,不過這家夥躺了一上午大概已經是極限了吧,再不讓他huó dònghuó dòng他估計就會難受死了。
電視機還開著,電視劇也還不停的播放著,不過溫莎已經曲著腿在沙發上睡著了,想想一周前她還嫌棄過自己的那張床呢,如今在沙發上不也睡得挺香,楓軒笑了笑並拿手機把她照了下來,他沒敢笑出聲響生怕把溫莎吵醒。大概是昨天晚上給楓軒處理傷口很晚才睡吧,疲憊都已經寫在她的臉上了,倒是她睡覺的樣子也蠻可愛的。
楓軒從旁邊把一個薄被輕輕的蓋在了溫莎的身上。
她,或許本該是一個普通的漂亮女孩,卻被迫成為了一把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