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李福海與明月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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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正殿內,身穿金羅蹙鸞華服的太後娘娘一臉肅然地坐於正位之上,一旁是耿直嚴肅的皇後娘娘,她瞥了一眼跪著的兩人便立馬移開目光,像是看到什麽醃漬的東西一般。
明月全身顫抖,頭死死地垂著,光潔鋥亮的檀木地板倒映著她慘白無色的臉。周遭太監宮女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如同赤身luo體一般被人指點,內心羞憤欲死。
“皇後,你今日如此興師動眾,這兩個奴才是犯了什麽事,讓你如此動怒?”小萌看了眼堂下的兩人,偏頭問道。
“母後,這兩個奴才實在是犯了大錯啊!臣妾怕說出來汙了您的耳。”皇後掌管後宮數月,早就知道李福海可是太後身邊的大紅人,若是太後出麵保他,她這做皇後的也不好太下太後娘娘的麵子。隻是,心有不甘,這樣的奴才死一萬遍都不足惜。擾亂宮中風氣,正是她不能容忍的。
“皇後不用如此,哀家倒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怎麽汙哀家的耳?”瞧明月那散亂的發髻,淩亂不堪的衣物,再加上身邊一同被捆的李福海,發生了什麽,還不是一目了然。
得了太後娘娘的準話,皇後斟酌了下用詞,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今日臣妾見天氣不錯,便到禦花園去賞景。路過那假山旁,見到一地散落的茶葉,正是詫異之時,便聽到那假山裏傳來聲音。進去一看,就見這兩個不知羞地奴才抱在一起。臣妾氣極,便讓人將他們綁了送到永壽宮。”
話音剛落,太後氣的發抖,將一旁的茶杯啪得一聲摔了下去,碎渣子濺到李福海和明月麵前,兩人心一顫,怕極了,忙不要命地叩頭求饒。
“哀家倒不知道你們會背著哀家做出這種事情。你們若是兩廂情願,哀家自會為你們做主。現在可好,做出如此不知羞的事情,被皇後撞破,你們居然還有膽求饒,穢亂宮闈可是死罪啊!”太後痛心疾首地說出一番話後,橫眉直豎,指著李福海怒道:“李福海,你可是跟在哀家身邊的老人了,這宮規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李福海可是嚇出了一聲冷汗,他跪伏在地上,嘴唇煞白,到現在為止都還沒理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幾日他一直尋不到機會接近太後,內殿被淨心把持地固若金湯,連隻蒼蠅也飛不進。原先巴結他的宮女太監們轉眼就變了臉,還被他們嘲諷,說什麽,您可是太後娘娘身邊的大紅人,這等小事,哪還需要您來做,交給奴才們就好了。失去人手,真是寸步難行。
好不容易用銀子從一宮女口中得知,太後今日要喝那玉露茶,差明月去內務府去取,現在那明月剛出爐門口。得到這一消息,李福海就琢磨著自己先明月一步去內務府拿到那玉露茶,親自泡了給太後送去,必然是沒人敢攔著他的。但奇怪的是,待他走到禦花園後,步伐不受自己控製一般走到那假山後麵埋伏了起來,見明月拿茶回來後,就把她拽了進來,之後發生的一切就跟做了夢似的。
難不成他這是魔障了?自從那日被太後訓斥後,他的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莫非真的是沾上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了?
“李公公,太後娘娘問你話呢,你居然還敢神遊,你這是沒把太後娘娘放在眼中啊!該當何罪?”淨心見李福海久久不回話,厲聲喝道,在這宮裏麵,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不是你踩別人上位,就是別人踩你上位。這麽好的機會,淨心怎麽可能會放過。她可是還記著前幾日李福海在太後麵前重傷她的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李福海回過神來,心裏咒罵起了淨心,麵上卻是誠惶誠恐,“太後娘娘息怒啊!奴才今日是鬼迷了心竅,才做出這等讓太後娘娘失望的事情,望娘娘看在奴才伺候娘娘的份上,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李福海這話一出,就是直接承認了自己和明月有不正當的關係。明月憤怒地看向李福海那張讓她深惡痛絕的臉,壓抑不住內心的絕望,尖聲道:“太後娘娘,您別他瞎說,奴婢跟他是清清白白的,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啊!娘娘!這不是真的!”
太後怒極反笑,美目中燃著熊熊烈火,道:“明月,你讓哀家怎麽相信你?今日之事都被皇後瞧見了,你有什麽好說的?哀家吩咐你去內務府拿玉露茶,不是吩咐你去和李福海亂來。哀家是如此信任你,你就是這麽回報哀家的?還有臉說跟哀家說相信!”
