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這一局必然是超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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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悝與魏賢的通話隻有數秒,他不是很相信魏賢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解決“津門雙石”的異常。因此,李悝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直接坐軍機到達津門雙石附近,彪悍的軍士全服武裝護著李悝靠近,把魏賢嚇了一跳。
待軍士們走近後,魏賢才發現所謂的全服武裝並非武器,而是檢測儀般的器械,十數士兵以極快的速度搭建好儀器,然後就是此起彼落的報告聲,最後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得出確實無異常的結論。
李少將非常熱情的緊握魏賢的手,並表示“沙子”歸魏賢所有,魏賢見到這樣的陣仗也就沒有再去深問,反正喜怒雙沙入手又與李悝建立了關係。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直接在津門縣租用了貨車,將滿載的喜怒雙沙運到“德州市”的夫子廟。
沙非常多的,李悝動用關係將整個縣的大貨車都調過來,37輛大貨車浩浩蕩蕩的開往德州市。夫子廟必然是放不下這麽多的,在德州的宋書玉聯絡了個露天空地,然後又派人前去接應貨車部隊。
淨安通師徒不知何時已經離去,魏賢也不在意,隨李悝一起坐車去了津門縣的一個鄉村,那裏正是李悝的家鄉。到了“李家莊”,李悝帶著魏賢登上村落附近的一座山峰,站到一座較小墓園前,李悝指了指一個方向,魏賢抬眼望去,發現所指的正是津門雙石的方位。
如果津門雙石沒有被清除掉的話,那個墓園所對的正是那扇石門,“這是風水的問題?”魏賢疑惑。若是風水的問題,那李悝祖先的墓就不該這樣放,津門雙石比李家墓更早出現在那個方位的。
魏賢對風水是一知半解的,但他的新個仆從勿虛對此頗為精通,勿虛倒是個機靈的和尚,走到遠處發了一段信息給魏賢。魏賢打開一看,信息上寫著“雙祿朝垣”,祿就是功名利祿,垣則是官署,這個風水局就是“官運亨通”的意思。
魏賢朝勿虛招了招手讓他過來不需避諱,他是確實對風水不解的,直接問道“為什麽會把喜怒雙石指為雙祿?”
李悝聞言露出苦笑,勿虛則是習慣的想要單手行禮,然後意識到自己如今不再是和尚打扮,趕緊放下手,“若非隨行而來,仆下也是以為如此的”。勿虛的意思是,若非魏賢出手消滅的話,他也以為津門雙石具有“雙祿”的效果。
勿虛這些“品修”憑的是感應,在他感應中,津門雙石並沒有邪味,“邪”味就是指非正派的品信氣息。即是沒有邪味,單從津門雙石的造型,方位及與周圍環境形成的氣氛,營造出來的就是“祿”的增漲,所以,李悝祖先找來的“品士”才會布下“雙祿朝垣”風水局。
魏賢對李悝的家族了解不多,隻知道其祖上一直是貧農,直到炎黨領導的戰爭時,李悝的爺爺參軍並一路活到建國,從而擁有了權勢。這個墓園是50年前修建的,建完後,李家在軍中的地位一直下降,而在政府方麵的子弟則一直扶不起來,所以,李家一直疑惑不解。
找魏賢前來破解津門雙石,並非哪位“品士”看出“雙祿朝垣”風水局是個偽局,而是李悝的爺爺托夢了。這還得歸功於魏賢恢複了“惡欲鎮地虎紅包陣”,才使得“托夢”這種斷隔五千多年的超凡事件才會重新出現。
