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扛腿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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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心老者嗬嗬的一笑,老懷安慰的看著眼前少男少女的懵懂戀情,不免一臉唏噓感歎歲月不饒人呐。

    寧炳一聲說罷,就收攝住了心神,轉頭凝望了一眼,就隨著老者踽踽前行。

    蕭瑟的微風吹拂而過,讓人感到些許的淒涼、孤寂,修煉之路或許便就是如此孤獨吧。

    直至兩人的背影消失的前一刻,眾人都還靜靜的凝望著那個遠方。

    但某些人的情緒就不一樣了,倪韻寒佯裝恬淡的神情都有些不平靜了,她此刻心中怕是都在咒罵著某個自以為是的家夥了。

    王驀傻楞到現在依舊處於傻楞中,他雙眼黯淡無神也不知道是在看著什麽。

    突然,倪韻寒眼角的餘光似乎是瞥見了什麽,臉上忽然綻出了淺淺的笑意,那股子嬌媚到了骨子裏的風情,讓無數人瞬間為之傾倒。

    眾人眼中,她就好似是為了寧炳方才那一番宣誓而流露出的一臉嬌媚的笑顏。

    如此便說明了許多東西。

    此刻,眾人的眼光中突然多了些許豔羨。

    鎖靈室探秘之行到此算是終結,眾人收拾著行李便要繼續去獵殺著妖邪,戰鬥可還沒有結束。

    秦陽,明銘等人也漸漸起步前行,遽然間,倪韻寒拋擲了一件事物到了王驀身上,但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前,她便消失了蹤影。

    一顆珠子!

    王驀陷入了莫名的傻楞許久,卻被這顆珠子打醒了,他顧望四周,卻沒發現什麽可疑的人,隨即,他輕舉起這顆圓潤的珠子,凝視許久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除了珠子還是珠子。

    王驀起身,便將珠子放置進了腰包中,他朝著山嶺的林間深處望去,腳步一動便就踏了進去,卻是沒有和眾人一樣往著山嶺外走去。

    是夜,寂然!

    婆娑的樹影隨風搖晃,清冷的月光下掩藏著一抹無盡的孤傲。

    遍地的殘軀斷肢上掠過了一道身影,王驀持著一柄斷刃遨遊山林,所過之處,掀起了一片片的血腥殺戮。

    他初次掌劍殺敵,但那淩厲的劍勢好似練劍超過數十年的劍客般揮灑自如,王驀能感到,這並不是他的意誌,而是劍的意誌,劍中沉寂的劍靈這一刻仿佛複蘇了寄存在他的手掌中。

    借著他的手,去掌這劍。

    如風華絕代的不世劍客,盡情的演練著唯屬於劍的真意。

    王驀手上腕表的數據卻是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飆升著,他手中的斷刃也漸漸泛起了微微的靈光不斷的吸引著剩下的那柄斷裂的劍尖。

    雜妖,變異妖獸,就連那大妖都在這淩厲的劍勢下連連飲恨於此。

    王驀身上的衣服則漸漸染成了血衣。

    殺戮伴隨著日日夜夜不斷行進著。

    直至一日,那泛著兩道微紅色芒的數據驟然變色,雙雙轉成了醒目的綠光,無數的數據如雨後春筍般彈跳出來,布滿了大片的表框,最終被一道枷鎖鎖住了那一串串的數據,定格在了某個瞬間。

    妖邪肅清,考核結束!

    無數人瞬間轉頭凝望著遠處的天空,然後黑壓壓的一群人就朝著那約定之地,逐步的靠近。

    “你聽說了嗎,那姓梁的瘋了!”

    “是啊,聽說他引起了眾怒,好像是他大肆屠殺,連底下人都不放過,被一番圍剿後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這種人渣,我真是瞎了眼了才跟著他。”

    “這次收獲可真豐富,言老大帶我們清剿了不少地窟,連我們都有寶物分到。”

    “嘿嘿,你看!”

    “我擦,好幾本末流功法,你到哪裏撿到的?”

    “混戰的時候搶到的,聽說那裏麵還出現了一部頂級功法,就是運氣不夠輪不到我。”

    “那種東西可不是我們能觸碰的,這樣就算不錯了。和你一比,我可就慘了,別說功法,就連一張紙都沒摸到。”

    “功法賣不賣?”

    ...

    黑壓壓的人群排成一列縱隊,按著次序開始接受內帝院負責人的審核,但主要就是記錄一波殺怪的積分,最後憑著成績來判定是否能進入最終階段的考核。

    “侯承,853分,成績不合格!”

    “趙舟橋,1031分,成績中等,待定!”

    “方易,601分,不及格!”

    ...

    “黃鳴,1403分,中等待定!”

    “方敘案,1323分,待定!”

    一連串的成績被宣讀了出來,便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愁,失敗了未必是憂愁,或許一趟戰鬥下來收獲頗豐。宣讀待定也未必是歡喜,人員不滿便是有了機會,滿額了就什麽也別說了,等待下次考核吧。

    但看這數據情況,估計總分得在1500上下,才有可能及格。

    和此前有些例外的是,參與判定的眾人中沒了許多人,例如言珪,秦陽等人都是不見了蹤影。

    並不是因為什麽特殊情況,又或者某些人裝酷拖後出場。

    而是腕表上的另一個記錄點,基本上戰鬥結束後顯示的基段等級達到九段以上的優秀選手都能直接晉級到最終考核進去,根本無需和這幫人一樣傻傻的苦等。

    就連那戰力顯得最為薄弱的韓飄絮,在經過連番的戰鬥洗禮下都堪堪晉升到了第九段的邊緣,更不要說那幾位幾乎是內定的種子選手。

    根據最終考核規定的32名參與者,那此次判定的結果最終能入選的人怕是相對的較少了。

    “...1802,及格”

    “張蛟,1923...”

    “...1732...”

    ...

    又是一連串數據被宣讀出來,頓時數人喜笑顏開的領著最終考核的通行證,朝著最後的戰鬥場地進發。

    在場的人數已沒了多少,大部分人都在悲喜一番後漸漸散去,甚至有不少還未宣讀的眾人在得知審核標準後深知無望,便轉頭離去了。

    “差不多了吧,可以準備收場了。”一名帝袍人員掐滅了嘴角叼著的火星,淡淡的說道。

    “嗯,就這麽幾個人了,看看一遍就算了,也不特地審核了吧,誒?”另一名帝袍人員轉頭的時候卻是發現了異狀,頓時驚呼了一聲。

    “怎麽了?”

    許多人員逐漸散去,那名帝袍人員被這叫聲引起了注意,便轉頭望去,突然,他的眼神有些呆滯。

    那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奇怪少年,為什麽說普通,因為他的身高,麵貌都,甚至穿著都沒什麽特殊的。

    但為什麽說奇怪,因為這名少年肩上竟然扛著一隻巨大的腳掌,渾身的血汙甚至遮掩了臉龐,手中則握著柄極為破爛的彎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