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域外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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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晨陽眼神劇變,暗悔道:“該死,我竟然忘記了這家夥的肉身強橫,就連大妖也能抗衡住。”

    眾人望著震驚不已,沒想到張晨陽那麽霸道的拳勢竟然不起半點作用,這沒聽過名字的王驀是怎麽練的,肉身練的這麽厲害。

    殷盛也是詫異的凝望了一眼,他以為王驀隻有靈魂厲害,沒想到連肉體防禦都這麽強橫,真是怪異到骨子裏的一個人,就像那橫空出世的王帝一樣。

    王帝!

    殷盛眼眸遽然變化,竟是猜測到了一些他忽略掉的細節,難道...

    老者的神情更是驚詫無比,莫非這少年修煉是神級功法,竟然顯示出如此可怕的肉身防禦力,而且還有那奇低無比的修為,頓時,老者有些確定下來了,應該是神級功法無疑,也就神級功法才會造成這種超乎尋常的戰力和緩慢至極的修煉速度。

    這少年真是大機緣者!

    猜想到此,老者眼中多了一絲貪婪,那可是神級功法啊,就是隱世八大宗也不是人人都會的,都是被列為了一派的絕學,隻有像宗主這等位尊顯赫之人才有機會觸及的,像他這個高低不就的邊緣之人哪有這樣的資格去修習。

    王驀嘿嘿一笑,突然出拳頂在了張晨陽的肩膀上,那霸道之極的鎖身柔拳頓時施展開來,看似綿軟的拳頭卻往往能扣住身體最微弱的地方,令人手腳空有力道卻難以施展出半分轉寰的力氣,細密的拳風勾勒出一場淋漓盡致的近身搏擊戰,唯一的缺陷就是在這場搏擊中,一直都是王驀單方麵唱著獨角戲,而張晨陽除了挨打還是挨打。

    張晨陽能做的就是運轉內力護持住周身。

    最後使出一招柔拳的崩字訣將張晨陽的身體砰的一聲撞在地上後,這場搏擊戰才宣告結束。

    戰鬥打到這一刻,無需有人特地去解說,眾人也能看出來是王驀贏得了勝利。

    “老先生,看來是我這方的學生贏了,這樣的結果您可滿意?”

    如此酣暢淋漓的贏得戰鬥,殷盛也是大舒了口悶氣,他臉龐帶著笑容一臉戲謔的說道。

    白發老者重重的揮了一下衣袖,忽然,平地卷起一陣黑色的狂風,遮蔽了眾人的視線,等到風平浪靜的時候,老者就攜帶著受了點輕傷的張晨陽消失無蹤了。

    殷盛凝望著遠方的天際,暗暗的說道:“域外邪宗,竟然是隱世八大宗之一,這老者果然來曆不凡。”

    狂風刮過的一個無人巷道中,白發老者夾帶著張晨陽的身影遽然出現,他腳步一頓,收斂了氣息,就放開手臂任由張晨陽滾落在了地上。

    張晨陽受傷之後又即刻被老者卷入黑風中狂奔了一段距離,此刻停歇下來,頓覺有些惡心,他蹲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麵舒緩著精神。

    而站在他身後的白發老者凝望著張晨陽的眼光瞬時有些不善,略帶點仇恨的目光,想道:“都是這個少年惹事,害得我白白錯過了那名少女,不然我就有機會為宗門貢獻上一名天才,到時也可趁機多換取幾枚浮生丹來延長壽命,真是該死,所幸還得知了一部神級功法的消息,不然,看我不好好的炮製你。”

    老者便以為張晨陽背對著他,張晨陽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了,但實際上,張晨陽卻是借著嘔吐之名,靠近了地麵上的一處水溝,老者的神態和眼神變化都能清晰的透過水溝反射到張晨陽的眼中。

    其實,從方才開始,張晨陽就開始懷疑老者了,無論是那當機立斷的翻臉還是那一陣黑風,都讓張晨陽感到極多的不對勁。

    而到這一刻,張晨陽才徹底明白,這名老者雖然是隱世八大宗的門人,卻是那少數的幾家邪宗之人。

    邪宗之名就如嗜殺的魔人般臭名昭著,從那裏出來的人從來不知道抗衡妖邪鎮守人族,也不知道什麽叫做人性,隻知道唯利是圖,但又比市儈的商人更加不堪,他們做事從沒有絲毫的底線,習慣將自己的欲望建立在一切的禮義廉恥上,甚至可以為了利益出賣人類,去反幫妖邪。

    難怪後世的人都不知道這名老者和他所代表的宗派到底是什麽。

    張晨陽思維極快的運轉著,想著該如何去應和這名邪宗老者,忽然,傳來一聲喊叫,

    “喂,小子,你吐好了沒,吐好了就快隨我走,既然要帶你去宗門,可耽擱不了時間。”

    “好的,前輩,我好了。”

    張晨陽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卻是決意先放鬆老者的戒心,再打算其他事吧,畢竟,現在的他就像懸掛在懸崖邊一樣,老者一個心情不好隨時都可能弄死他。

    憑他目前的修為,可未必能在這名接近王者巔峰的老者手下逃竄掉。

    再次被老者以一陣黑風裹體,兩人就遽然消失了。

    而千樺路的眾人則是戰鬥結束後一哄而散了,由於事先的約定,倪韻寒總算得嚐所願,恢複了前往帝院進修的資格,但能排到什麽資源位置就不好說了。

    殷盛帶著她前往了帝院人員所用的公駕馬車去了,就是離去之前,殷盛意外的叫喚來了幾名帝袍侍從,在他們耳旁嘟囔了幾句,就讓他們前往張家走了一趟。

    王驀則是在承受了幾句誇讚後就隨大流的前往自己這等院生所在的次駕馬車了。

    值得一提的是,公駕馬車比起次駕馬車不止地方夠寬敞,裝飾得也更為華麗,誰叫他們是苦逼的學生黨呢,哪能比得上在職人員的待遇。

    但進出著的新晉院生們數量卻是稀稀落落的,原本十五名入選的學生,此刻僅剩下了十人,大多數人都死在了蝕者手中,就連那一直和王驀怨恨頗多的言珪也是意外喪生在了那帝妖之禍中。

    不光他們就是那帝君韓子幕也是一身的重傷,連夜被支援來的帝院眾人帶回到了內帝院總部中緊急治療去了。

    而城市內的破損情況更是比想象中更嚴重,有不少的民居都受到了徹底的摧毀,但比起另外一件事來這都無關緊要了,原來經過審問後才發現那李家一整個家族的人都被斑亞煉化成了蝕者,這才有了李家集體叛變騙開封鎖中的城門,讓數之不盡的妖邪侵襲上稟城的事件。

    這一手段確實夠厲害的了。

    可是將這一點發散出去,得出來的結果,卻是人人自危,誰能保證自己家族內不會有幾個蝕者的內鬼在,一想到整天和自己打著招呼又或者睡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是半妖半人的怪物存在,誰還能靜的下心思。

    頓時,追捕斑亞等人的計劃就被擱淺到了一旁,清剿城市內部的蝕者餘黨才是最為緊要的。

    結果還真讓他們抓捕到了相當數量的蝕者,其中甚至還有不少的富商和政界高官,這下子清掃的力度就更加強盛和寬廣了,頓時使得斑亞花費數年功夫營造出的蝕者兵團,在旦夕間就毀滅殆盡了。

    不過這一切都和王驀扯不到太大關係,此刻的他頗為鬆散的躺倒在了馬車上布置好的床鋪上,總共有四處床鋪的樣子,但目前除了他就看到另外兩人的行李,還有一人連蹤影都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