李悝的爺爺托夢隻是說津門雙石礙了李家前途,並沒有說魏賢很牛逼,事實上李家老爺也不可能知道魏賢。李悝得到爺爺的托夢後就著手尋找“品士”,恰好有魏賢處理“西江嘴”異常的監控落在他手裏,這其實也是機緣巧合。
李悝的部隊當時就在附近拉練,設立了較多的臨時監控,把魏賢的給拍了進去,而李悝又湊巧知道西江嘴有異常。相信風水的人自然相信機緣,李悝又與魏賢有過接觸,所以,就找魏賢來處理津門雙石。
李悝想讓魏賢重新布“雙祿朝垣”,魏賢表示需要一些時間來準備,然後借口觀察地勢帶著勿虛走到僻靜之處,讓勿虛護法後,魏賢靈魂進入“魔魂職司”位麵。不管哪一種風水局,其實都是形成“紅包陣”,然後與六極秩序形成直接的聯係。
比如說“祿”,神魔巫妖仙佛裏都有掌管“祿”的職司,雙祿意味著“兩極祿司”的注視,這其實是不對的,站隊需要明確,不能貪心,否則就得到反效果。祭、召、市、澤、眷、譴,這六種方式必須明確選擇一種,然後以其為核心建立風水陣。
風水陣即然是紅包的一種表現方式,就具有“發與搶”的規則,也就是說,李家必須不斷的發出紅包讓所選擇的職司獲得好處,才能得到“功名利祿”。但人要作死就算有風水陣也是保護不了,所以,魏賢去魔魂職司就是問一問,李悝這個家族有沒有作死。
所謂的問,就是發紅包起一卦,問的對象是“祿司”的掌職者“多祿魔君”。多祿魔君搶了魏賢的紅包給出了答複,李悝家正常情況下是三代祿盡,也就是到了李悝這一代,官就做到頭了。
但這是正常的情況下,若是有風水陣的話,就能延續祿運,也不是說風水陣一直運轉就一直能保證祿運亨通。具體有多種選擇,比如每代都能做到哪一級的官,又或者幾代都平庸,積攢到某代時爆發出來,使這一代官極至高,從而保證數代的富貴。
風水是“損多數利少數”的行為,特別是紅包創造位麵的背景,風水形成的“紅包陣”會抽調區域內的“品信”,這就損害了大部分人的利益。當然,大部分人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擁有品信,也就不知道自己的“祿”被某個權貴竊取走。
“這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被代表啊”,魏賢吐槽道。
若是讓勿虛來解釋風水,他必然會說出很多的理論,但就魏賢而言,風水陣就是對接口的問題。想要福,就與福職司對接,想要祿就與祿職司對接,找到正確的“口”是非常重要的,否則提著祭品拜不到神的現象就會出現。
由於風水“損多數利少數”的特性,布風水的“品士”一般都會有所損失,損失的是什麽則視風水陣的大小及屬性而定。厲害的品士一般命都不長,原因也就在於此,畢竟是傷了大部分人的利益也就是所謂的“天和”。
因此,魏賢雖然願意幫李悝布雙祿風水局,卻也不會折損自己的壽命,他讓正在運輸的車隊裏抽出一輛,將裝著喜沙與怒沙的30個麻袋放到了山上,然後讓李悝去請來雕刻大匠。
雕匠很快就到位,然後根據魏賢提供的圖像以“喜怒雙沙”混凝成的沙土進行雕刻,總工雕出9尊神態不一卻相同五官的雕像,此雕像就是“祿魔君”。但要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祿魔君的相貌很大眾,看誰都覺得像,這自然是因為祿魔君本身是沒有“臉”的。
職名是從來沒有變更的,但掌職者卻是代代不同,容貌自然也就不固定,西雍位麵的六極掌職者都是紅包殘魂,並不是正版的,所以,在容貌上其實並需要較真,隻要把“祿魔君”的特點表現出來就行。
九尊祿魔君的雕像看似雜亂實則有序的擺放到墓園四周後埋進土裏,由於對接的是“魔極”,那就需要舉行“市”儀。李悝自然希望世世代代都官運亨通,但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必須做出選擇。
