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明州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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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多人已經喪命,他已經到處派人搜集草藥,讓淩老大量研製這種瘟疫的解藥,但是,已經有那麽多人染上了瘟疫,

    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那麽多草藥,就算以慕容淩的能力,也是需要時間的。慕容淩臉色暗沉。

    這次他已經要把罪魁禍揪出來,因而他自己必須去,如果罪魁禍真是慕容卓,他留在京城,反而會便宜了慕容卓,讓他逍遙法外。

    瘟疫的事情,已經家喻戶曉,雲若雪自然也聽聞了,看著慕容淩暗沉的麵孔,雲若雪放下手中的話本,走到他身邊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輕聲道。

    “王爺是在擔憂瘟疫的事吧,這次皇上要派誰去明州?”

    慕容淩接過雲若雪遞過來的茶淺酌了一口,才緩了下臉色道。

    “今日早朝,慕容卓自薦,父皇雖然還沒應允,不過慕容卓看上去挺堅決的,如果慕容卓執意要去,父皇肯定不好多加阻攔,因此,這次的明州之行,多半就是慕容卓了。”

    聽到慕容淩這麽說,雲若雪沉思了一下,她清澈見底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暗光,雲若雪記得前世的時候,根本沒有這場瘟疫的生。

    難道隨著她的重生,連天災也都跟著變了嗎,這怎麽也說不通吧,還有,為什麽對這種大家閃避都來不及的事情,慕容卓卻要主動請纓呢。

    要說是慕容卓為了明州百姓,別說雲若雪不相信,恐怕大多數人都不相信吧,但是他有勇氣主動請纓前往明州,恐怕連明帝都會對慕容卓刮目相看。

    “王爺,你不覺得這很蹊蹺嗎,如此危險之事,慕容卓為何要主動請纓,這說不過去啊,就算他想要在明帝麵前表現,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吧,這瘟疫可是連太醫院的人都沒辦法。”

    “你說的沒錯,確實很蹊蹺,所以這次明州之行,本王也是要跟著去的,如果父皇答應慕容卓前往,肯定也沒有理由阻止本王。”

    聞言,雲若雪眼裏劃過一抹擔憂,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她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這次的瘟疫,就是專門針對她們的一樣,讓雲若雪有些心慌。

    如今,又聽聞慕容淩也要去,雲若雪就更加擔憂了。

    “王爺,我是覺得這次的瘟疫有些古怪,這瘟疫雖說是天災,但是我總覺得似乎沒那麽簡單,尤其是慕容卓主動請纓這件事,讓我覺得很奇怪。”

    聽到雲若雪如此說,慕容淩有些意外的看著雲若雪,他可沒有把瘟疫是人為這件事告訴雲若雪,那雲若雪為什麽要如此懷疑呢。

    要知道,這種事很少有人往別的地方想,畢竟這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力,就能完成的,恐怕連明帝都不會往別處想,如果不是他事先讓淩老研究祛除瘟疫的方子,他也不會想到別處去。

    那為何雲若雪會覺得古怪呢,慕容淩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雲若雪,故作不解的道。

    “雪兒的意思是,這瘟疫是人為的?”

    聞言,雲若雪垂下了雙眸,她的手指無意識的從茶杯的邊緣繞著,慕容淩知道,雲若雪這種反應,是在想事情。

    這是她陷入沉思時的一個小習慣,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看不出來,但慕容淩和雲若雪在一起這麽久,自然知道。

    見此,慕容淩也不打擾她,任由她陷入沉思,雲若雪回過神來,她抬起眼眸看著慕容淩,認真的到道。

    “對,王爺,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陷阱,我覺得你還是別去為好。”

    這方麵,其實慕容淩也想到了,如今他和慕容卓兩方僵持不下,慕容卓此次主動請纓前往明州,從另一方麵來說,也是在逼他。

    畢竟慕容卓都主動請纓了,如果他這個王爺不意思意思,這對比就明顯了。

    “你說的對,這很可能就是在針對本王,不過,本王也不是沒有絲毫準備,淩老已經研製出了祛除瘟疫的方子,如今正在大量的製作解藥,隻要有了解藥,瘟疫就不礙事了。”

    “既然這樣,那王爺為何不把此事告知皇上,以王爺的能力,恐怕要搜集那麽多草藥,也是挺困難的吧。”

    慕容淩沒想到,雲若雪竟一下子想到這兒去了,他點了點頭道。

    “這件事,本王自然會告知父皇,不過不是現在,因為根據淩老所說,這根本就不是瘟疫,而是人為。”

    聞言,雲若雪心想,果然如此,上一世根本沒有生這場瘟疫,那麽顯然,這一世的瘟疫也不是什麽天災,不過想到慕容淩剛才故意不告訴她,還讓她糾結了那麽久,雲若雪就瞪了慕容淩一眼。

    “原來王爺早就知道這不是瘟疫了,那剛才王爺為何要試探我。”