見太後如此怒火高漲,皇後忙道:“母後消消氣,為這等奴才氣壞了身子可是不值的!”要是真氣出了好歹,可就是她這皇後的不對了!
“太後娘娘,您聽奴婢說,奴婢今日確實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內務府取茶。誰知走到假山旁,便被李公公拽入其中,他……他還對奴婢做出那等豬狗不如的事情,求娘娘給奴婢做主啊!”明月痛哭流涕,指著李福海聲聲啼血,她絕不能讓這個閹人壞了她的清白。
聞言,太後怒目直視李福海,喝道:“李福海,明月說的可是屬實?是你強迫於她?”
李福海自然不會承認,若是他承認了,那可是死罪難逃啊!將明月拉下水,說是兩情相悅,太後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說不準能繞過他一命,遂道:“太後娘娘明鑒,奴才跟明月是兩情相悅,今日在假山後才會情不自禁做出這等事來。奴才不知明月為什麽這麽說,但奴才還是希望娘娘看在往日的情分饒過奴才一命吧!”
“你說謊,你為什麽說謊?你為什麽要陷害我?為什麽”明月癲狂了,她的雙眼如淬了毒一般,看的李福海心驚膽戰,一不留神,就見明月瘋狂地撲向李福海,廝打起來。
“這是做什麽?還有沒有規矩了?來人,給哀家拉開他們!”
太監宮女蜂擁而上,將兩人拉扯開,明月即使是被禁錮住了,仍然不甘心地想要伸手撓過去。
李福海碰了碰臉上被指甲劃出來的血痕,倒吸了口氣,這賤人下手夠狠啊!
主位上,太後麵無表情地看著下麵的鬧劇,頗為心煩地揉了揉太陽穴,對著一旁同樣不悅的皇後道:“皇後,這事哀家就交給你了。按照宮規該怎麽來就怎麽來,不用給哀家留麵子,這樣的奴才簡直就是丟哀家的臉!”
“臣妾省的,自會給母後一個滿意的答案!”皇後對於這兩人鬧出的這一出可謂是深惡痛絕,先是穢亂宮闈,再是在殿內大吵大鬧,不敬太後,一點規矩也沒有,杖斃都是輕的,幸虧太後是個明事理的,沒讓她難做。
“李福海,明月穢亂宮闈,仗前失儀,拖出去杖斃,讓宮女太監們都去圍觀,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
皇後一聲令下,如同晴天霹靂,直劈的兩人大聲求饒。
“皇後娘娘饒命啊!皇後娘娘!”李福海被拖走前,大聲嚎叫,仍是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怎麽能輕易被杖斃,“太後娘娘,太後娘娘,看在昔日奴才救過您一命的份上,繞過奴才這一次吧!太後娘娘!”
聞言,太後冷笑,不知好歹的狗奴才!
淨心在一旁隱秘地笑了,看見當初趾高氣揚的李福海如今像條死狗一樣被人拖出去,真真是舒爽極了!
明月淚流滿麵,拚命掙紮,歇斯底裏,語出驚人道:“奴婢要見皇上,奴婢要見皇上,皇上,皇上!”
皇後心一噔,這宮女莫不是皇上的人?她剛想出聲,卻被太後搶先一步,大手一揮,“堵住他們的嘴,聽了就心煩!”
底下奴才動作迅速地拿了布塞住他們的嘴,拖了下去。
這一日,永壽宮所有宮女太監全都看著明月和李福海兩人從一活生生的人變成了散發著惡臭的一團血肉。地下的流淌著的血液,就像是噩夢一般,籠著著他們。膽小的宮女們當天夜晚就發起了高燒,渾渾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
這一計殺雞儆猴,自此讓永壽宮的奴才們全都老老實實起來,絲毫不敢有二心。而那些各路人馬的釘子全被淨心按照太後的吩咐安排去幹粗使活,難以靠近正殿。而皇上的釘子,太後適當地放了一兩個進來,安排在不起眼的位置上,依舊探不到內部的消息。自此,整個永壽宮掌控在太後手裏,固若金湯。
明月李福海被杖斃一事,很快就傳到了景文帝的耳朵裏。對於李福海和明月兩情相悅,情難自禁在假山做出那等事情,景文帝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明月是他的人,她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絕對是被人設計的。
待聽到明月死前還大聲叫著要見皇上,景文帝隻覺得世間怎麽會有如此蠢笨如豬的人,這不是明擺著要告訴別人她明珠是皇帝安插在太後身邊的棋子嗎?蠢,愚蠢至極!當初看她是個好的,怎麽如今卻是這副模樣?