最厲害的就是九代增祿,但魏賢是不可能給李悝擺這樣的風水局,他隻給了李悝三代增祿的選擇。然後,李悝就需要一個“紅包”,這個紅包就是墓園裏所埋之人,已經轉世投胎的李家祖先就沒有資格,隻有尚未投胎的才行,但這也表明此人為了子孫後代放棄投胎。
一旦風水局的時限到達,做為“紅包”媒介的靈魂就會灰飛煙滅,這就是風水局的代價之一。事實上,這個李氏先人類似“傳令兵”,是“祿魔君”與李悝家族勾通的橋梁,也是確定李悝血脈後代,以免“祿”增到非血緣關係的人身上。
這同時也意味著,一旦李悝沒有直係後代,風水局也就盡了。
李悝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還沒首次知道擺風水局有這麽多的門道,他也就有了疑惑,因為他聽到的風水局一直是很簡單的,隻需要付錢就可以了,哪裏還需要犧牲一個先人?魏賢沒有去解釋,讓勿虛報上家門。
勿虛取掉帽子露出光頭,表明自己是三瀑廟的廟主,李悝雖然家在津郡,但他駐守地卻是洛郡,對三瀑廟自然也是如雷貫耳。勿虛證實魏賢所言非虛,李悝所謂的付錢即可擺出來的風水局,自然都是假的,再小的風水局都是有“損益”的。
而且,魏賢擺出來的風水局是見效極快的,隻要擺下來,不出一年,李悝族中必然有人的官位出現變化,自然是好的變化。
李悝同意了,隻是他表示不知道哪位李家先人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這一點就不需要他來操心,李家先人還有好幾位沒有投胎,最近的就是李悝那位參加開國戰爭的爺爺,而為了子孫後代願意犧牲的先人還是很多的,這位李家爺爺毫不猶豫的同意充當“紅包”。
市,就是交易,是專屬於魔極的溝通方式。
李悝率家族所有直係成員祭祖,同時舉行“市”儀,九尊祿魔君的雕像在“市儀”舉行時正式形成風水陣。李家“先人”的靈魂融入風水陣中,它此時就擁有與魏賢一樣的功能——紅包。
不過,自主性是沒有的,也無法向祿魔群以外的“發”,也不具備“搶”的資格,隻是單向的發紅包給祿魔君。而祿魔君收夠金額後,就會降臨紅包給李家先人,李家先人再以托夢的方式告訴子孫,最近有什麽機會升官之類的信息。
魏賢花了將近12天的時間幫李悝搞“雙祿朝垣”風水局,他倒沒覺得不耐煩,布這一局風水,他也將很多理論付諸於實踐。而勿虛也在旁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李悝也得到了確實的好處,幾方人馬都感到開心,開心最重要。
從津郡返回洛郡德州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露天倉庫,望著滿滿當當的麻袋,魏賢很是滿足。雙祿朝垣風水局證明了喜沙與怒沙的作用之一,即是能溝通六極職司,直白的說就是“金身像”。
三瀑廟供奉的是“普洱”,這雕像也是金身像,隻是以為六極秩序沒有恢複,勿虛和尚想跟祖師溝通也是辦不到的。如今炎國四分之一的領土都恢複了秩序,勿虛也能時時拂塵埃的與“普洱老祖”溝通,隻是普洱老祖僅是殘魂,回應的時候並不多。
文桑子尋找眷與譴的道路比較曲折,最近的行程是已經去了“農神溝”,那地方人煙稀少,窮山惡水,一個不小心估計會把命喪在那裏。不過,比起在槍林彈雨真實戰場上的四個仆從,文桑子的境況又好了一些。
楊誠坤等人在北陸各自組建一支雇傭軍,參與北陸國家部落之間的戰爭,替魏賢收集了大量階位不錯的“品信”。四個仆從雖然沒有死,他們組建的隊伍卻是死亡率極高,再加上槍支彈藥的補充,宋書玉已經匯過近千萬的資金。
韓興已經從昏迷中蘇醒,但要痊愈至少需要6個月的時間,主要是他當時潛在水底被勁風卷到了岸上,這讓魏賢沒有在第一時間治他,所以,韓興能活下來還真是靠他自己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