    看著雲若雪難得表現出不滿的一麵,慕容淩細長的丹鳳眼裏劃過笑意,身上沉重的氣氛也消減了不少。

    “雪兒之前不是說,你可以預知未來嗎,所以本王就想看看,雪兒這次有沒有算到,不過顯然,雪兒雖然沒有算到全部,但也差不多了,看來雪兒預知未來的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雲若雪:“……”這不是她剛進府的時候,用來搪塞慕容淩的話嗎,沒想到慕容淩竟然還記得,如今反倒拿這個來打趣她了,雲若雪額上劃下三條黑線。

    “王爺過譽了,臣妾哪敢和王爺比呢,王爺不用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都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聞言,慕容淩輕聲笑了笑,他看著雲若雪隆起的小腹,眼裏劃過一抹不舍,他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雲若雪,讓她獨自承受,可偏偏就這個時候,生這種事。

    “這次本王恐怕無法在你生產的時候,趕回來了。”

    聽到慕容淩的話語,雲若雪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這次的事態嚴重,明州離京城也有半個多月的路程,一個來回也要一個月,而她兩月後便要生了。

    “沒事,生產的時候,是要產婆給我生產的,王爺又幫不上什麽忙。”

    這個慕容淩自然知道,他隻是想陪在雲若雪身邊,他知道生孩子就是要從鬼門關走一圈,他害怕,雲若雪會出事。

    “可是本王想要第一眼就看到本王第一個孩子的出生。”

    說著,慕容淩想到此事背後的人,他眼裏寒光閃爍,恨不得現在就拉出來鞭撻罪魁禍。

    ………

    慕容淩猜測的沒錯,最後在慕容卓堅決的態度下,明帝答應了慕容卓前去明州,其實說白了,王爺也就是過去撐場麵的,這種場合還是要交給太醫們處理。

    慕容卓去了,也就是去安撫人心而已,不過這瘟疫一聽就是沒人願意去的,不過這時候瘟疫已經向外蔓延,如果不加以製止,總有一天,會到處擴散的。

    明帝既然已經答應慕容卓前往,自然沒辦法製止慕容淩,當慕容淩也要請纓前往明州的時候,滿朝文武的人心裏暗想,這兩個都有可能繼承儲君之位的皇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較量。

    起初,明帝自然是不願慕容淩娶明州的,他可是一直把慕容淩當成未來的大明皇帝來培養的,怎麽可能讓他去以身犯險,如果是戰場也就罷了。

    但這不是戰場,而是瘟疫,人禍不可怕,可怕的是天災,更何況,連禦醫都沒研製出祛除瘟疫的藥方,但是當慕容淩告訴他,這不是天災而是人禍的時候。

    盡管明帝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也被震驚到了,誰會用這麽殘忍的手段,對付一些無辜的百姓呢,才半個多月的時間,已經死了幾萬人了。

    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頭百姓,這讓明帝異常的憤怒,但是,如今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誰做的,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明帝也不想打草驚蛇,這裏邊牽扯的太多了。

    雖然慕容淩沒有明說,但是一聽是人為,明帝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連忙讓人暗中收集配藥的草藥,一邊著手調查此事,誓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這次的事,明顯跟西域的餘孽有關,明帝沒想到這西域的人,竟然如此難纏,地域都被耍國家瓜分了,還能冒出這麽多尋仇的來。

    不過這也讓明帝挺無奈的,西域之人抓著他不放,也是情有可原,當年圍剿西域的時候,大明的出的力最多,如今自然也受到了西域餘孽的重點照顧。

    但是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殘害無辜的事,還是讓明帝很是憤怒。

    因為這場瘟疫,連周邊的幾個小國都開始蠢蠢欲動,不過還好,大衍剛和大名結了秦晉之好,再加上這些年大明蒸蒸日上,其他小國也不敢輕舉妄動,不過明帝還是讓人嚴加把守邊境。

    瘟疫的傳播,讓整個大明的百姓,都人心惶惶,就連皇宮裏也不例外,就怕有誰突然染上那種不幹不淨的病,各宮的人,對飲食更是小心。

    ………

    英王府,慕容卓手裏拿著一把劍擦拭著,一邊對一旁的蒙麵女子道。

    “今日早朝,慕容淩真的也請纓去明州了,看來你們家主人很了解慕容淩呢。”

    蒙麵女子聞言,漂亮的眼眸裏浮現一抹傲然,她輕笑一聲。

    “那是自然,我家主人聰慧無雙,已然算到慕容淩會請纓前往明州,到時候,我們在那裏設下埋伏,讓慕容淩有去無回,到時候,就沒人跟你爭儲君之位了。”

    慕容卓臉上閃過一抹喜色,他放下手裏的劍,看著蒙麵女子,態度誠懇的保證道。

    “你們幫本王除去慕容淩,等本王成為太子,就幫你家主人除去父皇。”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交易,蒙麵女子的主人,幫慕容卓坐上太子之位,慕容卓就幫他除去明帝,當然,這也是慕容卓想做的,畢竟如今明帝還年輕,身子骨也很好,若是等明帝駕崩。

