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取牙粉為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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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抓起嘉明受傷的手,用鼻子湊近對著傷口,聞了一下殘留的血液:
“傷口潰爛成這樣,你卻能堅持到現在,實在佩服。”
若不是夢然昨晚大量將毒液吸出,恐怕現在的傷口早已被感染,別說見張大師,可能昨晚都熬不過了。
“大師,我這傷口還有救嗎?”嘴唇發黑,臉色蒼白,大顆汗珠從額頭流出,奄奄一息的嘉明想了解自己當前的狀況。
隻見張大師雙手靠在背後,從容不迫先是叫誌高把嘉明攙起,然後走向供桌在香爐裏拔出一根香頭,有節奏的按三長二短的長度掰斷放在碗裏。
接著提起茶壺將碗裏倒滿,示意嘉明喝下並解釋感染的後果:
“如果,被鬼咬後傷口感染,或者毒液進入全身,救治不及時的話,血流停止,然後凝固,變成黑色液體,肉體僵硬,最後隻剩下幹屍。”
看到碗裏的茶水被香頭泡的已經能夠看到變黑黃,假如平時的話看到就會扭頭轉身就走,更別說喝了,但是現在不一樣,聽到大師說的那麽嚴重,別說喝一碗,就是一壺也能當酒幹掉。
咽完碗裏的最後一口茶水,留下香頭皺了下眉頭:
“大師,喝完就會好嗎?”
“剛剛喝的不是什麽靈丹妙藥,再說就算是也哪有喝下去就會好的道理,兵無常形何況是被鬼咬過。”
大師要嘉明不要操之過急,現在隻是剛剛開始控製毒液擴散。
聽完大師的話後又盯著手上傷口,心裏麵有些悲傷,又有點想哭:
“明天還要上課,大師有沒有別的辦法。”
其實是怕學校更多的人知道自己被鬼咬的事,迫不及待的想讓大師早點治療好傷口。
“辦法倒是有一個,但就是怕你敢不敢……”大師慢吞吞地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卻又說一半又留一半。
“大師你說,隻要能治好我的傷口,再怎麽樣也不怕。”攙扶著桌子挪動了下身子嘉明懇請大師。
“人分好人和惡人,鬼通常也分好鬼和惡鬼二種,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大師說完便在嘉明傷口上重重按了一下。
“啊……”
聽到嘉明的慘叫,知道疼痛說明現在還有時間去找治愈傷口的良藥。
其實鬼一般都是吸食陽人的陽氣,而對於嘉明被鬼咬之事,因為小鬼生前是被母親狠心餓死的,所以死後也是非常餓,見人便咬俗稱餓死鬼。
當被餓死鬼咬後隻需回去為小鬼超度,取其牙粉加入蛇膽飲用後,傷口便能在一柱香時自動治愈。
誌高看了看嘉明的傷口,然後朝大門的遠處疑視著。
事到如今也是自己的造成的,而嘉明會被鬼咬也是為了救自己,所以盡管心裏萬分害怕和恐懼,但是也要為嘉明取回牙粉。
直到晚上八點已經全部做好充分準備,香,冥紙,紅繩,靈符等驅魔捉鬼的道具。
“你把這裏收拾一下,我去房間拿件東西。”大師將手裏的靈符放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著轉身走進房間。
“噢…”看著大師轉身走進房間背影,誌高臉上泛起一絲笑意。
心裏想著今晚有大師在,抓鬼肯定輕鬆多了,想著想著便擼起袖子,麻利的將的所有準備好的道具都往袋子裏塞。
房間裏沒有開燈,四周漆黑一片,大師摸索著走進房間,取下一把懸掛在門後牆壁上的木劍走了出來。
“大師,你去房間就為了拿這個小寶劍啊,還是木的。”看著大師拿著一把小木劍走了出來,誌高皺了皺眉,有些質疑道。
“這是……”
大師將手裏的木劍朝著誌高舉了起來,嘴裏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誌高打斷道:“大師,我們這是去抓鬼,不是玩著鬧的。”
看著誌高表情十分認真,大師哭笑不得:“臭小子,聽好了這是桃木劍,不是你說的什麽小寶劍。”
“此乃陽剛之木,桃木之精氣在鬼門,可壓邪氣,製百鬼。還小寶劍,還木的呢。”大師一番解釋後恨不得向誌高一木劍扔過去。
“噢,是桃木劍啊。嘿嘿,好像在哪聽過?”對大師剛剛的質疑,誤解。誌高陪笑著臉,表情略有幾分苦澀,饒了饒頭道。
“還差樣東西。”
大師不急不慢的說著,彎腰撿起桌腳下的一個空塑料瓶。
“這?這什麽玩意?不會是,那個?……”看著老頭撿起塑料瓶的舉動,誌高不懂是啥用意,又好像明白了什麽。
“是的,童子尿。”大師誌擠眉弄眼道,看著誌高一臉無奈,心裏則是十分舒暢。
“那你得等我一下。”誌高接過塑料瓶走到一角落,不大一會兒便拿著一滿瓶淡黃色液體回來。
於是誌高要嘉明好好等自己回來,簡單的告別後二人便開始出發。
今晚的夜很深沉,也很靜,靜的讓人感覺可怕。
路上的燈光很微弱,有時甚至會一閃一閃的,大概是路燈某個地方出了問題吧。
一路上一老一小並沒有什麽話語,並排向前行進著。
“刷刷刷!”一陣詭異的聲音似乎就在身邊,誌高趕忙東看西看,看了半天沒發現什麽,於是有些緊張的向大師走靠近一些。
“喵……”
一隻黑貓從電線杆下林子中竄了出來,從誌高和大師麵前躍過。
這一嚇更是把誌高嚇的不輕,小心肝差點給嚇了出來。
誌高一邊拍著胸口,呼了呼氣,眼皮跳動幾下,側頭看向大師輕聲道:“大師。”
大師半天沒有回答,誌高感覺有些奇怪,以平常跟大師接觸的時間看,但今天的大師似乎跟以往的不太一樣。
看著大師表情凝重,有些古怪,似乎在為剛那隻從路旁林中竄出來的黑貓,預兆著今晚有什麽不詳的事而不安。
誌高也不好在繼續問了。
沒多久,就來到離土坯房不遠的岔路口。
“就是前麵嗎?”大師終於開口道,誌高連連點頭。
“怎麽看不見那間破房子了?昨天明明還能看見。”誌高說著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的方向,聲音壓的很低。
要不是大師站挨著他的話,恐怕也隻有他自己能聽見自的聲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