    那慕容卓可等不起,因此,對於這個,他雖然知道這是謀朝篡位,但慕容卓還是沒能抵住可以早早上位的誘惑。

    然而,聞言,蒙麵女子眼裏閃過一抹不屑,她想,怪不得她們家主人說,這慕容卓難成大事,和殘王差遠了,還真是想做皇帝想瘋了。

    “這個自然,慕容淩已經快落網了,到時候太子之位,不就是英王殿下您的囊中之物了嗎,隻希望到時候,殿下別忘了今日之諾才好。”

    ………

    半月後,慕容淩和慕容卓一同來到了明州,最先染上瘟疫的是明州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叫玉霖城,在沒有染上瘟疫之前,這個小城內一片祥和,景致也很不錯。

    可自從染上了瘟疫後,這裏的人都四散逃串,如今明州各個城市,大麵積的染上瘟疫,也是因為這些人到處逃串的原因。

    雖然衙門在努力阻止,但是已經為了活命,而瘋狂的百姓,顯然是無法阻止讓他們出城的,後來這個城的縣令,直接把城門關了,不允許人出,也不允許人進。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玉霖城已經差不多成了一座死城,裏麵的有一半的人,都已經死了,就連縣令也染上了瘟疫。

    慕容淩等人一到明州,自然是直奔玉霖城,淩老已經把藥方交給了跟他們一起來明州的太醫,還帶了草藥。

    所以現在自然要先治好玉霖城這個根源,最重要的是,慕容淩想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把這種毒,投到那麽多人身上的,這毒傳播的如此之快,不可能隻是通過人來傳染。

    來到玉霖城,一打開城門,看著到處可見的屍體,慕容淩臉色沉重,他還是低估了這瘟疫傳播的程度。

    這樣的場麵,讓慕容淩感覺就像是有人在蓄意報複大明一樣,他想,看來事情,比他想象到還要複雜。

    從宮中帶來的太醫就有十幾個,再加上幾十個學徒,到了玉霖城,慕容淩就迫不及待的先讓他們製作藥方,這才安排其他的事。

    他先安排帶來的士兵,把到處的屍體收斂到一起埋葬,這裏的人看上去已經麻木了,慕容淩如今也隻能匆匆的把這些人都埋了。

    死人太多,如果這些人就這麽扔著,恐怕到時候才會出現正真的瘟疫。

    ………

    夜晚,慕容卓坐在玉霖城縣令,給他安排的住處裏,慕容卓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四周漆黑一片,他突然有些害怕。

    這一路上,看著那些屍體,還有那些染上瘟疫的百姓,慕容卓的內心已經快崩潰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

    這和他想象的一點都不同,在京城的時候,從別人嘴裏聽到的不過是個數字,可來到這裏之後,他再也無法保持平靜,這麽多人,都是被他害的。

    慕容卓臉色鐵青的看著房內的蒙麵女子,俊美的麵容有些扭曲。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

    蒙麵女子一點都不在乎他的瘋狂,聞言,也隻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語氣有些輕藐的道。

    “殿下是要成大事的人,為何要在意這些螻蟻呢,這也不過是我家主人送給慕容霆那個狗皇帝的見麵禮而已,再說,如果沒有這次的瘟疫,你又如何能把慕容淩引到這裏呢。”

    說著,蒙麵女子一拂袖,坐在慕容卓的麵前,聲音中帶著莫名的誘惑。

    “何況,如今,殿下應該想,要怎麽除掉慕容淩,隻有除掉慕容淩,殿下做的這一切才是值得的,不然,這些人可就枉死了。”

    慕容卓抓著酒杯的手有些顫抖,他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這麽殘忍,但是蒙麵女子說的對,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隻有除掉慕容淩,這一切才是值得的。

    慕容卓陰冷看著對麵害亮著燈的地方,那正是慕容淩的住處。他想,既然已經做了這麽多了,那麽,這次絕對要讓慕容淩留在這裏。

    ………

    當第一批解藥出來的時候,太醫們先給比較嚴重的吃了,現真的好了,這讓大家都很振奮,因此,玉霖城的郎中也加入了進來。

    大大的加快了製作解藥的進程,但是帶來的草藥卻不夠,慕容淩加緊讓手下的人到處去買草藥。

    第一批解藥出來,慕容卓自然也知道太醫院的人,已經研製出了祛除這種毒藥的方子,他告訴了蒙麵女子,蒙麵女子顯得很是意外。

    這種毒,可是產自西域的奇毒,當年幾個國家練手剿滅西域,也是因為西域之人,手段太過殘忍,最重要的是,他們製作的毒藥,殺傷力太過強大。

    當年圍剿西域的時候,幾個國家都死傷無數,都是因為西域的這些毒藥,而像這種毒藥,很是難得,可一旦製作出來,就像這次一樣,可以輕易把一座城市,變成死城,這就是西域的可怕之處。

    這種毒藥很難製作,解藥自然也很難研製出來,不是說它草藥珍貴,而是步驟複雜,本來以為宮中的禦醫畢竟不了解西域的毒藥,就算能製作出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可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就研製出了解藥,不過這次他們的主要目的還是慕容淩,因此,對於這個,蒙麵女子倒也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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